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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加点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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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没了董偃,窦太主无趣了好一阵,但是也就伤感一阵,她现在全心都在自己的二儿子身上,若是能和王太后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这些日子窦太主天天往宫里头跑,太皇太后虽然宠爱窦太主,但是老人家年纪大了终归喜欢丫头,对陈蹻不是太在意,陈蹻也只是在东宫客套,剩下时间就去和刘彻偶遇。

  刘彻不是不知道陈蹻的意思,陈蹻的做法实在是太露骨了,但太皇太后把皇后宠成这样子,有太皇太后一天在,就不能冷落了皇后,再者说了,刘彻觉得自己被皇后吊着胃口,刚尝到一点点的甜头,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去招惹陈阿娇的哥哥。

  陈蹻又随同母亲窦太主进宫来,先到了椒房殿去看嬴政,等皇上下朝之后再去见过刘彻,最后往东宫去。

  嬴政见过这个所谓的二哥两次,陈蹻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好皮囊一个而已,再加之会说话会讨好人,窦太主被他哄得团团转,对这个次子比对长子还好的多。

  陈蹻今日穿了一袭白色的袍子,显得身形挺拔面容隽秀,陈蹻和窦太主走进来,陈蹻以礼拜见了嬴政。

  窦太主上前拉住嬴政的手,让他坐下来,因为嬴政的身子越来越明显,渐渐的也坐不下来了,只能挨着榻沿坐着。

  窦太主笑道:“你身子好不好,有什么要的,一定管娘说啊。”

  陈蹻赔笑道:“娘,瞧您说的,妹妹若有什么想要的,不是管皇上要就行了么,皇上这么宠爱妹妹,还能短了他什么吗。”

  窦太主嗤了一声,道:“别是我说什么,只是你们爷们儿啊,都是一点,喜新厌旧最厉害,别管女人是给你们生孩子还什么,爱的快,忘得也快,娘这不是怕你妹妹吃亏么。”

  陈蹻仍然笑着,“您实在是想的太偏了,皇上是什么人,儿子虽然只见过两面,但皇上这般疼爱妹妹的人物,儿子还是少见的,再加上太皇太后的宠爱,妹妹在宫里头,还不是如鱼得水么?”

  嬴政听陈蹻的口气酸溜溜的,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是嫉妒自己这个“妹妹”,嬴政只冷笑了一下,也没开口。

  陈蹻听他笑了一声,还以为嬴政是被自己捧的自大高傲起来,越发的看不起陈阿娇这个妹妹。

  也不能怪陈蹻看不起嬴政,毕竟他少有进宫,这些日子才随母亲来见妹妹,可不知道自己这个平日里骄纵跋扈,凭借着母亲宠爱和太皇太后宠爱就作威作福无法无天的陈阿娇变了人。

  在陈阿娇还未是皇后的时候,在家中就属他地位最高,因为早就和刘彻订了亲事,陈阿娇在家里也就越发的没样子,那可是未来的皇后,而两个兄长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世袭的诸侯,哪有皇后高贵?

  陈阿娇看不起大哥做事算计,看不起二哥做事计较,两个兄长又何尝看得起他?

  陈蹻还当现在坐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当年那个不懂事没心机的人,所以也不疑有他。

  三人坐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窦太主突然道:“蹻儿啊,你先去外面走走,我有话和你妹妹说。”

  陈蹻心中正愁着怎么开溜,现在这个时候,估摸着刘彻也已经下朝了,听见窦太主的话心里自然愿意,当下眉开眼笑的站起来,道:“娘,妹妹,那我就先走了。”

  窦太主挥挥手,就让他出去了。

  等他出去了,因为之前三个人坐一起说话,早就把下人屏退掉了,现在屋子里没了人。

  窦太主蹙起了眉,道:“阿娇,你和娘说实话,皇上是不是派兵去会稽郡了,准备支援东瓯国啊?”

