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九章 失踪_真气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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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九章 失踪

  第两百九十九章失踪

  茶艺大赛的比赛方式颇为简单,十人一组,分组上场泡茶,由评委观察十人泡茶的手艺,并品尝泡出来的茶水,最后打分。

  总体而言,跟厨艺大赛非常相似,不过厨艺大赛只看最后的菜,至于厨师是怎么做的,评委并不在意,无论你是老老实实的切洗煮炒,还是变魔术耍杂技,别人顶多看个热闹,不会因此影响到最后的评分。

  但对泡茶来说,“泡”这个过程也非常重要,几乎占了一半的分数,从你烧水那一刻起,比赛就已经开始了,些许的粗心大意,都会被评委扣分。

  比赛的茶具可以自己带,也可以从陆家提供的茶具里面挑,大多数选手都选择后者,因为陆家作为东道主,提供的茶具都是顶级的,寻常茶馆拿出来的最好茶具,未必比得上陆家提供的比赛茶具。

  以司家的财力,自然能提供品质更好的茶具,不过司明本就只打算走个过场,没想过拿魁首,也就随便挑了一套茶具凑合了。

  “喂,给我认真点啊,你自己不是说,只要五天就能从无到顶峰吗?这就是你要展现出来的顶峰技艺?”

  耳闻刻薄激励之眼言司明转身看去,发现是那位陆姓女生,心下讶然,还以为这位在输给司花婼后,早就忘了当初的约定,没想到她不仅记得自己,还专门来看自己表演,明明彼此不过一面之缘。

  “哈,需要好茶具才能展现出本领的人,不过是末流之辈,真正的高手哪怕用最朴素的茶具,一样能泡出最清香的茶水。”

  “说得好听,我看你也就嘴皮子厉害,提醒你一句,虽然我没有专注茶道,但毕竟也是陆家人,耳濡目染之下也有相当的鉴赏力,你想用演技蒙混过关是绝无可能的,如果泡茶过程中出现错谬,可别怪我当众奚落你。”

  “究竟我是金刚钻,还是镴枪头,请你拭目以待吧。”

  司明成竹在胸,他可是用了整整一天学习茶艺相关的本领,如果泡茶是一门武功的话,他已经臻至圆满之境了。

  事实上,最初司明可是打算在比赛当天,一边看书一边学习的,后来觉得这么做实在太招摇,而且容易给人留下不尊重比赛的印象,只能放弃这个诱人的念头。

  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后,司明先是回忆了一下昨天练习的过程,然后将陆家提供的上好龙团里切下一块,以沸水略略渍了,将外表的膏油括去一两层后,用亮金钤子夹住,以微火轻轻炙干。

  这一过程中规中矩,没什么亮点,也挑不出缺陷,其它选手基本上也是类似的做法,差别就在于谁的动作更熟练些。

  “看起来动作一点都不流利,难道他五天前真的是个门外汉?”

  陆姓女生心下生疑,却又觉得这想法太不可思议,就算对方真是个无知者无畏,可经过这五天的学习,也该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了,如果不想当众出丑,就不会来参加比赛。

  司明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茶饼上,看着炙烤出来的水汽慢慢由淡转浓,再由浓转淡,配合着火候不停移动茶饼,令其受热均匀,等到水雾惟余细细一缕时,便夹了茶饼风中缓缓晃动,直到最后一丝轻雾也消散在空气中。

  评委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点头,炙茶这一步看似简单,可也是一道分水岭,将门外汉、初学者、登堂入室、大师这四重境界分得清楚,能够做到受热均匀,不出一点错,至少已是登堂入室。

  接着,司明将茶团用净纸细细包了,然后拿起一杆金锤,轻轻锤了数下,倾出碎茶,将茶碾四周的竹席之上加铺了块大大的白绢,取出个熟金碾子,快速碾将起来。

  与此同时,其他的选手也都进行到这一步,于是先上演一曲铁器铿锵合奏,及至后来,金碾之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一时之间,惟余隆隆。

  等到茶筛好后,司明将其备于盏中,接着烧水候汤,其他人也是相同,于是会场中又只剩下松炭偶尔的毕剥声,伴着银茶碾边的绿花翻滚、碧雾氤氲,透着说不出的悦目清馨。

  过了没多久,茶壶中鸣声渐起,大多数选手都顾不得炉火炙人,不时站起揭盖细察,只有司明稳若泰山,坐在位置上露出一副神游物外的表情,仿佛压根不担心茶水会不会煮老了。

  “是真有自信,还是故弄玄虚?”

