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放权_我绑定了女神改造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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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放权

  军师姜田继续说道:

  “马将军确实忠心,我们知道,皇帝陛下也知道。说直白点,问题不在于马将军是否有不臣之心,问题是只要他想,便可随意影响朝局。”

  姜田的话越说越重,他沉重地说道:

  “诸位在朝中根基不深,又有一身本领,自会得到重用……”

  “然后马将军……只会被皇帝所忌惮……”

  蒙钰喃喃接过这个非常沉重的话题。

  “我们在边关浴血奋战,他们在京中享着清福!实在是太不公平!干脆反了算了!”

  卫阳一张脸气得通红。

  姜田心中微晒,主帅的家族根基都在京中,怎么可以提这个反字,这帮孩子还是缺乏锻炼,此次回朝磨砺一下也好。

  果然马流云断然喝道,

  “卫阳!如此大逆不道狂悖之言,以后不可再提!无仗可打,对百姓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幸事。此次回京之后,我会将兵权交于皇上,他虽猜忌心重,行事却不是昏庸之辈。你们以后听从陛下的安排调令,不得有违。”

  “可是马将军……”

  年轻的血性男儿们向来意气行事,到底气难平。

  马流云大手一挥,沉声道:

  “不要再说了,本帅自有决断。下面商讨一下定远关的边防事宜,蒙钰你肩上的担子异常沉重,需用上十二分的心意。”

  “末将遵命!”

  回营的路上,月凉如水,马流云素来豪气干云,此刻却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他的心飘到很远的以后,从此闲散富贵芙蓉帐暖,和她一起逍遥世间,生上一堆娃娃,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

  大启延庆四十三年八月,永元帝下旨召虎贲军主将马流云率一干良将及五千精兵回京述职,偏将蒙钰率其余大军整顿边防,原地待命。

  代副将因有伤在身,主帅特许他乘坐马车随行。

  临行前的主帅营帐里,代乐乐一身轻便男装,歪在床上打量着身前的男人。

  先是绸白的里衣,接着有条不紊套上精钢锁子甲,配上弓刀,整素姿容……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那甲胄衬得他宽肩窄腰,高大威猛,气势凛凛不可言,更何况还有一张堪比雕塑般线条硬朗英武帅气的脸。

  帅!真帅!难怪原里面原身和女主都疯狂的迷恋他,这男人的确足够满足女人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啊。

  “你还要看多久?”

  冷不丁马流云揶揄出声,心中有鬼的代乐乐面色一红,落在男人眼里,犹如看见绽放在这荒凉漠北的朵朵桃花,被蛊惑了一般地,跨步走到床前站定。

  “喂……你……”

  代乐乐被他压迫性的危险气势给定住,不知怎么搞得,他穿得如此繁琐正式,倒叫她心底最深处突然一荡,一股无法压制的隐秘念头浮了上来。

  这就叫制服诱惑啊?制服诱惑……

  马流云本是好笑的逗她,察觉到她眼角眉梢那藏不住的入骨浓情蜜意,眼神一暗,身体前倾一分、她便仰倒一分,终于在她避无可避的时候,马流云偏头攫住她娇艳如桃花儿一般的嘴。

  良久唇分,代乐乐气息不匀,大口大口喘气,马流云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说道:

  “还要勾引你未来的相公吗?”

  代乐乐抛去一个柔柔的眼神儿,侧脸偏头,说道:

  “当然要…”

  ……

  代乐乐担心的是马流云回京就会遇到女主,那是一个身份尊贵,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行走间弱柳扶风、飘飘若仙,艳绝大启的女子。

  那正是马流云这等长期浸泡在军营之中的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而且这位公主曾经和原身关系还不错,要想完成任务,代乐乐得让他爱上她。

  与此同时,早就整顿完行军的蒋嵘立在马上,与后面整整齐齐列着的士兵们心中都有同样的疑惑。主帅人呢?

  平时无论是操练士兵还是冲锋陷阵,主帅都是一马当先的啊。

  想起那晚的议事内容,马将军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不想归京了吧?

  蒋嵘到底跟随马流云的时间最长,心中跑马,脸上仍是一副恭谨冷肃的面容,叫那些小兵们琢磨不透。

  卫阳就没那么沉稳了,偏过头低声问询:

  “蒋大哥,主帅难道睡过头了吗?”

  “睡过头你个大头鬼,将军是什么的人,由得你在这里编排!”

