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犹豫
莫芹见戚卫海不为所动，咬了咬牙，心有不甘。曾经无论什么理由，戚哥哥都是相信她的，但现在……
这么想着的莫芹不由自主的朝三思看去，在她看来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火，不然戚哥哥怎么可能会如此对她？
三思看着明明已经气急败坏了，却还有故作镇定的莫芹，有些好笑。她就不明白，莫芹到底有什么勇气确定戚卫海一定会站在她那边，一定会帮她。
“将军，小容老板”莫芹没说话，梨花拿着打开的药包，站在三思与戚卫海的身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此药是蚀骨粉，服用之后骨头每三日凌晨都会疼痛难堪，随着时日的推移，这种痛会越来越痛，最后特疼难堪，活活被痛死。”
三思听了梨花的话，死死的捏住拳头，她难以想象，若是今日让谷红谷绿得逞了，将药下在了她喝水的水里，她日后会如何的受罪。想到这，三思看莫芹的眼神也越来越犀利了，若不是知道她是有功夫之人，自己动手吃亏的是自己，她都想上前打她一顿了。
“戚哥哥，你听我说！”梨花的声音不大，但莫芹是习武的自然也听见了，梨花说完，她也有些慌了，着急的开口。她怕此事会破坏到她在戚卫海心目中的形象，怕他会开始对自己不喜，不再在乎曾经那点情谊。
蚀骨粉这样让人痛不欲生的药不仅仅在江湖上，就是在宫中也很难得见。配置它要用很昂贵的药材，经历过很长的时间也才得到一点点，而且就连解药也难得到，久而久之药方也消失不见了，蚀骨粉就更难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面了。
“你说……”戚卫海压抑着自己。若是按照平常，他一定会直接开罪了，可面前的这个人不一样，她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他是真的不相信他回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在听见莫芹说了这样的话，他不由自主的想让她给一个解释。
“这药本来一直就放在他们身上，不是用来害人的。”莫芹一看戚卫海这样她猜想他一定是有些心软了，所以稍稍稳了稳心神后便开口：“戚哥哥，您也知道的。江湖险恶，我一个女子身上总得有些防身的东西。今日，是我派谷红谷绿来给顾氏守夜，保护她的。”
这个理由给得太好了。戚卫海本来找她来的目的不就是保护三思吗？她不就是如此做的吗？
“你信吗？”顾幼在三思的耳边小声的问：“说实话我还未见哪家下人教成这样，在别人家做客，未经主人同意客人的仆从可以在主人家乱走！”
“现在已经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了，而是……”三思将目光放在戚卫海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后又收回说：“而是，戚卫海他相不相信。若是相信，他总会找到理由来说服我，让我也相信。”
戚卫海相信吗？他也不知道他该不该相信。他承认，莫芹说得很有道理，但他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是说服不了三思的。
“戚哥哥，你不相信吗？”莫芹见戚卫海不说话，也害怕他不相信，所以再次弱弱的开口：“我知道顾氏是戚哥哥的妻子，再怎么说，我都要叫她一声嫂子，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将军，大公子。我们主子说了，既然是将军开的口，这个忙自然得帮了。”跪在地上的谷红接着自己主子的话说。
“主子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夫人。”谷绿也跟着开口。他们都是莫芹的人，自然得帮着她说话了，不然他们的小命怕是会交代在这里。
莫天觉得不对，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看向戚卫海见他面色如常后又看向三思，与戚卫海不一样的是，三思却是一副戏谑的表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自己妹妹说的话。
戚卫海犹豫了，这是三思第一个反应。
戚卫海可能会相信，这是三思第二个反应。
三思再将目光放在莫芹身上，见她一副所有人都错怪她了的样子，三思觉得这个样子真的太好笑了。
初见，她是一副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而现在，她却摆出另外一副面孔，让人觉得自己是真的冤枉她了。是真的冤枉了？三思不相信，从莫芹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不相信。从见到她第一面，她知道自己是顾秋月开始，她就对自己抱着敌意，这样的人不弄死她就算好的，怎么可能还会保护她。
“阿思，你的意思……”戚卫海转头看向三思。
三思冷笑了一下，走近莫芹，行了一个礼，然后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民妇当不起公主殿下这声嫂子。”
“不过是因为戚哥哥的关系，不然你觉得你真的是我嫂子？”莫芹话说得很明白，她只是看在戚卫海的面子上叫她，但她不认则是代表不将戚卫海这个丈夫放在眼中。
