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盘山公路
“既然你那么急着找死，本大爷就看着党国份上成全你好了。”九叔乱糟糟的头发早已被雨淋湿，一绺一绺粘在额前遮住了他的视线。那目光依旧散淡无神、却似乎蕴藏无限能量。
“大言不惭，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牛老板举刀暴喝一声，声浪重重甚至在漫天雨丝中拨开一个真空半圆。林间花草树林摇曳间老牛单脚蹬地暴起，像一颗炮弹激射而出。
“难道……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嘛？还远远不够呢。”单手轻招却于空中炸开无数红焱，火花四溅周遭温度急剧上升。高速蓬散扩张的热空气很是轻松将牛老板野蛮冲撞拦下来，而下一秒自原地消失的九叔突然闪现在老牛身后，然后伸手轻飘飘印在了对方背后，宛若鬼魅。
难以估量的巨力自九叔轻柔动作中爆出来，足足有四个九叔大的牛老板哀嚎一声，登时飞出去老远。而此时再看赫然瞧见老牛半边肩膀竟然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林聪吞着口水一脸骇然，“想不到你师傅他老人家竟然会有这么好的体力，真是难得。”
周暮一脸同情的望着林聪，长叹一声，“你死定了，我师父最恨别人说他年纪大了。”
林聪：“……”
不远处牛老板颤颤巍巍试图站直，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怨恨的看着九叔越走越近。
九叔正玩着火、依旧是那副臭屁得不行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瞧过老牛的侧身斜视让人觉得他眼睛是不是存在闪光或者其它问题。总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像他那样总是盯着别人脚下看。
“想不到我嗜血狂魔今天竟然会栽在你手上，不过你别想这么容易干掉我！”早已被九叔打得不成人形的牛老板早已回复原状，不过一道半米长的伤口自他后背肩胛处一直蔓延至腰部，而皮肉俱是萎缩呈焦黑状，更无一丝血水渗出来。
“嘿嘿嘿……我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随着一声暴喝，老牛竟用手抠住伤口猛然发力将正副皮肉给生生撕扯分离，整个人瞬间化作血人，漫天血丝中老牛身体急剧变大。
“不好，快撤……他要灵爆！”林聪反应最是灵敏，话没说完人已连滚带爬跑出三四米远，直到藏在一棵大树背后那小子才后怕的伸出脖子往外看，结果却发现九叔还有周暮师徒俩根本就没反映，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欣赏牛老板一秒钟变圆球的神奇魔术。
“我靠，你们两个是不是不要命啦，还不赶紧跑路？”林聪说完觉得周暮投过来的目光里充满鄙夷，不由愣愣自语：“好像……好像我又做了一件不太正确的事情诶。”
“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怎总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呢？”九叔用指头掸去粘住眉毛的头发，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甚至从眼睛里掏出一团暗黄色的半凝固物，“要我和你说多少遍？如果这就是你的极限……那还远远不够呢！”
“你们全都去死吧！狩鬼者每一个好东西。”变成圆球的牛老板仰天长啸：“给我爆呀！”
“呃……”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九叔手里多了一把半灵体状斩骨刀，刀面上隐隐约约能看见‘民族英雄’四个字，落款好像是……竟然是小平同志？
难道这货不叫梅老九？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凌凌漆？
斩骨刀轻易切开牛老板四肢，虽然并不是想象中的血腥画面，而是更切近于挑断对方手筋脚筋而致使老牛软趴趴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老牛眼中只剩下说不出的恐怖，不可置信的望着收刀入鞘的九叔。
“怎么说呢……如果速度达到一定临界点，完全可以做到切断你体内灵脉而不留下伤口的。”九叔向前走了几步，却
在老牛跟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对方的身体不再继续扩张变大，反而逐渐回复原来的体型。
“你丫就是记性太差，一开始就说过我的灵能力是分解，自然有办法将你的灵爆消除！”
“你…”老牛瞪圆双眼望着九叔，想一拳将这副可恨嘴脸砸碎，却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省省力气吧，被我屠龙刀斩断灵脉的家伙从来就没有痊愈过的，你若是在死之前好好忏悔自己生前犯下的罪过，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而且死后去了下面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知不知道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真是可笑呢。向你们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公知？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划脚？当初我全家五口被你们狩鬼界的人全部杀掉的时候你在哪里？可怜我弟弟当时只有三岁……只是三岁的小孩而已，你们也要杀！”
牛老板惨声嘶嚎起来：“凭什么你们狩鬼者能随意杀掉我们这些异能者？凭什么你们在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后还能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凭什么你们能毫无愧疚活在这个世上？”
“这不公平！”
