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悔不当初
第二十一章悔不当初
◎网恋◎
“你说……你叫什么？”
言州看着蓝玥,震惊地睁大眼睛，怀疑耳朵出了毛病。
“我是明月皎皎。”蓝玥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这么小概率的事都能发生,她冷静发问：“你是斋月，对吧？”
“对……”言州傻傻应道,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内心的震撼和错愕不下于知晓水蔷薇是男人的时候。
不同的是，水蔷薇让他怒不可遏,而明月皎皎让他……
“你真的是皎皎？”言州不敢相信。
蓝玥点头：“你后来都是叫我明月。”
“……”
错不了。
宛如被当面泼了一盆水，言州从头冷到脚。
言州陪蓝玥去放碗，然后送她回宿舍。
他们在游戏里原本是夫妻,他们曾亲密无间,他亲切地喊她皎皎,可后来,他亲手斩断了他们的缘分……
“就当花钱买教训，不要太难过了。”
“……我早就不气了。”蓝玥说。
蓝玥朝他点头，“我心里有数，谢谢师兄。”
言州紧紧盯着蓝玥，嘴唇嚅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脸复杂。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游戏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但看他俩凝重的样子,估计有过不小的矛盾。
漫长的一顿饭终于结束了，蓝玥将桌子收拾干净，端起餐盘起身离开，言州叫住她：“皎……蓝玥，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不过后悔也没用了。
言州室友和陈萌萌已经回过味了,敢情言州说的骗他婚的人妖之一,就是蓝玥，这误会真是大了去了。
气氛更冷了。
言州不甘，握紧拳头，“虽然我没资格说这话，但还是要劝你一句，网上的东西大多都是假的，京夜无云很有可能也是个骗子，你看，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现实里喜欢的小师妹竟是游戏里认识多年的网友，还是他以前的伴侣，上天为什么要和他开这种玩笑？
蓝玥怔住，轻轻“嗯”了一声。
这和蓝玥从狐狸姬那儿听来的大同小异，之前她还能当乐子笑一笑，如今上升到现实，蓝玥心情复杂。
没想到简单吃一顿饭,成了网友掉马现场。
“师兄再见。”
空气静了一瞬。
言州苦笑着摇头，“我本来还想在你面前耍帅，现在可好，帅没耍到，脸倒是丢尽了。”
才放学不久，食堂人满为患，周围声音吵闹，唯有他们这桌安静得诡异，言州这顿饭吃得食之无味，不断偷看蓝玥脸色，欲言又止；蓝玥低头静静吃饭，没有理他。
他看着蓝玥秀丽的瓜子脸，内心的悔恨滔滔不绝，对水蔷薇的愤恨越加强烈。
提起他，言州脸色变得不好看，“我报警了，警察查到他人在缅北，有专业的诈骗团队运作，钱估计要不回来了。”
这种时候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含混过去比较好。
这是实话，水蔷薇掉马，斋月是最惨的人，蓝玥在京夜无云那儿痛痛快快发泄了一通后，对斋月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蓝玥不知道怎么接话，纠结间，看到前方熟悉的宿舍楼，心里一松，“我宿舍到了，师兄送到这里就好。”
蓝玥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几秒后点头，“可以。”
蓝玥往前走了两步。
“对了，陈萌萌说的你的那个网恋对象，是京夜无云吗？”他突然问。
“你喜欢他？”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虽然斋月的真实身份是言州，让她挺震撼的，甚至忍不住当面自爆身份，就是为了证明她真的不是人妖，不过头脑清醒后，她觉得自己冲动了。
“都别拉着脸,笑一个嘛。”陈萌萌想要活跃气氛,“换个角度想,概率这么低的事都被你们碰上了，多有缘呀。”
蓝玥睫毛轻颤，没有否认。
路上，他沉默了半晌，向她道歉，“如果早知道你是皎皎，打死我也做不出那些事，要打要骂随你便。”
“……”
蓝玥回到宿舍，先回来的陈萌萌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她后立刻问：“怎么样？你们没打起来吧？”
陈萌萌和言州室友识趣地先走一步。
“对不起。”
言州停下脚步：“好，小心点。”
见言州满脸内疚，蓝玥反而安慰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水蔷薇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水蔷薇，他和皎皎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但我对你是真心的。”言州着重强调，表情苦涩，“我对皎皎说的那些话，说我在现实中有了喜欢的人，是真的，那个人就是你……虽然我和水蔷薇结婚了，但只是为了夫妻任务，没有别的，你不要生气了。”
