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_娇公主与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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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皇帝把闫默支走,又派了名临时武教师傅,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先生。

  褚清辉照例去给含章殿众人送食盒,只是闫默不在,她待着没意思,很快就回了永乐宫。

  她撑着下巴坐在窗前,看外头新抽出的花枝,叹了口气:“苏苏,今天日头怎么这样长?天还没黑。”

  紫苏看了眼天空高挂的太阳,递了杯茶到她手边,“不然公主去睡一会儿?”

  “一点也不困。”褚清辉吹了吹碧色茶汤,用茶杯盖子拨着茶叶玩,“平时这时候我都做什么呢?怎么感觉今日特别难熬。”

  紫苏道:“昨日此时,公主在闫将军府上,前日在含章殿,大前日也在含章殿。”

  她回想了一下,一般公主清晨起来,梳洗后去娘娘那儿请安用早膳,陪娘娘一起处理宫务,午膳前一个时辰,跟引教姑姑学习,膳后小睡一会儿,之后大半个下午,都在含章殿。

  褚清辉听了,瘪瘪嘴,嘟囔道:“难怪……”轻呷一口茶,又忍不住自言自语:“也不知先生到哪儿了。”

  正觉得百无聊赖,忽然听宫女传话,表妹林芷兰在外求见,褚清辉当即放下茶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亲自迎了出去。

  林芷兰略有些受宠若惊,“表姐安好。”

  褚清辉拉住她的手晃了晃,“不怎么好,你若不来寻我,我都快闲死了。”

  “是我的不是,该时常入宫陪表姐说话的。”林芷兰忙道

  “那倒也不必,我就说说,你是有正经事儿的,不能耽误了。”褚清辉牵着她入内殿,自有宫女奉上热茶。

  “姨母也来了么?都没人告知我。”

  “不曾,娘亲在府里呢。我今日来,是有人托我将一样物品转交给表姐。”林芷兰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个暖玉雕像。

  “呀!”褚清辉轻呼一声,还未说话,眼中已带了三分笑意,杏眼眯成月牙状。

  收了闫默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雕像,她怎么看不出,面前这一个正是出自他的手,当下接了过来,极其欣喜地放在掌中细看。

  林芷兰见状,心中有些新奇。她是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自从订了亲之后,更是整日在府上,随其母学着管家理账,准备嫁妆,连友人的约都几乎不去了。

  神武大将军或许是未来驸马爷之事,朝中百官心中有数,林尚书也知道,但这事,他最多只跟夫人说说。陛下圣旨又未下,林夫人自然不会说与女儿听。她直到今日张志洲上府,才知表姐与那位传说中的神武大将军,有些不一样的交情。

  闫默今日雕的这块暖玉,比前一天的白玉又小了些,只有大拇指大小。可那雕像五官却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首饰更是一样不漏,连每一个褶皱都如真的一般,直叫褚清辉爱不释手。

  她看了又看,献宝般递到林芷兰面前,“你瞧瞧这上头的人是谁?”

  知道这是他人转交之物,林芷兰此前并未细看,眼下认真瞧了瞧,暖玉雕成的小人五官精致,一身宫装,正捧着下巴不知看什么,嘴巴微微撅起。

  她看了又看,又看一眼褚清辉,惊奇道:“这小小的雕像,怎么似乎是表姐的模样?”

  褚清辉心满意足,笑眯眯道:“就是我呢。”

  “雕刻的人手可真巧。”林芷兰真心赞叹,忽的心中一动,试探道:“莫不是出自神武大将军之手?”

  “对啊,先生已经给我雕了很多呢。”褚清辉毫不避讳。

  林芷兰低呼:“表姐和将军——”

  褚清辉抿着唇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虽有些羞涩,仍是直言:“他以后会是我的驸马。”

  林芷兰张了张嘴,太过惊讶,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在她看来,表姐和神武大将军实在不般配,不是说将军配不起,而是这两人,难以叫人将他们想到一处。

  她虽没怎么出门,也听说了闫将军的传言,不过,因父亲对传言嗤之以鼻,所以她倒不认为对方冷酷凶恶,心狠手辣。反而因林尚书时常夸赞,在林芷兰设想中,闫将军英勇无匹,所向披靡,铁骨铮铮。

  至于表姐,虽然长她几个月,口中称表姐,可实际上,因表姐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没自己健康,林芷兰幼时曾把她当作表妹来看,后来长大,才知道尊卑分寸。但表姐娇软可爱,需要照顾的印象,已经留在她心中。

  如此仿佛一天一地的两个人,日后将走到一处去,怎不叫她惊讶。

  褚清辉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事,“先生怎么会要表妹转交给我?”

  “这、这……”林芷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褚清辉见她无故漫上脸颊的红晕,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什么,笑道:“难道与我那妹夫有关?”

  这称呼,直接叫林芷兰脸上红透,磕磕巴巴道:“表姐……不要这样喊……”

  “果真是他。”褚清辉笑盈盈道。

  林芷兰低垂着脸蛋,半天才轻轻应了一声。那人今日直接上门,说神武大将军有物品需要她转交给公主。有了这个理由,连娘亲都没拦他,直接叫她去前厅相见。

  许是有长辈在场,他今日言语上倒是正正经经的,只是那双眼睛一直盯在她身上,不知收敛,叫人好不羞恼。

  待送走林芷兰,褚清辉神采奕奕,一点没有之前的有气无力。

  她把闫默送的雕像全部放在多宝架上,由大到小并排放着,每一个雕像的神态动作都不一样,连她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表情,却都被先生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刻了出来。每次看着这些雕像,她便觉得从心底漫出的甜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想,不知先生到了哪里,才不过一日不见,她就好想他了。

  闫默此时在距离京城数百里外的城池,此地有座码头,来往客商船只云集,货物品种比别处繁多,甚至还有海货。

  他买了一支珊瑚,等夜晚下榻客栈,挑灯雕刻出熟悉的身影,是那日粉团在他怀中熟睡的娇态。

  大红色的珊瑚雕刻而成,无端端多了一分喜庆,似乎是另一个应该敲锣打鼓,喜迎小登科的日子。

  他看了许久,将雕像放在怀中胸口位置,方才上榻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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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酸臭味狗粮,小爷硌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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