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失控
凌晨两点,营地里灯光微弱，看不到巡逻士兵，气氛却不正常。
正对着阿拉贝卡山那个坚固石头哨所里坐满了人。
“报告,没有异常声音。”
“未发现进入洞穴探测者。”
沐浴在月光下灰黑山体,在军用望远镜里面就像一片片阴影构成不明抽象画。
因为驻扎在这里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月,负责观察人闭着眼睛都能画出这片山坡岩石分布，哪怕是模糊不清影子,他们也能跟记忆里白天景象做对比,再逐一排除嫌疑。
这是胡安、捷列金教授、罗塔先生进入神秘洞穴第十六个小时。
幽灵电台消失第九天。
躲藏在洞穴怪物这些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已经有人提出质疑，认为这个怪物挖出了一条通道,逃出了阿拉贝卡山。
营地负责人经过几方面综合考虑,这才决定把探测者送进洞穴。
第一个小时,有士兵暗暗打赌胡安他们存活概率。
第四个小时,营地戒备加强了。
所有装甲车上都必须有人,木仓炮弹药都是预备好了状态,防止怪物忽然发难冲出洞穴。
第八个小时,大家等得不耐烦了。
第十个小时,气氛开始变得怪异。
派遣进入洞穴探测队怎么说都应该返回了，毕竟手电筒使用时间是有限，为了防止迷路,充当标记小旗、绳索等物也是同样,三个人背包能装下多少东西？负重十公斤是极限了，即使没有怪物,地洞探险也充满了不可预测风险。
这就是营地负责人不愿意让自己士兵冒险进入洞穴原因。
洞穴幽暗狭窄,曲折多变,遍布着流水侵蚀高低落差,可能还有毒虫毒蛇隐藏在石缝里。
这种地方，人数优势没用。
缺乏冒险经验人钻进去，只会送命。
但是这种“照顾”营地士兵们感觉不到，因为在他们眼里，世界上最凶恶残忍永远是“人”，这是十几年前那场战争教给他们常识。
不管是外星人还是被病毒感染怪物，穿得多一点，厚一点，抓出来不就行了吗？在山里耽误了这么久，士兵们都有点怨言了，认为上司办事拖拖拉拉，不爽快也不干脆。
这些焦躁情绪，在今天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大家在白天时候就接到了戒备怪物冲出来、可以自由攻击命令，结果一直等到了深夜，阿拉贝卡山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很难办了。
怪物抓不到，就不能撤走，还要继续在山里驻扎。
这片山区原本有野狼、野羚羊，都被怪物吓跑了，想要打猎改善伙食都要翻好几座山头。
山里信号不好，唯一一辆信号接收装置还被长期定格在某个频道上，不能收听莫斯科新闻，不能听体育比赛播报，生活太沉闷了。
“……你们说，那三个外国人是不是死在地洞里面了？”
在哨所下面营地里，坐在一辆轻型装甲车背后几个士兵低声交谈。
他们手边放着一个酒瓶，在夜晚混杂着冰屑寒风里互相传递着喝上一口。
“是法国人，这么久没跑出来，肯定死了。”
“法国人不是昨天才抓到吗，我听说一个是在法国工作俄罗斯籍考古学教授，名字叫捷列金，他还跟我说过话，被法国人传染了胆小投降毛病……另外一个好像是西班牙人，或者拉丁美州来？”
“他们死了，明天可能要派小队进洞搜索。”
“早就应该怎么做了……等等，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说话人本来是半躺在地面上偷懒，忽然一个翻身，把耳朵贴近地面。
有轻微震动。
隐隐约约低沉吼声。
“有情况！”
“怪物还在山里，没错！这家伙快要十天没动静了，还以为它真跑了呢！”
他们兴奋地跳了起来。
“砰。”
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有两个人猝不及防，直接掉进去了。
