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发鬼
西装中年男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这位穿着大裤衩白背心平底拖鞋的中年不良大叔，都忘了用手帕抹脸上的汗珠、平光镜片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的高人形象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碎，简直是碎成一片捡都捡不起来了。西装男不由面皮轻轻抽搐起来，猛地上前几步，弯腰低头快速说道：“老九师傅，这次你一定要救我呀，听乾明寺的大师说，这一片只有你能救我了！”
九叔让面前这个西装男哭哭啼啼的模样闹得心烦，只是顾客上门就应该服务周到。九叔一把扶起快要给自己下跪磕头的中年胖子，一边轻声问道：“不知这位客人怎么称呼？”
“鄙人川崎市福田三郎，九叔您叫我福田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福田君、久仰久仰……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原来这位叫福田的中年胖子是东京一家上市公司的副主管，前不久终于狠下心在川崎市区买下一套房子，据说还是七八十年前的一套老宅。一家人高高兴兴搬进去住，却是过不了几天就总是听见楼下僻静小院有奇怪的声响，而且每到夜晚自家窗户外总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轻微晃动。
就在三天前的夜晚，春雨连绵不绝，噼啪的雨水落在玻璃上发出清音。因为公司业务而一直忙到深夜的福田终于做完了手上的活计，坐在电脑椅上伸了个懒腰，正要存档关机时却看见电脑荧屏陡然变幻，本来满屏幕的公司销售数据字符瞬间被一副狞笑的素描头像替换，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渗人阴寒的惨笑声。
福田以为是哪个黑客的恶作剧，好在之前的数据已经存档，随手按下关机键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电脑荧屏依旧亮着，泛着惨淡微绿的光，还有那副不断尖叫唇角滴血的头像。
“去你大爷的！”福田赶了一个晚上的工，早就被这些数据折磨得脑袋发晕，此刻更是怒上心头破口大骂，正在这时候窗外猛然划过一道闪电，旋即福田听见自家电路开关一阵噼啪乱响火星四溅，不时便有刺鼻的焦臭糊味传来。
整个房间瞬间暗下来，绝对当得起伸手不见五指六个字。
该死的，怎么会遇上这种倒霉事。福田用力揉捏着眉心，让自己好受一些。略略低头，福田彻底吓坏了，面前的台式电脑屏幕依旧亮着，还有那张有着狰狞笑容的素描！
啊！
福田尖叫出声，整个人都向后摔倒，胡乱的爬起来却看见荧屏中的图像竟然活了过来，硬生生从中脱离出来，追赶在自己身后。中年胖子连滚带爬的跑出书房，空荡荡的走廊中没有一丝光线，黑暗中似乎透着一丝诡谲，仿佛走廊尽头便是一头怪物张开的大嘴，只等愚昧的人往下跳。
本该熟睡的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屋子里，无论福田怎样呼喊都没有人回答他。福田发了疯似的冲进走廊，却在同时走廊的墙壁天花板布满了同样狞笑的头像，嘴角
滴着鲜血的朝自己扑咬而来，最终这个中年胖子被数不清的惨绿色头像团团围住，然后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第二天醒来时福田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据说是因为昨天夜里突然发疯大喊大叫从二楼走廊滚下来，现在病情已经大致被控制，还要静心观察几天之类的废话。
不管福田怎么解释，妻子和女儿都不肯相信，反倒说这些都是幻觉，只一个劲叫要自己安心养病。福田苦笑一声，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昨天夜里他不小的磕在书桌一角上，现在自己后脑勺上还有一个包，仍旧隐隐作疼。
说到这里，正巧周暮从内屋端出两杯热茶，递给福田一杯：“喝茶！”
“谢谢。”福田接过茶却没有喝，一脸疲倦的看着九叔，声音微哑：“这几天我一直都没睡好，总是被那件怪事困扰，出院后我特意去寺庙烧香拜佛，可就在昨晚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的，九叔你一定要救我呀！”
“佛祖要是真慈悲，我们这一行还有饭吃嘛？”九叔嗤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福田不要太激动，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开口说道：“过犹不及，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明天我再去你那座老宅一趟，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连我的妻子和女儿都叫她们住在宾馆里，九叔你就大发慈悲帮我这一次，我出平常两倍的价钱怎么样，两倍价钱……”
九叔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九叔没有说完，中年胖子已经急出一脑门热汗，连忙伸出三根手指：“三倍价钱，我出三倍！”
“都跟你说了，我根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奸商！更不是那种道德低下的肤浅之徒。你要是这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福田忍痛伸出四根手指，红着双眼低声吼道：“四倍，四倍价钱，真的不能再高了！”
“成交！”九叔打了个响指，立马转身招呼周暮：“阿暮，进里屋收拾东西，记得把那瓶珍藏了十八年的黑狗血给带上，对了还有杂物间里的那把铜钱剑也给包起来，家伙什全部备齐喽才行。顾客就是上帝，上帝都这么惨了，我们可不能再让他惨下去了。”
“你刚才不都说自己道德高尚么？”
九叔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你读书的学费全看这次了，还想不想当高级海归，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小子！”
“貌似，离得这么近就算压低声音说话，也会被他听见吧！”周暮瞠目结舌的盯着九叔看，心道就你这样绝对是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主儿。
