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战争
年前，季盛夏倒是又和梁辞以及颜凉时一起在公寓吃过几次饭，不过很可惜的，每次都没有开那瓶清酒。
那天CPCK的糕点被解决完以后，季盛夏第二天回剧组就装作不经意的问了魏冉和盛念，得知他们的糕点上也是有汉字“夏”的时候，才打消了心底的些许怀疑——
果然是被颜凉时这个能自称自己“钻石单身汉”的人传染了吧，不然怎么连她都差点儿以为是有人暗恋自己呢？
但明明知道梁辞在星城大学、是医学生、旁听过《面容审美变迁》的选修课，甚至连家里也是医学世家，每一条都和自己当初遇到的白月光对上了，季盛夏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之前鼓起的勇气像是一个气球，不小心被扎破以后，怎么也吹不起来了。
季盛夏以为自己再遇到白月光的时候会是激动和奋起直追，一开始好像是这样，但慢慢的，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季盛夏觉得自己的脚步突然就停在了原地。
难以再前进一步。
这和她想象中的喜欢不太一样。
最上头的时候，她甚至想过非白月光不嫁。
现在的感觉，很奇怪也很不安。
除夕夜。
和大街上喜气洋洋享受假期的人们不一样，有一些职业的一些人注定是在所有人享受快乐时光的时候坚守在岗位上的。
比如医生。
也有一些职业，别人的放假娱乐时间，是他们“赶业绩”的最好时刻。
比如艺人。
这段时间似乎都在比拼着新签代言的高档程度，和新出席活动的门槛高低。
季盛夏刚结束了一场活动，用作为一个演员并不专业的歌唱技能和魏冉以及盛念唱了一首歌。
没办法，历来是这样，演员总不能上去演一段戏吧？
回到保姆车上，她脱下高跟鞋，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季盛夏还穿着露肩的礼裙，她顺手扯过自己放在车上的羽绒服外套，把自己裹紧后，才咬着牙打了个颤，想要探头去叫还在车外的A哥。
“嗡——”
手机的震动声让季盛夏一怔。
这个时间，会是谁打的电话？
奇怪。
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颜凉时，甚至不是今晚还留在医院的梁辞医生。
季盛夏微微晃神，看来最近真是和隔壁的两个人一起混的太熟悉了，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先想起颜凉时。
季盛夏停下了想要叫A哥的动作，转头拿起自己的包，拿出电话。
[来电联系人：妈妈]
季盛夏神情一下轻松了很多，这是她见到这个电话时少有的反应。
一周前，夏青还在跟她说，过年也不用回家，怎么方便工作怎么来，过年的时候正是艺人们刷脸熟度的好时机。
但现在，在这个除夕夜，她还是给自己这个女儿打电话了，而且是这个她刚从活动下来的时间，那夏青一定也用心问过A哥时间安排了。
季盛夏笑了，接起电话，在除夕喧闹的人声中格外柔软：“妈妈。”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有片刻的愣神，一个呼吸间，才出声，正是夏青冷静的声音：“活动结束了？”
夏青此刻的声音不管有多么的过分冷静，季盛夏也不在乎，她笑着，一边应道，一边明知夏青在电话那端看不见，还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嗯，我刚回车上。”
季盛夏私下的声音总是很少起伏，或者是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和炸弹般的重磅话语把诸如魏冉和赵乾回击个体无完肤，但此刻她的声音更偏向那个镜头下柔柔说话的她。
只是少了几分刻意和控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这样的声音，夏青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只是短暂的晃神，夏青看着客厅处交谈的人，还是淡淡出声道：“现在回家吧，来吃点儿东西，一起过十二点。”
