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考场风云
女鬼飘然而至，长发披肩眉目如画楚楚可怜，于周暮跟前施施然拜倒，口称恩公致谢。
看到这一幕我想大多数人包括本人在内都已经可以猜测到之后的故事情节了，那就是周暮和女鬼在这一刻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从此合作演绎了一段跨越种族、忽视年龄、轰轰烈烈、可歌可泣、感人肺腑、惊天动地的人鬼爱情故事。
要是搬上电视荧幕，收视率绝对能完爆《北京爱情故事》好几条街。
但周暮是什么人？身为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自小便接受少先队员和共青团员熏陶培养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有为青年，能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用想也知道那绝对不可能。先且不说女鬼与前男友有没有为爱献身，若是再狗血一点怀了孩子再死，那周暮脑袋上的帽子可就绿到了极致；再者说就算周暮为了爱情不在意这种无关精神层面的小问题，但夫妻之间总要生活吧？
只是两个不同种族，如何能保证生活和睦夫妻恩爱？难道两人眼瞪眼一起玩柏拉图？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暮能够忍受寂寞煎熬与女鬼共同生活，但读者们绝对不愿意——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着玩意儿？
咳咳……貌似思维发散的太厉害了。总是周暮第一反应便是此事必有蹊跷，自古以来两军交战兵不厌诈。何况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女鬼，那必须加倍小心、免得着了她的阴谋诡计。
“恩公……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等等等等、我这是都市小说，不是古典言情，拜托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施恩不图报那都是千百年前君子所为，我可不是君子、所以你得报答我。”
“恩…同志，真是谢谢你了。”
“貌似这称呼也转变得太快了吧，而且你的感谢词相当苍白无力好不好？不过这不是主要矛盾，当下最紧要的是你会不会作试卷上的题目？”
周暮心想这妞好歹也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那时候连大专生都是真材实料！要这女鬼帮着做两道题目，根本就没有挑战性好吧。
女鬼飘到周暮身边，低头细看半晌，不由皱起眉头来。
就在周暮以为她不行的时候，女鬼却说：“大部分没有问题，不过这个‘地沟油’、‘毒奶粉’、‘城管’、‘临时工’有些弄不明白，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
周暮登时哑然，心道她们那时候虽然苦了点，却也不像现在社会这样状况百出呀。
不过眼下离交卷不到半个钟头了，解题加上概念讲解时间根本就不够，到时候就完了。
智商拙计的周暮君绞尽乳汁……不、是绞尽脑汁之后，突然灵光乍现：“你不是要报答我嘛、你可以飘到那些人身边看看他们的答案，全部综合起来后再告诉我？”
“没问题！”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从那堆灰烬里飘出来的原因呢！”
“我死前最后一次画画，割腕自杀后鲜血被那幅画吸干尽、同时也摄取了我的怨念。死后我的灵魂如囚徒一般被封在那副素描图中，直到被你胸前那片枯叶破开我才侥幸逃脱。”
“这么说来，那副素描图是你怨念与杀意的集合体，至始至终你一直被杀意所控制？”
“你说的不错，我生前所有怨念被那副素描图无限放大、然后控制住我的本体，如果不是你误打误撞烧毁牢笼，或许我会被另一个自己控制无数年，直到被另一个狩鬼人消灭。”
“想不到你竟然还知道狩鬼人，看来你不像之前那么不通时事嘛。”
“其实我以前遇到过，就在这个学校。不过当时那位狩鬼者正在追缉一头作恶多端的黑冢（注一），无暇顾及其他，当时我灵识初显根本无法制造鬼蜮幻境，所以逃过了那一截。”
“原来是这样，貌似你提起的那位前辈很厉害嘛。对了，跟小爷我比起来怎么样！”
“差远了。”
“嘿嘿，我就说嘛、身为抓鬼天才的我没有理由会比人差呀！不然那就太不科学了。”
“我是
说你跟那名狩鬼者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我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还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不能懈怠。”
“貌似最开始是你挠着要问我关于那位狩鬼人的事情好吧，一开始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是在和你讨论谁先讨论这个狩鬼人这个话题的问题嘛、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
“呃…随你怎么说，不过你要是打扰我帮你抄答案，后果概不负责。”
“其实我是想说真的辛苦你了，忙你的去吧。”
周暮正跟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鬼聊得正欢，结果一抬头瞧见讲台上那位须发皆白表情严肃的老先生正朝自己走过来，似乎来者不善！
难道是被人发现了嘛？还是说自己在某一方面露出了马脚？抑或是真像九叔说的那般、江大多有卧虎藏龙之辈隐逸其中，难不成面前这位也是狩鬼者中的一员，他能瞧见女鬼！
不行，这可是自己最后的希望，能不能上的江大全看那女鬼了。
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顶住这位老先生，只是兜里最后一张符篆也让自己用掉了，通心咒若是没有施法工载体根本就是个鸡肋术法，眼下自己还有什么没用的东西么？
