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八 替代品
我笑了笑，道：
“放心吧，会长。索托斯的精明我是知道的，他不是愚蠢的人。这一点其实我很清楚。”
之后，矮子开始详细地盘问起了我今晚的遭遇。我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留信人的纸条，花房里的遭遇都告诉了矮子。除此之外，还把龙神集团要罢免我董事长位置的事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交谊厅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就像是被装入了冰箱里的鱼罐头一样坚硬冰寒。
谈话的后半段，我的视线微微飘移，我看到了坐在交谊厅角落里的矮子，他正朝着我挤眉弄眼，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我冲着他点了点头，矮子顿时跑了上来，直接拉着我的手，二话不说就再次神神秘秘地带着我往交谊厅外的长廊跑了出去。在一座全身盔甲的骑士石像前，矮子松开了手。
“怎么了，百阅哥？”我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大家面前说，要私下里跟我商量的？”
“貘德雷德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矮子说道，“死因和修一模一样，都是被人用匕首从身后贯穿了心脏，然后狠狠搅动，直接毙命。这大概是同一个人下手，错不了了。”
我皱着眉，点了点头，道：
“我猜大概也是如此……”
“飞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有所隐瞒。”矮子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我微微一愣，心中突然浮起了一丝丝的不安，但是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矮子的要求。
“其实……谁是凶手，你心里早已经有数了，对吧，飞晖？”矮子突然毫无征兆地说出了让我浑身巨震的话语！
一刹那间，就好像一件寒冰制成的外衣覆盖在我的身上一般，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我无比警惕地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矮子，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动荡不安的烦躁情绪。
我勉强笑着，支支吾吾地道：
“为、为什么这么说……”
矮子双手插在裤袋里，然后开始在阴暗漆黑的长廊里来回踱步。宽敞而古老的长廊里，回荡着矮子清脆而幽长的脚步声。
“小福神是一种贵族的妖兽，非常的罕见，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每一个家族的小福神都有家族和国家双重登记，就像手机卡和身份证绑定一样。而且和黑鸲一样，它们作为通讯器，记忆和黑鸲一样是可以检测的，如果说黑鸲拍下的记忆画面里的人不是你的话，那么，在所有拥有小福神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可能假扮你。只有那个人的小福神，还没有进行记忆检测……你应该知道那是谁，对吧？”
我双拳紧紧地攥着，心脏以快了一倍的速度跳动着，矮子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铁钉一般敲进了我的心口，在凶猛地撕扯着我的神经。
“百阅哥，我相信……不会是她的。”我小声说。
“是不想相信吧？”矮子咧嘴一笑，眼神里满是轻佻。
“三昧给你买的是一件黑色的小羊皮连帽夹克，这件夹克是附带了兜帽的，而视频画面里的人那个人，也戴了帽子，所以看不清面容，所以说，假扮你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百阅哥，你不要再说了，不可能是她的……”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矮子突然加重了语气，怒目圆睁地道，“飞晖啊飞晖，所以我早就问过你了，你到底是不相信是她，还是不想相信是她？！这已经是关系到你职位和龙神集团的问题！你要是再犹豫着隐瞒你的想法，不肯把她揪出来，你就一无所有了，还会以带罪之身进监狱啊！”
“可是……不可能是她的。”我狠狠地摇了摇头，痛苦地揉着我的眉心，坚定地道，“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绝对……绝对！我……相信她，百阅哥。”
“所以你就这么相信她，甚至愿意为了她变成罪人吗？”矮子冷冷地道。
“可是……如果不是她下的手呢？”我咬着牙道，“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矮子恶狠狠地道：
“你还是太仁慈了，飞晖！真正的凶手永远都是会装出一副无辜的面孔的！听我一句话，信我这一次。凶手很明显就是她……仙度瑞拉！”
我也是猛地抬起了头，浑身颤抖着，咬牙看着矮子，道：
“百阅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你不是这种没有证据会胡乱把罪名强加给别人的人！当初你证明吉瑞亚拉是凶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草率的！”
