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 天皇
辉夜姬发出烈火灼烧一般的痛楚，我的心阵阵扎痛，好像无数把利刃同时剁在柔软的心口上。
辉夜姬的身躯蜷缩起来，她抱着脑袋，垂着头，幽绿色的焰芒覆罩了她的脸。
“姬……好痛……”
她试图爬起身来，但是她的身体却失去了协调，从腰部髋骨开始向着两侧夸张变形的神奇曲线似的她的下半身无法直立起来，只能够屈蹲而下，这使得她的身躯看上去变得极度的怪异，就像是一只试图人立起来的蛤蟆。
雨瞳的脸上汗如雨下，几颗晶莹的汗珠在鼻尖凝结，她那光洁的小脸像是歌舞伎一般雪白一片，毫无血色，雨瞳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拽了拽，呼唤我道：
“粑粑，你、你的血液里蕴含着几只神兽的混合基因，对、对辉夜姬来说太强了，辉、辉夜姬马上要变回利维坦了！现在、现在只能去找神沼枫他们了！”
雨瞳一着急就结巴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转，但这也说明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辉夜姬的情况已经恶劣到了极限，我能够感觉到她在靠着最后一丝顽强的意志力强行支撑着最后的形变，她的基因里，属于人的部分在迅速崩溃，不属于人的部分则是在指数式增长，就像是白血病患者，不接受换血移植新的造血干细胞，死亡就是早晚的事。
当我把我的血液输进辉夜姬体内时，就已经把最一线可能都泯灭了。
谁能想到我视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举动却是抱薪救火之举呢？
结束了。
两天的约会，两天的短短逃亡生涯，却以这样的形式宣告结束，真的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白费了多少人的心血和付出。
我苦笑着，从跪膝的姿势换换站起身来，一只手支撑着额头，眩晕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弥漫着，遍布我的太阳穴下的经脉突突地跳动着，就像是被岩浆鼓胀的大地，落在冰凉的混凝土地面上的另一只手依然流淌着血液，粘稠温热的血液已经凝固，和身下飘散着浮沉的大地粘合成一体。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本以为能够亡命天涯，但是最终还是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克丽丝蒂娜……”我无力地挺直了僵板的身躯，用泻了气力的语气道，“让神沼枫他们三人集合吧……我现在就带辉夜姬回来……辉夜姬……坚持不住了……这些天来，真是谢谢你们了……”
克丽丝蒂娜那边沉默良久，半晌后，她的声音才缓缓传了回来：
“……龙总……”
说到一半，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保留了什么。
三十分钟后，辉夜姬的躯体静静地躺在西园寺家族的数寄屋后的庭院之中，在靠近混凝土峭壁的厚皮香旁，神沼枫、玉子和御间城毅一起拿起了各自的肋差，在割破了手臂的表皮后，用输液管将体内的鲜血汇聚在血袋里再转输给辉夜姬，随着殷红色的鲜血逐渐输入辉夜姬的体内，在神沼枫右手撑托之下，辉夜姬有着乌黑长发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像是一蓬浮出海面的水藻。她脸上的青绿色鳞纹如同剥落的蜡壳一般粒粒剥落脱去，原本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脸蛋重新变得白皙透嫩，恢复了少女的美丽容颜，而与此同时，她那变了形的肢体也渐渐拉长伸展，锐利骇目的趾爪重新变成了少女纤细圆润的手指，被她变异的身体撑大的单衣也逐渐干瘪下去，重新与少女那完美苗条的身躯贴合，表面布满了褶皱。
玉子上前重新给辉夜姬断裂的暗金色纹路封腰重新打了个蝴蝶结将她牢牢缚紧，天空薄云的背景下，黑色的鸦影边飞边叫，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往这边集结，发出躁耳的叫声。
玉子转过脸来，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眼神漆黑黯淡，她很清楚我做了什么，我也很清楚过去几天她欺骗了我什么。
鹤乙灵从神沼枫他们之外的另外一架Ｅｘｃｅｌ航空服务公司提供的直升机舱门内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青石铺就的庭院地板上，面色僵硬。
而克丽丝蒂娜则是站在我的身旁，面对着玉子，酒红色的眉毛如Ｖ字剪般竖起，声音冷硬地道：
“玉子小姐，关于辉夜姬小姐这两天发生的事，不管你们有怎样的怨怒詈责，都是你们欺骗龙总在先，如果你们想对龙总的举动进行公开的指责，请先把你们虚报好感度的事公开解释，否则我们不会接受你们任何无理的呵责。还有，不要以为我们没有能力把辉夜姬小姐从日本带走，龙总也许在乎辉夜姬小姐是否是人身，但是我们龙神集团的技术开发部那些狂人们可不在乎。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动手，不要以为你们能够拦得住。对我们来说，也就是受到一点国际舆论谴责和失去在日本的大部分业务罢了，比起神兽这块熊掌，我们可以割舍一些无关紧要的鱼肉。”