  包括陆姓女生在内,许多评委也生出了这一念头。

  苏东坡的《试院煎茶》云:“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人煎水意。”,

  其中,“蟹眼已过鱼眼生”就是形容水沸时的情景,用这一沸度的水冲茶是最佳时机。

  司明没有用眼睛去看水温,因为他的炽阳真气本就具备影响温度的特性,当他感觉到火候差不多时,将壶盖揭开,果然,壶边鱼眼已经侵上了中心。

  他立即起了执壶,将之轻轻一晃,抵住盏沿,小心地避开大盏正中的茶粉,将壶中热汤沿着碗内壁周边缓缓注入,一边注水,一边以茶筅轻轻搅动着茶粉。

  所谓茶筅,是一种用竹子做成的小刷帚,有点像街边炒饭小摊上,摊贩用来刷锅的东西。

  评委席上,邓布利少抚着白色长须,道:“汤者茶之司命,见其沸如鱼目,微微有声,是为三沸。铫缘涌如连珠,是为二沸。腾波鼓浪,是为三沸。一沸太稚,谓之婴儿沸;三沸太老,谓之百寿汤;若水面浮珠,声若松涛,是为二沸,正好之候也。”

  这一段是《茶说》里的句子,众人虽然知道这位老法爷对华夏文明研究颇深,但一个外乡人摇头晃脑的引经据典,说着许多国人都不知道的传统文化知识,仍不免让许多人觉得古怪。

  陆姓女生也觉得古怪,但她针对的对象不是邓布利少,而是司明。

  “明明动作姿势都是门外汉的水准,为什么效果一丝不差,而且每个步骤都没有出错?”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名围棋棋手用三根手指头抓着棋子落子,姿势难看得连初学者都不如,偏偏下出了大师级的水准,把一帮职业高手打得溃不成军。

  司明仔细盯着茶,等到茶末全部融于水中,成为均匀粘稠的绿色茶膏后,他将执壶移高,将壶口对准茶盏正中,一边倾水,一边旋转击拂着金制的长柄茶筅,不过一刻,盏中的乳末渐渐增多,颜色亦是越来越淡,终于细细地铺满了整个盏面,将茶水本身遮得不见一点颜色。

  一名评委点头道:“沫饽洁白,水脚晚露而不散者为上。没想到第一组就出来了一名高手,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咬盏,若是能咬盏,不管这茶水味道如何,他这半只脚就已经迈进了决赛的圈子。”

  其他人纷纷点头,咬盏可不是容易做到的事,即便是顶尖高手也没有十足把握,还得看运气,只要刚才的步骤中出现一点差错,或者炙烤时没把握好火候,都会影响到茶沫的质量,导致无法咬盏。

  等到绿色乳沫渐渐泛出白色,呈小珠粒状堆积起来后,司明放慢了手势,变击打为旋搅,同时再次慢慢提壶注水,直至将盏注到七分满时,方弃了执壶,一意搅起茶筅来。

  茶筅每每缓转一圈,便多出无数白绿色粟米蟹眼状的乳沫出来,又搅动得几圈,乳沫便开始慢慢变白,如雪雾云堆般,慢慢地涌向盏口,直至那团乳末如雪山般高高立出盏顶、并紧胶着碗壁,内外若齿,再无一丝下坠时,司明才抽出茶筅,长出一口气。

  “咬盏了!”

  饶是他以天赋掌握了整套泡茶的步骤,不亚于大师级水准,一套下来也不免觉得累人,这玩意看别人做或许会觉得有意思,可自己做就觉得忒麻烦,日常喝茶还是直接用茶叶冲泡来得方便。

  当然,一整套的泡茶工序本来就是一门艺术活,就算是茶家门徒也会视场合而定,而不是每次想喝茶都这么全样来一套。

  这就好比唱歌,有干嗓子吼的,有到ktv唱麦的,也有租音乐室做乐谱的,艺术和生活要分开来对待。

  司明想起前世有不少国人叫嚣,茶文化在中国已经绝迹,老祖宗的精华全被日本人继承了,证据就是茶粉点茶的技艺现在只有日本留传。

  现在想想这些言论真是扯淡,现代中国或许真的人没人懂古代泡茶的工艺,可日本人学走的也就是点茶搅拌的那点东西,炙、碾、箩、沸等诸般繁杂工序一个都没有,远远谈不上继承。

  日本人口中的茶道,其实就是用抹茶打出茶沫,而且只要能盖住茶面,就是最优等的表现,但这等水准放在宋代,怕是要被讥笑为门外汉,乃是最下等的品相,唯有打出跟云堆一样满满的白沫,才有资格端出来让客人品鉴。

  当然,在司明看来,用“白大便”来形容或许更加准确,看这满满的一坨,呈现螺旋式金字塔型……

  这一组选手中,以司明速度最快,其他人要么没完成,要么中途失败,不得不从头再来。

  他正打算端茶给评委,完成这一场比赛,忽然司水芸跑到他身边,拉着他就跑。

  “喂,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想阻止我出风头,也没必要……”

  “大小姐不见了!”

