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蠢货
第二天，吉米回到了办公室，下午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通知，案情有了新的进展，需要去了解一下。
吉米赶去了指挥中心，马宏果然还在这里，“嗨，马宏，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马宏：“哦，你来的刚好是时候，如果早来一小时，我还就只能告诉你没有进展了。”
马宏走到旁边的桌子，从上面拿了一张纸过来，“这是整理好可以给你看的。”
吉米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好像联合调查组有意隐藏了一些内容啊。
这份文件里确实有提到尼尔·卡夫瑞提供了一个证物盒子，里面的资料可以证实普拉特参议员当年的黑警行为，但是吉米记得休斯提到了一点，这份证物还能证明詹姆斯·贝内特的杀警证据的，而文件里没有记录这一点。
吉米之前提出的关于彼得的枪为什么会在普拉特参议员那边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和卡拉威主管一起的一名探员在解除了彼得的徽章和配枪以后，并没有按照程序妥善保管，而是直接放在了50层的一张桌子上，这个错误间接导致了普拉特参议员被枪杀。
同时他们根据普拉特参议员身上的枪套，和保镳给的信息，确定普拉特参议员身上也有一把手枪，但是在现场并没有找到这一把手枪。
彼得在现场，手里拿的是自己的配枪，那么普拉特参议员的那把枪哪儿去了？所以彼得的话是对的，当时现场确实有第三个人，就是詹姆斯·贝内特，也是普拉特参议员的保镖确认了，因为是他把詹姆斯·贝内特带过去的，然后由普拉特参议员下令让他离开，他们要私下对话的。
现场调查根据彼得描述的内容可以构建出完善的现场还原，并且符合逻辑，如果以彼得枪杀普拉特参议员为基础构建现场还原场景的话，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彼得会开第二枪，而且瞄准的是地面。
这是根据现场调查人员的弹道射击构建出来的现场还原，所以目前为止，绝大部分探员都倾向于彼得说的是真的。
看着手里的文件，吉米已经可以还原出他们的调查结果了，但是案件要想结案，需要完备证据链，现在还有欠缺。
吉米：“我能拿走么？”
马宏：“恩，专门给你准备的，拿去吧。”
吉米：“OK，谢谢了。对了，你怎么一直在这里？没有去现场调查么？”
马宏斜眼撇了吉米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这里需要联络人员，我安排了大卫跟着他们。”
吉米：“了解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好吧，看来是被DC总部的人排挤了，要不然马宏不会这个表情的，也可以理解，DC来的那群人估计不会信任曼哈顿办公室的人了，毕竟第一嫌疑人是曼哈顿办公室的监管探员，虽然不是一个组的，但是肯定是很熟悉的人。
吉米离开了指挥中心，拿着这份资料回到公共事务办公室，复印了一份给了伊莎贝尔。
临近下班，吉米接到了鲁伊兹的电话，“吉米，晚上8点在你的酒吧见。”
吉米：“OK。”鲁伊兹一定有什么事要说，才会选吉米的酒吧，至少可以确保酒吧是安全的，虽然人多嘴杂，但是小心点总比外面要好的多。
吉米看了看时间，下班以后先回去吃了晚饭，给尼娅发个消息，然后就去酒吧了。
酒吧，今天伍迪休息，吉米找酒保要了瓶酒送去小房间，他自己倒是没进去，而是在外面大厅里待着，人多点有意思，还能看看自己酒吧的生意怎么样。
每次来酒吧都能看到不同的人，人间百态在酒精的刺激下尽显，当然也难免会有喝多的想闹点事的，这时候就是酒吧的服务员和保安该处理的事了，只不过这种情况非常少，纽约这边相对其他地方还是要好很多的。
临近八点，鲁伊兹按时过来，吉米带着鲁伊兹直接来到了安静的小房间。
吉米：“尝尝这个，一家小酒厂的威士忌。”
鲁伊兹：“恩，品尝一下就好，我开车过来的。”
吉米给鲁伊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碰了一下，“怎么了？这么着急叫我过来。”
鲁伊兹呼了一口酒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吉米：“哎，这已经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本来现在就该回来的，但是彼得这边搞的事太大了，从休斯退休开始，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
鲁伊兹：“见过休斯了么？”
吉米：“恩，聊过两次。”
鲁伊兹：“休斯有什么建议？”
吉米：“没有，他问我的想法，我听上面的安排。”
鲁伊兹：“蠢货。”
吉米眨眨眼，疑惑的问道：“什么？”
鲁伊兹：“说的就是你。”
吉米：“我不明白。”
鲁伊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愤愤说道：“休斯已经问你想怎么做了，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你的要求？”
吉米：“额，我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升职加薪……”
鲁伊兹没有等吉米说完，直接打断了他：“那你就更应该抓住机会提出自己的第一次要求。”