季盛夏笑了，应得痛快：“好。”
夏青又叮嘱道：“今天活动的妆发不着急弄掉。”
夏青补充道：“回来我来给你弄。”
这待遇可从来没有过。
季盛夏眼睛一亮，自己还没有回答对面就挂了电话，但她也不在意，把身上的羽绒服一脱，抓着车门边，探头看向车外的A哥：“A哥，车上有我平时穿的小西服之类的吗？”
A哥见她还是穿着之前那看着就冷的礼服裙，一愣，回道：“没有，年前收拾了一下，品牌赞助商说过两天才能把最新和还没上市的款给你送过来。”
季盛夏抱着手臂揉了揉，垂眸沉思了两秒，开朗地看向A哥：“那你身上这件西装外套先借我？我知道也是赞助的，到时候一起还。”
A哥倒是没意见，他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还在车上，西装外套给季盛夏也没什么。
但他把外套递给季盛夏，看着她披上后，配着米色的裙子一下又变成了干练的风格，倒是有几分像夏总的审美。
果然审美也是会遗传的吗？
A哥跟着坐上车，关上车门，朝司机打了个手势，看向季盛夏：“现在送你回家？”
他说着又搭眼打量着季盛夏，搭配的好看是真的，但看着她还抱着手臂，明显还是冷也是真的，“你不嫌冷的吗？”
季盛夏摇头，笑了。
季盛夏明亮的眼神，一瞬间让A哥想起自己还不是她经纪人的时候，在圈里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的学妹时的样子。
她怯生生的接受着记者的采访，但语气却是果断勇敢不含糊，即使神色腼腆但眼神却在发光。
进入娱乐圈后，第二次见到她就是真人了，那个时候自己被派给她做单人的经纪人和助理，但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大不一样了。
镜头下一直还是刚出道时腼腆的“国民妹妹”，但眼里的光早就沉淀成海面上沉了的灯塔。
A哥听到她笑着骄傲又肯定地语气：“不冷，我马上要回家。”
她朝A哥眨眨眼：“不是壹号公寓，是我自己家。”
临江公馆。
保姆车直接停在了临江公馆的门口。
这一片的安保比星城公寓高的不止一个级别，作为星城最有名的几个小区之一，临江公馆内都是独栋的建筑，自配的会所设施和服务甚至能追上星城会所的水平。
A哥知道季家的具体位置，但还是让司机在这里停下了车。
即使签了保密协议，A哥也并没有全然信任，更何况，当初他做季盛夏经纪人的时候，夏总就叮嘱了两件事：一是不要让季盛夏是星城娱乐小公主的身份被曝光，二是把她出道时十分招揽好感的人设给稳住了。
车停，季盛夏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A哥，又和司机点了点头，就拎起裙子下车。
那副兴冲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参加派对的社交狂呢——但季盛夏和派对还有社交一个都不感兴趣。
A哥靠在车窗，看着那道身影快速离开，她就差小跑着前进了。
他回头，再一看，后排的座位上还放着季盛夏的羽绒服，座位下是她今天一直念叨的“活动一下来我就一定要火速换上”的运动鞋。
A哥身形微动，似乎有一瞬间想要拿起衣服和鞋子追上去，但看着那道身影已经很快消失，便又坐回座位，打消了念头。
就算是快速地离开也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狼狈和慌张，只有跟随她脚步的期待，还有看着她裙边发丝都漂亮的欣赏。
她是真正的小公主。
A哥回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见到季盛夏和季总或者夏总相处的场面，还是抿了抿唇。
但她应该是能过泥地下冰水能睡有豌豆的床，但却连自己头发长度都无法决定的，小公主。
A哥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的手机只有工作的时候静音，私下为了第一时间能收到信息，从来都是铃声开到最大，但这次电话的响铃很特别，很少听到。
男人接了电话，垂着眼睛，用非星城本地的方言和对方说了什么，而后利落地挂断电话。
他抬头，和平时连表情都八面玲珑的自己十分有差异，看着驾驶座，道：“去星城火车站。”
司机应了声。
