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这样怎么好麻烦昭大哥你……”明华越说声音越小，她实在不好责怪昭而多事，毕竟人家是一番好心。
程紫苏责怪地瞪了昭而一眼:“昭大哥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你绝对不会赶人离开我们这里！华姑娘，投奔亲友终究是寄人篱下，你在我们这儿便是重新开始新生活，这不一样的！”
明华看了看程紫苏，又看了看昭而，心一横道:“这样的话，就打扰大家了。”
程紫苏顿时开心道:“华姑娘，说好了你不走啦！”
那边的花石以拳掩口，低笑道:“紫苏，你不至于这么开心吧？”
程姑娘扬起下巴看了看花石:“怎么不至于？好不容易又来了两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姑娘一起玩，我当然开心啦！”
花石无奈地摇摇头:“那就你来安置华姑娘与欻欻好了。”
这时，屋里的张叔走了出来，他已然出了一大把汗，边往外走还边擦着汗:“昭小子，我已经帮里头那个小子清洗好了，明日他应该就没事了。”
欻欻突然紧张地拽了拽明华。
明华回过头，主仆之间的默契让她瞬间就明白了欻欻的担忧，不由得又窘迫又担忧，也看向了张叔。
张叔又捋了捋胡须，皱眉道:“不过我为他诊脉的时候发觉他脉象很是奇怪啊，与正常男子不同。”
明华与欻欻顿时抱在了一起，两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这下子无言的太监身份暴露了！
昭而追问道:“怎么个不同法？”
张叔看了看昭而，又看了看明华二人，叹气道:“这个男子他的脉象格外强壮有力，比正常男子不知要康健多少倍，我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健康的人！”
明华与欻欻心情简直大起大落，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
程紫苏见状凑到欻欻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她:“欻欻，你的这个哥哥怎么会这么强壮的？
欻欻眨了眨眼睛:“许是因为他自小练武吧，无言他武功很高强的！”
花石便开口道:“罢了，已经太晚了，今日无言便住在这里，紫苏，你带着华姑娘与欻欻回去休息吧！”
程紫苏朝着花石挤了挤眼睛:“花大哥你不对劲儿呀，怎么叫平安她为华姑娘，却直呼欻欻的名字呢？”
花石皱起眉来推了推她:“你呀，一天到晚就你鬼点子破想法多，快点带着她们去休息！”
程紫苏哼了哼，左拥右抱地拉着明华与欻欻走了。
她的屋子离这一间也不远，三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平安，欻欻，我这里只有两间房，只好委屈你们俩一起住了。”程紫苏把她们带到房间门口，一脸歉意地对明华说道。
明华笑着拉住程紫苏的手:“程姑娘你这是哪里的话？你给我们一处住的地方已经很好了，我们岂会挑三拣四？”
程紫苏笑眯眯地道:“那你还叫我程姑娘这么见外？”
明华与欻欻对视一眼，笑着叫道:“紫苏。”
第二日一大早，明华与欻欻便跑去看无言，只可惜无言还没能醒过来，程紫苏便带着她们俩在村落里闲逛了起来。
明华仔细看了看，发觉将这座村落称为“别院”倒也不算错，因为这合起来倒与王府的大小差不多，但是内部院落被拆分成许多小屋子，供很多村民居住。
程紫苏走了一路，跟碰见的每一位村民都能打上招呼，看得明华与欻欻惊奇不已:“紫苏，你们这一村的人都是亲戚关系么？”
紫苏摇头道:“不是呀，我们之前都是素不相识的，到这儿来才认识的，这要多亏了昭大哥。”
她带着明华与欻欻坐在了石凳上，对明华道:“我们都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到京城却被官兵驱赶，如若不是昭大哥，我们怕是都要做流民乞丐了。”
明华一怔:“逃难？怎么北边有什么灾祸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程紫苏叹气道:“平安你一直生活在江南的崇州，那边风调雨顺又富庶，自然听不见北方的疾苦，其实最近四五年北方一直闹旱灾，再加上那些游牧部落掠夺抢劫，实在是过得苦不堪言。”
虽说后宫女眷不得干政，但是明华在长寿帝那里一向宽容，倘若有这等连年灾害还导致不少百姓逃亡，她一定会有所耳闻的。
明华与欻欻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疑惑。
程紫苏失落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心情，她揽住明华与欻欻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三人正在这说话，有一个小孩四处找寻着跑过来，看见程紫苏三人顿时就停下了脚步:“紫苏姐姐你们在这里啊，昨儿那个哥哥他醒了！”
明华连忙起身，三个人赶去看无言。
一进门，便发觉里面人还不少，程紫苏皱着眉道:“昭大哥，花大哥，你们今日怎么还在，不用去山上吗？”
花石看了一眼昭而，笑着对程紫苏道:“最近没什么事儿，我们在这儿停留一段时间。”明华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再加上记挂着无言，便先进去看他。
无言一见明华，便愧疚地起身想下跪:“奴才没用，居然轻易让人暗算，害得小姐受惊，奴才该死！”
