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汪_我变成了前夫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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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汪

  我的

  我的

  陈督从椅子上立了起来,想给阮玉打个电话问个究竟,看着联系人列表,却迟迟按不下拨号键。

  打通电话怎么说,“hey,阮玉,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崽儿了,咱们商量商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阮玉又不缺钱,孩子生下来他能要回来不成。

  于是只好慢慢坐了回去。

  陈督现在心情很复杂。说是高兴,好像又莫名有点烦闷;说是不爽,然而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不由得想笑,乐的。

  他从亮到反光能当镜子的电脑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眼角眉梢都带着点笑,有点傻里傻气。

  陈督不动声色地把上扬的嘴角给压了下来。

  按法律,这孩子属于婚生子,陈督要按照自己每月收入的百分之十到三十承担抚养费,但是没有抚养权,监护权,就连探望权都要先和阮玉商量。

  谁让你离婚了。

  而且,阮玉还不一定会生下来

  就算生下来,说不定还要叫别的男人爸爸。

  思及此,陈督没控制好力道,钢笔尖划破了笔记本,力透纸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他拉出抽屉,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名片夹,拍到了桌子上,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不知何年何月在哪儿被塞的一张名片。

  名片上写的是“腾龙安保公司”,表面上是安保,背地里经常一些见不得人的服务,在私家侦探和商业间谍这一块尤其出名。

  陈督在圈子里至少听某些中年油腻老a调侃过不下十次,说每次都是被这家公司的私家侦探抓到出轨证据,被迫给正房夫人打钱致歉。

  嗯,就当破财消灾了。完全不妨碍他们继续浪。

  不过他们大多数也各玩各的。最近几十年经济发展起来后,oa们也不像过去一样被保护协会洗脑。纷纷走出家庭迈向社会。

  陈督对这种生活方式不置可否,不赞成也不会去干预别人。

  他也是经常出去应酬的人,有些人就是觉得你不收他送的人就是和他过不去。

  每次看见一些大款的干儿子干闺女们冲他巧笑嫣然的样子,自认为长的齁帅的陈督都觉得他才是那个被嫖的。

  说起来当年读大学的时候,陈督因为热爱挣钱到处兼职,还真的有富婆提出想包养他来着

  不过上述做法和陈督三观实在水土不服,他天生性冷淡,冷淡到偶尔和阮玉造个人都散不出信息素的味儿,再加上三观端正受过良好教育,责任感极强,而且也不缺钱,真让他提屌而上,陈督宁愿选择吔屎。

  一不小心想多了。

  等陈督回过神的时候,他的电话已经拨通了。

  接电话的是个听起来就不好惹的中年男人,他问“您好,腾龙安保公司内线。请问有什么需求”

  我想请你们调查一下我前夫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就这么没品呢

  说好的和平离婚呢现在偷偷摸摸找人调查阮玉又算怎么一回事。

  感觉简直跟他那个跑过来炫耀的现任一样o出地心

  陈督在内心开始给自己加戏。

  不不我不是想干涉他的生活。我只是担心他识人不清。毕竟他手上还有华康的股份。要是阮玉的现任是竞争对手家的商业间谍,会对华康造成一定的影响。

  嗯,就是这样。

  算了,不掩饰了。我他妈就是想知道那傻逼玩意儿是谁。

  “您好”太久没有回复,电话里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思考的时间被无限缩短,陈督的无名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最终说道“打错了,抱歉。”

  大概是戒指戴太久的原因,他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浅浅的压痕。

  他说过的,尊重阮玉任何决定。

  不问,不想,不干涉。

  别想了,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比社畜还社畜的陈总放弃了思考,打开了今日工作行程表。

  等等说起来阮玉是不是说他在长风网络上班

  陈督动作一顿,停下了工作,然后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正言道“你把长风网络的资料拿来给我看看。”

  因为作者懒得取名字导致一直没有名字的秘书不卑不亢地回答“好的。”

  他顿了顿,“您是想对长风网络进行投资吗”

  陈督“嗯”了一声。

  秘书偷偷摸摸在心里嘀咕。

  长风网络缺钱,两个月前就就在和陈督交涉了。

  陈督扫了一眼,直接判定“项目周期太长不一定能回本”然后把对方发来的文件给压桌腿了。

  现在怎么又改主意了

  算了算了可能这就是霸总吧。

  但是,秘书送来文件和资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您不是说长风这项目得不偿失吗莫非是出现了什么新转机”