矮子噘起了嘴，双目放射着灼灼的目光，他重重一拍墙壁，声音提高了一倍，道：
“我这是为你好啊！飞晖！你要证据是吧？行，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证据！”
语毕，矮子就甩了甩手，不再多言，他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就朝着长廊出口走去。
我急忙追上了前去，抓住了矮子的胳膊，道：
“百阅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矮子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看着我，道：
“证据。既然所有的人都说要证据，那我就让所有人看看证据。飞晖，清者自清这句话你知道吧？如果仙度瑞拉真的是清白的，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事，自然也证明不了她就是凶手。还是说，飞晖，就算她真的是凶手，你也想包庇她？”
矮子眉头紧紧地皱着，就像是被造山运动挤压到一起形成的地垒，他蹙着浓眉看着我，一双平日里贼溜溜的眼睛此刻闪烁着的却是无比复杂和坚毅的目光。
我微微低下了头，小声道：
“可是……就算百阅哥你找了一些侧面的证据，仙度瑞拉也不一定就是凶手啊……百阅哥，相信我，这一次，你真的错了。仙度瑞拉……她真的不是凶手，真的！”
矮子歪了歪脖子，他眯起了眼，看着我，用一种沉换的语气，慢慢地道：
“飞晖，你是不是……在潜意识中，把仙度瑞拉当成了薇薇的替代品？”
面对着矮子突然的话语，我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就连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是微微松开了几分。
矮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硬邦邦地道：
“是不是因为她和薇薇一样都很崇拜你，都给你送了生日礼物，都迷恋你，你开始迷失自我了，飞晖？我希望你能够弄清楚，仙度瑞拉，不是薇薇。虽然，她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很像。这几天我也跟在你身边，见证了一切。飞晖，你在沦陷下去。我可以说，你已经喜欢上仙度瑞拉了。”
我就像是石像一般僵立在了原地，我想要说什么，可是嘴角一阵抽搐，不管怎么样，我都说不出话来。而矮子则是瞥了我一眼，双眼之中闪烁着仿佛洞穿了我的心思的光芒。
“不，百阅哥，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喜欢她，我只是……”
“只是什么？”矮子挑了挑眉毛。
我长叹了口气，看着矮子，道：
“可是百阅哥，当初催促我接纳仙度瑞拉的人，不也是你么？”
矮子眯起了眼，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之前拿你和仙度瑞拉开玩笑，是因为我认为她骨子里还是个好女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她是个杀人犯，飞晖，我总得矫正矫正你的思想，不能让你跟这么危险的女孩在一起。”
“矫正思想？”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是百阅哥你急着在仙儿学姐面前展示你的能力吧？”
听到我的话，矮子的表情僵住了。他抬高了下巴，定定地看着我，道：
“这就是你的想法，飞晖？你觉得我做了那么多，调查了那么多，一心想证明仙度瑞拉是凶手，完全只是为了显摆我自己的能力，讨仙儿的欢心？”
我也是定定地看着矮子，道：
“不全是。但是你敢说没有吗？”
矮子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他咬着嘴唇，视线在黑暗的长廊里游走了一周后，重新落在了我的脸上，道：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这么认为吧。反正接下来，我会把仙度瑞拉的外衣扒下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到时候，看谁还能为她辩护！”
矮子加快了速度向着长廊的尽头疾步而去。我不知道矮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不清楚他说的证明仙度瑞拉是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法。但是我想矮子既然这么坚定，他肯定是有什么打算的。
我想要阻拦他，但是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没有追上去阻止他。
我知道矮子的性格一向都是这么的执拗，和他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知道，每当他认定了一个真相的时候，怎样的崇山峻岭，都是拦不住他的。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都没有见到矮子的身影，当然，也没有见到仙度瑞拉的身影。她应该正在和*一起在停尸房看守着貘德雷德的尸体吧。
因为禁地那边传来的震动声，凰极生他们紧急回来汇报了情况后，也留了下来一起陪着我没有再次前去禁地那边帮助看守。倒是*在索托斯家族的禁地那边加派了护卫。而我和雨瞳也因为和*之间的协议，暂时以囚犯的身份留在了绝忧宫里，不得离开。
