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互相使计_废帝在皇宫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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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互相使计

  楚寒幕见韩山河这样,自己咳嗽了一声,一招手后面徐徐的进来了一帮人,手里捧着的都是吃的用的。

  韩山河嘴角扯了一下,他再大的脾气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笔账先记下来,日后再算。”韩山河自己心里嘀咕了一句,站起来自己沉稳有度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最后一伸手说道:“殿里寒碜,咱们还是去前殿说话吧陛下。”

  楚寒幕看韩山河这样的姿态,他愣了一回,有心要说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何必跟一个废帝这样的解释,亦是冷着脸朝前殿去了。

  前殿里面楚寒幕的人已经布置了一回,虽然东西都不算华丽,可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陛下,东西得着了?”等到人都退下之后,韩山河才坐在正位上看着楚寒幕问道。

  楚寒幕点头,说起这个他倒是面上带了笑意,说道:“虽然只是浅读,却也是受益匪浅。”

  韩山河点了点头,看着楚寒幕正色说道:“这样也算不白费我祖父一番心血,我就算下了九泉到也能有事儿跟他老人家说了。”

  楚寒幕见他提及生死,皱眉说道:“可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了什么?朕并非人那兔死狗烹之辈。”

  韩山河听到这话,心里略稳了一下,说道:“陛下误会了,山河并无此意,只是一时感叹罢了。”

  楚寒幕深看了一眼韩山河,要说这废帝到底意欲何为楚寒幕自己都有些拿不住主意,但是说真的他能给出韩高祖的遗策,对楚寒幕来说实在有点解燃眉之急的意思。

  而且说起来这废帝一世痴傻,除了他祖父跟鲁成阮疼他,旁人只把他当个高位上的工具罢了。

  如今一朝得醒,又是落在自己手中,生死别人捏着,说起来倒也是有几分可怜。

  楚寒幕这样想着,再看韩山河那有些因为不太见天日的肤色,倒是心里又软了几分,说道:“朕虽然不算仁善,但亦不会欺负手无寸铁之辈,若非你身份在这儿,朕许你出宫也不是不可。”

  “出宫?”韩山河听到这个,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一世都在这宫中存活,出去了又能作甚?倒不如在这宫中多跟陛下走动,不惹的陛下厌烦,能做个富贵闲人就是命好了。”

  他这话一出,楚寒幕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有些伪善的意思了,说实话就算韩山河自己没有其他意思,可旁人却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一个正统的前朝皇室血脉的,当然那些旁人中也包括楚寒幕自己。

  他看着韩山河,如今已经有了成人的样子,想着若是他能早醒转几年,就他这样的气度跟姿态,怕改朝换代这事儿还不好说呢。

  “你果真如此想,朕倒是许得了的。”楚寒幕虽然不会全信韩山河的话,可也是要接一句的。

  “那就提前多谢陛下了。”韩山河笑着说道:“我没有别的心思,就想着陛下能约束一下你的皇亲国戚,别有事儿没有事儿的到我这儿串门说话儿就行了。”

  “朕会吩咐下去的。”这个条件楚寒幕倒不觉得有什么。

  “另外”韩山河指了一下芍药,说道:“劳烦陛下给她找个御医看看脸,我想着等她再大一些,陛下平了外面的事儿,就让她出宫去。”

  “主子,芍药要一辈子伺候主子。”芍药没想到韩山河竟然会给自己要这个权,眼泪都下来了。

  “莫要说傻话。”韩山河摆了摆手,说完之后看向楚寒幕。

  楚寒幕看着韩山河,最后还是点了头。

  “山河谢过陛下了。”韩山河说着站起来,对着楚寒幕拱手行了谢礼。

  “主子……”芍药见韩山河对楚寒幕这样的姿态,心里要碎了一样。

  韩山河倒也不觉得自己对楚寒幕行礼能有多屈辱,但是气氛已经到了这儿,仿佛他变成了一个彻底心死到然的废帝一般,韩山河干脆的演下去,说道:“山河有些疲惫了,陛下容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等韩山河转身回了后殿,楚寒幕才略反应了过来,让芍药进去伺候韩山河,又补了一句:“这些日子你多看着一些他,莫要他……”