“赶紧去吧你，啰啰嗦嗦的怎么能成大事？”
师徒二人略微整理收拾一番，上了福田三郎的车，一道往川崎市去了。
附：新书求各方火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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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让面前这个西装男哭哭啼啼的模样闹得心烦，只是顾客上门就应该服务周到。九叔一把扶起快要给自己下跪磕头的中年胖子，一边轻声问道：“不知这位客人怎么称呼？”
“鄙人川崎市福田三郎，九叔您叫我福田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福田君、久仰久仰……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原来这位叫福田的中年胖子是东京一家上市公司的副主管，前不久终于狠下心在川崎市区买下一套房子，据说还是七八十年前的一套老宅。一家人高高兴兴搬进去住，却是过不了几天就总是听见楼下僻静小院有奇怪的声响，而且每到夜晚自家窗户外总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轻微晃动。
就在三天前的夜晚，春雨连绵不绝，噼啪的雨水落在玻璃上发出清音。因为公司业务而一直忙到深夜的福田终于做完了手上的活计，坐在电脑椅上伸了个懒腰，正要存档关机时却看见电脑荧屏陡然变幻，本来满屏幕的公司销售数据字符瞬间被一副狞笑的素描头像替换，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渗人阴寒的惨笑声。
福田以为是哪个黑客的恶作剧，好在之前的数据已经存档，随手按下关机键正要起身离开，却发现电脑荧屏依旧亮着，泛着惨淡微绿的光，还有那副不断尖叫唇角滴血的头像。
“去你大爷的！”福田赶了一个晚上的工，早就被这些数据折磨得脑袋发晕，此刻更是怒上心头破口大骂，正在这时候窗外猛然划过一道闪电，旋即福田听见自家电路开关一阵噼啪乱响火星四溅，不时便有刺鼻的焦臭糊味传来。
整个房间瞬间暗下来，绝对当得起伸手不见五指六个字。
该死的，怎么会遇上这种倒霉事。福田用力揉捏着眉心，让自己好受一些。略略低头，福田彻底吓坏了，面前的台式电脑屏幕依旧亮着，还有那张有着狰狞笑容的素描！
啊！
福田尖叫出声，整个人都向后摔倒，胡乱的爬起来却看见荧屏中的图像竟然活了过来，硬生生从中脱离出来，追赶在自己身后。中年胖子连滚带爬的跑出书房，空荡荡的走廊中没有一丝光线，黑暗中似乎透着一丝诡谲，仿佛走廊尽头便是一头怪物张开的大嘴，只等愚昧的人往下跳。
本该熟睡的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屋子里，无论福田怎样呼喊都没有人回答他。福田发了疯似的冲进走廊，却在同时走廊的墙壁天花板布满了同样狞笑的头像，嘴角
滴着鲜血的朝自己扑咬而来，最终这个中年胖子被数不清的惨绿色头像团团围住，然后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第二天醒来时福田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据说是因为昨天夜里突然发疯大喊大叫从二楼走廊滚下来，现在病情已经大致被控制，还要静心观察几天之类的废话。
不管福田怎么解释，妻子和女儿都不肯相信，反倒说这些都是幻觉，只一个劲叫要自己安心养病。福田苦笑一声，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昨天夜里他不小的磕在书桌一角上，现在自己后脑勺上还有一个包，仍旧隐隐作疼。
说到这里，正巧周暮从内屋端出两杯热茶，递给福田一杯：“喝茶！”
“谢谢。”福田接过茶却没有喝，一脸疲倦的看着九叔，声音微哑：“这几天我一直都没睡好，总是被那件怪事困扰，出院后我特意去寺庙烧香拜佛，可就在昨晚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的，九叔你一定要救我呀！”
“佛祖要是真慈悲，我们这一行还有饭吃嘛？”九叔嗤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福田不要太激动，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开口说道：“过犹不及，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明天我再去你那座老宅一趟，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连我的妻子和女儿都叫她们住在宾馆里，九叔你就大发慈悲帮我这一次，我出平常两倍的价钱怎么样，两倍价钱……”
九叔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九叔没有说完，中年胖子已经急出一脑门热汗，连忙伸出三根手指：“三倍价钱，我出三倍！”
“都跟你说了，我根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奸商！更不是那种道德低下的肤浅之徒。你要是这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福田忍痛伸出四根手指，红着双眼低声吼道：“四倍，四倍价钱，真的不能再高了！”
“成交！”九叔打了个响指，立马转身招呼周暮：“阿暮，进里屋收拾东西，记得把那瓶珍藏了十八年的黑狗血给带上，对了还有杂物间里的那把铜钱剑也给包起来，家伙什全部备齐喽才行。顾客就是上帝，上帝都这么惨了，我们可不能再让他惨下去了。”
“你刚才不都说自己道德高尚么？”
九叔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你读书的学费全看这次了，还想不想当高级海归，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小子！”
“貌似，离得这么近就算压低声音说话，也会被他听见吧！”周暮瞠目结舌的盯着九叔看，心道就你这样绝对是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主儿。
“赶紧去吧你，啰啰嗦嗦的怎么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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