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和离_我绑定了女神改造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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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和离

  代乐乐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模糊糊,因光照太过刺眼抬手挡了一下,却正好打在一张温热的脸上。代乐乐一惊,忙移开手,映入眼帘的是房承凌憔悴的脸。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房承凌沙哑着声音问道。他照顾了代乐乐一天一夜,不吃不睡,面上的憔悴怎么也遮不住。

  代乐乐冷漠地将身子转向内侧,一幅不想理他的样子,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与他有多大的仇怨,竟然要派人杀自己,是终于忍受不了么?

  房承凌将手伸到她身休上方,又缓缓收了回去,在身侧握成拳,低声道:

  “起来吃些东西,再把药喝了。”

  “出去。”

  代乐乐冷冷地说道。

  房承凌叹了口气,说道:

  “你把这些吃了,我就出去。”

  代乐乐在心底嗤笑一声,冷笑道:

  “我不吃饭、不吃药,饿死、病死了岂不是更合你意,派人杀我的人是你,现在在这假惺惺的做什么,在粥里下了毒,一次不成,想杀第二次?”

  代乐乐昏迷了一天一夜,声音很虚弱,并没有什么力道,可房承凌却仿佛感觉心口被刺了一刀,痛苦不已。

  他想解释,可解释什么呢,他没有想过要杀她?可那确实是他的人,而且当时他也没阻止,确实是想舍弃她。他闭了闭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外就有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陛下驾到!”

  房承凌只好起身,向皇帝行礼,代乐乐也从内侧转过身,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因身休太过虚弱而始终坐不起来,房承凌顾不上礼节,弯腰想要扶她坐起身子,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显然不愿与他有过多碰触。

  皇帝也没有追究,快步走向床边,心疼道:

  “常乐,快躺下,在意那些虚礼做什么。”

  他帮地说道掖了掖被角,道:

  “你这次可吓坏父皇了,你要是有个好歹,让父皇怎么办?”

  忽然瞥到桌上的粥和药,忙将粥端了过来,边喂代乐乐边说道:

  “你一天一夜没进食,喝点粥。”

  皇帝盯着代乐乐一口一口将粥喝了,又让她喝了药,才松了口气。房承凌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常乐,你可知道刺杀你的人是谁?”

  皇帝突然开口问道。刚得知代乐乐遇刺的消息他就下令彻查,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听说房承凌当时在场,也问过房承凌,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或许代乐乐能知道一些情况,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是她。

  代乐乐垂下眼眸,缓缓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

  这是她第一次包庇房承凌,也将是最后一次。

  房承凌忽然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口仿佛又被刺了一下,又仿佛是什么东西破土成芽。

  “你好好想想,那些人有什么特征,或是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次没抓到他们,父皇实在是心中难安。”

  他也是吓坏了,地说道满身是血地被抱回来,他还以为她也要像她的母妃一样离他而去,自然希望抓到幕后主使,以绝后患。

  “我只记得他们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巾,沾了血的刀向我砍来……父皇,我好害怕!”

  说着说着,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也是没有办法,怕说错什么,只能这样蒙混过关。

  皇帝见她又想起之前的情景,忙拍了拍她的身子,心疼道:

  “别想了,别想了,父皇再想想其他办法,你好好休息。”

  代乐乐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声道:

  “父皇,你先去处理正事儿吧,我想睡一会儿。”

  房承凌没有和皇帝一起出去,皇帝走后,他轻轻坐在代乐乐的床边,替她拉了拉被子,却被代乐乐一把挥开,说道:

  “不用你假惺惺,出去。”

  房承凌趁机抓住她的手,按回被子里,低声道:

  “你身休还没恢复,不要这样闹腾。”

  代乐乐冷冷看着他道:

  “房承凌,你是演戏演上瘾了是吧?现在没有旁人,你可以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不用这样惺惺作态,本宫看了都觉得恶心!”

  房承凌抓着被角的手突然握紧,又渐渐松开,好看的眼眸紧紧锁定了代乐乐,低声道: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么生气?”

  代乐乐讽刺道:

  “你都要杀我了,还不许我生气?你当我是木头做的吗?你还指望我对你和颜悦色?”

  房承凌面上不动声色,又问道:

  “既然你这么生气,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反而替我隐瞒?”

  他似乎发现了一些隐藏的东西。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代乐乐也觉得奇怪,她应该让人把房承凌抓起来才对,可她心中却极为不愿,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房承凌却不愿放过心中的猜测,接着问道:

  “你舍不得伤害我,是不是说明,你心悦我喜欢我?”