明华连忙扶住无言:“说这些做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紫苏站在门口听着明华对无言一声声殷切地叮嘱，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也没看身边站着的是谁便低声道:“哇，华姑娘看起来对那个小侍卫很关心嘛，那他到底是谁的情郎啊？”
昭而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随即对程紫苏道:“你少一天到晚说三道四的，这种事情如若不是当事人亲口说，旁人不要瞎传！”
说罢，昭而转身离去。
被凶了一脸的程紫苏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昭而的背影，不服气地跟花石道:“花大哥，他昨儿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干嘛一大早对我这么大火气？”
花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使劲地在程紫苏头上敲了一下:“你呀，的确是应该好好管住你这张嘴了，别总那么过分好奇别人的私事！”
程紫苏捂着自己的头，极不服气地追着跑了出去。
见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明华连忙抓紧时间嘱咐起了无言。
无言听得晕头转向，但也极其用功地一一记下，最后听得明华说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一阵的时候，无言连忙惊讶地低声道:“公主，你是不是想帮圣上分忧？”
明华被说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无言的声音更低:“难道公主不是想以身犯险留在这里，好伺机为圣上铲除这个土匪窝么？”
明华被吓得连忙四处查看，随即使劲地“嘘”了一声:“你别胡说啊，让人听见我们就惨了！”
无言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奴才明白了。”
无言一好起来，程紫苏便闹着要将无言重新安置一个住的地方。
他昏迷之时随便找了一间屋子，屋主是一对老夫妻，前几日刚刚添了小孙子，一家五口三代同堂住在两间房里，加上无言是住不开的，总不能让人家主人一直打地铺。
可是程紫苏那里只有两个屋子，一间住了明华与欻欻，她自己也不能与无言共住。
最后花石便开口道:“这样吧，无言兄弟如果不嫌弃，就搬到我那里去跟我挤一挤，我过两日回山上。”
无言刚想点头道谢，程紫苏便长叹一口气把他的话堵住了:“唉，我说花大哥，你呢是一番好心，可是你这样不是害了无言么？”
花石瞪了程紫苏一眼:“你这丫头，把话说清楚，我让他跟我住，怎么就是害他了？”
程紫苏一五一十地道:“你当然不会对无言怎么样啦，重点是花大婶啊，你一走，她绝对会把无言当成你买回来的下人，把他当成牲口一样地使唤。”
花石真想当场反驳程紫苏，可是想了想自家老娘那个性格，花二当家顿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昭而开口道:“你跟我住吧！”
明华一听心里一惊，阻止的话脱口而出:“不行！”
在场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包括无言与欻欻。
明华想的是如果无言跟昭而同住一屋，势必要被这位精明的大当家闲聊套话，她不敢保证沉默寡言的无言能经受得住昭而的拷问。
然而这个理由不能明说，她想了想随口扯谎道:“因为，因为无言他睡着了会打呼噜，我怕会吵到昭大哥你。”
在一片了然地回应声中，昭而眸色深沉地望着明华:“你连他睡觉会打呼噜都知道？”
明华一呆，她刚才说了什么？
欻欻见状，连忙开口道:“这是因为无言他之前在小姐院子门口守夜，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却打呼噜把我们全吵醒了，我们才知道的！”
程紫苏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怪不得华姑娘你逃婚会带着无言，原来他就是负责保护你安全的侍卫。”她之前还一直以为是因为华姑娘与无言两情相悦才一起逃婚来着。
明华连忙点点头:“对呀对呀！”
如果有人曾经在官宦人家的宅邸待过，便会知道明华的话其实都是胡扯，大户人家最重女子名节，那未出嫁的女儿门口即便有人守着也是粗壮的婆子，怎么可能会让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守着？
不过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昭而同官宦人家最大的关系也只是抢劫与被抢，自然对深闺小姐的待遇无从得知。
这时，粗壮得像一堵会移动围墙一般的裘彪走了过来:“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啊？”
程紫苏一见裘彪眼睛一亮:“有了，让无言与裘彪一起睡吧！裘彪他那个呼噜打得左邻右舍都能听见，正好与无言以毒攻毒。”
无言转过头看了看自家公主，明华与欻欻发誓她们头一次从无言的眼中读出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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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紫苏责怪地瞪了昭而一眼:“昭大哥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你绝对不会赶人离开我们这里！华姑娘，投奔亲友终究是寄人篱下，你在我们这儿便是重新开始新生活，这不一样的！”