  嬴政一听,当下不动声色,笑道:“娘是从哪里听来的,简直一派胡言,皇上哪来的兵?虎符还在老太太手里呢,没有虎符,拿什么支援,难不成两片嘴皮一碰会稽郡的太守就出兵了,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窦太主有些着急,道:“阿娇,现在也没有旁人,你别和我打马虎眼,皇上这么干也太不妥当了,万一传到了东宫耳朵里,你包庇着皇上,老太太发怒了,你也跑不了,知道么!”

  嬴政只是不应,窦太主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还想骗娘!刘彻没有派兵,会稽郡的司马是怎么死的?”

  嬴政心下一惊,他根本没有听到消息,说卫青斩了会稽郡司马,卫青和严助自从被派出去,还没有信回来,他哪知道窦太主的势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嬴政说道:“谁死了?我怎么不知道。和您说实话罢,皇上确实派了卫青和严助去会稽郡,但也只是做做样子,自古以来哪地方出现打仗,不都是派人去调停调停嘛,他们就是干这个去了,皇上也拨了兵,一百御林军,一百人,能打仗么?”

  窦太主听了眉头皱的更紧,道:“女儿呦,皇上胡闹,你要劝着他,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可不比之前想玩玩,想疯疯的,万一儿子生出来,老太太不高兴,不要这个重孙儿,你说怎么办,现在老太太疼你,可他终归是辅佐三代君王的人,比人精还精明,比皇上要狠心,说翻脸就绝情,你可要想好了。”

  她说完了,突然像想起来什么,道:“卫青?你刚刚说的什么卫青,是不是那狐媚子卫子夫的弟弟?你真糊涂,皇上如果重用了卫青,必定要安抚他的家人,那卫子夫必定会充入掖庭,瞧她那狐媚子脸,一掐出水的声音,我听说还是阳信长公主送来的,还不爬到你的头上去了!”

  嬴政道:“这件事我知道了。”

  窦太主又道:“我都听说了这件事,东宫那里还远吗?程不识也是老将军了,他在军里的耳目还少吗?程不识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老太太的,你看看你,现在该如何补救?”

  嬴政听说卫青杀了会稽郡司马,那必定已经办妥出兵,心下当时就稳住了,没有窦太主的慌张,笑道:“哪有这么严重。娘既然担心,那把程不识将军叫来,和他晓之以理,不就行了。”

  窦太主被他气笑了,道:“程不识是东宫的卫尉,他负责东宫的安全和耳目,你要和他怎么晓之以理?”

  嬴政只是轻笑了一声,道:“您别忘了,程不识,也是个出生入死,上过沙场,见过胡虏的军人。”

  窦太主琢磨了一会儿,道:“那我现在就去叫程将军来,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千万不能让老太太知道了什么,皇上真是让人操心死了,没了娘,看他能怎么坐稳这个龙椅!”

  她说着转身出去,吩咐宫女去请程将军。

  椒房殿这边正在想怎么应对太皇太后,陈蹻出了椒房殿,刘彻正好下朝,往寝殿去换衣服。

  陈蹻远远看见刘彻从车上下来,赶紧上前,笑着跪下道:“卑臣陈蹻,拜见皇上。”

  刘彻瞟了一眼陈蹻,陈蹻还像往日那般,出落得超尘脱俗,身姿挺拔,一条宽玉腰带束着腰身,显得精瘦十分,腰线的弧度在跪下之际也显露无疑。

  刘彻看在眼里,确实十分养眼,笑道:“二哥来了,请起罢。”

  陈蹻听他这么叫自己,有些受宠若惊,笑着爬起来,道:“皇上才下朝,真是辛苦。”

  刘彻一面往里走,一面笑道:“二哥今日入宫,有什么要紧事么?”

  陈蹻道:“不不不……对于陛下来说,也不是十分要紧,只是……只是对于卑臣来说,确实十分的……十分的要紧。”

  “哦?”刘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而且今天看起来早朝进行的还顺利,也没什么不耐烦,问道:“是什么事情啊?”