穿着黑色带白色菊花斑纹的玉子上前了一步，面色紧肃没有笑意，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克丽丝蒂娜以及龙神集团的几位同来的核心人物，突然折弯了腰，三十五度鞠躬，道：
“对不起，关于谎瞒了辉夜姬对飞晖君好度一事，我深表抱歉，这是站在我们立场上的一些考虑，如果你们有什么谴责之词，我们确实也无力辩驳。但是你们也私自带走了辉夜姬，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应该扯平了。希望我们不要在这件事上再过多争执，我和飞晖君等人好不容易结实为友，实在不想因为一些利益上的纠纷而失去日后深交的佳机。”
我摆了摆手，上前一步，道：
“玉子，这件事我不想做追究。但是我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那就是辉夜姬现在不可能再离开我了，如果她要选择一个御赐者，也只可能是我，我会带走辉夜姬，这场约会游戏，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御间城毅上前来一步，双手叉腰雄心勃勃地道：
“凭什么啊？这可难说。你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你终究还是没变成这丫头的御赐者不是吗？既然你没变成她的御赐者，你凭什么带走啊？想抢我们地盘的东西是吧？行，你牛。但是本大爷告诉你一件事，这一次辉夜姬身体的异变后，她的身体对我们几个人的血液已经产生了免疫力，这一次的人形化保持的时间极短。要是你没有能力，带走她只会是一只怪物。”
我心头一颤，随即笑道：
“就算辉夜姬变成怪物，我也要带走她。还是说，你们有能力控制一头怪物？”
御间城毅冷笑起来，用手弹了弹我的衣襟，道：
“哟，想撕毁条约了是吗？你想带走她，那她愿意吗？我们可没有听到她亲自开口说想离开日本啊。更何况，就算是怪物又怎么了？我们月世界照样可以在她完全异变之前杀了她做解剖，获取生物科技啊。怎么就得让给你们这些外人？”
“注孤身。”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带着螺旋桨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御间城毅的脸色一变，我一回头，看到矮子正双手抱在脑后跟凰极生一起从第三架直升机上跳下来，脸上写满了不屑，眼里更是闪着浓烈的*味。
“死靖人给本大爷胡说什么呢？”听到矮子冷不丁的声音，御间城毅眼皮抽搐地冲他吼道，眼瞳深处闪烁着猩红色的火花。
“好了，都别闹了。”神沼枫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已经结束了和月世界之间的通讯，朝着我们走来，儒气的脸上写满了宁静和沉稳，“这件事双方都有错。我们承认我们为了得到辉夜姬隐瞒了一些情报，但是飞晖君也没有遵守条约，因此，这场恋爱游戏的确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天皇也已经下达了诏书，明天早上，他会亲自到达东京，见证辉夜姬的去留选择。等到辉夜姬醒后，那就将是决定她命运的最后时刻。”
神沼枫后退了一步，一只黑鸲飞落在了他的肩头，一道由内向外呈放射状的彩色投屏投射在了我面前的一处混凝土峭壁上，一位五官极其精巧端正、衣冠束带的俊美男子的脸孔浮现而出，男子脸部的线条细腻清晰，甚至显得有些阴柔，唯有眉宇间带着点剑锋般的杀伐果断之气，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天皇依然穿着金色的前后锐而中尖的狭长大礼服，袖口蹙着金线，胸口一侧饰着黑白羽毛，另一侧绣着奇特的十六纹菊花，头上顶着一顶立缨琉冠。
见到天皇，我象征性地微微鞠躬，轻声问候。
“飞晖君，”等我起身后，天皇面带谨慎的微笑，眯起眼道，“朕为你与我们的神选者发生的事表示遗憾，也希望你们能够重归于好。既然一切都无法如我们最初料想的那般走下去，那就不如让一切早点结束吧？朕想，辉夜姬在过去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已经成长到了能够自己做出最合理选择的程度。也是时候让她做出符合自己心愿的抉择了，是吗？”
我微微眯起眼，心里则是思忖着这位天皇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对于这位天皇，我实在是了解不多，如今月世界主要是五大家族为首的元老会掌权，天皇除了和当初的克露迪尔女王一样的象征性作用之外，实权实在是不大，我想天皇的话，一定程度也是代表了月世界的想法。虽然不明白天皇会不会在盘算什么，但是我也实在是不想继续拖下去了，早点解决辉夜姬的去留，对谁都好。