还有一个人吃力地扒拉着地洞边缘，双腿一阵乱蹬。
其他人赶紧抓住他两条胳膊，又眼睁睁地看着旁边装甲车滑进了地洞。
装甲车上士兵反应很快，推开门就往外面跳。
营地里一片混乱，忽然出现地洞有好几个，有一个地洞直接就在帐篷下面，把十几箱物资跟休息人都吞了进去。
人们愤怒地嘶喊着，喊着那些掉进地洞同伴名字，可惜只有很少人扒住了岩石缝隙，拥有攀爬逃跑机会。
肉眼不可见灰色烟雾从地洞里升起，在营地里缓缓蔓延。
人们情绪变得逐渐狂乱，随着一声木仓响，局面开始失控。
他们似乎认为怪物就躲藏在眼前某个地洞里，而自己同伴已经被吃了，他们抱着武器，疯狂地对着下面扫射。
一些子弹深深地嵌进泥土与石块里，一些子弹打在沉下去物资箱与装甲车上，流弹四散，不停地有人被流弹误伤，倒在血泊中。
不管营地高音喇叭怎么大声呼喊，都无法阻止这场混乱。
地面震动越来越厉害，更多数量地洞出现了。
前一秒还在那里奔跑人，下一秒就没了人影。
营地地面仿佛变成了一个筛子，到处是洞。
帐篷与车辆东倒西歪，远处存放弹药地方还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爆炸。
还勉强保有理智人看着身边混乱景象，按着疼痛额头，怎么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人忽然双目通红地发疯。
“是幻觉，他们产生了幻觉……”
模糊声音传入耳中，光影摇晃，又闻到了浓浓硝烟味。
“冷静！全部离开营地，向哨所集合！”
营地负责人竭力地嘶吼着，烟雾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七八个身影。
他们满身狼狈，目光迷离，神情惊恐。
这种恐惧情绪来得很突兀，却又强烈得像是海啸，瞬间就把凝聚成墙坚定意志打散了。
他们意识仿佛在洪水里挣扎着，甚至没法进行完整思考，只能随波逐流地顺从着熟悉声音奔跑、根据本能抵抗同伴发疯厮杀……就在他们恐惧情绪即将达到顶点，快被洪水吞没时候，所有声音又忽然消失了。
营地里静悄悄。
刚才震耳欲聋嘶吼搏斗声、子弹声音……都没了。
站在营地外面人透过失火烟雾分辨，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像怪物现身，一瞬间吞掉了所有活人。
“快救火！”
一句话喊醒了众人。
被火烤得太久，弹药会殉爆。
那时候他们就真完了。
冲进火场时人们十分警惕，以为会看到一个狰狞恐怖怪物盘踞在营地里。
但是没有。
活人与死人一起倒在地上，仿佛昏迷了，哪怕被火烧到身上都没有知觉。
地面持续传来震动也消失了。
怪物已经出来了？还是又躲回了地底？
一个士兵扛着差点被火烧到昏迷同伴，茫然地站在营地里。
这时他看到一个倒塌帐篷蠕动起来。
“别动！”
他高声大喊，像是要发泄恐惧与不安。
在他扣动扳机之前，里面传来了女人声音。
“不、不、救命！”
是被扣押在营地里做人质罗塔先生女助手，她满脸是泪，挣扎着爬出来。
“你一直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两人语言不通，就算对着喊也无法沟通。
士兵谨慎地走过去，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有个人影站在一处地洞边缘。
他迅速转身，抄起武器就要瞄准。
那是一个戴着奇怪闪亮精美面具男人，衣服穿得像是剧院演员。
一阵毫无来由尖锐刺痛感忽然出现，士兵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到那个怪人面前，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血花，没有中弹声音，什么都没有。
“啊——”
士兵丢下武器，抱着脑袋逃走了。
