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49章
四周仙雾缭绕,阿初面无表情地坐在仙池旁的巨石上。
她忘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十年？百年？千年？
或许是万年吧，从她记事开始,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坐在这里,粗糙的巨石表面被打磨得无比光滑，深深浅浅的刻痕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不远处的池面微微有些波动，并且一寸寸地向她靠近。
阿初抬眸望了望天，与此同时,池子里忽然蹿出一个少年,动静之大几乎将所有的水花全都拍在她的身上。
只是在水花落下之前，鲜红色的广袖微拂，尚未来得及开口的少年已同那些水花一起被一道无形的神力击到几丈之外。
“啊——”
少年惊慌失措地呼救。
他紧紧闭着眼睛，觉得自己这次就算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谁知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体被一个柔软的怀抱接住，他不用思考就知道接他的人是谁。
他睁眼之前,嘴角先咧开了笑：“神女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阿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君墨，你又调皮了。”
“谁让你不陪我玩儿。”他趁机抱住她，在她怀里蹭了蹭,“这座山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神女姐姐，你不和我说话就没人理我了。”
阿初淡淡地说：“你可以下山。”
“我不！山下那些人都想杀我，我就待在这儿，哪里也不去，除非……”
他顿了下,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除非你跟我一起去。”
“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带着他落地后,阿初松手，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了腰。
阿初瞥他一眼，冷声道：“松手。”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眼底染上了更深的笑意：“神女姐姐，我这个年龄在山下都已经可以成亲了，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不然你就嫁给我，我娶你为妻，然后你再给我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这山上，好不好？”
“成亲？”她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这词的含义。
少年笑得更灿烂了，他火速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就像这样。”
阿初怔住，这感觉似曾相识。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那么对她。
她却想不起来。
等她回过神，少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卡！”
导演坐在一旁，监视器里夏语的眼神还带了点儿茫然。
片场安静了很久，所有工作人员都没有动。
几秒后，温成泽从镜头外走回来，他的助理连忙上前给他披上毯子，导演这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望向场中的两位主演。
温成泽的演技他是知道的，能当得起影帝这个头衔的，这样的戏能一遍过并不算太令人吃惊。
让他惊讶
的是夏语，整场戏里夏语的表情和眼神比温成泽的要难多了，又是他们开拍的第一场戏，按理说演员从适应到入戏都得有一个过程，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重拍十几条的准备，然而夏语居然也能一条过，这是他从业二十几年来在合作的女演员里面从未见过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夏语在出演这部戏之前没有任何主演的经历，就连演过的角色也是十根手指头能数得过来。
当初他选择夏语一来是看上她在试镜中的表现，二来主要是因为夏语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很符合阿初的形象。相比起其他几位有名气的女演员，她虽然稍显青涩，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
他权衡过，如果同时将两个备选的名单交上去，投资方一定会选择有名气的那个人来演，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打算赌一把，只写了夏语一个人的名字，就算她前期无法顺利入戏，有温成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知道夏语的表现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们两个来一下。”
导演朝他们招了招手。
夏语和温成泽对视一眼，走过去。
导演先让他们看了一遍回放，只需要后期做个剪辑和调整，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你们两个老实告诉我，在拍戏前是不是偷偷对过台词了？”
要不然怎么演得这么顺呢，连台词都没说错一句。
夏语摇头：“没有啊。”
温成泽在江城有房子，而她住在酒店里，两个人除了在机场和拍定妆照的那天见过面，其余时间也都没有联系过。
“这样啊。”导演摸了摸下巴，“本来我打算这部戏用四个月的时间拍完的，现在看来也许能够提前一个月完成。”
夏语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导演却突然笑了，拍了拍温成泽的肩：“去把湿裤子换下来，现在这天气最容易感冒了，你可是我们组里的主心骨，赶紧把衣服换上。”