A哥突然又变了地点：“算了，还是先送我回星光小区，我拿个东西，到时候我自己去火车站就可以了，辛苦了。”
和临江公馆不同，星光小区就如同星光之名，是星城这个大大的天幕上，和众多亮或不够亮的星星一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区。
季家的位置在邻江公馆较靠中心的位置。
季兴洲是个还算迷信的人，从他对壹号公寓的安排上就能看出来，什么门牌号的奇数偶数也是信的，季家现在的位置就处在临江公馆地理上的对称轴，据说“财寿均沾”。
季盛夏快到季家的时候，就开始有些疑惑了。
季家的车库门关着，但门前倒是停了两辆车，一辆是黑色的，有些偏商务，极其常见，甚至圈内很多低调路线的艺人也钟爱的品牌和车型，而另一辆却一眼就让人眼皮一跳。
那一辆的品牌车型甚至扎眼的粉红色，在临江公馆里出现都不突兀，但出现在季家的门口，就显得格外眨眼了。
这不会是季兴洲和夏青的品味。
甚至，季盛夏觉得，就算赵乾他爸那天真的翻身拿下了星城娱乐，他和赵乾也不会买这样的车。
看着就是“我有钱而且很会玩儿，你懂吧”。
季盛夏拢了拢西装外套，蹙眉，还是径直走到自家门前输入着密码。
一边输入，一边还是费解。
这车甚至不像他老爸那圈子认识的人会开出来的。
看着还挺新的。难道是要送给她的礼物？
她的应援色倒是粉红色，但这车，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
这么纠结地思考着，季盛夏拉开了门。
屋内的人声失去了房门的阻挡，传了出来，在听到开门时都有一瞬间的停顿，就像季盛夏此刻的脚步一样。
还有其他人？
季盛夏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夜晚的降温过于冷，冷得她不仅牙打颤身子还抖。
她后悔了，她刚刚应该换了衣服穿着羽绒服运动鞋卸了妆，再回家的，本来这才是正常回“家”的流程不是吗？
果然。
夏青带着让季盛夏熟悉的巧妙微笑，从客厅站了出来，温和道：“回来了？”
她下一句便是：“正好，小颜和他爸爸今天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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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CPCK的糕点被解决完以后，季盛夏第二天回剧组就装作不经意的问了魏冉和盛念，得知他们的糕点上也是有汉字“夏”的时候，才打消了心底的些许怀疑——
果然是被颜凉时这个能自称自己“钻石单身汉”的人传染了吧，不然怎么连她都差点儿以为是有人暗恋自己呢？
但明明知道梁辞在星城大学、是医学生、旁听过《面容审美变迁》的选修课，甚至连家里也是医学世家，每一条都和自己当初遇到的白月光对上了，季盛夏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之前鼓起的勇气像是一个气球，不小心被扎破以后，怎么也吹不起来了。
季盛夏以为自己再遇到白月光的时候会是激动和奋起直追，一开始好像是这样，但慢慢的，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季盛夏觉得自己的脚步突然就停在了原地。
难以再前进一步。
这和她想象中的喜欢不太一样。
最上头的时候，她甚至想过非白月光不嫁。
现在的感觉，很奇怪也很不安。
除夕夜。
和大街上喜气洋洋享受假期的人们不一样，有一些职业的一些人注定是在所有人享受快乐时光的时候坚守在岗位上的。
比如医生。
也有一些职业，别人的放假娱乐时间，是他们“赶业绩”的最好时刻。
比如艺人。
这段时间似乎都在比拼着新签代言的高档程度，和新出席活动的门槛高低。
季盛夏刚结束了一场活动，用作为一个演员并不专业的歌唱技能和魏冉以及盛念唱了一首歌。
没办法，历来是这样，演员总不能上去演一段戏吧？
回到保姆车上，她脱下高跟鞋，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季盛夏还穿着露肩的礼裙，她顺手扯过自己放在车上的羽绒服外套，把自己裹紧后，才咬着牙打了个颤，想要探头去叫还在车外的A哥。