“我接受，天皇陛下。”我略显客气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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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姬的身躯蜷缩起来，她抱着脑袋，垂着头，幽绿色的焰芒覆罩了她的脸。
“姬……好痛……”
她试图爬起身来，但是她的身体却失去了协调，从腰部髋骨开始向着两侧夸张变形的神奇曲线似的她的下半身无法直立起来，只能够屈蹲而下，这使得她的身躯看上去变得极度的怪异，就像是一只试图人立起来的蛤蟆。
雨瞳的脸上汗如雨下，几颗晶莹的汗珠在鼻尖凝结，她那光洁的小脸像是歌舞伎一般雪白一片，毫无血色，雨瞳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拽了拽，呼唤我道：
“粑粑，你、你的血液里蕴含着几只神兽的混合基因，对、对辉夜姬来说太强了，辉、辉夜姬马上要变回利维坦了！现在、现在只能去找神沼枫他们了！”
雨瞳一着急就结巴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转，但这也说明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辉夜姬的情况已经恶劣到了极限，我能够感觉到她在靠着最后一丝顽强的意志力强行支撑着最后的形变，她的基因里，属于人的部分在迅速崩溃，不属于人的部分则是在指数式增长，就像是白血病患者，不接受换血移植新的造血干细胞，死亡就是早晚的事。
当我把我的血液输进辉夜姬体内时，就已经把最一线可能都泯灭了。
谁能想到我视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举动却是抱薪救火之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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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约会，两天的短短逃亡生涯，却以这样的形式宣告结束，真的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白费了多少人的心血和付出。
我苦笑着，从跪膝的姿势换换站起身来，一只手支撑着额头，眩晕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弥漫着，遍布我的太阳穴下的经脉突突地跳动着，就像是被岩浆鼓胀的大地，落在冰凉的混凝土地面上的另一只手依然流淌着血液，粘稠温热的血液已经凝固，和身下飘散着浮沉的大地粘合成一体。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本以为能够亡命天涯，但是最终还是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克丽丝蒂娜……”我无力地挺直了僵板的身躯，用泻了气力的语气道，“让神沼枫他们三人集合吧……我现在就带辉夜姬回来……辉夜姬……坚持不住了……这些天来，真是谢谢你们了……”
克丽丝蒂娜那边沉默良久，半晌后，她的声音才缓缓传了回来：
“……龙总……”
说到一半，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保留了什么。
三十分钟后，辉夜姬的躯体静静地躺在西园寺家族的数寄屋后的庭院之中，在靠近混凝土峭壁的厚皮香旁，神沼枫、玉子和御间城毅一起拿起了各自的肋差，在割破了手臂的表皮后，用输液管将体内的鲜血汇聚在血袋里再转输给辉夜姬，随着殷红色的鲜血逐渐输入辉夜姬的体内，在神沼枫右手撑托之下，辉夜姬有着乌黑长发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像是一蓬浮出海面的水藻。她脸上的青绿色鳞纹如同剥落的蜡壳一般粒粒剥落脱去，原本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脸蛋重新变得白皙透嫩，恢复了少女的美丽容颜，而与此同时，她那变了形的肢体也渐渐拉长伸展，锐利骇目的趾爪重新变成了少女纤细圆润的手指，被她变异的身体撑大的单衣也逐渐干瘪下去，重新与少女那完美苗条的身躯贴合，表面布满了褶皱。
玉子上前重新给辉夜姬断裂的暗金色纹路封腰重新打了个蝴蝶结将她牢牢缚紧，天空薄云的背景下，黑色的鸦影边飞边叫，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往这边集结，发出躁耳的叫声。
玉子转过脸来，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眼神漆黑黯淡，她很清楚我做了什么，我也很清楚过去几天她欺骗了我什么。
鹤乙灵从神沼枫他们之外的另外一架Ｅｘｃｅｌ航空服务公司提供的直升机舱门内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青石铺就的庭院地板上，面色僵硬。
而克丽丝蒂娜则是站在我的身旁，面对着玉子，酒红色的眉毛如Ｖ字剪般竖起，声音冷硬地道：
