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七 耳光
胸口的剧痛和空荡荡的感觉已经几乎不能让我思考，曼珠沙华的强大已经远远不是我和雨瞳能够抗衡的，甚至，吸收了雨瞳前世六个脑袋的舍沙，还比烛九阴和尼德霍格还要更为强大，在这样可怕的敌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和可笑。
“不要！求你了，不要！”雨瞳带着哭腔疯跑上前，死死抓住了曼珠沙华的手腕，掐着曼珠沙华的拇指，哭得眼泪横流，“放了粑粑！要是你杀了他，我也死给你看！”
我的脑海一片震荡，意识渐渐消散下，雨瞳的声音在我的耳里忽远忽近，但是唯有这句话，却像是*投放般在我的脑海里炸开了。
我呜咽一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嘴唇已经开裂，剧烈咳嗽一阵，声带也已经烧烫开裂，发不出了任何声音。
雨瞳的哭喊终于让曼珠沙华动容，曼珠沙华压在我心脏上的手指，终究没有按下去。
“我跟你们走……！”雨瞳哭着道，声线微颤，“但是求求你们放过我粑粑……放过他……不然，我就跟你们拼命！”
曼珠沙华冰冷着眼睛，手里的袖里剑，轻轻落下，但是抓着我的心脏的手指，却还没有放开。
“蒂尔帕勒巴，留他一条命。”一阵沉默后，舍沙威严的声音如同流沙一般滚滚传来，这一次，曼珠沙华终于动容，她终于松开了五指，手中蠕动着的紫红色心脏终于轻轻滑落在我的肩头。
“可是，他会联系神鹰。”曼珠沙华眼神冰冷地道。
“人类的愚蠢和自私自利已经埋葬了他再联系神鹰的所有可能。”舍沙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屑，“等神鹰赶到，它看到的，将会是早已被我毁灭的世界。”
雨瞳不甘心地看着舍沙，她的小脚、肩膀、以及娇弱圆润的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雨瞳站在我的身边，我看见她咬着牙，攥紧了小手，红着眼眶，小小的柔嫩胸脯因为愤恨而在一起一伏。
曼珠沙华扬起下颚，扬起手臂，血红的手里剑抵在了雨瞳的下巴尖上，冰冷地道：
“还不给我走？”
“粑粑……对不起……”雨瞳徐徐地转过头来，用抽噎着的声音颤抖道，“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谢谢你捡到我……把我养大……教我懂事……还给了我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雨瞳……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名字的……粑粑……谢谢你……我爱你……”
我的大脑撕裂一般的痛苦，扬起的脑袋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雨瞳的眼里满是泪水，在曼珠沙华的逼迫下，她终究还是徐徐转身，覆盖着蓝色鳞片的小脚在沙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完整的脚印。
雨瞳死死盯着前方像是飞碟般占据了大半片天空的舍沙的七蛇首，眼里是几乎快要燃烧的恨意。
“这种眼神看我，是还不服么？是该教训教训了。蒂尔帕勒巴，给她点记性，打醒她。”
曼珠沙华顺着垂发，用冰冷地斜睨了舍沙一眼，撩拨着耳边的黑发，道：
“别用那种命令的口气使唤我。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话虽如此，曼珠沙华却还是如走红毯一般，踩着*的步姿走到了雨瞳的面前，用弯曲的食指勾起了雨瞳的下巴尖，让雨瞳看着她的脸，雨瞳惊恐地看着她，曼珠沙华弹了弹雨瞳的脸蛋儿，然后她那带着一丝狞笑的面容突然变得无比冰冷，她猛地一挥手，一记耳光已经抽在了雨瞳的脸上！
啪！
清脆而响亮，就像是我的脑海里的某根保险丝，突然断裂了。
雨瞳轻呀一声，捂着脸颊，踉踉跄跄地退了两步，她身上的蓝色鳞甲变得更加密集而紧致，就像是无数生藤结蔓的枝条紧紧缠绕着她。
但是曼珠沙华却是一把握住了雨瞳的前臂，一划手，拆开了雨瞳的小手，然后另一只手一挥，又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雨瞳的脸上！
“瞳、瞳……！！”
看到雨瞳被扇红了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我感觉我浑身的热血都燃烧沸腾了，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感灼烧着我的脸，雨瞳被打的每一个耳光，就像是扇在我的心头一样疼痛扎骨！像是被丢入火炉中的柴薪，我身上每一根断裂的骨头都在发出崩裂般的嘶吼。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或者是我的伤势稍微恢复了一点，在震怒之中，我硬生生地用我已经快要崩裂了的手支撑起了我连心脏都已经没有了的躯体，一点一点、竭尽全力支撑着枯萎破烂的躯体站起了身。