鲁伊兹喝了一口酒，看着沉默的吉米说道：“你不说出来，谁会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你们这些华裔的性格都很不好，想要的就要说出来，这样才能让上司知道你的想法，有了机会才能上位。你只会做事，不会说出来，即使有了机会也会被其他人占掉位置的。”
吉米：“恩，确实，我们都不太习惯主动提出要求。”
鲁伊兹“哼”了一声，“这次局里会有大变动，你好好想想吧，机会还在，别再浪费了。”
鲁伊兹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小杯，缓缓的说道：“这次应该是最近唯一的机会，可以让你尽快返回外勤部门，甚至更进一步。”
说完，他喝掉杯子里的酒。
吉米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鲁伊兹。对了，你之前调查普拉特参议员的事情，现在怎么样？”
鲁伊兹：“取消了。没什么用处了。”
吉米：“恩，彼得这次能顺利的过来么？”
鲁伊兹：“问题不大，不过可能要受到一些处罚。”
吉米：“为什么？”
鲁伊兹：“他这次违规的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放心，这些有人处理的。”
吉米：“那就行，要是他就这么被冤枉丢掉工作，那就太可惜了。”
鲁伊兹：“好了，我的事做完了，该回家了。”他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吉米的胳膊，转身去拉开门，走了出去。
吉米跟在后面送他离开，然后自己返回这个小房间，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
失误了，之前总是觉得不能主动要职位，看来自己猜错休斯和戴夫的意思了。
鲁伊兹能过来专程说这些，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跟休斯的谈话了，那么，是谁告诉他的？只能是休斯了。
休斯对自己估计很失望吧，之前连着问了自己两次以后准备做什么，自己都没有给出正面回复。
岳父凯文也说了，有休斯和戴夫做后盾，自己以后会顺风顺水。如果自己跟休斯谈这个，他应该会给出正面回应的吧？
就这么一边思考一边喝，很快，吉米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不行，不能再喝了，吉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离开了酒吧，返回公寓休息。
第二天，吉米来到办公室，先去找了伊莎贝尔，要先确定一下是否有发布会需要开，如果有的话，他就需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还好，案件调查还没结束，发布会还不着急。伊莎贝尔也没有催吉米去了解案件，事实上正常流程并不需要他们去询问进度，案件调查有阶段性结果的时候，他们会主动通知公共事务办公室的，尤其是这种需要召开发布会的大案子。
让吉米去现场询问，其实就是给他安排点任务，顺便让他熟悉一下案件调查进度，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需要去介入的时候可以无缝接入。
梅森夫人跟戴夫那边已经提前沟通过了，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但是吉米这次随时可能被安排回去，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吉米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安排的。
上司决定的事情，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跟当事人沟通，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为了某些目的，只要目的达到，过程并不重要。
终于，联邦检察官开始了案件检查，他们需要根据案件调查结果来开预审会，决定是否对彼得以谋杀罪提交法庭。
吉米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他还是成功在梅森夫人的帮助下拿到了一个旁听的位置。这次主要是联邦检察官在FBI这边查看案件调查情况，还不到审理阶段，所以问题不大。
由FBI总部和曼哈顿办公室组成的联合调查组为联邦检察官提交了目前所有的调查进度，原以为物证充分，彼得作为唯一嫌疑人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实际上这个案子还是超出了联邦检察官的预料。
联邦检察官和助理检察官数人在会议室里查看所有材料，调查组的报告说明了根据目前证物判断，彼得并不是谋杀案的嫌疑人，实际谋杀普拉特参议员的人应该是詹姆斯·贝内特。
但是很奇怪，联邦检察官在检查了所有证物和线索之后，依然坚持彼得是第一嫌疑人，他们会在半个月后召开评审会，来决定是否以谋杀案嫌犯提交给法院。
吉米在旁边旁听，看着他们的沟通，总觉得这个检察官不太对，虽然死了一个参议员是大事，但是鉴于目前的证据对彼得非常有利，即使上了法庭，彼得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他不应该坚持的。
吉米回到自己办公室，还在考虑这个联邦检察官，但是直接调查他的资料，会留下记录的。
考虑了很久，吉米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交给休斯，他已经退休了，做什么都没人能搞他。
打了休斯的电话，约了晚上见面，吉米就收拾东西下班了。