  “”没有。

  陈督有些恼羞成怒,不暗中调查。我可以光明正大去看啊

  老子穷的只剩钱了,花钱投资打水漂听响都不行吗

  阮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热气腾腾,连露出来的皮肤都有一层淡淡的绯红色。

  而传递完消息的狗督已经功成身退,又开始乖乖夹着尾巴做狗。

  阮玉最近买了很多小玩具,他在客厅里玩的不亦乐乎。

  陈督最喜欢的是是一只粉红色的吹风机毛绒公仔,每次都能玩很久,阮玉好像叫它“佩奇”。

  说实话,他现在的举动和真的狗也就差那么一点了。

  眼见阮玉出来了,陈督撒欢儿跑到了阮玉跟前。讨好似的摇着尾巴。

  阮玉看了眼他叼过来的毛绒公仔,还有踩出的半灰不黑的水印子,握住了他软乎乎的小爪子,突然严肃地说道“崽儿,你的伤口好像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给你洗个澡怎么样”

  陈督“汪”

  他,陈督。

  198x年出生于帝都,迄今为止29岁,人生经历在经过“xx届省级优秀大学毕业生”“200x年国家创业标兵”“201x十佳优秀商业领袖”“cxtv十大年度经济人物之一”等一系列听上就很屌的认证后,终于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毛不蔽体的被前夫给抱进浴室洗澡。

  还要被迫抬起腿被冲刷没蛋蛋的唧唧。就算老子是条狗,我他妈就没有面子的吗这么多读者还在看呢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陈督一口狗牙都要咬碎了。

  洗了澡后陈督才意识到一件事。

  狗崽儿不是毛茸茸,它就是胖。身上的毛被打湿后,胖的尤其明显。

  令人心痛。

  洗澡他也就忍了。毕竟陈督当人的时候也爱干净。

  但是洗完澡后的事情,才让陈督更加觉得惊恐。

  阮玉把他放在了地上,用毛巾擦干了水。然后娴熟的提起了陈督的尾巴。开始给哈士奇挤刚门腺。

  陈督浑身僵硬,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挣扎。

  不不你要对我的小fafa做什么这他妈不符合我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然而阮玉动作熟稔,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个中老手。等陈督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完事了。

  陈督生无可恋的瘫痪在了地上。

  吓死狗狗了qaq。

  再次把哈士奇给洗干净。阮玉开始哼着歌给狗崽儿吹毛。

  专用的宠物吹风机,吹的特别舒服。陈督洗干净的毛又蓬松了一圈看上去更胖了。

  阮玉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抱着狗上了床。

  哈士奇缩在床脚压在被子上,而阮玉盖上被子开始睡觉。

  如果是因为怀孕的原因,阮玉变的嗜睡,陈督是理解的。

  但是一直等天都快黑了,阮玉都没醒,这就让陈督感觉有点奇怪。

  要知道阮玉中途连午饭都没起来吃。

  陈督凑过去一看,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阮玉在发抖。眉头紧锁。脸色白的吓人,唇色寡淡的没有一点血色。

  他是一只狗,体温和人不一样,望闻听切是用不出来的,只能靠经验判断一下。他觉得阮玉应该是感染性发热了。

  他推了推阮玉。小声汪汪了两声。阮玉软绵绵地说了些什么,陈督没听清,阮玉人也没醒。

  这简直是地狱副本。

  陈督在一边手足无措。尝试用狗爪子给阮玉探探体温,温度没探出来,阮玉倒是又说了一句。

  这次陈督听清了,说的是“难受。”

  陈督心一颤,决定尽一条狗的绵薄之力,开始翻箱倒柜的在家找医药箱。

  甭管喂阮玉吃药这事难度有多大,起码先得把药找着。

  实在不行就给另一个“陈督”发个消息你孩子他爹要死了,你管不管

  狗崽儿在家里溜达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客厅隔断的第三层发现医疗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腿,再抬头看了看药箱。

  陈督“”这地狱难度副本也忒难了吧。

  他推来了椅子,艰难的站立了起来。伸出了一只肉垫对着近在咫尺的医药箱探手探脚。浑身上下的肉都在抖。

  你说你他妈一身肥肉到底有什么鸟用你主子病了,就因为你长这么胖,还矮,连个医药箱都拿不到。

  在经过无数次艰难的尝试后。陈督终于摸到了医药箱的一角。

  然后,就在心里一喜想把箱子推出来的时候,不由得狗腿一滑。

  一声巨响。宛若泰山倒

  陈督摔下了椅子。

  他在那瞬间头晕脑胀的想吐,眼前一片漆黑。

  然而,等陈督稍微好了一点后,他看着慢慢恢复的视觉,不禁愣住了。

  熟悉的办公室。

  熟悉的办公桌。

  熟悉的秘书。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五根手指,不是狗垫子。

  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熟悉的脸。

  饶是再怎么不喜形于色,陈督的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震惊。

  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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