她的言下之意三思自然听得明白，但依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没有回头去看戚卫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现在的她没心思与一个她打口水仗。所以也没顾此人是个什么样的想法，直接说：“既然担不起这声嫂子，自然也用不着公主殿下屈尊来保护民妇。今日这事您知道，我也明白，所以现在我不管误会也好，故意的也罢。还请公主殿下带着您的仆从离开，容宅庙下，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
“顾氏！你这是什么态度！”莫芹见面前这个女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当下就气恼了：“告诉你，本公主是看在戚哥哥的面子上……”
“公主，民妇不管你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三思掐断了莫芹的话：“请公主来保护本就不合规矩，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才是。”
“阿思，我已经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就算三思不说，他也不会将人留在这里的，所以见三思强硬的说，他自然也表态：“今日之事……”
“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殿下这套说辞你戚卫海信与不信我不计较，公主殿下的仆从到底是不是走错路我也不计较，”三思回身看着戚卫海，很快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说着：“今日也晚了，我要休息了。”说完，她也不管其他几人自己先回了屋子。
“阿思！”戚卫海见三思这个态度，也知道她生气了，着急的想抓住她的手臂，可是刚被抬起来就被莫芹拉住。
“戚哥哥，你这夫人真的不怎么样啊。”莫芹拉着戚卫海的手，看着着急离开人的背影说：“她是不是不相信芹儿的话？”
顾幼见此也冷哼了一声，朝几朵花使了眼神让他们也离开免得被波及道。
戚卫海默默的收回手，将自己与莫芹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才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若有所思的说：“来人，将这两个人拖出去打十大板子！”
“戚哥哥，你不相信我的话？”莫芹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戚卫海。
“小师侄，既然是误会，容娘子也不计较了，你还打他们做什么。”莫天见此也不同意的。
“戚哥哥，谷红谷绿是我的仆人。”
“戚卫海，你没听见吗？”几人本来就离屋子很近，也没特定压低声音，所以他们说的话很自然的传到了三思的耳中，于是在莫芹说完后她再次打开门看着外面的几人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她什么人，她的下人你能罚吗？”
“戚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莫芹一听连忙想拉着戚卫海解释：“顾氏，你不要挑拨我与戚哥哥的关系！”
“是臣逾越了。”戚卫海躲开莫芹想要拉着的手，又后退了一步，恭敬的说。
“戚哥哥……”莫芹委委屈屈的发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戚卫海对她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恭敬，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她步入江湖，他们之间的相处早就很随意了，但现在仅仅凭那女人几句话……
莫芹紧紧的握着拳头将，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发出来的脾气，努力克制住自己脸部表情。可心里已经将三思刨了几层了，她现在恨死这个人了，要不是她，她与戚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师侄，你明知道芹芹不是这个意思。”莫天挡住自己的妹妹，他也担心她突然克制不住，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
“哼……”三思见莫天帮忙说话，这人不管如何都是一通的师父，帮我自己不少，她也懒得反驳了，只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行了，别在我屋子门前说话了，你们要计较就换到将军府去。我是陪不了你们了，你们这半夜吵人清梦是要遭天谴的。”说完，她还很合时宜的大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她是真的很累，很想赶紧睡觉。自从去戚卫海发生那事以后，每天晚上都被缠着，弄得她每晚都很晚才睡，第二天还有那么多事，时间久了她自然也撑不下去了。