蓝玥失笑，“怎么可能？”
陈萌萌：“所以你们聊了什么？”
蓝玥把包挂在床头，想了想道：“他和我道歉了，我原谅他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这？真没劲。”陈萌萌失望地缩回脑袋，“经过这次教训，你该清醒一点了，网恋是没有好结果滴。”
“也许吧。”蓝玥心不在焉，今天的事太劲爆，她需要整理。
她坐到书桌前，打开企鹅，找到她建的四人小群。
[明月皎皎]：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见到斋月了。
[京夜无云]：？
[狐狸姬]：什么情况？
[派大清]：是在现实里见的？
[明月皎皎]：对的。
[狐狸姬]：卧槽，你背着我们去和他奔现了？
[明月皎皎]：不是不是，只是偶然之中发现斋月竟然是我的一个师兄，然后就爆马了。
[京夜无云]：是你总提起的那个师兄？
[明月皎皎]：不是他，他一看就不像是会玩游戏的人，是另一个。
[狐狸姬]：那岂不是很尴尬，你们三次熟吗？
[明月皎皎]：算熟吧，他以前还和我告白过……
群里又炸了。
[派大清]：我丢，好劲爆。
[狐狸姬]：这是什么电视剧狗血剧情哈哈哈，他是不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京夜无云]：
派大清和狐狸姬好奇地问了许多别的问题，比如斋月的长相，性格之类的，蓝玥依次作答后，发现京夜无云没怎么出过声，她惴惴不安地@他。
[明月皎皎]：你怎么不说话？
[京夜无云]：说什么？
[明月皎皎]：你对斋月就不好奇吗？
[京夜无云]：他有让人好奇的点吗？
[明月皎皎]：……你是不是生气了？
[京夜无云]：我气什么，被斋月背刺的又不是我。
[明月皎皎]：……
[派大清]：嘶，谁家的醋翻了，味儿好酸
刘飞昂发完，看到系统提示。
【您被管理员[京夜无云]移出群聊】
刘飞昂：？
没有人发现人少了一个。
蓝玥看到京夜无云不高兴，下意识想要哄哄他，苦恼地想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
[明月皎皎]：那个，你还想和我见面吗？
[京夜无云]：你考虑完了？
[明月皎皎]：嗯！我们见一面吧，就约在北州，下个月怎么样？
自己撒的慌，跪着也要圆下去，京夜无云是北州人，约在北州他会更方便点。
京夜无云的心情似乎是回温了，但依旧高冷。
[京夜无云]：可以
[狐狸姬]：等等！你们要在北州奔现？好巧，我正好就是北州人！
[明月皎皎]：哇，那你要不要一起来？
[狐狸姬]：可以可以，也叫上派大清吧，人多热闹点，咦，他人怎么不见了？
[京夜无云]：……
【系统提示：[水蔷薇]邀请[派大清]加入群聊】
[狐狸姬]：派大清，你怎么退群了？
[派大清]：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狐狸姬]：下个月我们打算在北州奔现，你来不来？
刘飞昂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回。
[派大清]：来，必须来，我要当全场最亮的灯泡！
[京夜无云]：[微笑
蓝玥看到他们都说去，有点兴奋，再次@京夜无云。
[明月皎皎]：大家都会去耶，是不是很开心！
[京夜无云]：是的呢，开心死了呢。
蓝玥是真开心，看不懂他的阴阳怪气。
[明月皎皎]：那我们到时候不见不散。
[京夜无云]：……
与此同时，言州送蓝玥回去后，自己也回了宿舍，耷拉着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室友打量他，“她骂你了？半死不活的。”
言州把手机扔在桌上，往床上一倒，有气无力道：“没有，她还安慰我了。”
“这还不好？”
“我情愿她骂我。”
言州喃喃，“我们之前，估计没可能了。”
以前他还能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能追到蓝玥。
直到今天……
到现在，言州都能自信地说他在游戏里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明月皎皎。
他唯一一个辜负的人。
其实他早就后悔和她离婚了。
当水蔷薇掉马，不，早在水蔷薇不断问他要钱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只有对比过，才知道明月皎皎有多好，从来不会对他提要求，随叫随到，能抗能打，言州和她组队的时候一直很放松。
但他不敢后悔，一旦承认，他就输得彻彻底底了。
所以最后，也要死鸭子嘴硬声称明月皎皎是人妖，以此维系自己仅存的尊严。
可万万没想到，当事人就在对面坐着……
言州痛苦地拿手背盖住眼。
说实话，无论水蔷薇是不是人妖，他对她都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可当初就是魔怔了一样，只想要个女伴侣，所以抛弃了同甘共苦多年的明月皎皎，选择了水蔷薇。