  楚寒幕话没说完芍药都差点要昏过去了,她急忙忙的朝后殿去了。

  楚寒幕叫来了侍卫,叮嘱了一番,还特许在锁龙殿内,不用限制韩山河的行动。

  等楚寒幕离了去,韩山河才略松了一口气,不白费他这一番悲情苦肉计。

  “主子……”芍药紧张又可怜的看着韩山河。

  “行了,又不是说现在就让你出宫,都没说定时候,你别太当真了。”韩山河歪躺在床上,痞赖的破坏了芍药的感动之心。

  芍药见韩山河又变成了那副看不穿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了点底儿。

  “看看都给了咱们些什么。”韩山河说着就去清点东西,大部分都是些布料跟点心,稀罕的就是一盘桃子。

  “这桃子不错,拿去吃。”韩山河说着就让芍药去洗了吃。

  芍药洗了桃子,因着锁龙殿没什么锐利的东西,只得让韩山河自己拿着啃着吃。

  韩山河倒是不介意,又继续翻看东西,最后现了几本闲书。

  “还不错,收起来吧。”韩山河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到底他想要什么农作物的种子啊之类的东西。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能太勉强了,无端的给要什么种子的,惹人猜疑,还是先种桃子吧。”韩山河这样说着就更卖力的吃起来了桃子。

  “您都吃了?”等芍药忙完了,现四个大桃子都没了。

  “嗯,有点撑的慌,出去走走。”韩山河说着就朝殿外走,殿门口的侍卫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韩山河出了殿门,自己在小院子里走走看看的,因为没多少东西,还到了井边看了两眼。

  “咳咳。”那两个侍卫看了急忙咳嗽了一声走了过来。

  韩山河知道他们是怕自己跳进去,就离了那井口,自己闲的蹲下来看蚂蚁搬家。

  侍卫见韩山河这样乖顺,又松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儿韩山河自己站了起来,顺着朝墙边过去,说道:“这是谁在唱曲儿么?”

  韩山河问完,也没人回应,不过他倒是得了一点乐趣,自己从殿里搬了软墩儿跟芍药坐在墙角听人吹拉弹唱的,一下午都过的挺有意思。

  等到傍晚的时候,侍卫换班,存了一下午的消息要朝上禀告。

  楚寒幕听看了一回,也问了一句:“那是为何有人唱曲儿?”

  楚寒幕身边的大太监福正,急忙躬身低声说道:“想着是两位太后安排的,等花宴那日要登台的。”

  楚寒幕听到这话想到被韩山河听到了,莫名的脸上一热。

  “要不让她们换个地方?”福正试探的问道。

  “那倒不必了。”楚寒幕说了一句,福正又吹捧了一下楚寒幕仁善。

  “微臣任苛求见。”正说话呢,任苛来了。

  楚寒幕面色严肃的叫了任苛进来。

  “查了一番,最近并无什么人接触废帝那边,只是前阵子废帝了一场病,他身边的丫头因着出去找药给青瑶郡主身边的太监知了。”任苛话没说完,毕竟下面的事儿楚寒幕也是知道的。

  “福正,把管着锁龙殿那边的人全部换了,以后锁龙殿的事儿你领个头,吃穿用度不要少他的。”楚寒幕声音沉的说道。

  “是,奴才领命。”福正急忙接了旨。

  “不过,那欺辱废帝丫鬟的太监回去之后,好似就生病了一样,开始说身上累起不来,跟着过了一夜就了惊说起胡话来,现在已经被抬走,养病去了。”任苛低着头平静的说了起来,听的人心里莫名的有些毛。

  “青瑶呢?”楚寒幕也问了一句。

  “青瑶郡主身边的人也说了那天晚上,青瑶郡主也说了一晚上的梦话,早上起来还寻了那太监过来了一顿的脾气。”任苛接着回了话。

  楚寒幕安静了一会儿,才又说:“你怀疑是废帝所为?”

  “有些蹊跷。”任苛平静的回道。

  “莫非他一觉醒来,还学会了什么鬼神之术不成?”楚寒幕冷笑了一声说道。

  任苛没有说话,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证物指向韩山河。

  “再查,着重问那个欺辱人的太监,不择手段!”楚寒幕低喝了一声,任苛领着旨也下去了。

  等任苛走了之后,楚寒幕坐在案前脑子里都是韩山河今日悲苦的样子,心里莫名的起了一层的怒火,说道:“到底是朕小看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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