温成泽本来也没弄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听他这么说，恍然间懂了。
他们刚才的那场戏，一遍过了。
温成泽换衣服的时候导演为了表示自己没选错人，用手机对着监视器把这一段给录了下来，当即就发给了莫北。
莫北当时正和程槿余在一起开会，商量的也正好是关于《神女在上》这部戏的后续投资和宣传。
会上众说纷纭，但大家都有一个一致的意见，把宣传的重点放在温成泽身上，至于女一号夏语，本来也没
什么名气，靠她并不可能给这部戏增加多少收视率，不如前期放弃对她的宣传，等播出之后如果效果好，再进行适当的包装和投资也来得及。
几个人讨论得激烈，除了莫北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说出这些意见后程槿余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莫北完全不敢吱声，甚至在心里为这些人捏了一把冷汗。
听听，你们当着人家老公的面把人家老婆扁得一文不值，还没半点眼力见，再说下去万一人家老公生气，你们
一个个都得卷铺盖滚蛋。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来自《神女在上》导演的一段小视频。
莫北悄悄点开，顺手开了静音。
画面上身着红衣的夏语被光着上半身的温成泽抱住了腰，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温成泽突然低头，在夏语的唇上亲了下，然后飞快地跑开。
“……”
看到这一幕的莫北瞪大眼睛，即便明白这是戏里的片断，可这也太刺激了吧？上来第一场就拍吻戏，以后岂不是还有更多这样的镜头。
他下意识地望向程槿余。
下面的人还在说话：“我听说当时试镜的不止夏语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导演最后却选了她。她根本没多少演戏的经验，这部戏又是我们公司今年花了重金出品的，换作是我，也不可能让一个十八线的女演员和温成泽合作，简直就是浪费了温成泽的流量。”
莫北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导演：【温成泽和夏语的表现都太棒了，这条一遍就过了，麻烦莫特助给程总看一下，他并没有选错人。[龇牙]】
“……”
莫北有那么点纠结，这到底是给看好还是不给看好呢？
他正犹豫，旁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是程槿余把钢笔扣在桌上的声音。
不响，会议室里却一瞬间安静下来。
“夏语出演女一号，是我决定的。”
一直没说话的程槿余抬眸，视线往在座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淡淡地开口，“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
先前说夏语不好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反应再迟钝也感受到了程槿余的怒气。
是因为他们说了夏语吗？
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啊，夏语本身就是个新人，像这种年度大ip，放任何公司都不会优先选择让新人出演。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度压抑得可怕。
莫北低头瞅了眼手机屏幕上导演龇牙笑的表情，飞快地在老板吃醋和为老板娘挽回颜面之间做出了选择。
“老板，《神女在上》的导演刚刚给我发来一段片场的视频，您要不要看一下？”
程槿余的目光移向莫北。
莫北被他看得一激灵，有一种他会秋后算账的感觉。
……算了，反正导演不是他，这锅要背也是导演背！
片刻后，程槿余点头。
莫北把视频发送到笔记本电脑里，然后连上投影仪。
为了让大家都看到夏语的演技，他特地反复放了三遍，直到最后一遍播完，他才笑着说：“导演说这场戏夏语和温成泽只拍了一遍，你们觉得她演得怎么样？”
单从这一场来看，夏语的演技自然没得挑。
在座的人默默对视，全都不说话了。
会议结束后，莫北跟着程槿余回到办公室。“老板，刚才……”
他话才开了个头，就被程槿余打断：“给我订一张去江城的机票。”
莫北轻咳了声：“您打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他补充，“越快越好。”
由于第一场戏节省了不少时间，今天剧组早早就收工了。
导演很高兴，在离拍摄地不远的农家菜馆里订了两个大包厢，打算自掏腰包请全组的工作人员先吃一顿，也算是庆祝他们顺利开机。
夏语和温成泽等一众主创自然是和导演在一个包厢里的，由于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大家都不能喝酒，只点了饮料和茶水，以茶代酒，互相举杯。
菜刚上齐，导演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五分钟回来，他清了清嗓子：“大家先慢点吃，一会儿有个重要人物要过来，大概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大家先等一等。”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看向导演，倒是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导演让坐在他身边的实习导演坐到另一桌去，把他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又喊来服务员，多加了好几个大菜。
夏语原本就坐在实习导演的身边，现在看着空荡荡的位置，侧头和另一边的温成泽说话：“温师兄，你知道谁要来吗？”
包厢里大家又开始各聊各的，稍微有点吵，温成泽往她那边微微倾身：“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门被人推开。
大家全都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往门口看，服务员先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您好先生，就在这里，请进。”