  卫子夫见刘彻进来,赶紧上前去,跪下来眼观鼻鼻观心的为刘彻脱掉朝服,卸下冕旒,随即又拿来舒适的便衣,为刘彻披上,正要系带子。

  就听陈蹻有些踟蹰的道:“是……卑臣说的可是肺腑之言,请陛下千万勿怪。”

  “行了,说罢。”

  陈蹻得到了刘彻的应允,才笑的温和,低眉顺眼的道:“是微臣想念陛下了,所以央求母亲带卑臣进宫来一趟。”

  卫子夫正拿着腰带,准备给刘彻系上,突听陈蹻示爱的话语,整个人都顿住了,只是稍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常,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刘彻显然也愣了一下,不知为何陈蹻今天这么大胆,陈蹻见刘彻看着自己,当下从卫子夫手里拿过腰带,跪下来为刘彻束带子。

  只不过那动作可一点也不像系腰带,整个人都要依偎在刘彻的身上,手和身子在刘彻身上暧昧的磨蹭着。

  卫子夫见这情景,刘彻只是站着,也不反对,也不生气,卫子夫眼神有些暗,当下退了出去,在外面徘徊了两步,再不停留,往旁边的椒房殿去了。

  陈蹻见刘彻不反对,随手将玉带子一抛,整个人抱住刘彻的腿。

  刘彻低下头,从上俯视的角度,陈蹻和住在椒房殿里的那个人简直生的一模一样,只是眉毛粗了一些,五官轮廓更深刻了一些,但是这些都不妨碍,毕竟陈蹻生的也很清秀。

  刘彻看的有些出神,突然记起来那日,嬴政睡着的时候,自己用他的手纾解的样子,还有嬴政忽然惊醒,整个人僵硬的样子。

  陈蹻能明显感觉到刘彻身上有变化,当下准备再接再厉,刘彻低下头,缓缓蹲□子来,手钳住陈蹻的下巴,陈蹻乖顺的抬起头来,嘴唇微微张合这,让刘彻看到自己的若隐若现的舌尖儿。

  刘彻眯着眼,一直盯着对方,就在陈蹻觉得刘彻看得入迷,该吻下来的时候,刘彻却仍然没有动。

  陈蹻觉着自己这么尴尬的跪着也不是办法,当□子一欠,就要主动吻上去,只不过刘彻撇了一下头,两个人没有亲上,反而变成了滚在一起。

  陈蹻趴在刘彻身上也不起来,刘彻抬头看着他的脸,越看就越是能看出嬴政的眉眼来,□竟有了冲动。

  陈蹻抱住刘彻,明明刘彻什么也没干,但陈蹻的喉头里总是发出暧昧的呻1吟声,片刻之后,刘彻忽然猛地一翻身,将陈蹻压在地上。

  陈蹻装作很惊慌的样子,头冠也掉在了地上,头发散下来,添加了几分柔和,就更是让刘彻看到了嬴政的眉眼,只不过嬴政从不会这么乖顺谄媚。

  两个人滚在一起,刘彻喉头干涩,猛地去撕扯陈蹻的衣服,就这个时候,卫子夫慌慌忙忙的跑进来,一头一脸的汗,“噗通”跪在地上,喊道:“皇上,太主来了!太主来了!”

  且说卫子夫刚刚从殿里出来,因为不满陈蹻的那样子,心中一狠,决定去椒房殿见一见皇后。

  卫子夫进去的时候,窦太主还没走,他们刚送走了程不识程将军,正如嬴政说的,虽然他是东宫的卫尉,但是同样也是出生入死的将士,哪个将士想要守着大门,而不是疆场,然而程不识谨慎,程不识并不表态,只是说,自己不想介入,能做到的只是全当没听见。

  有了程不识的这句话,窦太主也就算放心了,只要程不识不去向太皇太后禀报,其余的也就好办了。

  程不识刚走,卫子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跪下来就磕头。

  窦太主认得她,阴测测的笑道:“呦,这不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你来跪我们干嘛,受不起啊。”