  蒋嵘压低声音呵斥。

  卫阳立即整肃军容,端坐马背。

  过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搔搔头探过去,说道:

  “话说……代将军也睡过头了吗?”

  “代将军伤势未愈,需要……需要多花点时间准备也是有的。”

  蒋嵘的声音透露出一点继续谈下去的趋势,便被卫阳准确的抓住:

  “话说……最近代将军都在主帅营中养伤……你觉得他们之间时不时有点……有点说不出的亲密啊?”

  “不要胡乱猜测,他们两人是从小就认识的拜把子兄弟,自然比你我更加亲厚。”

  蒋嵘反驳的底气不足,脑中回想起那晚代将军唇红齿白的清秀模样……

  “喂,你说同样在这黄沙里打滚,代将军咋还那么白呢?”

  “你咋跟个娘们一样,要那么白做什么!”

  蒋嵘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话一出口,两人相视一惊,娘们?

  就在这个时候,营门中走出来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龙行虎步,说不出的雄浑阳刚,正是他们的主帅马流云。

  在他的旁边,披着墨色大氅,代将军脸色虽有些苍白,但长眉入鬓、目光如电,容貌端肃、气势如虹。

  两人都是一等一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威严气势,震慑住蒋嵘和卫阳绰绰有余,两人终于心服口服闭了嘴。除了自己看不见其他任何人。

  皇宫,养居殿。

  褪去刀弓,一身朝服的马流云对着皇帝行稽首跪拜之大礼,神情恭谨地说道: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元帝已过中年,长年累月位居人上,使他整个人的每一丝皱纹都透露着天子威严,顿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手:

  “爱卿平身,不必行此大礼。”

  “陛下恩赐是陛下的慈爱,臣行大礼尽的是为臣的本分。”

  马流云长身起立,垂手静立一旁。

  皇帝考究似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有若实质,他始终一丝僭越也没有,皇帝在心中喟叹,开始容他禀报此次平定胡乱的定远关一役。

  “禀陛下,此次平胡历时三年,两军交战四十余次,最后定远关一站,臣与虎贲军将领率大军十万人,歼灭敌军七万人余,追出边关三十余里……”

  马流云垂首细细道来交战细节,时不时回答皇帝的垂询。

  “有劳马爱卿,你为我大启江山立下不世功劳,说,无论你想要什么,朕都会赏赐与你!”

  皇帝一双威严的眸子紧紧盯着下首的年轻将领,隐在广袖中的手指攥握成拳。

  气氛忽然变得无比紧张。

  马流云突然再次跪拜,双手捧着一样东西举过头道:

  “不瞒陛下,臣与她在军中已有了夫妻之实……”

  这下皇帝是正儿八经吃了一大惊,京中多少名门贵女盼望着嫁给这位勇毅侯嫡长子,包括自己最小的女儿嘉仪公主,可无论是谁家的女儿嫁给马流云,都没有代乐乐来得干脆利落!

  今天这马流云,可是一下子为自己解决了三个难题。

  “哈哈哈!马爱卿你好大的胆子,朕也是性情之人,如此便准了你!”

  “谢陛下隆恩。”

  在马流云告退之后,书柜后面旖旖旎旎走出一个娇弱柔媚的女子,瓷白肌肤、柳叶弯眉,盈盈秋目之中盛着粼粼的泪水,一下子跪在皇帝面前,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急切,撒娇地说道:

  “父皇!您怎么……怎么可以答应了他的要求……”

  适才马流云觐见的时候她一直在暗中偷听,她心里清楚,定远一役胜了之后,父皇与各位上层大臣便开始密议如何封赏已经赐无可赐的马大将军。

  为了说服父皇将自己下嫁给夙流云、然后以驸马不能任朝中要职的祖制削弱他的兵权,她不知撒了多少娇卖了多少痴,又费了多少口舌!

  她万万没想到当时一口答应的父皇,在马流云面前根本就没提这茬。

  “月儿,那早年战死沙场的忠清侯与勇毅侯乃生死之交,他们本就有过口头婚约,朕原本担心马家如今坐大,不愿迎娶忠清侯的遗女。没想到他们在军中暗生情愫,朕便成全了他们。”

  皇帝伸出大手抚着自己最小的女儿,知她心中难过,细细为她解说。

  江霁月清亮的泪珠儿滴滴滚落,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眉间似乎含有无数哀愁。

  她知道,这幅忧郁情态的她肖似母妃,最能惹起父皇的追忆心思。

  果然,一向至上威严的皇帝眉宇轻蹙,目光中透出几分心疼。

  “可是父皇,儿臣一颗心……全都扑在他身上,您就不管儿臣的幸福了吗?”