“嗡——”
手机的震动声让季盛夏一怔。
这个时间，会是谁打的电话？
奇怪。
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颜凉时，甚至不是今晚还留在医院的梁辞医生。
季盛夏微微晃神，看来最近真是和隔壁的两个人一起混的太熟悉了，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先想起颜凉时。
季盛夏停下了想要叫A哥的动作，转头拿起自己的包，拿出电话。
[来电联系人：妈妈]
季盛夏神情一下轻松了很多，这是她见到这个电话时少有的反应。
一周前，夏青还在跟她说，过年也不用回家，怎么方便工作怎么来，过年的时候正是艺人们刷脸熟度的好时机。
但现在，在这个除夕夜，她还是给自己这个女儿打电话了，而且是这个她刚从活动下来的时间，那夏青一定也用心问过A哥时间安排了。
季盛夏笑了，接起电话，在除夕喧闹的人声中格外柔软：“妈妈。”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有片刻的愣神，一个呼吸间，才出声，正是夏青冷静的声音：“活动结束了？”
夏青此刻的声音不管有多么的过分冷静，季盛夏也不在乎，她笑着，一边应道，一边明知夏青在电话那端看不见，还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嗯，我刚回车上。”
季盛夏私下的声音总是很少起伏，或者是用没有起伏的语气和炸弹般的重磅话语把诸如魏冉和赵乾回击个体无完肤，但此刻她的声音更偏向那个镜头下柔柔说话的她。
只是少了几分刻意和控制，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这样的声音，夏青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只是短暂的晃神，夏青看着客厅处交谈的人，还是淡淡出声道：“现在回家吧，来吃点儿东西，一起过十二点。”
季盛夏笑了，应得痛快：“好。”
夏青又叮嘱道：“今天活动的妆发不着急弄掉。”
夏青补充道：“回来我来给你弄。”
这待遇可从来没有过。
季盛夏眼睛一亮，自己还没有回答对面就挂了电话，但她也不在意，把身上的羽绒服一脱，抓着车门边，探头看向车外的A哥：“A哥，车上有我平时穿的小西服之类的吗？”
A哥见她还是穿着之前那看着就冷的礼服裙，一愣，回道：“没有，年前收拾了一下，品牌赞助商说过两天才能把最新和还没上市的款给你送过来。”
季盛夏抱着手臂揉了揉，垂眸沉思了两秒，开朗地看向A哥：“那你身上这件西装外套先借我？我知道也是赞助的，到时候一起还。”
A哥倒是没意见，他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还在车上，西装外套给季盛夏也没什么。
但他把外套递给季盛夏，看着她披上后，配着米色的裙子一下又变成了干练的风格，倒是有几分像夏总的审美。
果然审美也是会遗传的吗？
A哥跟着坐上车，关上车门，朝司机打了个手势，看向季盛夏：“现在送你回家？”
他说着又搭眼打量着季盛夏，搭配的好看是真的，但看着她还抱着手臂，明显还是冷也是真的，“你不嫌冷的吗？”
季盛夏摇头，笑了。
季盛夏明亮的眼神，一瞬间让A哥想起自己还不是她经纪人的时候，在圈里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的学妹时的样子。
她怯生生的接受着记者的采访，但语气却是果断勇敢不含糊，即使神色腼腆但眼神却在发光。
进入娱乐圈后，第二次见到她就是真人了，那个时候自己被派给她做单人的经纪人和助理，但短短的时间，她已经大不一样了。
镜头下一直还是刚出道时腼腆的“国民妹妹”，但眼里的光早就沉淀成海面上沉了的灯塔。
A哥听到她笑着骄傲又肯定地语气：“不冷，我马上要回家。”
她朝A哥眨眨眼：“不是壹号公寓，是我自己家。”
临江公馆。
保姆车直接停在了临江公馆的门口。
这一片的安保比星城公寓高的不止一个级别，作为星城最有名的几个小区之一，临江公馆内都是独栋的建筑，自配的会所设施和服务甚至能追上星城会所的水平。
A哥知道季家的具体位置，但还是让司机在这里停下了车。