他对明月皎皎到底是怎么想的？
言州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和明月皎皎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们是在一个游戏群里认识的，那时候他刚接触七界，想加群学经验，然而群里都是大佬，很难融进去，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女生在群里问问题，她很腼腆，又有礼貌，但问的都是最基本的游戏常识，没几个人理她，言州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加她好友，带她进入七界的世界。
回想起来，他们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彼此见过对方最弱小的时候，一起升级，一起战斗，最后还一起组建了帮派……
两年下来，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时至今日，当蓝玥和明月皎皎合而为一时，言州才恍然大悟，他不是因为人妖才讨厌明月皎皎，而是怕太喜欢明月皎皎后发现她真的是人妖。
所以才急着和她划清界限，怕自己泥足深陷。
可惜为时已晚。
为什么没能早点和她奔现？
言州一脸悔不当初。
“喜欢就去追，她又没有男朋友。”
室友打了个哈欠，关上笔记本，“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努力去弥补。”
“……你说的对。”言州缓缓坐起身，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这一次，我绝对会好好珍惜她！”
他看向室友：“祁嘉致，这几天你陪着我东奔西走找警察，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吃饭。”
“客气。”祁嘉致说，“你好像说过，蓝玥是蓝巧菏的妹妹？”
“是啊……”言州头点到一半，顿住，“你问这个干嘛，不会还没放弃蓝巧菏吧？别了，人家对严京昭死心塌地，普通人哪有机会。”
“谁知道呢。”祁嘉致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饭就不吃你的了，作为回报，让我去你实验室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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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叫什么？”
言州看着蓝玥,震惊地睁大眼睛，怀疑耳朵出了毛病。
“我是明月皎皎。”蓝玥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这么小概率的事都能发生,她冷静发问：“你是斋月，对吧？”
“对……”言州傻傻应道,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内心的震撼和错愕不下于知晓水蔷薇是男人的时候。
不同的是，水蔷薇让他怒不可遏,而明月皎皎让他……
“你真的是皎皎？”言州不敢相信。
蓝玥点头：“你后来都是叫我明月。”
“……”
错不了。
宛如被当面泼了一盆水，言州从头冷到脚。
言州陪蓝玥去放碗，然后送她回宿舍。
他们在游戏里原本是夫妻,他们曾亲密无间,他亲切地喊她皎皎,可后来,他亲手斩断了他们的缘分……
“就当花钱买教训，不要太难过了。”
“……我早就不气了。”蓝玥说。
蓝玥朝他点头，“我心里有数，谢谢师兄。”
言州紧紧盯着蓝玥，嘴唇嚅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脸复杂。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游戏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但看他俩凝重的样子,估计有过不小的矛盾。
漫长的一顿饭终于结束了，蓝玥将桌子收拾干净，端起餐盘起身离开，言州叫住她：“皎……蓝玥，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不过后悔也没用了。
言州室友和陈萌萌已经回过味了,敢情言州说的骗他婚的人妖之一,就是蓝玥，这误会真是大了去了。
气氛更冷了。
言州不甘，握紧拳头，“虽然我没资格说这话，但还是要劝你一句，网上的东西大多都是假的，京夜无云很有可能也是个骗子，你看，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现实里喜欢的小师妹竟是游戏里认识多年的网友，还是他以前的伴侣，上天为什么要和他开这种玩笑？
蓝玥怔住，轻轻“嗯”了一声。
这和蓝玥从狐狸姬那儿听来的大同小异，之前她还能当乐子笑一笑，如今上升到现实，蓝玥心情复杂。
没想到简单吃一顿饭,成了网友掉马现场。
