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六 貘德雷德之死_神兽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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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十六 貘德雷德之死

  如同秋叶一般的群鸟在我的眼前乱舞,我顶着无数从空中洒落的鸟羽和花叶,向着外面狂奔而去。我想要回到客房去寻找矮子他们,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见到矮子。于是我转身离开了绝忧宫,跑到了绝忧宫前的花园广场时,我终于看到了密密麻麻地等在外面的人群。我看到矮子正站在喷泉池的旁边,眺望着东南方向的山地,脸上写满了错愕。

  “百阅哥!”我跑上了前去,而矮子则是错愕地回头来看着我。

  “飞晖,一晚上都没有见到你人影,哪去了啊?”矮子诧异地问道。

  “一言难尽啊。”我随口道,“怎么了,你们都聚在外面。”

  “难道你没有听到刚才的地震吗?”站在一旁的仙度瑞拉好奇地问我道,“刚才震得那么厉害。”

  “我听到了……所以才赶过来的。”我挠了挠头道。“这声音是哪里传来的?”

  “应该是禁地的方向。”仙度瑞拉小声说。“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是那个斗篷人入侵了你们家族吧?”矮子看向了仙度瑞拉,大为不妙地道。

  猫三昧在一旁皱眉道:

  “子蟾和会长还有神沼枫他们已经赶去了禁地那边,而且那里还留守了不少的军队,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入侵吧?这么多人都把守不住的话,那么那个斗篷人可真的就逆天了。”

  仙度瑞拉抿着樱桃般红嫩的嘴唇,拉了拉她身上穿着的睡衣,没有说什么,眼里若有所思。

  我仰着头,静静地望着如同山塌地震般的轰鸣声传来的方向。距离地震声响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持续不断的坍塌声也在渐渐地低弱平息下去。

  随着地震声渐渐平息,我们也算是松了口气,正打算考虑是否要前去禁地一探究竟时,绝忧宫内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道女人的惨叫声。

  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尖叫声传来的方向,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

  没有过多久,一群女仆神色焦虑地提着女仆裙疾奔而出,一见到我们,就神色惶恐地道:

  “出事了!大少爷……大少他出事了!”

  听到女仆的叫声,所有站在绝忧宫广场外的人都陷入了石化状态。在两秒钟的沉寂之后,仙度瑞拉却是率先提着睡衣裙走上了前去:

  “我哥……他怎么了?”

  一旁的一名年纪较轻的女仆提心吊胆地上前,眼中含泪地小声道:

  “他……被人给杀了。”

  大少爷……指的当然就是貘德雷德。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刚刚和他见过面,可是现在……他却死了?

  “不可能的!”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叫出了声,因为明明就在不久之前,貘德雷德还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警告我,可是现在一转眼,他却被人给杀了?

  我感觉到夜风在迅速地降温,而在花园内的一名*的贴身保镖却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绝忧宫内,我也是急忙提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绝忧宫内。

  甚至不需要思考,我就知道貘德雷德的死亡现场。我几乎是第一个冲到了那道长廊尽头的扫帚间处,果不其然,在那里,我看到了一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

  或者说……一具尸体。

  “貘德!”*从人群里挤出来,几乎是疯了一般扑到了他的儿子面前把他抱了起来,我看到了浓浓的鲜血就像番茄酱一样从貘德雷德的胸口流淌了出来,在他的胸口处,正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不!不!不!”*痛苦地嚎叫起来,彻底失去了理智,而他身旁的那名贴身保镖则是迅速地撞开了扫帚间的门,冲了进去。

  五分钟后,那名贴身保镖从扫帚间内跑了出来,神色焦虑地道:

  “不好了,索托斯先生。禁地的另一把钥匙……也不见了……”

  *红着眼,愤怒地抬起了头,像是一头发狂的鳄鱼般咬着牙,恶狠狠地道:

  “搜,给我搜整座绝忧宫!给我把那个人揪出来!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刻,看着神色狂暴的*以及满脸冰寒的保镖,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间不起眼的扫帚间就是*藏禁地另外一把钥匙的场所!而貘德雷德,则是钥匙的守护人!

  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封锁了整一座绝忧宫,然后开始逐个地检查宫殿内的摄像头以及用来负责宫殿内监控的黑鸲。

  而不到十分钟,通过对黑鸲的记忆录像的盘查,杀死貘德雷德的嫌疑犯就被找出来了。

  事实上,在*愤怒地公布那个嫌疑犯的名字之前,我就隐隐猜到了结果。

  “龙飞晖……是你?”当*的视线从沙鳞画板上抬起来落在我的脸上时,我感觉到我整个人都在向着泥沼里深陷下去。“是你!?是你最后一个进入这条长廊?!是你……最后见到了貘德雷德?!”