而且这事很明显已经是一个不能有结果的事情，她还不如算了，早早的去睡觉好了。至于戚卫海……明天早上起来在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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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的莫芹不由自主的朝三思看去，在她看来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火，不然戚哥哥怎么可能会如此对她？
三思看着明明已经气急败坏了，却还有故作镇定的莫芹，有些好笑。她就不明白，莫芹到底有什么勇气确定戚卫海一定会站在她那边，一定会帮她。
“将军，小容老板”莫芹没说话，梨花拿着打开的药包，站在三思与戚卫海的身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此药是蚀骨粉，服用之后骨头每三日凌晨都会疼痛难堪，随着时日的推移，这种痛会越来越痛，最后特疼难堪，活活被痛死。”
三思听了梨花的话，死死的捏住拳头，她难以想象，若是今日让谷红谷绿得逞了，将药下在了她喝水的水里，她日后会如何的受罪。想到这，三思看莫芹的眼神也越来越犀利了，若不是知道她是有功夫之人，自己动手吃亏的是自己，她都想上前打她一顿了。
“戚哥哥，你听我说！”梨花的声音不大，但莫芹是习武的自然也听见了，梨花说完，她也有些慌了，着急的开口。她怕此事会破坏到她在戚卫海心目中的形象，怕他会开始对自己不喜，不再在乎曾经那点情谊。
蚀骨粉这样让人痛不欲生的药不仅仅在江湖上，就是在宫中也很难得见。配置它要用很昂贵的药材，经历过很长的时间也才得到一点点，而且就连解药也难得到，久而久之药方也消失不见了，蚀骨粉就更难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面了。
“你说……”戚卫海压抑着自己。若是按照平常，他一定会直接开罪了，可面前的这个人不一样，她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他是真的不相信他回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在听见莫芹说了这样的话，他不由自主的想让她给一个解释。
“这药本来一直就放在他们身上，不是用来害人的。”莫芹一看戚卫海这样她猜想他一定是有些心软了，所以稍稍稳了稳心神后便开口：“戚哥哥，您也知道的。江湖险恶，我一个女子身上总得有些防身的东西。今日，是我派谷红谷绿来给顾氏守夜，保护她的。”
这个理由给得太好了。戚卫海本来找她来的目的不就是保护三思吗？她不就是如此做的吗？
“你信吗？”顾幼在三思的耳边小声的问：“说实话我还未见哪家下人教成这样，在别人家做客，未经主人同意客人的仆从可以在主人家乱走！”
“现在已经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了，而是……”三思将目光放在戚卫海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后又收回说：“而是，戚卫海他相不相信。若是相信，他总会找到理由来说服我，让我也相信。”
戚卫海相信吗？他也不知道他该不该相信。他承认，莫芹说得很有道理，但他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是说服不了三思的。
“戚哥哥，你不相信吗？”莫芹见戚卫海不说话，也害怕他不相信，所以再次弱弱的开口：“我知道顾氏是戚哥哥的妻子，再怎么说，我都要叫她一声嫂子，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将军，大公子。我们主子说了，既然是将军开的口，这个忙自然得帮了。”跪在地上的谷红接着自己主子的话说。
“主子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夫人。”谷绿也跟着开口。他们都是莫芹的人，自然得帮着她说话了，不然他们的小命怕是会交代在这里。
莫天觉得不对，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看向戚卫海见他面色如常后又看向三思，与戚卫海不一样的是，三思却是一副戏谑的表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自己妹妹说的话。
戚卫海犹豫了，这是三思第一个反应。
戚卫海可能会相信，这是三思第二个反应。
三思再将目光放在莫芹身上，见她一副所有人都错怪她了的样子，三思觉得这个样子真的太好笑了。
初见，她是一副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而现在，她却摆出另外一副面孔，让人觉得自己是真的冤枉她了。是真的冤枉了？三思不相信，从莫芹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不相信。从见到她第一面，她知道自己是顾秋月开始，她就对自己抱着敌意，这样的人不弄死她就算好的，怎么可能还会保护她。
“阿思，你的意思……”戚卫海转头看向三思。
三思冷笑了一下，走近莫芹，行了一个礼，然后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民妇当不起公主殿下这声嫂子。”
“不过是因为戚哥哥的关系，不然你觉得你真的是我嫂子？”莫芹话说得很明白，她只是看在戚卫海的面子上叫她，但她不认则是代表不将戚卫海这个丈夫放在眼中。