  司水芸一句话将司明的疑问堵了回去。

  “怎么不见的?你没有跟在她身边?”

  “之前来了一名管家,自称陆家老前辈有请,并且只请小姐一人,我不疑有他,便留在原地,看着小姐跟对方进了品茗庄,谁知道过了半小时,小姐人还没回来,我找人一问,发现陆家根本没这位管家,而且陆家老前辈从三日前就开始闭关,不再出现人前,更别说要见谁。”

  “停下!我们到处跑也没什么用,品茗庄那么大,想藏一个人还不简单?何况我们也不熟悉地形,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根本没什么意义,是效率最低的办法,最后只会徒劳无功,”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司水芸一脸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模样,就像是被告知明天就要开学,而暑假作业一个字都没有动的学生一般,跟平日的她相去甚远。

  司明冷静道:“先找陆家的人,司家的少族长在他们的地盘上被人诱拐失踪了,他们当然要负起责任。”

  “对,人多力量大,在陆家的地盘上,还是找陆家人帮忙更有效率。”

  这么简单的事情,司水芸本该在第一时间想到,可大小姐失踪之事对她打击甚大,认为是自己没尽到保护的责任,一时方寸大乱,满脑子浆糊,根本没法冷静思考。

  司明道:“正好我也认识一个陆家的族人,先找她帮忙。”

  ……

  “我已经通知本家族长,派出族人四下搜查,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陆姓女生满怀歉意道,“眼下正举办茶艺大赛,来的客人甚多,鱼龙混杂,我们也没法大张旗鼓的找人。”

  司明心知肚明,其实是因为司镜玉失踪的时间太短了,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消失了一个小时,这点时间连小孩子跑出去跟同伴玩耍都不够,陆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中断准备已久的茶艺大赛,除非司明能拿出切实的证据,证明司镜玉的确遭遇了意外。

  “对方既然敢在陆家的地盘上,拐走司家的少族长,必定是有所倚仗,至少藏得很深,想来没那么容易找到人,必须换个方法,不能在这里干等消息。”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跟紧小姐的,就算对方让小姐一个人去,我也大可跟在后面,等到了目的地才让小姐进去。”司水芸充满自责,现在的她完全帮不上忙。

  陆姓女生提议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身上有带司镜玉的东西吗?最好是刚用不久,留有气味的。”

  司水芸忙道:“有的,我身上就有!”

  接着她从就胸口中掏出一块红色的布,司明斜眼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玩意有点像肚兜。

  陆姓女生也露出怪异的表情,但心知眼下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于是低头贴近红布,用力嗅了嗅,记住气味,然后在司水芸的指示下,来到司镜玉跟人离开的位置,仔细闻了闻空气,好似在辨认着什么,可惜最后仍摇了摇头。

  “抱歉,我本打算用《哮天功》寻找司镜玉残留下来的气味,但今天来的客人实在太多了,空气被弄得一团糟,根本没法从中找出司镜玉的气味。”

  茶的香气也是属于评价一杯茶好坏的标准之一,因此茶家门徒有能力的都会修炼这门武功,让自己的嗅觉变得更灵敏些。

  司明忽然道:“如果将《哮天功》修炼到最高境界,能不能找到司镜玉的气味?”

  “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但非常遗憾,整座品茗庄里在《哮天功》上造诣最深的长老,也只是练到了小成之境,离最高境界差得太多。

  《哮天功》不能用来战斗,只是单纯的增强嗅觉,属于流传很广的辅助型武功,因此众人往往初练上手后,就不愿再在上面浪费时间,至于修炼到最高境界,除非有某种需求,否则只有闲得蛋疼的人才愿意这么干。

  司明道:“不用麻烦别人,我想借贵庄的《哮天功》一阅,现学现用。”

  斋主:最近在玩勇者斗恶龙怪兽篇,话说勇者斗恶龙的正统作都不怎么喜欢,就喜欢怪兽篇,从gb的怪兽仙境开始就是忠实粉丝了,bgm也非常好听,犹记得以前经常烦恼两怪兽性别不对,没法交配之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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