啪！
又是一记猛力的耳光扇在了雨瞳的脸上，雨瞳突然哭泣了起来，而我也终于颤着没有了心脏的身体，最后一次屹然站立起来，因为剧痛和暴怒，一条一条的涎液从我干涩的唇角流溢而出。
“给我……住手！”我怒嚎一声，曼珠沙华高高挥起在空中的手臂突然一滞，但是她还是斩落了刀刃般的手，扇在了雨瞳的脸上。
啪！
这一记的耳光，比任何一次都要清脆而响亮，雨瞳的脸颊上，留下了红红的手印。曼珠沙华朝我递来略微惊讶却又轻浮的笑容，猩红色如染血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的挑衅。
我的身体疯狂地颤抖起来，我猛地朝前踏出一步，脚下的沙地纷纷炸裂飞开，大团大团的黄沙惊恐地飞开。
我冷冷地看着曼珠沙华，一字一句地道：
“把你的鸡爪给我移开，臭*……老子还没咽气，瞳瞳，还轮不到你教训！”
曼珠沙华掩着嘴，突然狂笑起来：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是一只狗在叫吗？龙飞晖，你是想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要死要活争取来的保命机会浪费么？别做傻事啊。”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擦过我身体的黄沙，一点一点地环绕着我，有几丝擦过我的脸颊，在我的脸颊上划出细细长长的血丝。
“做父亲的，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打……呵呵，我这个老爹，当的，也真是够失败的啊……”我自嘲地笑着，用干裂的手臂擦着唇角的血丝，然后猛地瞪紧了曼珠沙华，铿锵有力地道：
“曼珠沙华，送你一句我们中国的古话……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父债女偿……天厌鬼弃！”
我的眼睛猛地一紧，然后，我一甩右臂，像是不当做我身体一部分般猛地振开，仿佛那是一柄锋利的铁剑。
然后，我缓缓勾拢我的小指、无名指和拇指，只剩下中指和食指紧紧闭拢着，像是锋利坚硬的手术刀般高高举过头顶，直插天际。
然后，在曼珠沙华茫然而又冰冷的目光下，我微微曲折手臂，让我的两根手指弯到了我的脑后，然后，我猛吸了口气，尖锐锋利的双指，猛地插入了我的脑后！
剧烈的痛楚传遍了我的大脑，我的头颅被我的手指插出了指孔，我感觉到冰冷而锋利的手指如同毒蛇一般钻入了我的大脑，在挖掘、啃噬、撕碎我的神经，灼烧着我的大脑皮质，如同榨汁机一般狠狠搅拌着我的脑汁。
然后，我的手指如铁钳般稳稳夹住了某块固定在我大脑内的金属芯片，小臂一点一点发力时，那块生物芯片带着血丝、脑汁和断裂的神经和金属线，硬生生地被我从大脑内拔了出来，我五指一握，用力把生物芯片挤压在手心中，捏成了万千碎片！
“神鹰！！！！”
我垂下双臂，忍着分裂般的剧痛，仰面朝着天际发出了愤怒而又声嘶力竭的吼声。
禁锢神的最后一道枷锁已经打开，剩下的，就是不死不休的战争！
“你居然……”曼珠沙华欲言又止。
一道惊空遏云的鹰唳在天空中弥漫开来，曼珠沙华和舍沙同时抬起了头，凝望着天空中脸面如黑瓦的景象，而我跪伏在地，将我拾起的心脏一点一点塞入胸口的窟窿之中，然后飞速向后跳跃纵向拉开距离。神鹰甚至还没有现身，惊人心魂的鹰唳却已压迫而至。我就已经看到了漫天倾斜细密的金色雨丝，雨像是簟纹一样从空中紧凑地织了下来，在天空中，一团熊熊燃烧着的金色火焰以鸟的形态飞舞而来，燃烧着的火鸟头部的两只深邃的窟窿中，一双犀利的鹰目缓缓浮现而出。
“我看谁敢动他！”
神鹰那刚烈而咄咄逼人的肃穆声音从天而降，笼罩四合，随着神鹰的声音传来，我整个人都如同置身于炭火之中一般，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达到了燃点了，熊熊燃烧起来，我体内的伤痛全然消退，皮肤表面干裂的血痂纷纷剥落而下，断裂的胸骨和肋骨在迅速地发芽抽枝生长着，自行闭合凝结，硬塞入胸膛中的心脏也如八爪鱼一般疯狂蠕动着，和其他血管缠络结合，重新鼓动供血功能，短短时间内，就像气球猛胀一般，我体内的力量胀大了数倍，身体的肌肉剧烈地蠕动着，像是虬结的树根一般块块突起鼓动。与此同时，无数的闪耀细密羽鳞也在我的体表飞开生长弥漫，化为了一件量身定制的金甲圣衣一般裹挟着我，从我的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最终将我完全吞没。
一道旌旗般的红色长披风在我的身后飞扬舞动，我单手撑地，昂起头，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原本的颓败、委顿和落魄气势在短短时间内一扫而空，强悍无匹的感觉重新充斥了我的全身。