  那一刻,我如坠冰窖。

  “索托斯先生……我是见到过貘德雷德。”我的声音有些发虚,“那是在不久之前的事……可是那个时候,貘德雷德他还活着……”

  我看到*的双眼已经红了。凰极生走上了前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向了*,道:

  “索托斯先生,能让我们看看沙鳞画板的内容吗?”

  *怔怔地看着凰极生,双眼瞳孔的焦点没有动,然后默默地把手中的沙鳞画板递给了凰极生。凰极生接过了沙鳞画板,找了一条转椅坐下,而我和矮子都凑上了脑袋去看沙鳞画板里的内容。

  沙鳞画板内记录着的是索托斯家族用来监控的黑鸲们的记忆,黑鸲是一种记忆力非常强的妖兽,它们能够极其精确地记住一周内看到的所有画面,并且通过磁受体大脑共享网络进行保存,就像是云储存一样,不容易因为个体的原因产生记忆的偏差,所以只要黑鸲的大脑保持着的是信息共享状态,就不太可能出现幻觉和观察错误的情况。也因此,黑鸲经常被用来当做是活的监控摄像头。

  凰极生的手指在沙鳞画板上快速地滑动,而沙鳞画板也开始回放起了过去数十分钟内的画面。

  画面的内容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画面的最开始,是黑鸲们聚集在长廊尽头的屋檐上俯瞰到的入口画面,在画面里,我看到了一道人影正在从远处走来,那道人影穿过了长廊外的花丛,然后朝着长廊的入口走来。

  当我看到了那道人影的服装时,我的一颗心就落了下去。

  那道人影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高级男士小羊皮连帽夹克。那是猫三昧为我定制的服装。

  毫无疑问,这道人影,就是我。

  通过沙鳞画板的快放,黑鸲监控到的画面也在迅速地快进着,而根据画面显示出来的结果,一直到女仆们进入扫帚间所在的长廊之前,长廊内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进入过。

  而女仆们几乎是跑进了长廊之后没有一会儿就尖叫着跑了出来,很显然,她们是不可能下手的,而整个画面里,只有进入长廊里的我在里头待了几分钟的时间,存在着杀人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根据黑鸲拍摄到的画面,不管怎么看,我都是杀死貘德雷德的最大嫌疑犯。

  矮子疑惑地抬起了头,看向了*,道:

  “黑鸲拍下的画面为什么只有这么几十分钟,在那之前貘德雷德进入长廊的画面呢,为什么没有?”

  *正色道:

  “黑鸲是移动的监控摄像头,它们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而是在绝忧宫内到处飞舞,每隔一段时间,它们就会切换拍摄地点,所以这一批黑鸲只拍摄到了长廊入口大约最近四十分钟的画面。”

  我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黑鸲拍摄到的画面,在沙鳞画板里播放的画面里,我能够明显得听到当女仆们从长廊里跑出来时,外面正好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这声音就和我之前听到的来自远处的轰鸣声一模一样,这一点也很明显可以作证黑鸲拍摄到的这些画面的的确确就是刚才发生地震轰鸣时拍摄的最新画面,而不太可能是之前的。

  猫三昧愁着脸,道:

  “从画面里看起来,的确是飞晖走进了长廊里,他的衣服是我昨天买来送给他的,其他人都没有。可是……”

  “可是,这不可能的啊。”我疑惑地摸了摸脑袋,“我之前进入长廊的时候,的确是碰到了貘德雷德,那时候他还跟我说话来着,他明明还活着,他甚至还警告了我。说……让我不要离仙度瑞拉太近。貘德雷德对我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离开长廊的时候,他明明就还活着……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死了呢?这……解释不通啊。”我看向了一旁的*,问道,“索托斯先生,这长廊的尽头就是扫帚间,扫帚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入口可以进来?会不会是别人从别的窗口偷偷潜入了长廊里?”

  *一手扶着额头,痛苦地道:

  “不可能的,长廊是一条死路,只有一个唯一的入口。既没有窗户,也没有缝隙,甚至就连下水道也不连通……除非有穿墙术,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进去的。飞晖,你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你告诉我。”

  *的目光里终于已经包含了猜疑和愤恨的目光,这样的目光,是哪怕在之前修死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我,道:

  “龙飞晖,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进长廊?你到底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支吾着解释道:

  “因为有人在我的门底下留下了信条,说让我晚上和他在花房见面,他会告诉我一些关于禁地的秘密,所以我就出来了。在之后,他又给通知我说让我在扫帚间这里等着他,我就赶了过来,但是我却只见到了貘德雷德,他不是那个给我留信的人,于是我又离开了,之后我又看到了一封黑鸲送给我的信,留信人又说改了和我见面的地方,再次在花房见面,于是我又赶去了花房……在之后等我从花房里出来时,正好是发生了地震,就赶到了绝忧宫外面的花园广场上和你们碰面了。索托斯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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