伍迪已经被吉米给坑了好几次了，每次吉米找他要酒都是很急，去买酒没有优惠不说，还不一定能搞到不错的，所以他跟吉米打了招呼，直接用酒吧资金采购了一批红酒、威士忌和香槟放在仓库里，吉米只要去对应价位的存放位置拿一瓶就行了，没必要再去咨询伍迪了。
来到酒吧仓库，一个独立酒架放在角落里，伍迪贴心的在架子上贴了标签，吉米拿了一盒两瓶的皮埃蒙特巴罗洛就离开了，这个应该足够了。
来到休斯家里，吉米送上了自己的礼物，休斯倒也没推辞，领着吉米来到客厅坐下，“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
吉米：“休斯，今天参加了联邦检察官的一个会议，我们的调查已经大概说明了彼得作为嫌疑人的证据不足，但是他还是坚持以谋杀罪起诉彼得，我觉得不太对劲。”
休斯：“什么时候的事？”
吉米：“今天下午。”
休斯想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调查的。这是一个新的情况，需要重新考虑。”
吉米：“恩，主要是看着这个检察官，总觉得有些问题，但是普拉特参议员已经死了，如果是为了他，也不至于硬顶着FBI这边来处理这个案子。”
休斯：“可能是其他原因，这个你不用管了。还有其他事么？”
吉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还有一点小事。休斯，你能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么？”
休斯：“想好了么？”
吉米点点头：“恩，我还是希望回到外勤部门，在公共事务办公室我基本上就是在混日子。”
休斯：“我听说你打算趁着有时间去大学学习的。”
吉米：“休息时间就足够了，在职学科凑积分而已，应该不难。”
休斯：“有计划么？”
吉米：“法律或者管理专业吧。”
休斯点点头：“有提升学历的想法是不错的，准备一下吧，应该不会太久。你打算去哪个组？”
吉米：“有组织犯罪调查或者凶杀组，这两个我已经很熟悉了，容易上手。”
休斯：“还算不那么笨，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吉米：“恩，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休斯。”
吉米的两件事都交代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所以老老实实的回去休息等待后续。
休斯有哈格蒂参议员作为后盾，搞定一个联邦检察官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彼得不被他们判定需要提交法庭，那他就可以被释放了，到时候就可以回来继续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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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宏：“哦，你来的刚好是时候，如果早来一小时，我还就只能告诉你没有进展了。”
马宏走到旁边的桌子，从上面拿了一张纸过来，“这是整理好可以给你看的。”
吉米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好像联合调查组有意隐藏了一些内容啊。
这份文件里确实有提到尼尔·卡夫瑞提供了一个证物盒子，里面的资料可以证实普拉特参议员当年的黑警行为，但是吉米记得休斯提到了一点，这份证物还能证明詹姆斯·贝内特的杀警证据的，而文件里没有记录这一点。
吉米之前提出的关于彼得的枪为什么会在普拉特参议员那边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和卡拉威主管一起的一名探员在解除了彼得的徽章和配枪以后，并没有按照程序妥善保管，而是直接放在了50层的一张桌子上，这个错误间接导致了普拉特参议员被枪杀。
同时他们根据普拉特参议员身上的枪套，和保镳给的信息，确定普拉特参议员身上也有一把手枪，但是在现场并没有找到这一把手枪。
彼得在现场，手里拿的是自己的配枪，那么普拉特参议员的那把枪哪儿去了？所以彼得的话是对的，当时现场确实有第三个人，就是詹姆斯·贝内特，也是普拉特参议员的保镖确认了，因为是他把詹姆斯·贝内特带过去的，然后由普拉特参议员下令让他离开，他们要私下对话的。
现场调查根据彼得描述的内容可以构建出完善的现场还原，并且符合逻辑，如果以彼得枪杀普拉特参议员为基础构建现场还原场景的话，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彼得会开第二枪，而且瞄准的是地面。
这是根据现场调查人员的弹道射击构建出来的现场还原，所以目前为止，绝大部分探员都倾向于彼得说的是真的。
看着手里的文件，吉米已经可以还原出他们的调查结果了，但是案件要想结案，需要完备证据链，现在还有欠缺。
吉米：“我能拿走么？”
马宏：“恩，专门给你准备的，拿去吧。”
吉米：“OK，谢谢了。对了，你怎么一直在这里？没有去现场调查么？”
马宏斜眼撇了吉米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这里需要联络人员，我安排了大卫跟着他们。”
吉米：“了解了，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好吧，看来是被DC总部的人排挤了，要不然马宏不会这个表情的，也可以理解，DC来的那群人估计不会信任曼哈顿办公室的人了，毕竟第一嫌疑人是曼哈顿办公室的监管探员，虽然不是一个组的，但是肯定是很熟悉的人。