  卫子夫知道窦太主嘴毒,而且这件事本身就要说给嬴政听,当下抱住嬴政的腿,磕头道:“皇后娘娘,奴婢是从椒房殿出去的,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娘娘的栽培,奴婢不敢忘本啊。所以有一句话,奴婢一定要来和娘娘说!娘娘,您的兄长陈蹻,此时正在皇上跟前呐!他们……他们……”

  嬴政一听就明白了,陈蹻对刘彻有意思,他早就知道,只怪窦太主不知道。

  窦太主听不明白,一听他提起自己儿子,道:“是啊,蹻儿说去拜见皇上,这有什么不对的?”

  卫子夫一横心,道:“陈二公子……奴婢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陈二公子向陛下自荐枕席,再晚去一会儿,恐怕娘娘和太主脸上都无光啊!”

  窦太主一听,立时拍案而起,喝道:“狗屁!说什么荤话!”

  卫子夫只是磕头,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么能说谎,再不去来不及了,太主!”

  窦太主有些慌张,当下看了一眼嬴政,嬴政端起水来正在喝,窦太主赶忙道:“阿娇,你歇着啊,娘去看看,你别着急啊,别气坏了身子,孩子要紧,若真是你那不争气的哥哥,娘就……”

  窦太主也来不及说完,赶紧往过去,卫子夫跟着窦太主一起,到了门前,窦太主推了卫子夫一把,让她冲进去。

  窦太主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刘彻和自己次子抱在一起,陈蹻衣衫散乱,连发冠都扔了出去,屋里一片狼藉,那样子让窦太主一口气冲了上来。

  刘彻一下子有些发懵,赶忙站起来,陈蹻怎么知道刚才自己母亲还和妹妹在说话,突然就跑了过来,这幅模样被母亲看见了,妹妹也必定知道,挖自己妹妹的墙角,尤其这个妹妹还是皇后,自己往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窦太主气得不行,拽起陈蹻就给了一嘴巴子,喝道:“狗东西,还不滚出去!”

  陈蹻脸上无光,连爬带滚的就跑出去了,也不顾自己的衣服大敞着,发冠都不去捡。

  窦太主一直仗着自己的势力,觉得因为有了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刘彻才能登基,所以此时就越发不顾刘彻的脸面,刘彻虽然有些心虚,但是窦太主的气焰又让他觉得非常的不忿,那句狗东西就像是骂自己一样。

  窦太主瞪了刘彻一眼,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甩袖子往外走,看到跪在地上的卫子夫,气的一脚将卫子夫踹翻,然后自己走了。

  卫子夫被踹了一脚,本身是窦太主泄愤,卫子夫当下顺势就趴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哭的可怜,刘彻赶紧过去扶她起来,卫子夫只是跪在地上,哭道:“是奴婢命苦,不怨太主。”

  刘彻一听这话,就像是拱火一样,当下道:“朕是一国之君,还碰不得别人了,难不成宫里头还只能有她太主的女儿不成?子夫,你别哭了,朕明天就让人把你写在掖庭的登记册上。”

  卫子夫眼睛一转,只是揪住刘彻袖子哭道:“皇上被说气话,娘娘怀了身孕,此时不能生气,皇上去和娘娘说两句好话,娘娘的气儿也就消了……也就不计较了。”

  卫子夫拱火的话一句接一句,刘彻刚被窦太主驳了面子,冷笑一声,道:“朕想要一两个女人,谁能说什么。”

  卫子夫见火候到了,这意外的惊喜让她有些禁不住嘴角上挑,为了避免刘彻发现,只好捂着胸口喊疼。

  窦太主回了椒房殿,气的砸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嬴政仍然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道:“气性这么大,伤身子。”

  窦太主道:“你不知道啊,你那不成材的哥哥,我的老脸都被他丢干净了,他……他……”

  嬴政冷笑了一声,道:“皇上什么德行,你又不是知道的一天两天了,董偃的事情,还没有吸取教训么?是您自己往皇上身边安插可心的人,也怨不得别人,是不是?再者说了,您方才那么唐突的过去,有没有想过,你打了皇上的脸,能讨到什么好?”

