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麻烦_我眼前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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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麻烦

  赵安之和何泽生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两人一会说些音乐家的奇闻趣事,一会吐槽些漫画届的坑王,聊的东西跨越度极大。旁边人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偏他们两个自得其乐,接梗接的不亦乐乎。

  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但做了那么多年朋友,在创作这个共同的核心下,两人算有意识地了解了对方所喜,耳濡目染之下,不敢说精通,半个入门却也算的,自然不是旁人可比。

  他们这一聊起来,就自成一个小世界,旁人都不好插话,便有人提议:“还有一个小时才要继续爬,要不然我们来玩几盘狼人杀?”

  赵安之是没意见的,在这个游戏里,她虽然算不上高玩,但还算相当靠谱的队友了。倒是何泽生,素来话不多的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玩?想到这里,赵安之斜睨了他一眼。

  何泽生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在他眼里,赵安之似乎已经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自然而然地退回了朋友的境界。这让他自在,也让他放松。对赵安之从始至终地维持冷脸,一次次把人推远,对何泽生来说并不容易。他交心的朋友就几个,赵安之对他来说,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割舍下的几分之一。而现在赵安之自己想开了,那么他们便又能回到从前,轻轻松松,又快快活活。

  赵安之没料到何泽生是这样想的,她只是不想再把矛盾提到面上来。再说了,有了先前轰轰烈烈那么一出,就算她现在只是乖乖巧巧待在他身边,除了何泽生自己,谁又不知道她是喜欢他,想要打动他呢?

  见赵安之斜睨了他一眼,何泽生还有心情开了句玩笑:“你看我做什么?我很厉害的。”

  赵安之抿着嘴笑,便笑出七分乖气和三分调侃来。

  狼人杀的牌都是现成带来的,大家分了分,便开了一局。赵安之第一局抽了个村民,听完上警发言后心里有了个底,谁知道一投完票便听到了自己的“死讯”。除开赵安之,剩下的人都要更加熟悉,结果赵安之这么个陌生人被首刀了,其中意思自然有些微妙。但赵安之也没说什么,仍是笑眯眯地留下遗言,将上警的人分析了一遍,站了队,按票型把捍跳狼和可疑同党点了个遍,顺带和警长建议了个警徽流,就这么光荣赴死了。

  赵安之的分析有理有据,场面一下就清楚了很多,好人思路一清晰,狼人这局就不好打了,最后输的行云流水。

  这一局过后,看赵安之热络些的人也就多了起来。玩个游戏也没什么势利不势利的,主要是看她好玩,看她会玩,在没什么小心思的人眼里,那便是个好玩伴。

  何泽生这局是个女巫,下手毒人快准狠,迅速结束了游戏。赵安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表彰人的样子,道:“可以啊,何泽生同志,这一轮表现亮眼。”

  何泽生嘴唇微微一翘,虽然赵安之只说了一番遗言,但完全起到了肃清局面的作用,便矜持道:“赵安之同志,你也不错。”

  两人没能互夸多久,便又开了新的一局。赵安之这回是个猎人,是个有身份的神牌了,在第一天晚上的时候,半开玩笑一样提醒了一句:“提醒一下,我首刀保护。”

  刚刚那一局她虽然死的早,但在旁边看了整局,也发现了好几个玩不顺溜的,要么是不擅长要么是新手。无论如何,她提醒这一句是不会出错的,还可以不软不硬地刺一下可能存在的看她不顺眼的人。

  谁知道上帝给出了个不能开枪的状态,赵安之这个憋屈哇,她被女巫给毒死了,第一夜盲毒可还好?

  赵安之一贯是不上警的,她的好人牌玩的转,狼人牌其实要逊色几分,一贯套路是装普村,极少捍跳,在警上她发起言来都不利索。在抽到非预言家的好人牌时,更是打定主意不上去搅乱局势的。可这一回她上警了,无他,就想多说两句话。抽到预言家牌的是何泽生,他思路清晰,吊打悍跳狼,稳坐预言家高台。女巫像个脑子不清楚的,装普村或许没有太大难度,赵安之权衡利弊后,还是跳出来给了信息:“我是一个猎人,昨晚被女巫盲毒毒死了。好在何泽生这个预言家坐的很稳,这一把警上出悍跳狼没跑了,警下看票型。女巫手上还有一瓶解药,预言家还可以再撑两轮,留个警徽流。女巫藏好了,不要被找神的人激出来,被人给屠边咯。”

  这一把最后还是赢了,可好不容易抽到杠枪,却连开都不能开,赵安之不是不郁闷的。局一结,她便特意关心了一下女巫是谁,发现是上一局的狼人之一,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

  何泽生先发问了:“高媛,你毒赵安之干吗?”