吉米离开了指挥中心，拿着这份资料回到公共事务办公室，复印了一份给了伊莎贝尔。
临近下班，吉米接到了鲁伊兹的电话，“吉米，晚上8点在你的酒吧见。”
吉米：“OK。”鲁伊兹一定有什么事要说，才会选吉米的酒吧，至少可以确保酒吧是安全的，虽然人多嘴杂，但是小心点总比外面要好的多。
吉米看了看时间，下班以后先回去吃了晚饭，给尼娅发个消息，然后就去酒吧了。
酒吧，今天伍迪休息，吉米找酒保要了瓶酒送去小房间，他自己倒是没进去，而是在外面大厅里待着，人多点有意思，还能看看自己酒吧的生意怎么样。
每次来酒吧都能看到不同的人，人间百态在酒精的刺激下尽显，当然也难免会有喝多的想闹点事的，这时候就是酒吧的服务员和保安该处理的事了，只不过这种情况非常少，纽约这边相对其他地方还是要好很多的。
临近八点，鲁伊兹按时过来，吉米带着鲁伊兹直接来到了安静的小房间。
吉米：“尝尝这个，一家小酒厂的威士忌。”
鲁伊兹：“恩，品尝一下就好，我开车过来的。”
吉米给鲁伊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碰了一下，“怎么了？这么着急叫我过来。”
鲁伊兹呼了一口酒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吉米：“哎，这已经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本来现在就该回来的，但是彼得这边搞的事太大了，从休斯退休开始，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
鲁伊兹：“见过休斯了么？”
吉米：“恩，聊过两次。”
鲁伊兹：“休斯有什么建议？”
吉米：“没有，他问我的想法，我听上面的安排。”
鲁伊兹：“蠢货。”
吉米眨眨眼，疑惑的问道：“什么？”
鲁伊兹：“说的就是你。”
吉米：“我不明白。”
鲁伊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愤愤说道：“休斯已经问你想怎么做了，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你的要求？”
吉米：“额，我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升职加薪……”
鲁伊兹没有等吉米说完，直接打断了他：“那你就更应该抓住机会提出自己的第一次要求。”
鲁伊兹喝了一口酒，看着沉默的吉米说道：“你不说出来，谁会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你们这些华裔的性格都很不好，想要的就要说出来，这样才能让上司知道你的想法，有了机会才能上位。你只会做事，不会说出来，即使有了机会也会被其他人占掉位置的。”
吉米：“恩，确实，我们都不太习惯主动提出要求。”
鲁伊兹“哼”了一声，“这次局里会有大变动，你好好想想吧，机会还在，别再浪费了。”
鲁伊兹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小杯，缓缓的说道：“这次应该是最近唯一的机会，可以让你尽快返回外勤部门，甚至更进一步。”
说完，他喝掉杯子里的酒。
吉米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鲁伊兹。对了，你之前调查普拉特参议员的事情，现在怎么样？”
鲁伊兹：“取消了。没什么用处了。”
吉米：“恩，彼得这次能顺利的过来么？”
鲁伊兹：“问题不大，不过可能要受到一些处罚。”
吉米：“为什么？”
鲁伊兹：“他这次违规的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放心，这些有人处理的。”
吉米：“那就行，要是他就这么被冤枉丢掉工作，那就太可惜了。”
鲁伊兹：“好了，我的事做完了，该回家了。”他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吉米的胳膊，转身去拉开门，走了出去。
吉米跟在后面送他离开，然后自己返回这个小房间，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
失误了，之前总是觉得不能主动要职位，看来自己猜错休斯和戴夫的意思了。
鲁伊兹能过来专程说这些，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跟休斯的谈话了，那么，是谁告诉他的？只能是休斯了。
休斯对自己估计很失望吧，之前连着问了自己两次以后准备做什么，自己都没有给出正面回复。
岳父凯文也说了，有休斯和戴夫做后盾，自己以后会顺风顺水。如果自己跟休斯谈这个，他应该会给出正面回应的吧？
就这么一边思考一边喝，很快，吉米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不行，不能再喝了，吉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离开了酒吧，返回公寓休息。
第二天，吉米来到办公室，先去找了伊莎贝尔，要先确定一下是否有发布会需要开，如果有的话，他就需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还好，案件调查还没结束，发布会还不着急。伊莎贝尔也没有催吉米去了解案件，事实上正常流程并不需要他们去询问进度，案件调查有阶段性结果的时候，他们会主动通知公共事务办公室的，尤其是这种需要召开发布会的大案子。