在貘德雷德死了之后，索托斯家族剩下的那半把钥匙也失踪了，要是我就是杀死貘德雷德的人的话，我也有可能就是偷走了钥匙的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索托斯家族的人也是不可能让我前去禁地的。
虽然是短短的两个小时，但是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比的漫长。一方面，我根本无法离开索托斯家族半步，另一方面，我却还要面对索托斯家族族人一双双怀疑的眼睛，每一双眼睛里都对我投射出了浓浓的猜忌和怀疑。虽然没有一个人嘴上直接说我是凶手，但是他们嘴上不说，眼睛却在说，这种无声的猜疑让我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钢刷，狠狠地在你的心口上摩擦着，以一种渗透的方式折磨着你的神经。
就在将近三点时，猫三昧突然神神秘秘地找到了正在客房里思考人生的我和雨瞳，急切地问我道：
“飞晖，你有没有看到子蟾和陈百阅？”
“子蟾哥和百阅哥怎么了？”放下了沙鳞画板从床上仰起身来的我疑惑地看向了站在客房门口一脸焦虑的猫三昧。
“他们突然间没人影了，已经消失了快三个小时了。”猫三昧跺着脚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有点担心……担心他们的情况。”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之前矮子对我说过的要找到仙度瑞拉是凶手证据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然后道：
“以子蟾哥和百阅哥他俩的能力还能出什么事？猫姐，你就不用担心他们的情况了。”
猫三昧有些忧虑地道：
“可是现在毕竟貘德雷德出了事，凶手还可能潜伏在宫殿里，他们两个活宝突然消失，总是有点诡异嘛。飞晖，你有看到他们吗？”
我皱了皱眉，然后摇了摇头道：
“我没看到他们……他们会不会出了绝忧宫了？像是去散步什么的？”
猫三昧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问了守门人，他们都没有看到子蟾和陈百阅。而且更关键的是，不管是子蟾还是陈百阅那边的通讯，我都联系不上了……之前因为子蟾在诺登斯家族问话的时候中断了和我的通讯，我还责怪过他，要他二十四小时和我保持通讯，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的话，中断通讯的。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一个激灵，裹着睡衣从床上跳了下来，雨瞳也是打着哈欠笔直地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看着猫三昧道：
“也许他们是去找仙度瑞拉了吧？猫姐，你有看到仙度瑞拉吗？”
猫三昧微微一愣，然后立刻摇了摇头，道：
“好像也没有看到她……飞晖你最后看到子蟾他们是什么时候？”
“有一会儿了……”我皱眉思忖着，就在这时，一道轻盈的身影却是悄无声息地从客房外的过道里显现而出，如同幽灵一般站在了猫三昧的身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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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百阅哥？”我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大家面前说，要私下里跟我商量的？”
“貘德雷德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矮子说道，“死因和修一模一样，都是被人用匕首从身后贯穿了心脏，然后狠狠搅动，直接毙命。这大概是同一个人下手，错不了了。”
我皱着眉，点了点头，道：
“我猜大概也是如此……”
“飞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有所隐瞒。”矮子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我微微一愣，心中突然浮起了一丝丝的不安，但是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矮子的要求。
“其实……谁是凶手，你心里早已经有数了，对吧，飞晖？”矮子突然毫无征兆地说出了让我浑身巨震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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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双手插在裤袋里，然后开始在阴暗漆黑的长廊里来回踱步。宽敞而古老的长廊里，回荡着矮子清脆而幽长的脚步声。
“小福神是一种贵族的妖兽，非常的罕见，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每一个家族的小福神都有家族和国家双重登记，就像手机卡和身份证绑定一样。而且和黑鸲一样，它们作为通讯器，记忆和黑鸲一样是可以检测的，如果说黑鸲拍下的记忆画面里的人不是你的话，那么，在所有拥有小福神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可能假扮你。只有那个人的小福神，还没有进行记忆检测……你应该知道那是谁，对吧？”