夏语抬头，目光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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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仙雾缭绕,阿初面无表情地坐在仙池旁的巨石上。
她忘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十年？百年？千年？
或许是万年吧，从她记事开始,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坐在这里,粗糙的巨石表面被打磨得无比光滑，深深浅浅的刻痕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不远处的池面微微有些波动，并且一寸寸地向她靠近。
阿初抬眸望了望天，与此同时,池子里忽然蹿出一个少年,动静之大几乎将所有的水花全都拍在她的身上。
只是在水花落下之前，鲜红色的广袖微拂，尚未来得及开口的少年已同那些水花一起被一道无形的神力击到几丈之外。
“啊——”
少年惊慌失措地呼救。
他紧紧闭着眼睛，觉得自己这次就算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谁知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体被一个柔软的怀抱接住，他不用思考就知道接他的人是谁。
他睁眼之前,嘴角先咧开了笑：“神女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阿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君墨，你又调皮了。”
“谁让你不陪我玩儿。”他趁机抱住她，在她怀里蹭了蹭,“这座山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神女姐姐，你不和我说话就没人理我了。”
阿初淡淡地说：“你可以下山。”
“我不！山下那些人都想杀我，我就待在这儿，哪里也不去，除非……”
他顿了下,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除非你跟我一起去。”
“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带着他落地后,阿初松手，却被他紧紧地抱住了腰。
阿初瞥他一眼，冷声道：“松手。”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眼底染上了更深的笑意：“神女姐姐，我这个年龄在山下都已经可以成亲了，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不然你就嫁给我，我娶你为妻，然后你再给我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这山上，好不好？”
“成亲？”她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这词的含义。
少年笑得更灿烂了，他火速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就像这样。”
阿初怔住，这感觉似曾相识。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那么对她。
她却想不起来。
等她回过神，少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卡！”
导演坐在一旁，监视器里夏语的眼神还带了点儿茫然。
片场安静了很久，所有工作人员都没有动。
几秒后，温成泽从镜头外走回来，他的助理连忙上前给他披上毯子，导演这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望向场中的两位主演。
温成泽的演技他是知道的，能当得起影帝这个头衔的，这样的戏能一遍过并不算太令人吃惊。
让他惊讶
的是夏语，整场戏里夏语的表情和眼神比温成泽的要难多了，又是他们开拍的第一场戏，按理说演员从适应到入戏都得有一个过程，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重拍十几条的准备，然而夏语居然也能一条过，这是他从业二十几年来在合作的女演员里面从未见过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夏语在出演这部戏之前没有任何主演的经历，就连演过的角色也是十根手指头能数得过来。
当初他选择夏语一来是看上她在试镜中的表现，二来主要是因为夏语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很符合阿初的形象。相比起其他几位有名气的女演员，她虽然稍显青涩，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
他权衡过，如果同时将两个备选的名单交上去，投资方一定会选择有名气的那个人来演，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打算赌一把，只写了夏语一个人的名字，就算她前期无法顺利入戏，有温成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知道夏语的表现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们两个来一下。”
导演朝他们招了招手。
夏语和温成泽对视一眼，走过去。
导演先让他们看了一遍回放，只需要后期做个剪辑和调整，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你们两个老实告诉我，在拍戏前是不是偷偷对过台词了？”
要不然怎么演得这么顺呢，连台词都没说错一句。
夏语摇头：“没有啊。”
温成泽在江城有房子，而她住在酒店里，两个人除了在机场和拍定妆照的那天见过面，其余时间也都没有联系过。
“这样啊。”导演摸了摸下巴，“本来我打算这部戏用四个月的时间拍完的，现在看来也许能够提前一个月完成。”
夏语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导演却突然笑了，拍了拍温成泽的肩：“去把湿裤子换下来，现在这天气最容易感冒了，你可是我们组里的主心骨，赶紧把衣服换上。”