我扭动脖颈，舒动筋骨，让错位的骨骼重新旋转复位，然后冷冷直视着近在眼前的曼珠沙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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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求你了，不要！”雨瞳带着哭腔疯跑上前，死死抓住了曼珠沙华的手腕，掐着曼珠沙华的拇指，哭得眼泪横流，“放了粑粑！要是你杀了他，我也死给你看！”
我的脑海一片震荡，意识渐渐消散下，雨瞳的声音在我的耳里忽远忽近，但是唯有这句话，却像是*投放般在我的脑海里炸开了。
我呜咽一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嘴唇已经开裂，剧烈咳嗽一阵，声带也已经烧烫开裂，发不出了任何声音。
雨瞳的哭喊终于让曼珠沙华动容，曼珠沙华压在我心脏上的手指，终究没有按下去。
“我跟你们走……！”雨瞳哭着道，声线微颤，“但是求求你们放过我粑粑……放过他……不然，我就跟你们拼命！”
曼珠沙华冰冷着眼睛，手里的袖里剑，轻轻落下，但是抓着我的心脏的手指，却还没有放开。
“蒂尔帕勒巴，留他一条命。”一阵沉默后，舍沙威严的声音如同流沙一般滚滚传来，这一次，曼珠沙华终于动容，她终于松开了五指，手中蠕动着的紫红色心脏终于轻轻滑落在我的肩头。
“可是，他会联系神鹰。”曼珠沙华眼神冰冷地道。
“人类的愚蠢和自私自利已经埋葬了他再联系神鹰的所有可能。”舍沙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屑，“等神鹰赶到，它看到的，将会是早已被我毁灭的世界。”
雨瞳不甘心地看着舍沙，她的小脚、肩膀、以及娇弱圆润的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雨瞳站在我的身边，我看见她咬着牙，攥紧了小手，红着眼眶，小小的柔嫩胸脯因为愤恨而在一起一伏。
曼珠沙华扬起下颚，扬起手臂，血红的手里剑抵在了雨瞳的下巴尖上，冰冷地道：
“还不给我走？”
“粑粑……对不起……”雨瞳徐徐地转过头来，用抽噎着的声音颤抖道，“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谢谢你捡到我……把我养大……教我懂事……还给了我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雨瞳……我会永远记住这个名字的……粑粑……谢谢你……我爱你……”
我的大脑撕裂一般的痛苦，扬起的脑袋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雨瞳的眼里满是泪水，在曼珠沙华的逼迫下，她终究还是徐徐转身，覆盖着蓝色鳞片的小脚在沙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完整的脚印。
雨瞳死死盯着前方像是飞碟般占据了大半片天空的舍沙的七蛇首，眼里是几乎快要燃烧的恨意。
“这种眼神看我，是还不服么？是该教训教训了。蒂尔帕勒巴，给她点记性，打醒她。”
曼珠沙华顺着垂发，用冰冷地斜睨了舍沙一眼，撩拨着耳边的黑发，道：
“别用那种命令的口气使唤我。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话虽如此，曼珠沙华却还是如走红毯一般，踩着*的步姿走到了雨瞳的面前，用弯曲的食指勾起了雨瞳的下巴尖，让雨瞳看着她的脸，雨瞳惊恐地看着她，曼珠沙华弹了弹雨瞳的脸蛋儿，然后她那带着一丝狞笑的面容突然变得无比冰冷，她猛地一挥手，一记耳光已经抽在了雨瞳的脸上！
啪！
清脆而响亮，就像是我的脑海里的某根保险丝，突然断裂了。
雨瞳轻呀一声，捂着脸颊，踉踉跄跄地退了两步，她身上的蓝色鳞甲变得更加密集而紧致，就像是无数生藤结蔓的枝条紧紧缠绕着她。
但是曼珠沙华却是一把握住了雨瞳的前臂，一划手，拆开了雨瞳的小手，然后另一只手一挥，又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雨瞳的脸上！
“瞳、瞳……！！”
看到雨瞳被扇红了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我感觉我浑身的热血都燃烧沸腾了，从来没有过的屈辱感灼烧着我的脸，雨瞳被打的每一个耳光，就像是扇在我的心头一样疼痛扎骨！像是被丢入火炉中的柴薪，我身上每一根断裂的骨头都在发出崩裂般的嘶吼。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或者是我的伤势稍微恢复了一点，在震怒之中，我硬生生地用我已经快要崩裂了的手支撑起了我连心脏都已经没有了的躯体，一点一点、竭尽全力支撑着枯萎破烂的躯体站起了身。
啪！
又是一记猛力的耳光扇在了雨瞳的脸上，雨瞳突然哭泣了起来，而我也终于颤着没有了心脏的身体，最后一次屹然站立起来，因为剧痛和暴怒，一条一条的涎液从我干涩的唇角流溢而出。