  窦太主转念这么一想,觉得嬴政的话也对,道:“我去都去了,那怎么办?”

  嬴政道:“也没什么怎么办的,您先回去罢,我能处理的了。”

  窦太主半信半疑的,也就站起身来,准备走了。

  嬴政等他临走,才凉凉的道了一句,“母亲看好了我的好二哥,就是了。”

  窦太主莫名其妙的打了个颤,道:“回去定要打得他三个月出不得门。”

  嬴政等窦太主走了,也不去见刘彻,嬴政明白一个道理,皇帝总是多疑和□的,凡是皇帝都好面子,窦太主打了他的脸,这个时候谁过去都讨不到好,还不如晾着他。

  毕竟刘彻也知道自己做错在先,嬴政若是一直晾着他,刘彻多疑的心里就会作祟,会想为何不去质问他。

  嬴政一下午也没出椒房殿,刘彻刚开始还很气愤,渐渐的气消了,就开始心虚,确实是自己有错,也怪那个陈蹻太放肆了。

  刘彻这么想着,就想去椒房殿看看,嬴政怀了身孕,他怕窦太主和嬴政瞎说,气坏了嬴政的身子,那怀的可是他的孩子。

  刘彻琢磨了好半天,始终没拿定主意,正在这时候内侍小步跑进来,道:“陛下,会稽郡送来的密件!”

  刘彻精神一震,当下拿过来,用小刀子启开盒子,拿出竹简来,是会稽郡卫青让人送来的急件,上面写的如同窦太主所说,卫青和严助要求会稽郡发两万兵去援助东瓯国,只是会稽郡司马汪成要求出示虎符才会发兵,严助三寸不烂之舌说烂了也不行,卫青当下拔剑斩了汪成,会稽太守吓得怕了,当下发兵由卫青统帅。

  卫青在军报上写了他们发兵的战术,听从了嬴政的想法,准备搞出声势浩大的势头,只不过卫青研究了一下地形,东瓯国内水道纵横,灌木遮天蔽日,虽然闽越才一直久攻不下,会稽驻军两万人,不能算多,而且也不适合这种丛林作战,并不能深入东瓯国去救援。

  所以打算采取围魏救赵的方法,他们调用了当地所有的渔船,直接攻向了闽越的老窝,准备来一出围魏救赵的好戏。

  刘彻看到急报,兴奋的不能自已,第一个念头就是去给嬴政看,他站起身来,已经绕过了桌案,卫子夫追上去,道:“陛下,您这是去哪里啊,更衣再去罢。”

  刘彻还沉浸在兴奋之中,想也没想的道:“去椒房殿……”

  他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刚刚还要往掖庭的簿册上填名字,要窦太主好看,也算是连带着看着皇后也不顺眼,只不过现在却要巴巴的过去椒房殿。

  刘彻一时间站在原地,想了好半天也没动晃,最后还是打算去看看嬴政。

  嬴政在椒房殿呆了一天,坐不住了,打算去外面走走。

  过了回廊,嬴政就闻到一股味道,嬴政道:“这是什么味儿?”

  楚服回话道:“娘娘……这似乎是煮肉的味道罢?”

  嬴政道:“宫里头谁敢在这里煮肉来吃?”

  楚服也不知,嬴政让她先去看看,楚服很快就回来了,道:“娘娘,前面有个书生在煮肉吃,奴婢就问他,为何在这里煮肉吃,书生说他饿了,奴婢又煮的什么肉,哪里来的,书生说,煮的是狗肉,从狗监那里偷的。”

  嬴政一听,道:“神神叨叨,有点意思。”

  楚服道:“是啊,这书生怪的厉害,他不只回答的理直气壮,还对答如流。”

  嬴政点了点头,道:“去看看。”

  楚服扶着他,往过去走,那书生穿的还算干净整齐,见到嬴政远远地走过来,突然抛下锅碗筷子,连忙擦了擦嘴,跪下来以头叩地,口称:“主父偃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圣安!”