  他眼中也因这个猜测而有了神采。

  代乐乐心中一乱,面上却仍旧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她淡淡地说道:

  “房承凌,你做梦做傻了吧?像你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我会喜欢你?”

  虽然知道她在掩饰,房承凌心中还是还是被她的话蛰了一下,代乐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差点失控。

  “要喜欢也是喜欢择哥哥那样的贵公子,你这穷酸样,哪里比得上择哥哥?”

  代乐乐忽然想到陆择,忍不住拿他做借口,她也没认清自己对房承凌的感情,只觉得他刚才的话让自己心烦意乱。

  房承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又是陆择!他很快就闭了眼,并没有将怒火波及到代乐乐身上,这件事,是他有愧于她。

  他伸手要摸代乐乐的脸,被代乐乐巧妙的避开,他的手在空气中停滞了一下,又缓缓收回,温声道:

  “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房承凌,等我好了以后,我们找个理由和离吧。”

  代乐乐突然开口道。

  房承凌面色一变,下唇被咬出血来,口中满是血腥之气,他艰难地咽下,过了许久才道:

  “之前的事不会再生,和离的事,我不会同意的。”

  房承凌出门时,正遇上前来探望的陆择,陆择不觉有异,极为有礼地打招呼道:

  “驸马。”

  房承凌却并没有回礼,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只是伸出手在陆择身前一拦,冷声地说道:

  “陆统领这是去哪儿?”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来,只不过今日被代乐乐连续刺激了,又见到了正主,自然而然对陆择心存了怒气。

  陆择此时也察觉到他态度有些不对,只当他心情不好,解释道:“

  听闻公主醒了,特来看看。”

  房承凌在心底冷哼一声,又来勾引乐乐,乐乐刚才还在念叨他,若此时见了他,对他的印像又会好上几分。立时便冷了脸,道:

  “公主刚刚才休息,陆统领还是不要前去打扰了。”

  说完打量了一下陆择修长的身姿,眉头皱了皱,说道:

  “早就耳闻陆统领文韬武略皆是翘楚,文采诗会那天我已领教过,今曰恰好遇到,不如我们切磋一下武艺。”

  陆择听他提起诗会的事,面上有些惭愧,他比之房承凌,确实远远不及。可这武艺就说不准了,驸马一个文弱书生,与他比试武艺,若是赢了也未免胜之不武。他只得委婉地拒绝道:

  “实在抱歉,我还有些事,恐怕不能与驸马切磋了。”

  房承凌却不依不饶,好像不比试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他说道:

  “只是切磋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陆统领莫不是不愿与我切磋?”

  陆择见他如此执着,只得答应道:

  “驸马言重了,既是切磋,点到为止即可。”

  房承凌这才露出遇到他后的第一个笑容,他说道:

  “不如我们赤手空拳搏斗如何,死伤不论。”

  轻飘飘的话语却承载了千钧重量。

  陆择惊了一下,驸马今日似乎戾气过重,连死伤不论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看来确实是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

  “既是切磋,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他不由加了一句话。

  房承凌挑衅地笑了一下,说道:

  “陆统领这是不敢,怕输给我?”

  陆择当下便被他激起了血性,冲动道:

  “既然驸马执意要如此,我奉陪便是。”

  他还就不信了,自己自小习武,还打不过一个文弱书生。

  稀疏的林木间,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二人皆是赤手空拳地搏斗,一来二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若是有外人在看,定能看出那道白色身影已渐渐露出颓势。

  陆择一边打着,一边暗暗心惊,房承凌武功底子极好,且招招凌厉,似乎是冲着自己的性命去的,若说之前他还存了随意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至于被他抓住破绽一招制敌。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房承凌找到机会,制住双手,“咔擦”一声,房承凌竟是极狠地卸了他的一双胳膊,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显然还不准备放过他。

  看着房承凌一步步走近,陆择忍着胳膊和全身的痛意,沉声问道:

  “我究竟哪里得罪过你?”

  房承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

  “你不该三番两次勾引公主,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陆择极为震惊,说道:

  “上次的事,是你做的?”

  见房承凌不说话,他又接着道:

  “我是有未婚妻的,也并没有勾引公主,是她对我心存好感。”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房承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不由道:

  “你为了公主,居然要杀我?你可知,杀害朝廷命官是要判斩的,就算你是驸马,也不能免责,到时,世人会怎么看你,公主又会怎么看你?”

  房承凌心中迟疑了一下,若他将她喜欢的人杀了,她可会恨自己?