明华看了看程紫苏，又看了看昭而，心一横道:“这样的话，就打扰大家了。”
程紫苏顿时开心道:“华姑娘，说好了你不走啦！”
那边的花石以拳掩口，低笑道:“紫苏，你不至于这么开心吧？”
程姑娘扬起下巴看了看花石:“怎么不至于？好不容易又来了两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姑娘一起玩，我当然开心啦！”
花石无奈地摇摇头:“那就你来安置华姑娘与欻欻好了。”
这时，屋里的张叔走了出来，他已然出了一大把汗，边往外走还边擦着汗:“昭小子，我已经帮里头那个小子清洗好了，明日他应该就没事了。”
欻欻突然紧张地拽了拽明华。
明华回过头，主仆之间的默契让她瞬间就明白了欻欻的担忧，不由得又窘迫又担忧，也看向了张叔。
张叔又捋了捋胡须，皱眉道:“不过我为他诊脉的时候发觉他脉象很是奇怪啊，与正常男子不同。”
明华与欻欻顿时抱在了一起，两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这下子无言的太监身份暴露了！
昭而追问道:“怎么个不同法？”
张叔看了看昭而，又看了看明华二人，叹气道:“这个男子他的脉象格外强壮有力，比正常男子不知要康健多少倍，我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健康的人！”
明华与欻欻心情简直大起大落，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
程紫苏见状凑到欻欻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她:“欻欻，你的这个哥哥怎么会这么强壮的？
欻欻眨了眨眼睛:“许是因为他自小练武吧，无言他武功很高强的！”
花石便开口道:“罢了，已经太晚了，今日无言便住在这里，紫苏，你带着华姑娘与欻欻回去休息吧！”
程紫苏朝着花石挤了挤眼睛:“花大哥你不对劲儿呀，怎么叫平安她为华姑娘，却直呼欻欻的名字呢？”
花石皱起眉来推了推她:“你呀，一天到晚就你鬼点子破想法多，快点带着她们去休息！”
程紫苏哼了哼，左拥右抱地拉着明华与欻欻走了。
她的屋子离这一间也不远，三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平安，欻欻，我这里只有两间房，只好委屈你们俩一起住了。”程紫苏把她们带到房间门口，一脸歉意地对明华说道。
明华笑着拉住程紫苏的手:“程姑娘你这是哪里的话？你给我们一处住的地方已经很好了，我们岂会挑三拣四？”
程紫苏笑眯眯地道:“那你还叫我程姑娘这么见外？”
明华与欻欻对视一眼，笑着叫道:“紫苏。”
第二日一大早，明华与欻欻便跑去看无言，只可惜无言还没能醒过来，程紫苏便带着她们俩在村落里闲逛了起来。
明华仔细看了看，发觉将这座村落称为“别院”倒也不算错，因为这合起来倒与王府的大小差不多，但是内部院落被拆分成许多小屋子，供很多村民居住。
程紫苏走了一路，跟碰见的每一位村民都能打上招呼，看得明华与欻欻惊奇不已:“紫苏，你们这一村的人都是亲戚关系么？”
紫苏摇头道:“不是呀，我们之前都是素不相识的，到这儿来才认识的，这要多亏了昭大哥。”
她带着明华与欻欻坐在了石凳上，对明华道:“我们都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到京城却被官兵驱赶，如若不是昭大哥，我们怕是都要做流民乞丐了。”
明华一怔:“逃难？怎么北边有什么灾祸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程紫苏叹气道:“平安你一直生活在江南的崇州，那边风调雨顺又富庶，自然听不见北方的疾苦，其实最近四五年北方一直闹旱灾，再加上那些游牧部落掠夺抢劫，实在是过得苦不堪言。”
虽说后宫女眷不得干政，但是明华在长寿帝那里一向宽容，倘若有这等连年灾害还导致不少百姓逃亡，她一定会有所耳闻的。
明华与欻欻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疑惑。
程紫苏失落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心情，她揽住明华与欻欻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三人正在这说话，有一个小孩四处找寻着跑过来，看见程紫苏三人顿时就停下了脚步:“紫苏姐姐你们在这里啊，昨儿那个哥哥他醒了！”
明华连忙起身，三个人赶去看无言。
一进门，便发觉里面人还不少，程紫苏皱着眉道:“昭大哥，花大哥，你们今日怎么还在，不用去山上吗？”
花石看了一眼昭而，笑着对程紫苏道:“最近没什么事儿，我们在这儿停留一段时间。”明华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再加上记挂着无言，便先进去看他。
无言一见明华，便愧疚地起身想下跪:“奴才没用，居然轻易让人暗算，害得小姐受惊，奴才该死！”
明华连忙扶住无言:“说这些做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紫苏站在门口听着明华对无言一声声殷切地叮嘱，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也没看身边站着的是谁便低声道:“哇，华姑娘看起来对那个小侍卫很关心嘛，那他到底是谁的情郎啊？”