“师兄再见。”
空气静了一瞬。
言州苦笑着摇头，“我本来还想在你面前耍帅，现在可好，帅没耍到，脸倒是丢尽了。”
才放学不久，食堂人满为患，周围声音吵闹，唯有他们这桌安静得诡异，言州这顿饭吃得食之无味，不断偷看蓝玥脸色，欲言又止；蓝玥低头静静吃饭，没有理他。
他看着蓝玥秀丽的瓜子脸，内心的悔恨滔滔不绝，对水蔷薇的愤恨越加强烈。
提起他，言州脸色变得不好看，“我报警了，警察查到他人在缅北，有专业的诈骗团队运作，钱估计要不回来了。”
这种时候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含混过去比较好。
这是实话，水蔷薇掉马，斋月是最惨的人，蓝玥在京夜无云那儿痛痛快快发泄了一通后，对斋月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蓝玥不知道怎么接话，纠结间，看到前方熟悉的宿舍楼，心里一松，“我宿舍到了，师兄送到这里就好。”
蓝玥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几秒后点头，“可以。”
蓝玥往前走了两步。
“对了，陈萌萌说的你的那个网恋对象，是京夜无云吗？”他突然问。
“你喜欢他？”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虽然斋月的真实身份是言州，让她挺震撼的，甚至忍不住当面自爆身份，就是为了证明她真的不是人妖，不过头脑清醒后，她觉得自己冲动了。
“都别拉着脸,笑一个嘛。”陈萌萌想要活跃气氛,“换个角度想,概率这么低的事都被你们碰上了，多有缘呀。”
蓝玥睫毛轻颤，没有否认。
路上，他沉默了半晌，向她道歉，“如果早知道你是皎皎，打死我也做不出那些事，要打要骂随你便。”
“……”
蓝玥回到宿舍，先回来的陈萌萌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她后立刻问：“怎么样？你们没打起来吧？”
陈萌萌和言州室友识趣地先走一步。
“对不起。”
言州停下脚步：“好，小心点。”
见言州满脸内疚，蓝玥反而安慰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水蔷薇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水蔷薇，他和皎皎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但我对你是真心的。”言州着重强调，表情苦涩，“我对皎皎说的那些话，说我在现实中有了喜欢的人，是真的，那个人就是你……虽然我和水蔷薇结婚了，但只是为了夫妻任务，没有别的，你不要生气了。”
蓝玥失笑，“怎么可能？”
陈萌萌：“所以你们聊了什么？”
蓝玥把包挂在床头，想了想道：“他和我道歉了，我原谅他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这？真没劲。”陈萌萌失望地缩回脑袋，“经过这次教训，你该清醒一点了，网恋是没有好结果滴。”
“也许吧。”蓝玥心不在焉，今天的事太劲爆，她需要整理。
她坐到书桌前，打开企鹅，找到她建的四人小群。
[明月皎皎]：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见到斋月了。
[京夜无云]：？
[狐狸姬]：什么情况？
[派大清]：是在现实里见的？
[明月皎皎]：对的。
[狐狸姬]：卧槽，你背着我们去和他奔现了？
[明月皎皎]：不是不是，只是偶然之中发现斋月竟然是我的一个师兄，然后就爆马了。
[京夜无云]：是你总提起的那个师兄？
[明月皎皎]：不是他，他一看就不像是会玩游戏的人，是另一个。
[狐狸姬]：那岂不是很尴尬，你们三次熟吗？
[明月皎皎]：算熟吧，他以前还和我告白过……
群里又炸了。
[派大清]：我丢，好劲爆。
[狐狸姬]：这是什么电视剧狗血剧情哈哈哈，他是不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京夜无云]：
派大清和狐狸姬好奇地问了许多别的问题，比如斋月的长相，性格之类的，蓝玥依次作答后，发现京夜无云没怎么出过声，她惴惴不安地@他。
[明月皎皎]：你怎么不说话？
[京夜无云]：说什么？
[明月皎皎]：你对斋月就不好奇吗？
[京夜无云]：他有让人好奇的点吗？
[明月皎皎]：……你是不是生气了？
[京夜无云]：我气什么，被斋月背刺的又不是我。
[明月皎皎]：……
[派大清]：嘶，谁家的醋翻了，味儿好酸
刘飞昂发完，看到系统提示。
【您被管理员[京夜无云]移出群聊】
刘飞昂：？
没有人发现人少了一个。
蓝玥看到京夜无云不高兴，下意识想要哄哄他，苦恼地想了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
[明月皎皎]：那个，你还想和我见面吗？
[京夜无云]：你考虑完了？
[明月皎皎]：嗯！我们见一面吧，就约在北州，下个月怎么样？
自己撒的慌，跪着也要圆下去，京夜无云是北州人，约在北州他会更方便点。
京夜无云的心情似乎是回温了，但依旧高冷。