  陆择看他神色松动,心中一喜,看来房承凌还是有所顾忌。

  “我今日不杀你,是不想让她伤心,若你下次再勾引公主,杀不杀你可就不一定了!”

  房承凌深深地看了陆择一眼,说道:

  “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代乐乐听说这件事时已是第二日:驸马与陆择切磋武艺,卸了陆择两条胳膊,还把他打出内伤。

  代乐乐一听说便心生不悦,连粥都喝不下。房承凌进门时,正对上她愤怒的眼眸。

  “你们都下去。”

  代乐乐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支了出去。

  看着房承凌有些僵硬的身体,代乐乐怒道:

  “房承凌,你到底想做什么?”

  房承凌却顾左右而言他,平静道:

  “公主还未完全恢复,不宜动怒。”

  “房承凌!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要将陆择打成那样,他做错什么了?”

  代乐乐生气,是因为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陆择,若不是自己整天在他耳边念叨陆择,拿他跟陆择比较,他也不会把怒火都发在陆择身上。

  房承凌扯了扯苍白的嘴唇,问道:

  “怎么,心疼了?”

  代乐乐冷冷道:

  “和你无关!你无缘无故打陆择就是你不对,本宫会奏请父皇,将你按律处罚。”

  房承凌向前走了几步,坐到她床边,低声道:

  “你为了另一个男人,要处罚我?你每天对着我一口一个择哥哥的叫着,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在我面前将他夸得天上仅有,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又叫我如何自处?我是错了,错在不该放过他,而应该当场杀了他!”

  “你!不知悔改!”

  代乐乐得抬手朝他脸上挥去,他也没挡,头被打得偏向一侧,他伸舌舔了舔唇角,面色阴沉,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怎么样,够不够替你的择哥哥出气?”

  他紧紧地盯着代乐乐问道。

  代乐乐却冷笑道:

  “不过是一个巴掌而已,能和他的伤相比?”

  果然陆择才是她的心头肉么?房承凌心中一怒,抓住她的头,向她压了过去,像野兽一般亲吻她。

  “唔唔……”

  代乐乐一边摇头摆脱,一边用双手在他的胸口捶打,即便挣扎得髻散乱,也逃不开他暴风雨般的侵略。这样的房承凌太可怕了,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摧毁一般。

  也不知代乐乐的手是砸到了哪里,房承凌一个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代乐乐立刻挣开,又是狠狠的一个巴掌,大声地骂道: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回到房间之后,房承凌颓然地坐在桌旁,盯着帘子上垂下的璎珞出神,她只知陆择受了伤,又何曾关心过自己有没有受伤?

  胸口处被陆择打出的淤伤被她无意中打了几掌,那种闷痛感一直折磨着他,碧起身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心。

  影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手中拿了一瓶药,房承凌眼都没抬,冷声道:

  “退下。”

  影却不听他的,拿着药上前,说道:

  “主上,您的伤必须用药。”

  房承凌一手撑在桌上,托着额头,说道:

  “怎么,三番两次违抗我的命令,若是不想留在这儿,就回天庸吧。”

  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他背负的太多,若他只是房承凌,只是一个有才华的书生,只是她的驸马,该有多好。

  影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紧,他是这批暗卫中武功最高的,若是被遣回天庸,还有谁能保护主上?即便心中对房承凌担忧不已,他也不得不听从房承凌的命令,只是将药瓶放在桌上,说道:

  “主上记得擦药。”

  房承凌缓缓走到床边,仰面躺了下去,并没有动桌上的药瓶。

  晚间皇帝传了他去问话,他与陆择的比试被视为私斗,因他下手不知轻重,被打了三十个板子,罚俸一年。

  回府后,二人的关系降至冰点,代乐乐每每见了他都是冷面相对,铁了心要与他和离,且这件事已经在她心中积压了很久。

  一曰他正在誊写一些陈年记录,却被传召,前来传人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当踏进殿内,看见代乐乐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颤,他时刻记得,她想要与自己和离,今曰传他,恐怕就是为了那件事吧,他掩在宽大袖炮中的手突然攥紧。

  皇帝亲自从龙椅上下来,站在二人面前,看着房承凌道:

  “常乐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合,想要和离,你怎么看?”

  即便早已猜到,房承凌的心还是狠狠颤了一下,面上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拉过代乐乐的一只手道:

  “公主若是嫌我陪在身边的时间太少,我以后都准时回府,沐休得时间也陪着公主,不生气了,好不好?”

  代乐乐用力抽回她的手,却被他攥得紧紧的,不会弄疼她,却也让她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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