我双拳紧紧地攥着，心脏以快了一倍的速度跳动着，矮子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铁钉一般敲进了我的心口，在凶猛地撕扯着我的神经。
“百阅哥，我相信……不会是她的。”我小声说。
“是不想相信吧？”矮子咧嘴一笑，眼神里满是轻佻。
“三昧给你买的是一件黑色的小羊皮连帽夹克，这件夹克是附带了兜帽的，而视频画面里的人那个人，也戴了帽子，所以看不清面容，所以说，假扮你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百阅哥，你不要再说了，不可能是她的……”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矮子突然加重了语气，怒目圆睁地道，“飞晖啊飞晖，所以我早就问过你了，你到底是不相信是她，还是不想相信是她？！这已经是关系到你职位和龙神集团的问题！你要是再犹豫着隐瞒你的想法，不肯把她揪出来，你就一无所有了，还会以带罪之身进监狱啊！”
“可是……不可能是她的。”我狠狠地摇了摇头，痛苦地揉着我的眉心，坚定地道，“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绝对……绝对！我……相信她，百阅哥。”
“所以你就这么相信她，甚至愿意为了她变成罪人吗？”矮子冷冷地道。
“可是……如果不是她下的手呢？”我咬着牙道，“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矮子恶狠狠地道：
“你还是太仁慈了，飞晖！真正的凶手永远都是会装出一副无辜的面孔的！听我一句话，信我这一次。凶手很明显就是她……仙度瑞拉！”
我也是猛地抬起了头，浑身颤抖着，咬牙看着矮子，道：
“百阅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你不是这种没有证据会胡乱把罪名强加给别人的人！当初你证明吉瑞亚拉是凶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草率的！”
矮子噘起了嘴，双目放射着灼灼的目光，他重重一拍墙壁，声音提高了一倍，道：
“我这是为你好啊！飞晖！你要证据是吧？行，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证据！”
语毕，矮子就甩了甩手，不再多言，他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就朝着长廊出口走去。
我急忙追上了前去，抓住了矮子的胳膊，道：
“百阅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矮子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看着我，道：
“证据。既然所有的人都说要证据，那我就让所有人看看证据。飞晖，清者自清这句话你知道吧？如果仙度瑞拉真的是清白的，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事，自然也证明不了她就是凶手。还是说，飞晖，就算她真的是凶手，你也想包庇她？”
矮子眉头紧紧地皱着，就像是被造山运动挤压到一起形成的地垒，他蹙着浓眉看着我，一双平日里贼溜溜的眼睛此刻闪烁着的却是无比复杂和坚毅的目光。
我微微低下了头，小声道：
“可是……就算百阅哥你找了一些侧面的证据，仙度瑞拉也不一定就是凶手啊……百阅哥，相信我，这一次，你真的错了。仙度瑞拉……她真的不是凶手，真的！”
矮子歪了歪脖子，他眯起了眼，看着我，用一种沉换的语气，慢慢地道：
“飞晖，你是不是……在潜意识中，把仙度瑞拉当成了薇薇的替代品？”
面对着矮子突然的话语，我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就连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是微微松开了几分。
矮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硬邦邦地道：
“是不是因为她和薇薇一样都很崇拜你，都给你送了生日礼物，都迷恋你，你开始迷失自我了，飞晖？我希望你能够弄清楚，仙度瑞拉，不是薇薇。虽然，她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很像。这几天我也跟在你身边，见证了一切。飞晖，你在沦陷下去。我可以说，你已经喜欢上仙度瑞拉了。”
我就像是石像一般僵立在了原地，我想要说什么，可是嘴角一阵抽搐，不管怎么样，我都说不出话来。而矮子则是瞥了我一眼，双眼之中闪烁着仿佛洞穿了我的心思的光芒。
“不，百阅哥，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喜欢她，我只是……”
“只是什么？”矮子挑了挑眉毛。
我长叹了口气，看着矮子，道：
“可是百阅哥，当初催促我接纳仙度瑞拉的人，不也是你么？”
矮子眯起了眼，道：
“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之前拿你和仙度瑞拉开玩笑，是因为我认为她骨子里还是个好女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她是个杀人犯，飞晖，我总得矫正矫正你的思想，不能让你跟这么危险的女孩在一起。”
“矫正思想？”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是百阅哥你急着在仙儿学姐面前展示你的能力吧？”