只留下罗塔先生女助手茫然地看着前方，她视野里没有那个戴面具人，在她看来，士兵就是忽然发狂对着空气扫光了一个弹匣。
盖密尔踩着倒塌帐篷，走到最大地洞前面。
他并不意外这个营地里人类能看见自己。
在过去几天内，盖密尔已经遇到了很多次这样情况——都是幽灵电台听众。
如果听次数也不多，就算接触到了神秘，看到了很多怪事，甚至大病一场，不过随着幽灵电台彻底消失，这种厄运会从他们生命里消失。
如果利用了幽灵电台，还跟其他邪神、邪神眷属以及异变生物产生“联系”，事情就复杂了。
普通异变生物就算了，只是有感染异变几率，如果涉及到其他邪神力量，死亡风险暴增数倍甚至数十倍。
盖密尔认为如果他跟詹森在海底多睡一年，醒来根本不用烦恼，那些滥用幽灵电台神秘力量人类都死完一批了，剩下人类只要不想死，就不会继续用幽灵电台。
反正醒不是时候！
现在还没出现死亡高峰，因为幽灵电台播放只持续了半年。
邪神不关心蚂蚁死活。
詹森在意是——使用幽灵电台人群里，发光蚂蚁存在几率很高，比正常人群高很多！
这可比正常寻找轻松多啦！
幽灵电台自动筛选了一遍！
道理没错，除了工作量有点大。
一群蚂蚁一群蚂蚁看，挺费时间。
盖密尔赶跑了提丰，在人类城市里转悠几圈，看看有没有詹森感兴趣东西，再陪着詹森找找发光蚂蚁，偶尔遇到一个可疑地方，盖密尔会跟詹森分开，上门询问那些沉睡邪神是否有岩石宫殿维修材料踪影。
盖密尔会出现在阿拉贝卡山，是因为“发现”詹森整整一天都停留在这里。
有新调查员？新游戏？还是——
盖密尔抵达营地时候恰好看到了混乱景象。
躲藏在地底深处某个东西，似乎要逃出来了。
等等，是个同类？
盖密尔望着远处山体洞窟里詹森，又看地面。
这是一个被詹森吓得逃跑邪神？
那么盖密尔当然要配合詹森，比如说堵住出口。
盖密尔走进营地，他气息在瞬间让那个家伙放弃了逃跑念头，重新缩回了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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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阿拉贝卡山那个坚固石头哨所里坐满了人。
“报告,没有异常声音。”
“未发现进入洞穴探测者。”
沐浴在月光下灰黑山体,在军用望远镜里面就像一片片阴影构成不明抽象画。
因为驻扎在这里时间已经超过了一个月,负责观察人闭着眼睛都能画出这片山坡岩石分布，哪怕是模糊不清影子,他们也能跟记忆里白天景象做对比,再逐一排除嫌疑。
这是胡安、捷列金教授、罗塔先生进入神秘洞穴第十六个小时。
幽灵电台消失第九天。
躲藏在洞穴怪物这些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已经有人提出质疑，认为这个怪物挖出了一条通道,逃出了阿拉贝卡山。
营地负责人经过几方面综合考虑,这才决定把探测者送进洞穴。
第一个小时,有士兵暗暗打赌胡安他们存活概率。
第四个小时,营地戒备加强了。
所有装甲车上都必须有人,木仓炮弹药都是预备好了状态,防止怪物忽然发难冲出洞穴。
第八个小时,大家等得不耐烦了。
第十个小时,气氛开始变得怪异。
派遣进入洞穴探测队怎么说都应该返回了，毕竟手电筒使用时间是有限，为了防止迷路,充当标记小旗、绳索等物也是同样,三个人背包能装下多少东西？负重十公斤是极限了，即使没有怪物,地洞探险也充满了不可预测风险。
这就是营地负责人不愿意让自己士兵冒险进入洞穴原因。
洞穴幽暗狭窄,曲折多变,遍布着流水侵蚀高低落差,可能还有毒虫毒蛇隐藏在石缝里。
这种地方，人数优势没用。
缺乏冒险经验人钻进去，只会送命。
但是这种“照顾”营地士兵们感觉不到，因为在他们眼里，世界上最凶恶残忍永远是“人”，这是十几年前那场战争教给他们常识。
不管是外星人还是被病毒感染怪物，穿得多一点，厚一点，抓出来不就行了吗？在山里耽误了这么久，士兵们都有点怨言了，认为上司办事拖拖拉拉，不爽快也不干脆。