让吉米去现场询问，其实就是给他安排点任务，顺便让他熟悉一下案件调查进度，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需要去介入的时候可以无缝接入。
梅森夫人跟戴夫那边已经提前沟通过了，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但是吉米这次随时可能被安排回去，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吉米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安排的。
上司决定的事情，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跟当事人沟通，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为了某些目的，只要目的达到，过程并不重要。
终于，联邦检察官开始了案件检查，他们需要根据案件调查结果来开预审会，决定是否对彼得以谋杀罪提交法庭。
吉米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他还是成功在梅森夫人的帮助下拿到了一个旁听的位置。这次主要是联邦检察官在FBI这边查看案件调查情况，还不到审理阶段，所以问题不大。
由FBI总部和曼哈顿办公室组成的联合调查组为联邦检察官提交了目前所有的调查进度，原以为物证充分，彼得作为唯一嫌疑人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实际上这个案子还是超出了联邦检察官的预料。
联邦检察官和助理检察官数人在会议室里查看所有材料，调查组的报告说明了根据目前证物判断，彼得并不是谋杀案的嫌疑人，实际谋杀普拉特参议员的人应该是詹姆斯·贝内特。
但是很奇怪，联邦检察官在检查了所有证物和线索之后，依然坚持彼得是第一嫌疑人，他们会在半个月后召开评审会，来决定是否以谋杀案嫌犯提交给法院。
吉米在旁边旁听，看着他们的沟通，总觉得这个检察官不太对，虽然死了一个参议员是大事，但是鉴于目前的证据对彼得非常有利，即使上了法庭，彼得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他不应该坚持的。
吉米回到自己办公室，还在考虑这个联邦检察官，但是直接调查他的资料，会留下记录的。
考虑了很久，吉米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交给休斯，他已经退休了，做什么都没人能搞他。
打了休斯的电话，约了晚上见面，吉米就收拾东西下班了。
伍迪已经被吉米给坑了好几次了，每次吉米找他要酒都是很急，去买酒没有优惠不说，还不一定能搞到不错的，所以他跟吉米打了招呼，直接用酒吧资金采购了一批红酒、威士忌和香槟放在仓库里，吉米只要去对应价位的存放位置拿一瓶就行了，没必要再去咨询伍迪了。
来到酒吧仓库，一个独立酒架放在角落里，伍迪贴心的在架子上贴了标签，吉米拿了一盒两瓶的皮埃蒙特巴罗洛就离开了，这个应该足够了。
来到休斯家里，吉米送上了自己的礼物，休斯倒也没推辞，领着吉米来到客厅坐下，“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
吉米：“休斯，今天参加了联邦检察官的一个会议，我们的调查已经大概说明了彼得作为嫌疑人的证据不足，但是他还是坚持以谋杀罪起诉彼得，我觉得不太对劲。”
休斯：“什么时候的事？”
吉米：“今天下午。”
休斯想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调查的。这是一个新的情况，需要重新考虑。”
吉米：“恩，主要是看着这个检察官，总觉得有些问题，但是普拉特参议员已经死了，如果是为了他，也不至于硬顶着FBI这边来处理这个案子。”
休斯：“可能是其他原因，这个你不用管了。还有其他事么？”
吉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还有一点小事。休斯，你能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么？”
休斯：“想好了么？”
吉米点点头：“恩，我还是希望回到外勤部门，在公共事务办公室我基本上就是在混日子。”
休斯：“我听说你打算趁着有时间去大学学习的。”
吉米：“休息时间就足够了，在职学科凑积分而已，应该不难。”
休斯：“有计划么？”
吉米：“法律或者管理专业吧。”
休斯点点头：“有提升学历的想法是不错的，准备一下吧，应该不会太久。你打算去哪个组？”
吉米：“有组织犯罪调查或者凶杀组，这两个我已经很熟悉了，容易上手。”
休斯：“还算不那么笨，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吉米：“恩，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见，休斯。”
吉米的两件事都交代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所以老老实实的回去休息等待后续。
休斯有哈格蒂参议员作为后盾，搞定一个联邦检察官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彼得不被他们判定需要提交法庭，那他就可以被释放了，到时候就可以回来继续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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