“玉子小姐，关于辉夜姬小姐这两天发生的事，不管你们有怎样的怨怒詈责，都是你们欺骗龙总在先，如果你们想对龙总的举动进行公开的指责，请先把你们虚报好感度的事公开解释，否则我们不会接受你们任何无理的呵责。还有，不要以为我们没有能力把辉夜姬小姐从日本带走，龙总也许在乎辉夜姬小姐是否是人身，但是我们龙神集团的技术开发部那些狂人们可不在乎。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动手，不要以为你们能够拦得住。对我们来说，也就是受到一点国际舆论谴责和失去在日本的大部分业务罢了，比起神兽这块熊掌，我们可以割舍一些无关紧要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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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了摆手，上前一步，道：
“玉子，这件事我不想做追究。但是我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那就是辉夜姬现在不可能再离开我了，如果她要选择一个御赐者，也只可能是我，我会带走辉夜姬，这场约会游戏，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御间城毅上前来一步，双手叉腰雄心勃勃地道：
“凭什么啊？这可难说。你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你终究还是没变成这丫头的御赐者不是吗？既然你没变成她的御赐者，你凭什么带走啊？想抢我们地盘的东西是吧？行，你牛。但是本大爷告诉你一件事，这一次辉夜姬身体的异变后，她的身体对我们几个人的血液已经产生了免疫力，这一次的人形化保持的时间极短。要是你没有能力，带走她只会是一只怪物。”
我心头一颤，随即笑道：
“就算辉夜姬变成怪物，我也要带走她。还是说，你们有能力控制一头怪物？”
御间城毅冷笑起来，用手弹了弹我的衣襟，道：
“哟，想撕毁条约了是吗？你想带走她，那她愿意吗？我们可没有听到她亲自开口说想离开日本啊。更何况，就算是怪物又怎么了？我们月世界照样可以在她完全异变之前杀了她做解剖，获取生物科技啊。怎么就得让给你们这些外人？”
“注孤身。”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带着螺旋桨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御间城毅的脸色一变，我一回头，看到矮子正双手抱在脑后跟凰极生一起从第三架直升机上跳下来，脸上写满了不屑，眼里更是闪着浓烈的*味。
“死靖人给本大爷胡说什么呢？”听到矮子冷不丁的声音，御间城毅眼皮抽搐地冲他吼道，眼瞳深处闪烁着猩红色的火花。
“好了，都别闹了。”神沼枫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已经结束了和月世界之间的通讯，朝着我们走来，儒气的脸上写满了宁静和沉稳，“这件事双方都有错。我们承认我们为了得到辉夜姬隐瞒了一些情报，但是飞晖君也没有遵守条约，因此，这场恋爱游戏的确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天皇也已经下达了诏书，明天早上，他会亲自到达东京，见证辉夜姬的去留选择。等到辉夜姬醒后，那就将是决定她命运的最后时刻。”
神沼枫后退了一步，一只黑鸲飞落在了他的肩头，一道由内向外呈放射状的彩色投屏投射在了我面前的一处混凝土峭壁上，一位五官极其精巧端正、衣冠束带的俊美男子的脸孔浮现而出，男子脸部的线条细腻清晰，甚至显得有些阴柔，唯有眉宇间带着点剑锋般的杀伐果断之气，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天皇依然穿着金色的前后锐而中尖的狭长大礼服，袖口蹙着金线，胸口一侧饰着黑白羽毛，另一侧绣着奇特的十六纹菊花，头上顶着一顶立缨琉冠。
见到天皇，我象征性地微微鞠躬，轻声问候。
“飞晖君，”等我起身后，天皇面带谨慎的微笑，眯起眼道，“朕为你与我们的神选者发生的事表示遗憾，也希望你们能够重归于好。既然一切都无法如我们最初料想的那般走下去，那就不如让一切早点结束吧？朕想，辉夜姬在过去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已经成长到了能够自己做出最合理选择的程度。也是时候让她做出符合自己心愿的抉择了，是吗？”
我微微眯起眼，心里则是思忖着这位天皇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对于这位天皇，我实在是了解不多，如今月世界主要是五大家族为首的元老会掌权，天皇除了和当初的克露迪尔女王一样的象征性作用之外，实权实在是不大，我想天皇的话，一定程度也是代表了月世界的想法。虽然不明白天皇会不会在盘算什么，但是我也实在是不想继续拖下去了，早点解决辉夜姬的去留，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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