这些焦躁情绪，在今天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大家在白天时候就接到了戒备怪物冲出来、可以自由攻击命令，结果一直等到了深夜，阿拉贝卡山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很难办了。
怪物抓不到，就不能撤走，还要继续在山里驻扎。
这片山区原本有野狼、野羚羊，都被怪物吓跑了，想要打猎改善伙食都要翻好几座山头。
山里信号不好，唯一一辆信号接收装置还被长期定格在某个频道上，不能收听莫斯科新闻，不能听体育比赛播报，生活太沉闷了。
“……你们说，那三个外国人是不是死在地洞里面了？”
在哨所下面营地里，坐在一辆轻型装甲车背后几个士兵低声交谈。
他们手边放着一个酒瓶，在夜晚混杂着冰屑寒风里互相传递着喝上一口。
“是法国人，这么久没跑出来，肯定死了。”
“法国人不是昨天才抓到吗，我听说一个是在法国工作俄罗斯籍考古学教授，名字叫捷列金，他还跟我说过话，被法国人传染了胆小投降毛病……另外一个好像是西班牙人，或者拉丁美州来？”
“他们死了，明天可能要派小队进洞搜索。”
“早就应该怎么做了……等等，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说话人本来是半躺在地面上偷懒，忽然一个翻身，把耳朵贴近地面。
有轻微震动。
隐隐约约低沉吼声。
“有情况！”
“怪物还在山里，没错！这家伙快要十天没动静了，还以为它真跑了呢！”
他们兴奋地跳了起来。
“砰。”
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有两个人猝不及防，直接掉进去了。
还有一个人吃力地扒拉着地洞边缘，双腿一阵乱蹬。
其他人赶紧抓住他两条胳膊，又眼睁睁地看着旁边装甲车滑进了地洞。
装甲车上士兵反应很快，推开门就往外面跳。
营地里一片混乱，忽然出现地洞有好几个，有一个地洞直接就在帐篷下面，把十几箱物资跟休息人都吞了进去。
人们愤怒地嘶喊着，喊着那些掉进地洞同伴名字，可惜只有很少人扒住了岩石缝隙，拥有攀爬逃跑机会。
肉眼不可见灰色烟雾从地洞里升起，在营地里缓缓蔓延。
人们情绪变得逐渐狂乱，随着一声木仓响，局面开始失控。
他们似乎认为怪物就躲藏在眼前某个地洞里，而自己同伴已经被吃了，他们抱着武器，疯狂地对着下面扫射。
一些子弹深深地嵌进泥土与石块里，一些子弹打在沉下去物资箱与装甲车上，流弹四散，不停地有人被流弹误伤，倒在血泊中。
不管营地高音喇叭怎么大声呼喊，都无法阻止这场混乱。
地面震动越来越厉害，更多数量地洞出现了。
前一秒还在那里奔跑人，下一秒就没了人影。
营地地面仿佛变成了一个筛子，到处是洞。
帐篷与车辆东倒西歪，远处存放弹药地方还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爆炸。
还勉强保有理智人看着身边混乱景象，按着疼痛额头，怎么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人忽然双目通红地发疯。
“是幻觉，他们产生了幻觉……”
模糊声音传入耳中，光影摇晃，又闻到了浓浓硝烟味。
“冷静！全部离开营地，向哨所集合！”
营地负责人竭力地嘶吼着，烟雾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七八个身影。
他们满身狼狈，目光迷离，神情惊恐。
这种恐惧情绪来得很突兀，却又强烈得像是海啸，瞬间就把凝聚成墙坚定意志打散了。
他们意识仿佛在洪水里挣扎着，甚至没法进行完整思考，只能随波逐流地顺从着熟悉声音奔跑、根据本能抵抗同伴发疯厮杀……就在他们恐惧情绪即将达到顶点，快被洪水吞没时候，所有声音又忽然消失了。