基因锁……给我破呀！周暮险些大吼出声，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这时候老先生已经走到周暮面前，他低头看着桌面上就写了名字的试卷，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咳嗽几声，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即便是因为状态不佳导致临场发挥不稳定，也不能就此放弃自己，你要对你自己负责，更要对得起老谭！”
“老谭是谁……酸菜牛肉面？”
“咳咳、就是推荐你参加这次考试的谭校长，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哦…原来你是说谭校长呀。认识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老真会开玩笑。”
“不许嬉皮笑脸，总之你要对得起老谭，我可不希望他的名声让你给毁了。”
看来这位老先生是那位谭校长的好朋友，所以刚才特意下来想看看自己到底考得怎么样。只是周暮个人水平实在是太臭，不得已只好辜负老先生还有谭校长的殷殷期许了！
“喂喂、你弄好没有，快没有时间了。”
“别急，我正在对答案做统计，再给我五分钟就行了。”
“还要五分钟……有没有搞错，再过十分五种就要交卷了，你能等我可不能再等了呀！”
“啰嗦，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是吧，你是女鬼诶，还会被我分散注意力，这…无论从哪方面都说不通呀！”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交卷离场，讲台上也码放了一叠已经做完的试卷。突然间有风吹来，试卷哗哗作响被掀开好些页。周暮大喜，心道总算搞到手了。
“好吧，真是怕你了。”女鬼一闪就到了周暮身边：“听我说，你快些抄。”
周暮奋笔疾书、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狂草泼墨，终于赶在最后一秒钟前写完了大部分，还有一些主观论述题早在之前就瞎扯完了。
交卷的时候，正巧碰上胖女人回来，周暮冷笑一声，鼻孔朝天的走开了。
出了门、凉风习习阳光明媚，这感觉真不错！
“喂……你要去哪里呀。”
周暮回头吓个半死，着急问道：“你怎么还跟着我呀，难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嘛、女鬼！”
注一：又叫窃尸鬼,是一个活动在坟地里的鬼,它会把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尸体偷出来送到其家里吓人,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鬼,有时候又会只砍下尸体的某个部位,所以也有人叫它解尸鬼。（解释一）
民间传说一极端危险的妖怪，总是袭击单身女子，猎其头收藏，据说黑冢生前是一好色老头，调戏良家妇女被村人乱棒打死，死后怨念不灭，借一老妇的尸身化为厉鬼，专门报复女子，总之古时民间女子单独夜行时遇见黑冢会用黑炭图黑面部，让黑冢认不出自己是男是女或许能逃过一劫。（解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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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我想大多数人包括本人在内都已经可以猜测到之后的故事情节了，那就是周暮和女鬼在这一刻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从此合作演绎了一段跨越种族、忽视年龄、轰轰烈烈、可歌可泣、感人肺腑、惊天动地的人鬼爱情故事。
要是搬上电视荧幕，收视率绝对能完爆《北京爱情故事》好几条街。
但周暮是什么人？身为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自小便接受少先队员和共青团员熏陶培养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有为青年，能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用想也知道那绝对不可能。先且不说女鬼与前男友有没有为爱献身，若是再狗血一点怀了孩子再死，那周暮脑袋上的帽子可就绿到了极致；再者说就算周暮为了爱情不在意这种无关精神层面的小问题，但夫妻之间总要生活吧？
只是两个不同种族，如何能保证生活和睦夫妻恩爱？难道两人眼瞪眼一起玩柏拉图？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暮能够忍受寂寞煎熬与女鬼共同生活，但读者们绝对不愿意——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着玩意儿？
咳咳……貌似思维发散的太厉害了。总是周暮第一反应便是此事必有蹊跷，自古以来两军交战兵不厌诈。何况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女鬼，那必须加倍小心、免得着了她的阴谋诡计。
“恩公……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等等等等、我这是都市小说，不是古典言情，拜托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施恩不图报那都是千百年前君子所为，我可不是君子、所以你得报答我。”
“恩…同志，真是谢谢你了。”
“貌似这称呼也转变得太快了吧，而且你的感谢词相当苍白无力好不好？不过这不是主要矛盾，当下最紧要的是你会不会作试卷上的题目？”
周暮心想这妞好歹也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那时候连大专生都是真材实料！要这女鬼帮着做两道题目，根本就没有挑战性好吧。
女鬼飘到周暮身边，低头细看半晌，不由皱起眉头来。
就在周暮以为她不行的时候，女鬼却说：“大部分没有问题，不过这个‘地沟油’、‘毒奶粉’、‘城管’、‘临时工’有些弄不明白，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
周暮登时哑然，心道她们那时候虽然苦了点，却也不像现在社会这样状况百出呀。
不过眼下离交卷不到半个钟头了，解题加上概念讲解时间根本就不够，到时候就完了。