  嬴政见他这般恭敬卑微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方才楚服说的那般狂妄,就更觉得他有意思。

  嬴政看了一眼锅,笑道:“偷得狗肉好吃么?”

  主父偃跪在地上,没有起来,恭敬的答道:“回皇后娘娘,好吃。”

  嬴政道:“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想说的。”

  主父偃诧异的抬了一下头,连忙又低下头,笑道:“皇后娘娘果然名不虚传,聪慧英明,实在是让卑臣惭愧。”

  嬴政道:“主父大人也很聪明,不然怎么知道在这条路上煮狗肉,等着我上套呢?”

  主父偃笑了一下,道:“谢娘娘夸赞。”

  嬴政笑了一声,道:“我很好奇,主父大人是怎么知道,我要往这里走?”

  主父偃笑道:“卑臣并不是知道,只是碰碰运气,但是有一点,卑臣是知道的……”

  “哦?是什么。”嬴政道:“我的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你说出来的不让我感兴趣,你可是要把这一锅肉都吐出来的。”

  主父偃并没有恐惧之色,笑道:“是是,其实卑臣知道的,娘娘必定马上也知道,只是卑臣想要斗胆预测一番,看看正不正确。”

  他说完了嬴政并没有接话,主父偃继续道:“会稽郡太守陈元亮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会稽郡司马汪成是老实顽固的将士,皇上派人去会稽郡派兵助东瓯,恐怕要先斩汪成,杀鸡儆猴,吓一吓陈元亮,不动虎符就可以调兵遣将。”

  嬴政听了只是笑,但是没有说一句话,心中已经对主父偃另眼相看了,毕竟刘彻派卫青去已经是机密行事了,而这个主父偃竟然能料事如神。

  主父偃道:“卑臣还知道,东瓯国内水道纵横,并不适合打仗,会稽郡必会直捣闽越的老巢,指东打西的让闽越军被迫撤离东瓯地界。”

  嬴政听了更是笑,道:“主父大人好生聪明,只是……刀子太锋利,也就太脆,太容易折断,不是长久之计啊。”

  主父偃当然知道嬴政指的是自己知道的太多,小聪明太多,于是笑着磕头道:“卑臣正是懂得这个道理,锋利的刀子只有一种长保方法,那就是软,只要柔软能够弯曲……所以卑臣在这里等候娘娘,以示卑臣的忠心,请皇后娘娘明鉴。”

  嬴政点点头,他现在正需要人才,主父偃无疑就是这种人才,能说会道有辩才,不止聪明,而且识时务知进退,这样的人才好相处,才好办事。

  嬴政道:“行了,主父偃,我记下你了。”

  “谢娘娘。”

  主父偃也不多耽搁,跪着恭送嬴政走远。

  刘彻到了椒房殿的时候,嬴政正好没在,刘彻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侍女给他端水的时候,刘彻忍不住问道:“娘娘的身子这几天怎么样?”

  侍女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这些日子身子一直很好,御医定时来请脉,太皇太后吩咐了,让御医每天都来,有什么事情好及时知晓。”

  刘彻点点头,道:“那……那皇后的心情如何。”

  侍女听了一愣,随即道:“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今日窦太主和陈二公子来了,奴婢们都被遣散出去,不曾听见一句,所以也不知娘娘心情如何。”

  刘彻耳朵里听着“陈二公子”四个字,心里顿时跳了两下,心虚的不得了,敷衍的点了两下头。

  嬴政的身子不适合走太多路,所以只是转了一圈儿,楚服又扶着他回来了,一进来就看见刘彻坐在矮榻上喝茶,楚服连忙拜下来拜见刘彻。

  刘彻挥了挥手,那意思是让其他人都退出去,这才站起身来,拉住嬴政,让他坐在榻沿上,满脸堆笑的道:“阿娇姐姐出去转一圈,是不是累着了,喝口水罢?”