营地里静悄悄。
刚才震耳欲聋嘶吼搏斗声、子弹声音……都没了。
站在营地外面人透过失火烟雾分辨，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像怪物现身，一瞬间吞掉了所有活人。
“快救火！”
一句话喊醒了众人。
被火烤得太久，弹药会殉爆。
那时候他们就真完了。
冲进火场时人们十分警惕，以为会看到一个狰狞恐怖怪物盘踞在营地里。
但是没有。
活人与死人一起倒在地上，仿佛昏迷了，哪怕被火烧到身上都没有知觉。
地面持续传来震动也消失了。
怪物已经出来了？还是又躲回了地底？
一个士兵扛着差点被火烧到昏迷同伴，茫然地站在营地里。
这时他看到一个倒塌帐篷蠕动起来。
“别动！”
他高声大喊，像是要发泄恐惧与不安。
在他扣动扳机之前，里面传来了女人声音。
“不、不、救命！”
是被扣押在营地里做人质罗塔先生女助手，她满脸是泪，挣扎着爬出来。
“你一直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两人语言不通，就算对着喊也无法沟通。
士兵谨慎地走过去，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有个人影站在一处地洞边缘。
他迅速转身，抄起武器就要瞄准。
那是一个戴着奇怪闪亮精美面具男人，衣服穿得像是剧院演员。
一阵毫无来由尖锐刺痛感忽然出现，士兵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到那个怪人面前，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血花，没有中弹声音，什么都没有。
“啊——”
士兵丢下武器，抱着脑袋逃走了。
只留下罗塔先生女助手茫然地看着前方，她视野里没有那个戴面具人，在她看来，士兵就是忽然发狂对着空气扫光了一个弹匣。
盖密尔踩着倒塌帐篷，走到最大地洞前面。
他并不意外这个营地里人类能看见自己。
在过去几天内，盖密尔已经遇到了很多次这样情况——都是幽灵电台听众。
如果听次数也不多，就算接触到了神秘，看到了很多怪事，甚至大病一场，不过随着幽灵电台彻底消失，这种厄运会从他们生命里消失。
如果利用了幽灵电台，还跟其他邪神、邪神眷属以及异变生物产生“联系”，事情就复杂了。
普通异变生物就算了，只是有感染异变几率，如果涉及到其他邪神力量，死亡风险暴增数倍甚至数十倍。
盖密尔认为如果他跟詹森在海底多睡一年，醒来根本不用烦恼，那些滥用幽灵电台神秘力量人类都死完一批了，剩下人类只要不想死，就不会继续用幽灵电台。
反正醒不是时候！
现在还没出现死亡高峰，因为幽灵电台播放只持续了半年。
邪神不关心蚂蚁死活。
詹森在意是——使用幽灵电台人群里，发光蚂蚁存在几率很高，比正常人群高很多！
这可比正常寻找轻松多啦！
幽灵电台自动筛选了一遍！
道理没错，除了工作量有点大。
一群蚂蚁一群蚂蚁看，挺费时间。
盖密尔赶跑了提丰，在人类城市里转悠几圈，看看有没有詹森感兴趣东西，再陪着詹森找找发光蚂蚁，偶尔遇到一个可疑地方，盖密尔会跟詹森分开，上门询问那些沉睡邪神是否有岩石宫殿维修材料踪影。
盖密尔会出现在阿拉贝卡山，是因为“发现”詹森整整一天都停留在这里。
有新调查员？新游戏？还是——
盖密尔抵达营地时候恰好看到了混乱景象。
躲藏在地底深处某个东西，似乎要逃出来了。
等等，是个同类？
盖密尔望着远处山体洞窟里詹森，又看地面。
这是一个被詹森吓得逃跑邪神？
那么盖密尔当然要配合詹森，比如说堵住出口。
盖密尔走进营地，他气息在瞬间让那个家伙放弃了逃跑念头，重新缩回了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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