[京夜无云]：可以
[狐狸姬]：等等！你们要在北州奔现？好巧，我正好就是北州人！
[明月皎皎]：哇，那你要不要一起来？
[狐狸姬]：可以可以，也叫上派大清吧，人多热闹点，咦，他人怎么不见了？
[京夜无云]：……
【系统提示：[水蔷薇]邀请[派大清]加入群聊】
[狐狸姬]：派大清，你怎么退群了？
[派大清]：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狐狸姬]：下个月我们打算在北州奔现，你来不来？
刘飞昂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回。
[派大清]：来，必须来，我要当全场最亮的灯泡！
[京夜无云]：[微笑
蓝玥看到他们都说去，有点兴奋，再次@京夜无云。
[明月皎皎]：大家都会去耶，是不是很开心！
[京夜无云]：是的呢，开心死了呢。
蓝玥是真开心，看不懂他的阴阳怪气。
[明月皎皎]：那我们到时候不见不散。
[京夜无云]：……
与此同时，言州送蓝玥回去后，自己也回了宿舍，耷拉着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室友打量他，“她骂你了？半死不活的。”
言州把手机扔在桌上，往床上一倒，有气无力道：“没有，她还安慰我了。”
“这还不好？”
“我情愿她骂我。”
言州喃喃，“我们之前，估计没可能了。”
以前他还能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能追到蓝玥。
直到今天……
到现在，言州都能自信地说他在游戏里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明月皎皎。
他唯一一个辜负的人。
其实他早就后悔和她离婚了。
当水蔷薇掉马，不，早在水蔷薇不断问他要钱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只有对比过，才知道明月皎皎有多好，从来不会对他提要求，随叫随到，能抗能打，言州和她组队的时候一直很放松。
但他不敢后悔，一旦承认，他就输得彻彻底底了。
所以最后，也要死鸭子嘴硬声称明月皎皎是人妖，以此维系自己仅存的尊严。
可万万没想到，当事人就在对面坐着……
言州痛苦地拿手背盖住眼。
说实话，无论水蔷薇是不是人妖，他对她都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可当初就是魔怔了一样，只想要个女伴侣，所以抛弃了同甘共苦多年的明月皎皎，选择了水蔷薇。
他对明月皎皎到底是怎么想的？
言州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和明月皎皎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们是在一个游戏群里认识的，那时候他刚接触七界，想加群学经验，然而群里都是大佬，很难融进去，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女生在群里问问题，她很腼腆，又有礼貌，但问的都是最基本的游戏常识，没几个人理她，言州动了恻隐之心，主动加她好友，带她进入七界的世界。
回想起来，他们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彼此见过对方最弱小的时候，一起升级，一起战斗，最后还一起组建了帮派……
两年下来，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时至今日，当蓝玥和明月皎皎合而为一时，言州才恍然大悟，他不是因为人妖才讨厌明月皎皎，而是怕太喜欢明月皎皎后发现她真的是人妖。
所以才急着和她划清界限，怕自己泥足深陷。
可惜为时已晚。
为什么没能早点和她奔现？
言州一脸悔不当初。
“喜欢就去追，她又没有男朋友。”
室友打了个哈欠，关上笔记本，“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努力去弥补。”
“……你说的对。”言州缓缓坐起身，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这一次，我绝对会好好珍惜她！”
他看向室友：“祁嘉致，这几天你陪着我东奔西走找警察，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吃饭。”
“客气。”祁嘉致说，“你好像说过，蓝玥是蓝巧菏的妹妹？”
“是啊……”言州头点到一半，顿住，“你问这个干嘛，不会还没放弃蓝巧菏吧？别了，人家对严京昭死心塌地，普通人哪有机会。”
“谁知道呢。”祁嘉致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饭就不吃你的了，作为回报，让我去你实验室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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