周暮黯然低头不语，林聪也是沉闷默然经历一旁。只有九叔一脸淡然仿佛刚才老牛说的那些都没有听见，然后用他一贯的无赖嘴脸说道：“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
“但是……三个星期前死在你手里的新人狩鬼者谢思雨，据我所知她入行不久手上没有沾过一滴鲜血！”九叔述说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只是冷冰冰的陈述一件事而已，“但是你谎报村子里闹鬼将她骗至车上，强行施暴后竟然将她整幅人皮剥下来，并且在网上炫耀！”
“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管，但你今天遇上了我，我想你就不用活着回去了。”手中白光乍现，九叔握刀慢慢蹲下来，望着老牛的眼神不含任何杂质，只有冰凉彻骨的寒意死气。
“既然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明白，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你去死吧…啊！”牛老板最后一声哀嚎，双目圆睁面容狰狞，死死盯着九叔、试图将这个家伙记在心上，可惜眼眸中神采渐失、最终黯淡无光死不阖目。
“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这一世你还是死了好。”九叔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火符，随手甩在牛老板身上顿时一阵火光轰然翻涌，不到片刻将牛老板烧的干干净净，而周围地面却看不出丝毫痕迹。
周暮一脸崇拜走上来，道：“九叔，你真是……”
“不要说了！”九叔抬手制止周暮再说下去，“就知道你这家伙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还是省省吧。”
“诶…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准备说什么？”
“不用猜也知道嘛。看你那猥琐样子，还是打点水好好洗洗，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林聪也跟在周暮后面，张了张嘴：“九叔啊……”
“不用谢啦，你要是把这次任务的奖金分我三分之二我就心满意足了。”九叔说得很快。
“不是吧……连我想说什么你也能猜出来？”林聪被九叔这一手震惊得无以复加，不过转眼就被九叔接下来那句给打懵了，原来这家伙是找我分奖金的。于是斟酌片刻，道：“不是呀，九叔你看……我这也是小打小闹……”
“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我才只要三分之二嘛。不然的话我就把全部奖金都要过来啦。”
“好……好吧，九叔你还真是古、古道热肠呢。”
“好说好说，全凭道上朋友给面子叫我一声及时雨宋江而已。”九叔拍拍林聪肩膀，转生跟周暮说道：“去把大笨熊叫回来，都这么久了他总该拉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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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惭，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牛老板举刀暴喝一声，声浪重重甚至在漫天雨丝中拨开一个真空半圆。林间花草树林摇曳间老牛单脚蹬地暴起，像一颗炮弹激射而出。
“难道……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嘛？还远远不够呢。”单手轻招却于空中炸开无数红焱，火花四溅周遭温度急剧上升。高速蓬散扩张的热空气很是轻松将牛老板野蛮冲撞拦下来，而下一秒自原地消失的九叔突然闪现在老牛身后，然后伸手轻飘飘印在了对方背后，宛若鬼魅。
难以估量的巨力自九叔轻柔动作中爆出来，足足有四个九叔大的牛老板哀嚎一声，登时飞出去老远。而此时再看赫然瞧见老牛半边肩膀竟然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林聪吞着口水一脸骇然，“想不到你师傅他老人家竟然会有这么好的体力，真是难得。”
周暮一脸同情的望着林聪，长叹一声，“你死定了，我师父最恨别人说他年纪大了。”
林聪：“……”
不远处牛老板颤颤巍巍试图站直，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怨恨的看着九叔越走越近。
九叔正玩着火、依旧是那副臭屁得不行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瞧过老牛的侧身斜视让人觉得他眼睛是不是存在闪光或者其它问题。总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像他那样总是盯着别人脚下看。
“想不到我嗜血狂魔今天竟然会栽在你手上，不过你别想这么容易干掉我！”早已被九叔打得不成人形的牛老板早已回复原状，不过一道半米长的伤口自他后背肩胛处一直蔓延至腰部，而皮肉俱是萎缩呈焦黑状，更无一丝血水渗出来。
“嘿嘿嘿……我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随着一声暴喝，老牛竟用手抠住伤口猛然发力将正副皮肉给生生撕扯分离，整个人瞬间化作血人，漫天血丝中老牛身体急剧变大。
“不好，快撤……他要灵爆！”林聪反应最是灵敏，话没说完人已连滚带爬跑出三四米远，直到藏在一棵大树背后那小子才后怕的伸出脖子往外看，结果却发现九叔还有周暮师徒俩根本就没反映，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欣赏牛老板一秒钟变圆球的神奇魔术。
“我靠，你们两个是不是不要命啦，还不赶紧跑路？”林聪说完觉得周暮投过来的目光里充满鄙夷，不由愣愣自语：“好像……好像我又做了一件不太正确的事情诶。”