即使签了保密协议，A哥也并没有全然信任，更何况，当初他做季盛夏经纪人的时候，夏总就叮嘱了两件事：一是不要让季盛夏是星城娱乐小公主的身份被曝光，二是把她出道时十分招揽好感的人设给稳住了。
车停，季盛夏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A哥，又和司机点了点头，就拎起裙子下车。
那副兴冲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参加派对的社交狂呢——但季盛夏和派对还有社交一个都不感兴趣。
A哥靠在车窗，看着那道身影快速离开，她就差小跑着前进了。
他回头，再一看，后排的座位上还放着季盛夏的羽绒服，座位下是她今天一直念叨的“活动一下来我就一定要火速换上”的运动鞋。
A哥身形微动，似乎有一瞬间想要拿起衣服和鞋子追上去，但看着那道身影已经很快消失，便又坐回座位，打消了念头。
就算是快速地离开也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狼狈和慌张，只有跟随她脚步的期待，还有看着她裙边发丝都漂亮的欣赏。
她是真正的小公主。
A哥回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见到季盛夏和季总或者夏总相处的场面，还是抿了抿唇。
但她应该是能过泥地下冰水能睡有豌豆的床，但却连自己头发长度都无法决定的，小公主。
A哥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的手机只有工作的时候静音，私下为了第一时间能收到信息，从来都是铃声开到最大，但这次电话的响铃很特别，很少听到。
男人接了电话，垂着眼睛，用非星城本地的方言和对方说了什么，而后利落地挂断电话。
他抬头，和平时连表情都八面玲珑的自己十分有差异，看着驾驶座，道：“去星城火车站。”
司机应了声。
A哥突然又变了地点：“算了，还是先送我回星光小区，我拿个东西，到时候我自己去火车站就可以了，辛苦了。”
和临江公馆不同，星光小区就如同星光之名，是星城这个大大的天幕上，和众多亮或不够亮的星星一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区。
季家的位置在邻江公馆较靠中心的位置。
季兴洲是个还算迷信的人，从他对壹号公寓的安排上就能看出来，什么门牌号的奇数偶数也是信的，季家现在的位置就处在临江公馆地理上的对称轴，据说“财寿均沾”。
季盛夏快到季家的时候，就开始有些疑惑了。
季家的车库门关着，但门前倒是停了两辆车，一辆是黑色的，有些偏商务，极其常见，甚至圈内很多低调路线的艺人也钟爱的品牌和车型，而另一辆却一眼就让人眼皮一跳。
那一辆的品牌车型甚至扎眼的粉红色，在临江公馆里出现都不突兀，但出现在季家的门口，就显得格外眨眼了。
这不会是季兴洲和夏青的品味。
甚至，季盛夏觉得，就算赵乾他爸那天真的翻身拿下了星城娱乐，他和赵乾也不会买这样的车。
看着就是“我有钱而且很会玩儿，你懂吧”。
季盛夏拢了拢西装外套，蹙眉，还是径直走到自家门前输入着密码。
一边输入，一边还是费解。
这车甚至不像他老爸那圈子认识的人会开出来的。
看着还挺新的。难道是要送给她的礼物？
她的应援色倒是粉红色，但这车，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
这么纠结地思考着，季盛夏拉开了门。
屋内的人声失去了房门的阻挡，传了出来，在听到开门时都有一瞬间的停顿，就像季盛夏此刻的脚步一样。
还有其他人？
季盛夏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夜晚的降温过于冷，冷得她不仅牙打颤身子还抖。
她后悔了，她刚刚应该换了衣服穿着羽绒服运动鞋卸了妆，再回家的，本来这才是正常回“家”的流程不是吗？
果然。
夏青带着让季盛夏熟悉的巧妙微笑，从客厅站了出来，温和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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