  江霁月哭得更加哀婉。

  “月儿,咱们大启优秀的男子多了去,朕这么一个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小公主,他那等只晓得行军打仗的粗鄙之人哪里配得上。”

  皇帝无奈,自己这小女儿看似柔弱,实则处处好强。

  江霁月心中一凉,听父皇这口气,已经全无回旋的余地。

  代乐乐那蠢货为什么没在军中死了干净?

  明明出征之前,马大哥还曾对着自己笑过,那硬朗矫健的气息,仿佛还在昨日。

  “父皇……我……我非他不嫁!”

  这次江霁月是真的心有戚戚,赌气一般说道。

  见女儿痴缠不已,一个慈爱的父亲不见了,恢复成为一心只有天下的皇帝,他语气威严不容反驳:

  “月儿,你贵为公主之尊、享天家荣耀,你想学诗书礼仪琴棋舞画朕都一一依你,为你请来大启最出色的供奉教习。他们俩的婚事朕已定下佳期,事关江山社稷,朕绝不许你胡来。”

  “父皇……”

  “你且起来,回广寒宫好好歇着去吧。朕看马流云带出来的那个卫阳就挺不错,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起身拂袖,刘敏便矮着身过来搀扶。

  江霁月一双美眸募地瞪大,父皇这是什么意思,用女儿去笼络朝臣吗?

  心中大惊:

  “父皇,可祖制驸马不能任朝中要职……”

  “朕乃天子。”

  皇帝的脚步已经移到殿门口。

  “他!他在朝中毫无根基!”

  皇帝回头,冷冷睨着江霁月:

  “有了这层关系,便是他立足之本。”

  回广寒宫的路上,江霁月失魂落魄,渐渐地,柔婉的眉眼凌厉起来,说不出的阴狠。

  她银牙紧咬,这一切,一定都是代乐乐在作怪!

  大启延庆四十三年九月,上京红妆绵延数十里,数不清的嫁妆从西南边的婉晴郡主府邸,一抬一抬搬进东南边适刚承爵的勇毅侯马流云之府。

  街道上锣鼓喧天、红绸飞练,万人空巷,如此盛况,堪称上京数十年来的头一遭。

  正是由皇帝特封并钦赐的昔日忠清侯之女为正一品婉晴郡主代乐乐,与大退匈奴的威武将军、正一品军侯勇毅侯马流云的大喜之日。

  赐封号,赏府邸,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珍稀古玩。

  在百姓及大部分臣子眼中,皇帝对二人的荣宠那是一时无双,只有最上层手握大权之人才明白,勇毅侯从此只怕与朝局中心无缘了,幸或不幸,谁敢言之?

  也不知站了多久,幸亏这军中长年累月练下来的身子骨结实,不然代乐乐觉得自己一定会撑不下去。

  终于被婢女扶到洞房之中坐下时,她不禁在心中感慨,这仪式隆重而又繁复,竟让自己真有了一丝嫁作她人妇的真实感。

  这个时候的江霁月,是不是正咬碎一口银牙呢?

  当她怂恿原身只要强过马流云,便一定会得到他的喜欢的时候,怕是不会想到,今日嫁作勇毅侯府的唯一正妻,会是代乐乐吧?!

  在皇上给出的版本中,代乐乐一直被寄养在勇毅侯府,深居闺中。

  虎贲军中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代副将,已经被抹去了。

  正胡思乱想,耳聪目锐的她察觉到有男子稳重中略有虚浮的脚步声行了过来。连忙谨身端坐,他不会喝醉了吧?

  马流云闭上眼使劲摇了摇头,床上坐着的凤冠霞帔的女子,就是他要携手一生的对象,光是这样想着,早就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心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愫。

  娶她,是情势所逼,还是为她所惑,还是自己早已情根深种呢?

  拈着秤砣挑开她头上的红巾,入目是好一副姿容绝世的面容,大红色称得她双目点漆,波光粼粼,流转间妩媚风流,朝自己柔柔瞧了过来,半边身子都酥了。

  马流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得笑意,执起她的一双纤纤素手,牵着她来到房中的桌边坐下,温柔地说道:

  “乐乐,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便是你的夫君了。”

  不知是不是他喝多了的缘故,代乐乐只觉他俊目亮得吓人,热烈又滚烫,被蛊惑般的,她左手端起那白玉杯子,递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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