  高媛和高远名字极像,但可不是什么兄妹,不过因着这份缘分,两人关系极为不错。

  听何泽生这么问了,高远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便分了一丝心神在他俩身上。

  高媛倒是笑着回话:“我听她特地提了句首刀保护,觉得有点做作,以为她是狼人,就毒了。毒错了对不起啊,我不是很会玩这个。”

  赵安之一听到那个“有点做作”,眉头便挑了挑,算是确定高媛对她有敌意了。虽然她和好朋友一起玩狼人杀的时候,也会骚话连篇,吐槽人演技做作。可那是感情好,她和高媛算是什么感情呀?什么感情都没有。

  赵安之不想和她多说。她猜到了一点高媛针对她的理由,更觉得不应该和她多纠缠。赵安之喜欢何泽生,那便是她和何泽生的事。没必要因为高媛也喜欢何泽生,便去对她的针对做出直接反应,省得绕来绕去变成了她和高媛之间的事,那多搞笑?

  何泽生却没对高媛客气,道:“哦,那你不要再这样乱打一通了。”

  这句话让高媛的笑都僵硬了,还和高媛那句话有了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对玩熟了的人说了不伤感情,但不适合发生在他们俩之间的话。

  高远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行了,赶快再开一局吧?”

  何泽生看了他一眼,没反驳。

  这一局赵安之拿到了狼牌,眼神在高媛闭着眼睛的脸上一扫而过,坚定地刀了何泽生。

  说不带高媛玩,就不带高媛玩。

  连着两局第一轮被杀,赵安之憋着股劲捍跳了,一通发言无懈可击,结果又栽在了高媛手里。她抽到了预言家,查杀赵安之。

  高媛的发言真不怎么样,但头顶一个新手光环,硬是把前两局发言都相当漂亮的赵安之衬出了更大的狼面。何泽生在警上总结了一下,基本确定下来赵安之是悍跳狼,眼见着翻不了盘了,赵安之索性自爆,灭了警徽,阻止发言。

  这一轮最后输了,但好人赢得也很艰难。

  赵安之是郁闷坏了,首刀、首毒、首验,高媛这么看得起她?这些要放在熟人之间,那就是你来我往。可放在她和高媛这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中间,实在过分针对了。赵安之不想玩了,她怕再玩下去,她真的要和高媛打擂台了,这多掉档次啊。

  一局结束,赵安之主动站起来,道:“我来当上帝吧。”

  高远是个心细的,他也觉得高媛有点过分了。见赵安之主动提出要当上帝,立马顺水推舟地应了。倒是何泽生把牌往桌上一放,道:“不玩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到了,大家准备准备继续上山吧。”

  其他人玩的正高兴,闻言有些不乐意。高远愣了愣,看了下时间,发现确实一个多小时了。他作为社长,要管今天上山的二十来号人,不能只管这里的几个人,便赞同了何泽生。

  见高远去喊人集合了,何泽生拎了拎赵安之的包,道:“你收拾好了吗?”

  赵安之呆了一下,半晌冒出个:“啊?”

  何泽生毫不客气地拍了把她的后脑勺。

  “等会儿跟着我走。山有点高,我严重怀疑你会掉队。”

  这样的亲昵好久不曾见,赵安之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倒让何泽生不好意思起来,感觉掌心发热,怀疑自己那一下拍重了。

  两个人不自在归不自在,但紧紧地贴在一块走,旁人根本融不进去。高媛勉强试着搭了两次话,最后神色难看地掉队尾去了。

  这一路上,何泽生便紧紧盯着赵安之,眼见着她越走越慢,便也放慢了速度,从带头的人一路堕落到中后方。他把赵安之的包背在背后,时不时还要捞一把走路走空了的赵安之,在别人眼里俨然一对佳侣。

  赵安之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被何泽生眼疾手快地捞了几次后,潜意识里更依赖何泽生了。

  等众人从山上下来以后,已经是晚上了,二十来号人,又不都熟,最后便散了,各吃各的晚饭。高远还想叫何泽生和他们一起,何泽生看了眼高媛,拒绝了。

  “我和赵安之一起吃。”

  赵安之觉得今天的何泽生顺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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