昭而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随即对程紫苏道:“你少一天到晚说三道四的，这种事情如若不是当事人亲口说，旁人不要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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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凶了一脸的程紫苏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昭而的背影，不服气地跟花石道:“花大哥，他昨儿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干嘛一大早对我这么大火气？”
花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使劲地在程紫苏头上敲了一下:“你呀，的确是应该好好管住你这张嘴了，别总那么过分好奇别人的私事！”
程紫苏捂着自己的头，极不服气地追着跑了出去。
见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明华连忙抓紧时间嘱咐起了无言。
无言听得晕头转向，但也极其用功地一一记下，最后听得明华说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一阵的时候，无言连忙惊讶地低声道:“公主，你是不是想帮圣上分忧？”
明华被说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无言的声音更低:“难道公主不是想以身犯险留在这里，好伺机为圣上铲除这个土匪窝么？”
明华被吓得连忙四处查看，随即使劲地“嘘”了一声:“你别胡说啊，让人听见我们就惨了！”
无言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奴才明白了。”
无言一好起来，程紫苏便闹着要将无言重新安置一个住的地方。
他昏迷之时随便找了一间屋子，屋主是一对老夫妻，前几日刚刚添了小孙子，一家五口三代同堂住在两间房里，加上无言是住不开的，总不能让人家主人一直打地铺。
可是程紫苏那里只有两个屋子，一间住了明华与欻欻，她自己也不能与无言共住。
最后花石便开口道:“这样吧，无言兄弟如果不嫌弃，就搬到我那里去跟我挤一挤，我过两日回山上。”
无言刚想点头道谢，程紫苏便长叹一口气把他的话堵住了:“唉，我说花大哥，你呢是一番好心，可是你这样不是害了无言么？”
花石瞪了程紫苏一眼:“你这丫头，把话说清楚，我让他跟我住，怎么就是害他了？”
程紫苏一五一十地道:“你当然不会对无言怎么样啦，重点是花大婶啊，你一走，她绝对会把无言当成你买回来的下人，把他当成牲口一样地使唤。”
花石真想当场反驳程紫苏，可是想了想自家老娘那个性格，花二当家顿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昭而开口道:“你跟我住吧！”
明华一听心里一惊，阻止的话脱口而出:“不行！”
在场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包括无言与欻欻。
明华想的是如果无言跟昭而同住一屋，势必要被这位精明的大当家闲聊套话，她不敢保证沉默寡言的无言能经受得住昭而的拷问。
然而这个理由不能明说，她想了想随口扯谎道:“因为，因为无言他睡着了会打呼噜，我怕会吵到昭大哥你。”
在一片了然地回应声中，昭而眸色深沉地望着明华:“你连他睡觉会打呼噜都知道？”
明华一呆，她刚才说了什么？
欻欻见状，连忙开口道:“这是因为无言他之前在小姐院子门口守夜，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却打呼噜把我们全吵醒了，我们才知道的！”
程紫苏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怪不得华姑娘你逃婚会带着无言，原来他就是负责保护你安全的侍卫。”她之前还一直以为是因为华姑娘与无言两情相悦才一起逃婚来着。
明华连忙点点头:“对呀对呀！”
如果有人曾经在官宦人家的宅邸待过，便会知道明华的话其实都是胡扯，大户人家最重女子名节，那未出嫁的女儿门口即便有人守着也是粗壮的婆子，怎么可能会让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守着？
不过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包括昭而同官宦人家最大的关系也只是抢劫与被抢，自然对深闺小姐的待遇无从得知。
这时，粗壮得像一堵会移动围墙一般的裘彪走了过来:“你们怎么在这里站着啊？”
程紫苏一见裘彪眼睛一亮:“有了，让无言与裘彪一起睡吧！裘彪他那个呼噜打得左邻右舍都能听见，正好与无言以毒攻毒。”
无言转过头看了看自家公主，明华与欻欻发誓她们头一次从无言的眼中读出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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