听到我的话，矮子的表情僵住了。他抬高了下巴，定定地看着我，道：
“这就是你的想法，飞晖？你觉得我做了那么多，调查了那么多，一心想证明仙度瑞拉是凶手，完全只是为了显摆我自己的能力，讨仙儿的欢心？”
我也是定定地看着矮子，道：
“不全是。但是你敢说没有吗？”
矮子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他咬着嘴唇，视线在黑暗的长廊里游走了一周后，重新落在了我的脸上，道：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这么认为吧。反正接下来，我会把仙度瑞拉的外衣扒下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到时候，看谁还能为她辩护！”
矮子加快了速度向着长廊的尽头疾步而去。我不知道矮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不清楚他说的证明仙度瑞拉是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法。但是我想矮子既然这么坚定，他肯定是有什么打算的。
我想要阻拦他，但是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没有追上去阻止他。
我知道矮子的性格一向都是这么的执拗，和他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知道，每当他认定了一个真相的时候，怎样的崇山峻岭，都是拦不住他的。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都没有见到矮子的身影，当然，也没有见到仙度瑞拉的身影。她应该正在和*一起在停尸房看守着貘德雷德的尸体吧。
因为禁地那边传来的震动声，凰极生他们紧急回来汇报了情况后，也留了下来一起陪着我没有再次前去禁地那边帮助看守。倒是*在索托斯家族的禁地那边加派了护卫。而我和雨瞳也因为和*之间的协议，暂时以囚犯的身份留在了绝忧宫里，不得离开。
在貘德雷德死了之后，索托斯家族剩下的那半把钥匙也失踪了，要是我就是杀死貘德雷德的人的话，我也有可能就是偷走了钥匙的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索托斯家族的人也是不可能让我前去禁地的。
虽然是短短的两个小时，但是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比的漫长。一方面，我根本无法离开索托斯家族半步，另一方面，我却还要面对索托斯家族族人一双双怀疑的眼睛，每一双眼睛里都对我投射出了浓浓的猜忌和怀疑。虽然没有一个人嘴上直接说我是凶手，但是他们嘴上不说，眼睛却在说，这种无声的猜疑让我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钢刷，狠狠地在你的心口上摩擦着，以一种渗透的方式折磨着你的神经。
就在将近三点时，猫三昧突然神神秘秘地找到了正在客房里思考人生的我和雨瞳，急切地问我道：
“飞晖，你有没有看到子蟾和陈百阅？”
“子蟾哥和百阅哥怎么了？”放下了沙鳞画板从床上仰起身来的我疑惑地看向了站在客房门口一脸焦虑的猫三昧。
“他们突然间没人影了，已经消失了快三个小时了。”猫三昧跺着脚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有点担心……担心他们的情况。”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之前矮子对我说过的要找到仙度瑞拉是凶手证据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然后道：
“以子蟾哥和百阅哥他俩的能力还能出什么事？猫姐，你就不用担心他们的情况了。”
猫三昧有些忧虑地道：
“可是现在毕竟貘德雷德出了事，凶手还可能潜伏在宫殿里，他们两个活宝突然消失，总是有点诡异嘛。飞晖，你有看到他们吗？”
我皱了皱眉，然后摇了摇头道：
“我没看到他们……他们会不会出了绝忧宫了？像是去散步什么的？”
猫三昧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问了守门人，他们都没有看到子蟾和陈百阅。而且更关键的是，不管是子蟾还是陈百阅那边的通讯，我都联系不上了……之前因为子蟾在诺登斯家族问话的时候中断了和我的通讯，我还责怪过他，要他二十四小时和我保持通讯，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的话，中断通讯的。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一个激灵，裹着睡衣从床上跳了下来，雨瞳也是打着哈欠笔直地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看着猫三昧道：
“也许他们是去找仙度瑞拉了吧？猫姐，你有看到仙度瑞拉吗？”
猫三昧微微一愣，然后立刻摇了摇头，道：
“好像也没有看到她……飞晖你最后看到子蟾他们是什么时候？”
“有一会儿了……”我皱眉思忖着，就在这时，一道轻盈的身影却是悄无声息地从客房外的过道里显现而出，如同幽灵一般站在了猫三昧的身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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