  说着端起水来递过去,嬴政却不接,皮笑肉不笑的道:“陛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椒房殿来?”

  嬴政知道他另有所指,将水放下来,抓住嬴政的手,另一手去握住他的肩膀,将人带在怀里,亲了亲嬴政的耳朵,笑道:“好姐姐,你饶过彘儿这次,好不好?谁叫阿娇姐姐平日里总是躲着朕,朕也是一时糊涂,他和阿娇姐姐生的这么像,彘儿是瞧错了。”

  嬴政听他说的粘嗒嗒的,又被刘彻桎梏在怀里动不了,只得打岔道:“谁跟你说这个,你来椒房殿,可不只是说这些的罢?”

  刘彻笑道:“阿娇姐姐果然料事如神,会稽郡有消息来了。”

  他说着,这才放开嬴政,从怀里掏出卫青的急件给他看。

  嬴政展开一看,竟然和方才主父偃说的一模一样,心里一突,本以为主父偃只是油嘴滑舌的小聪明,看来这聪明也不算小了。

  刘彻道:“虽然卫青已经调动了会稽的驻军,可是只有两万军马,贸然去打闽越的老巢,朕怕……”

  嬴政摇了摇头,道:“卫青想的没错,这一招出的也妙,闽越军攻打东瓯,已经是孤军深入,这会儿又有汉军区支援东瓯,闽越军必然军心大乱,越人本就狡诈多疑,这时候更改窝里开展,搞不好正如太皇太后所说,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就能取胜。”

  刘彻听得入神,点了点头,道:“希望如阿娇姐姐所说,若真的能不费一兵一卒,太皇太后那里朕也就有话说了,看朝中那帮有眼无珠的老臣还怎么说!尤其是淮南王刘安,用什么淮南王书来指责朕援助东瓯国,还把太皇太后的话做圣旨,让朕学什么淮南王书。”

  刘彻说完了,刚想要再去哄哄嬴政,楚服道:“娘娘,詹事来了,送新添的掖庭名册过来了。”

  刘彻一听这话,心里猛地一突,这才想起来,上午因为陈蹻窦太主的那事,自己一时气愤,让人将卫子夫的名字写在了掖庭的登记册上,结果没想到詹事这里办事这么效率,竟然当天下午就送给皇后来过目。

  刘彻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精彩,詹事进来,看到刘彻跪下来请安,然后又给嬴政请安。

  嬴政看着刘彻的表情只觉得有意思,想要杀一杀刘彻的威风,对詹事道:“新添的人,叫什么名字?”

  詹事回话道:“回皇后娘娘,是个叫卫子夫的宫女,想必娘娘也认识,记录上有她在椒房殿伺候的登记。”

  刘彻头一次觉得记录这么详细实在是烦人至极,就听嬴政笑道:“卫子夫啊,我有些印象,委婉可人,正是陛下喜欢的样子,望她能恪守本分,往后里伺候好陛下才是。”

  刘彻肠子都悔青了,当下烦躁的挥挥手,将詹事给轰走了,詹事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灰溜溜的退下去。

  刘彻见嬴政站起身来,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起来,从后面将嬴政抱住,嬴政全身一僵,刘彻的手搭在他的腹部,越来越凸起的腹部是他的死穴,嬴政越是想忽略那里,反而越是重视那里。

  刘彻将手搭在上面,隔着衣服,轻轻的摸着嬴政的小腹,低下头来将嬴政的耳朵尖儿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刮蹭着,冲着他的耳朵呵气,笑道:“好阿娇姐姐了,朕是一时糊涂,马上叫人将卫子夫的名字抹去,你看好不好?”