“给我……住手！”我怒嚎一声，曼珠沙华高高挥起在空中的手臂突然一滞，但是她还是斩落了刀刃般的手，扇在了雨瞳的脸上。
啪！
这一记的耳光，比任何一次都要清脆而响亮，雨瞳的脸颊上，留下了红红的手印。曼珠沙华朝我递来略微惊讶却又轻浮的笑容，猩红色如染血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的挑衅。
我的身体疯狂地颤抖起来，我猛地朝前踏出一步，脚下的沙地纷纷炸裂飞开，大团大团的黄沙惊恐地飞开。
我冷冷地看着曼珠沙华，一字一句地道：
“把你的鸡爪给我移开，臭*……老子还没咽气，瞳瞳，还轮不到你教训！”
曼珠沙华掩着嘴，突然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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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冷了下来，擦过我身体的黄沙，一点一点地环绕着我，有几丝擦过我的脸颊，在我的脸颊上划出细细长长的血丝。
“做父亲的，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打……呵呵，我这个老爹，当的，也真是够失败的啊……”我自嘲地笑着，用干裂的手臂擦着唇角的血丝，然后猛地瞪紧了曼珠沙华，铿锵有力地道：
“曼珠沙华，送你一句我们中国的古话……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父债女偿……天厌鬼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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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缓缓勾拢我的小指、无名指和拇指，只剩下中指和食指紧紧闭拢着，像是锋利坚硬的手术刀般高高举过头顶，直插天际。
然后，在曼珠沙华茫然而又冰冷的目光下，我微微曲折手臂，让我的两根手指弯到了我的脑后，然后，我猛吸了口气，尖锐锋利的双指，猛地插入了我的脑后！
剧烈的痛楚传遍了我的大脑，我的头颅被我的手指插出了指孔，我感觉到冰冷而锋利的手指如同毒蛇一般钻入了我的大脑，在挖掘、啃噬、撕碎我的神经，灼烧着我的大脑皮质，如同榨汁机一般狠狠搅拌着我的脑汁。
然后，我的手指如铁钳般稳稳夹住了某块固定在我大脑内的金属芯片，小臂一点一点发力时，那块生物芯片带着血丝、脑汁和断裂的神经和金属线，硬生生地被我从大脑内拔了出来，我五指一握，用力把生物芯片挤压在手心中，捏成了万千碎片！
“神鹰！！！！”
我垂下双臂，忍着分裂般的剧痛，仰面朝着天际发出了愤怒而又声嘶力竭的吼声。
禁锢神的最后一道枷锁已经打开，剩下的，就是不死不休的战争！
“你居然……”曼珠沙华欲言又止。
一道惊空遏云的鹰唳在天空中弥漫开来，曼珠沙华和舍沙同时抬起了头，凝望着天空中脸面如黑瓦的景象，而我跪伏在地，将我拾起的心脏一点一点塞入胸口的窟窿之中，然后飞速向后跳跃纵向拉开距离。神鹰甚至还没有现身，惊人心魂的鹰唳却已压迫而至。我就已经看到了漫天倾斜细密的金色雨丝，雨像是簟纹一样从空中紧凑地织了下来，在天空中，一团熊熊燃烧着的金色火焰以鸟的形态飞舞而来，燃烧着的火鸟头部的两只深邃的窟窿中，一双犀利的鹰目缓缓浮现而出。
“我看谁敢动他！”
神鹰那刚烈而咄咄逼人的肃穆声音从天而降，笼罩四合，随着神鹰的声音传来，我整个人都如同置身于炭火之中一般，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达到了燃点了，熊熊燃烧起来，我体内的伤痛全然消退，皮肤表面干裂的血痂纷纷剥落而下，断裂的胸骨和肋骨在迅速地发芽抽枝生长着，自行闭合凝结，硬塞入胸膛中的心脏也如八爪鱼一般疯狂蠕动着，和其他血管缠络结合，重新鼓动供血功能，短短时间内，就像气球猛胀一般，我体内的力量胀大了数倍，身体的肌肉剧烈地蠕动着，像是虬结的树根一般块块突起鼓动。与此同时，无数的闪耀细密羽鳞也在我的体表飞开生长弥漫，化为了一件量身定制的金甲圣衣一般裹挟着我，从我的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最终将我完全吞没。
一道旌旗般的红色长披风在我的身后飞扬舞动，我单手撑地，昂起头，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原本的颓败、委顿和落魄气势在短短时间内一扫而空，强悍无匹的感觉重新充斥了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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