“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怎总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呢？”九叔用指头掸去粘住眉毛的头发，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甚至从眼睛里掏出一团暗黄色的半凝固物，“要我和你说多少遍？如果这就是你的极限……那还远远不够呢！”
“你们全都去死吧！狩鬼者每一个好东西。”变成圆球的牛老板仰天长啸：“给我爆呀！”
“呃……”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九叔手里多了一把半灵体状斩骨刀，刀面上隐隐约约能看见‘民族英雄’四个字，落款好像是……竟然是小平同志？
难道这货不叫梅老九？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凌凌漆？
斩骨刀轻易切开牛老板四肢，虽然并不是想象中的血腥画面，而是更切近于挑断对方手筋脚筋而致使老牛软趴趴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老牛眼中只剩下说不出的恐怖，不可置信的望着收刀入鞘的九叔。
“怎么说呢……如果速度达到一定临界点，完全可以做到切断你体内灵脉而不留下伤口的。”九叔向前走了几步，却
在老牛跟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对方的身体不再继续扩张变大，反而逐渐回复原来的体型。
“你丫就是记性太差，一开始就说过我的灵能力是分解，自然有办法将你的灵爆消除！”
“你…”老牛瞪圆双眼望着九叔，想一拳将这副可恨嘴脸砸碎，却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省省力气吧，被我屠龙刀斩断灵脉的家伙从来就没有痊愈过的，你若是在死之前好好忏悔自己生前犯下的罪过，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而且死后去了下面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知不知道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真是可笑呢。向你们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公知？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划脚？当初我全家五口被你们狩鬼界的人全部杀掉的时候你在哪里？可怜我弟弟当时只有三岁……只是三岁的小孩而已，你们也要杀！”
牛老板惨声嘶嚎起来：“凭什么你们狩鬼者能随意杀掉我们这些异能者？凭什么你们在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后还能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凭什么你们能毫无愧疚活在这个世上？”
“这不公平！”
周暮黯然低头不语，林聪也是沉闷默然经历一旁。只有九叔一脸淡然仿佛刚才老牛说的那些都没有听见，然后用他一贯的无赖嘴脸说道：“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
“但是……三个星期前死在你手里的新人狩鬼者谢思雨，据我所知她入行不久手上没有沾过一滴鲜血！”九叔述说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只是冷冰冰的陈述一件事而已，“但是你谎报村子里闹鬼将她骗至车上，强行施暴后竟然将她整幅人皮剥下来，并且在网上炫耀！”
“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管，但你今天遇上了我，我想你就不用活着回去了。”手中白光乍现，九叔握刀慢慢蹲下来，望着老牛的眼神不含任何杂质，只有冰凉彻骨的寒意死气。
“既然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明白，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你去死吧…啊！”牛老板最后一声哀嚎，双目圆睁面容狰狞，死死盯着九叔、试图将这个家伙记在心上，可惜眼眸中神采渐失、最终黯淡无光死不阖目。
“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这一世你还是死了好。”九叔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火符，随手甩在牛老板身上顿时一阵火光轰然翻涌，不到片刻将牛老板烧的干干净净，而周围地面却看不出丝毫痕迹。
周暮一脸崇拜走上来，道：“九叔，你真是……”
“不要说了！”九叔抬手制止周暮再说下去，“就知道你这家伙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还是省省吧。”
“诶…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准备说什么？”
“不用猜也知道嘛。看你那猥琐样子，还是打点水好好洗洗，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林聪也跟在周暮后面，张了张嘴：“九叔啊……”
“不用谢啦，你要是把这次任务的奖金分我三分之二我就心满意足了。”九叔说得很快。
“不是吧……连我想说什么你也能猜出来？”林聪被九叔这一手震惊得无以复加，不过转眼就被九叔接下来那句给打懵了，原来这家伙是找我分奖金的。于是斟酌片刻，道：“不是呀，九叔你看……我这也是小打小闹……”
“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我才只要三分之二嘛。不然的话我就把全部奖金都要过来啦。”
“好……好吧，九叔你还真是古、古道热肠呢。”
“好说好说，全凭道上朋友给面子叫我一声及时雨宋江而已。”九叔拍拍林聪肩膀，转生跟周暮说道：“去把大笨熊叫回来，都这么久了他总该拉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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