  他说着,搭在嬴政腹部的手突然往下,嬴政登时后脊梁都绷紧了,双腿下意识的加紧,不让刘彻的手再往下去,刘彻的手受到阻碍,笑的更加暧昧,伸出舌尖□着嬴政的耳廓,描摹着他耳朵的形状。

  嬴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一股热流猛地从□涌上来,一直冲上头顶,聚焦在被那人恶意玩弄的耳朵上。

  嬴政腿一软,差一点站不住跪在地上,刘彻双手一抄,将他打横抱起来,转身大跨步往里走,将他放在软榻上。

  他只觉一时头晕脑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被亲吻被抚摸的快感,让全身都麻木,嬴政喘着粗气,不知道是不是自从变成女人之后,就没有发泄过的原因。

  嬴政想到这里,一阵头皮发麻,挣扎着要起来,刘彻见他突然挣扎,也不敢太用力按着他,怕伤到了孩子,只能讲嬴政抱在怀里,轻吻着他的嘴唇,温声道:“阿娇姐姐,朕自从对你上心,可没碰过别的人,若再这么憋下去,可要出个好歹,你让朕一次,好不好?”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一把扯住嬴政的腰带,猛地撕扯开,按住嬴政的领口,两手一分将他的衣裳从中间也扯开,手掌就顺着他光裸的颈部一直往下抚摸,直到腰线,在腰际流连一阵,顺着笔直的双腿,继续往下。

  嬴政就像被人用针扎了一般,忽然就猛烈的挣扎起来,也不顾有身子,吓得刘彻都不敢再动,只能将他抱在怀里,道:“好了好了,朕不碰你了,别动别动。”

  嬴政喘着粗气,胸口急速起伏着,一头的汗使得柔顺的黑发贴在脸颊上,□在外的身子上也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儿,挂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显得旖旎非常。

  只可惜,刘彻是有的看没得吃,他可不知道为何嬴政这般挣扎,还以为是对方仍然在生气,生气自己和他的哥哥有关系。

  只是刘彻有些冤枉,刘彻心想着自己可什么也没干呢,而且是陈蹻先贴上来的,再者说了,确实是因为陈蹻生的太像嬴政了,所以刘彻才有的反应。

  刘彻心情郁闷的不行,赶巧田蚡去看过王太后,见刘彻一个人,天都快黑了,竟然坐在回廊旁边小花园的秋千上,内侍和宫女都站得老远,想必是被刘彻打发走的,想要清净。

  田蚡被革了职之后,一直想要再出头,如今见到刘彻心情不好,若是能够分忧,自然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了。

  田蚡当下走过去,哈腰笑道:“皇上为何愁眉不展呐?”

  刘彻抬眼皮看了一眼田蚡,随即道:“舅舅啊。”

  “是是。”田蚡笑道:“有什么事情舅舅可以分忧的么?”

  刘彻又看了他一眼,把田蚡看的直发毛,刘彻才道:“舅舅你知道……”

  他说着,突然伸手让田蚡近前,等田蚡附耳过来,才道:“舅舅你知道这女人该怎么哄么?”

  “这……”

  田蚡还以为是什么国之大事,原来竟是让最拿手的,当下笑道:“原来是这样子的事儿,陛下不必皱眉不展。”

  刘彻听他这么说,就再详细的和他说了说,田蚡笑着轻声道:“听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的身子已经稳定,既然不和陛下同房,必定是皇后娘娘的脸皮比较薄。女子都是爱美之人,皇上有所不知,女人在有身孕的时候,皮肤会变差,恐怕娘娘是不想让陛下看到,厌烦了他去,所以藏着掖着……既是这样,那舅舅可有个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刘彻觉得田蚡说的有几分道理,他们二人都不知道其实住在椒房殿里的人,是皮了一个女人皮囊始皇嬴政。

  田蚡笑的更是谄媚,哈着腰低着头,压低了声音道:“这还不好办嘛,在御医给娘娘的药里加点不影响身子的料儿,等到了*,皇后娘娘也顾不及别的了,陛下何必为这事儿愁眉不展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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