智商拙计的周暮君绞尽乳汁……不、是绞尽脑汁之后，突然灵光乍现：“你不是要报答我嘛、你可以飘到那些人身边看看他们的答案，全部综合起来后再告诉我？”
“没问题！”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从那堆灰烬里飘出来的原因呢！”
“我死前最后一次画画，割腕自杀后鲜血被那幅画吸干尽、同时也摄取了我的怨念。死后我的灵魂如囚徒一般被封在那副素描图中，直到被你胸前那片枯叶破开我才侥幸逃脱。”
“这么说来，那副素描图是你怨念与杀意的集合体，至始至终你一直被杀意所控制？”
“你说的不错，我生前所有怨念被那副素描图无限放大、然后控制住我的本体，如果不是你误打误撞烧毁牢笼，或许我会被另一个自己控制无数年，直到被另一个狩鬼人消灭。”
“想不到你竟然还知道狩鬼人，看来你不像之前那么不通时事嘛。”
“其实我以前遇到过，就在这个学校。不过当时那位狩鬼者正在追缉一头作恶多端的黑冢（注一），无暇顾及其他，当时我灵识初显根本无法制造鬼蜮幻境，所以逃过了那一截。”
“原来是这样，貌似你提起的那位前辈很厉害嘛。对了，跟小爷我比起来怎么样！”
“差远了。”
“嘿嘿，我就说嘛、身为抓鬼天才的我没有理由会比人差呀！不然那就太不科学了。”
“我是
说你跟那名狩鬼者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我没有时间听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还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不能懈怠。”
“貌似最开始是你挠着要问我关于那位狩鬼人的事情好吧，一开始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是在和你讨论谁先讨论这个狩鬼人这个话题的问题嘛、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
“呃…随你怎么说，不过你要是打扰我帮你抄答案，后果概不负责。”
“其实我是想说真的辛苦你了，忙你的去吧。”
周暮正跟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鬼聊得正欢，结果一抬头瞧见讲台上那位须发皆白表情严肃的老先生正朝自己走过来，似乎来者不善！
难道是被人发现了嘛？还是说自己在某一方面露出了马脚？抑或是真像九叔说的那般、江大多有卧虎藏龙之辈隐逸其中，难不成面前这位也是狩鬼者中的一员，他能瞧见女鬼！
不行，这可是自己最后的希望，能不能上的江大全看那女鬼了。
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顶住这位老先生，只是兜里最后一张符篆也让自己用掉了，通心咒若是没有施法工载体根本就是个鸡肋术法，眼下自己还有什么没用的东西么？
基因锁……给我破呀！周暮险些大吼出声，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这时候老先生已经走到周暮面前，他低头看着桌面上就写了名字的试卷，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咳嗽几声，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即便是因为状态不佳导致临场发挥不稳定，也不能就此放弃自己，你要对你自己负责，更要对得起老谭！”
“老谭是谁……酸菜牛肉面？”
“咳咳、就是推荐你参加这次考试的谭校长，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哦…原来你是说谭校长呀。认识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老真会开玩笑。”
“不许嬉皮笑脸，总之你要对得起老谭，我可不希望他的名声让你给毁了。”
看来这位老先生是那位谭校长的好朋友，所以刚才特意下来想看看自己到底考得怎么样。只是周暮个人水平实在是太臭，不得已只好辜负老先生还有谭校长的殷殷期许了！
“喂喂、你弄好没有，快没有时间了。”
“别急，我正在对答案做统计，再给我五分钟就行了。”
“还要五分钟……有没有搞错，再过十分五种就要交卷了，你能等我可不能再等了呀！”
“啰嗦，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是吧，你是女鬼诶，还会被我分散注意力，这…无论从哪方面都说不通呀！”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交卷离场，讲台上也码放了一叠已经做完的试卷。突然间有风吹来，试卷哗哗作响被掀开好些页。周暮大喜，心道总算搞到手了。
“好吧，真是怕你了。”女鬼一闪就到了周暮身边：“听我说，你快些抄。”
周暮奋笔疾书、笔走龙蛇、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狂草泼墨，终于赶在最后一秒钟前写完了大部分，还有一些主观论述题早在之前就瞎扯完了。
交卷的时候，正巧碰上胖女人回来，周暮冷笑一声，鼻孔朝天的走开了。
出了门、凉风习习阳光明媚，这感觉真不错！
“喂……你要去哪里呀。”
周暮回头吓个半死，着急问道：“你怎么还跟着我呀，难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嘛、女鬼！”
注一：又叫窃尸鬼,是一个活动在坟地里的鬼,它会把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尸体偷出来送到其家里吓人,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鬼,有时候又会只砍下尸体的某个部位,所以也有人叫它解尸鬼。（解释一）
民间传说一极端危险的妖怪，总是袭击单身女子，猎其头收藏，据说黑冢生前是一好色老头，调戏良家妇女被村人乱棒打死，死后怨念不灭，借一老妇的尸身化为厉鬼，专门报复女子，总之古时民间女子单独夜行时遇见黑冢会用黑炭图黑面部，让黑冢认不出自己是男是女或许能逃过一劫。（解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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