她的言下之意三思自然听得明白，但依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没有回头去看戚卫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现在的她没心思与一个她打口水仗。所以也没顾此人是个什么样的想法，直接说：“既然担不起这声嫂子，自然也用不着公主殿下屈尊来保护民妇。今日这事您知道，我也明白，所以现在我不管误会也好，故意的也罢。还请公主殿下带着您的仆从离开，容宅庙下，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
“顾氏！你这是什么态度！”莫芹见面前这个女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当下就气恼了：“告诉你，本公主是看在戚哥哥的面子上……”
“公主，民妇不管你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三思掐断了莫芹的话：“请公主来保护本就不合规矩，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才是。”
“阿思，我已经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就算三思不说，他也不会将人留在这里的，所以见三思强硬的说，他自然也表态：“今日之事……”
“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殿下这套说辞你戚卫海信与不信我不计较，公主殿下的仆从到底是不是走错路我也不计较，”三思回身看着戚卫海，很快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说着：“今日也晚了，我要休息了。”说完，她也不管其他几人自己先回了屋子。
“阿思！”戚卫海见三思这个态度，也知道她生气了，着急的想抓住她的手臂，可是刚被抬起来就被莫芹拉住。
“戚哥哥，你这夫人真的不怎么样啊。”莫芹拉着戚卫海的手，看着着急离开人的背影说：“她是不是不相信芹儿的话？”
顾幼见此也冷哼了一声，朝几朵花使了眼神让他们也离开免得被波及道。
戚卫海默默的收回手，将自己与莫芹的距离拉远了一些，才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若有所思的说：“来人，将这两个人拖出去打十大板子！”
“戚哥哥，你不相信我的话？”莫芹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戚卫海。
“小师侄，既然是误会，容娘子也不计较了，你还打他们做什么。”莫天见此也不同意的。
“戚哥哥，谷红谷绿是我的仆人。”
“戚卫海，你没听见吗？”几人本来就离屋子很近，也没特定压低声音，所以他们说的话很自然的传到了三思的耳中，于是在莫芹说完后她再次打开门看着外面的几人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她什么人，她的下人你能罚吗？”
“戚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莫芹一听连忙想拉着戚卫海解释：“顾氏，你不要挑拨我与戚哥哥的关系！”
“是臣逾越了。”戚卫海躲开莫芹想要拉着的手，又后退了一步，恭敬的说。
“戚哥哥……”莫芹委委屈屈的发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戚卫海对她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恭敬，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她步入江湖，他们之间的相处早就很随意了，但现在仅仅凭那女人几句话……
莫芹紧紧的握着拳头将，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发出来的脾气，努力克制住自己脸部表情。可心里已经将三思刨了几层了，她现在恨死这个人了，要不是她，她与戚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师侄，你明知道芹芹不是这个意思。”莫天挡住自己的妹妹，他也担心她突然克制不住，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
“哼……”三思见莫天帮忙说话，这人不管如何都是一通的师父，帮我自己不少，她也懒得反驳了，只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行了，别在我屋子门前说话了，你们要计较就换到将军府去。我是陪不了你们了，你们这半夜吵人清梦是要遭天谴的。”说完，她还很合时宜的大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己真的很累。
她是真的很累，很想赶紧睡觉。自从去戚卫海发生那事以后，每天晚上都被缠着，弄得她每晚都很晚才睡，第二天还有那么多事，时间久了她自然也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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