温成泽本来也没弄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听他这么说，恍然间懂了。
他们刚才的那场戏，一遍过了。
温成泽换衣服的时候导演为了表示自己没选错人，用手机对着监视器把这一段给录了下来，当即就发给了莫北。
莫北当时正和程槿余在一起开会，商量的也正好是关于《神女在上》这部戏的后续投资和宣传。
会上众说纷纭，但大家都有一个一致的意见，把宣传的重点放在温成泽身上，至于女一号夏语，本来也没
什么名气，靠她并不可能给这部戏增加多少收视率，不如前期放弃对她的宣传，等播出之后如果效果好，再进行适当的包装和投资也来得及。
几个人讨论得激烈，除了莫北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说出这些意见后程槿余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莫北完全不敢吱声，甚至在心里为这些人捏了一把冷汗。
听听，你们当着人家老公的面把人家老婆扁得一文不值，还没半点眼力见，再说下去万一人家老公生气，你们
一个个都得卷铺盖滚蛋。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来自《神女在上》导演的一段小视频。
莫北悄悄点开，顺手开了静音。
画面上身着红衣的夏语被光着上半身的温成泽抱住了腰，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温成泽突然低头，在夏语的唇上亲了下，然后飞快地跑开。
“……”
看到这一幕的莫北瞪大眼睛，即便明白这是戏里的片断，可这也太刺激了吧？上来第一场就拍吻戏，以后岂不是还有更多这样的镜头。
他下意识地望向程槿余。
下面的人还在说话：“我听说当时试镜的不止夏语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导演最后却选了她。她根本没多少演戏的经验，这部戏又是我们公司今年花了重金出品的，换作是我，也不可能让一个十八线的女演员和温成泽合作，简直就是浪费了温成泽的流量。”
莫北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导演：【温成泽和夏语的表现都太棒了，这条一遍就过了，麻烦莫特助给程总看一下，他并没有选错人。[龇牙]】
“……”
莫北有那么点纠结，这到底是给看好还是不给看好呢？
他正犹豫，旁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是程槿余把钢笔扣在桌上的声音。
不响，会议室里却一瞬间安静下来。
“夏语出演女一号，是我决定的。”
一直没说话的程槿余抬眸，视线往在座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淡淡地开口，“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
先前说夏语不好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反应再迟钝也感受到了程槿余的怒气。
是因为他们说了夏语吗？
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啊，夏语本身就是个新人，像这种年度大ip，放任何公司都不会优先选择让新人出演。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度压抑得可怕。
莫北低头瞅了眼手机屏幕上导演龇牙笑的表情，飞快地在老板吃醋和为老板娘挽回颜面之间做出了选择。
“老板，《神女在上》的导演刚刚给我发来一段片场的视频，您要不要看一下？”
程槿余的目光移向莫北。
莫北被他看得一激灵，有一种他会秋后算账的感觉。
……算了，反正导演不是他，这锅要背也是导演背！
片刻后，程槿余点头。
莫北把视频发送到笔记本电脑里，然后连上投影仪。
为了让大家都看到夏语的演技，他特地反复放了三遍，直到最后一遍播完，他才笑着说：“导演说这场戏夏语和温成泽只拍了一遍，你们觉得她演得怎么样？”
单从这一场来看，夏语的演技自然没得挑。
在座的人默默对视，全都不说话了。
会议结束后，莫北跟着程槿余回到办公室。“老板，刚才……”
他话才开了个头，就被程槿余打断：“给我订一张去江城的机票。”
莫北轻咳了声：“您打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他补充，“越快越好。”
由于第一场戏节省了不少时间，今天剧组早早就收工了。
导演很高兴，在离拍摄地不远的农家菜馆里订了两个大包厢，打算自掏腰包请全组的工作人员先吃一顿，也算是庆祝他们顺利开机。
夏语和温成泽等一众主创自然是和导演在一个包厢里的，由于明天还要早起拍戏，大家都不能喝酒，只点了饮料和茶水，以茶代酒，互相举杯。
菜刚上齐，导演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五分钟回来，他清了清嗓子：“大家先慢点吃，一会儿有个重要人物要过来，大概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大家先等一等。”
所有人不明所以地看向导演，倒是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导演让坐在他身边的实习导演坐到另一桌去，把他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又喊来服务员，多加了好几个大菜。
夏语原本就坐在实习导演的身边，现在看着空荡荡的位置，侧头和另一边的温成泽说话：“温师兄，你知道谁要来吗？”
包厢里大家又开始各聊各的，稍微有点吵，温成泽往她那边微微倾身：“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门被人推开。
大家全都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往门口看，服务员先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您好先生，就在这里，请进。”
夏语抬头，目光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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