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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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艺术馆是私人开的，几经转手后扩展成三层，楼上展馆有很多泥塑和雕像展品，地下一层平时是个库房，里面被改成了小双层的lofter，只有晚上才开。
炫彩光灯下，被酒精泡发了的男男女女妞在一起，堪称噪音的低音炮轰在耳膜上，地板狂震，这里人太多，走一步能撞上两个，简直像个小型夜店，不同的是，卡座都带着防音玻璃，方便交易。
戚白关注这家艺术馆挺长时间了，他有人用socks加密过的论坛进行非法买卖，里面的坐标就在这家艺术馆，可一进来他就觉得不太对，发现舞池中穿梭着几个的便衣。
怎么回事，今天这里有警方布控？是扫黄办还是缉私大队？
如果是扫黄办，可能是有人报案，这么不巧？
戚白看了一圈，果然没发现认识的人，他觉得今天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正打算离开，看到门口走进一个人。
裴临还穿着那件深色衬衫，袖子挽起，领口解开，在灯光下露出明显的喉结和骨痕。
这人可能天生有点惹眼，一进来就被两边的人盯上了，幸好他有经验，对谁都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像个纯找乐子的。
戚白趴在二楼，推了推眼镜，见便衣锁定目标后走了过去。
目标在卡座里，回头的瞬间愣住，推开警察拔腿就跑，一路歪着身子撞翻了酒水，被扑倒在地，看到手铐大骂了一声，掏枪打碎了头顶的频闪灯。
“啊——！
“有人开枪！！”
“快出去，门口，让路！”
人群听到枪声彻底乱了，玻璃架被撞碎，散了一地。
裴临推开人群，摸枪时被对方围住，他像一只防卫的丛林里猎豹，出手很果决，拳速快的让人看不清，忽然被人抱住，一路冲砸在墙上。
幸好反应够快，瞬间闪到袭击者腰线以下，给了一记反击。
‘砰砰砰’几声枪响，警方试图控制局面，天花板被打的呲啦作响：“都别动！原地抱头趴下，警察！”
人流慌不择路的往门口挤，四周漆黑，碰撞引起的推搡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低音炮还没停，配合残缺的低频彩灯，让人有种续买喷张的搏击感。
戚白眯眼，看到有个人大力推开挡路这，一路朝他脚下走来，凶狠的甩出一把□□，连捅了好几个，眼睛一直盯着……裴临？
何局说过，裴临曾经被人跟踪，趁乱袭警，胆子太大了！
戚白往嘴里塞了一块口香糖，嚼了两下，忽然撑着栏杆一纵而下，踩在那人肩膀上，腰用力下坠，带着这人向后滚开。
袭击者甩了个刀花，怒道：“艹，多管闲事！”
戚白爬起来活动了下肩膀，放松的做出防卫动作。
弹簧/刀连刺几下，速度之快带出尖锐的微响，他偏头闪躲，几次精准格挡，在对方一刀捅来的同时，踩着吧台跃起，在短暂一秒里竟形成了滞空感，随后钳着他脖子反向压倒，缴械。
戚白这波精准格斗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地，持刀者被迫五指张开，连骨骼都发出咔拉声。
他直接收了弹/刀，没等站起来，背后忽然被人踹了一脚。
裴临拽着一个人按在膝上，几下深磕，将那人打的反出胃水，戚白撞过来时他还以为是同伙，可惜腾不出手，只好掏枪打落了头顶的玻璃灯球。
戚白正打算一拳击碎，没想到警方这时找到了备用光源，‘啪’的一声，灯火通明，光球同时落下。
戚白肩膀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满地。
警方对着持械的混混道：“都不许动，说你呢，蹲好！”
裴临松开手里快被揍晕的人，脚下一片狼藉，鼻青脸肿趴着好几个，他转动手腕，回头看到个熟人，满身都是玻璃。
戚白脸上多了个血口子，鼻骨上架着那副很有设计感的镜框，晃着金属光泽，各种颜色的碰撞下，显得有点恹恹的冷淡。
裴临一愣，看到他就觉得脑壳疼：“怎么又是你，迟到早退，在这干嘛呢？”
戚白被他砸的面无表情。
裴临摆摆手：“问你话呢，被砸傻了？”
戚白掸了掸玻璃碴子：“领导也要管下班娱乐时间？”
裴临拧眉：“你说什么？”
今天来的是扫黄打非办，被抓的人蹲在在一起等着回拘留所，裴临过去亮了警证，和人说了几句话。
戚白在厅里找了一圈，发现最开始被警察盯上的目标离门口很近，这人问题很大，手里有非法枪支，趁警察查别人的身份证的时候，不要命的往外面跑，随即发动汽车。
“站住！不然开枪！”裴临几乎和他同时动了起来，子弹打在门框上，警告无效。
戚白车停的很近，裴临直接拿过钥匙，对他说：“路比你熟，我开，你不晕车吧？”
“我没说我要……”
一个‘追’字被留在原地。裴临方向盘向右，百公里加速4秒的跑车被他开成了一只航空母舰，从门口窜了出去。
裴临还游刃有余的打了个电话。
叶然显然没想到领导会在下班后召见，十分紧张：“喂，裴……裴队？”
裴临直接问：“在哪？”
“在……家，我不是，没在市局是因为唐心姐说让我……”
裴临一边挑眉看了眼戚白，看看人家，他问道：“手边有电脑吗？查一下今天下午许时良关注的那间艺术馆，我要经营人信息，地址，和一切相关资料。”
电话说到这，叶然那边传来一阵哐哐声，感觉像是踢开什么东西找电脑去了，然后开始敲击键盘。
戚白看了眼霸占自己驾驶位的人，转头看向窗外，街景和路灯飞速倒退，让人误以为自己是颗穿梭其中的子弹，他从口袋里拿出糖盒，往嘴里倒了两粒。
裴临用余光一瞥：“听说嚼口香糖能引起α脑波数量增多，缓解心理紧张。”
这么点小事都能引起注意，戚白现在觉得干刑侦的都是变态了。他顿了顿，在疾速行驶中淡淡道：“我还听说干刑警的都是半个杀人犯，你觉得呢？”
裴临觉得自己跟他可能八字不合，说句好听的话难如母猪上树，忍不住反驳：“也得看你怎么干……”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戚白也挺好奇，他得是做了什么才让何局痛不欲生，非得将他弄进刑侦才能放心，于是盯着他问：“你是怎么干的？”
裴临被他漂亮的眼睛圈住，不用转头就能看到他侧脸的光影和碎发，脖颈白皙，顺着锁骨向下延伸，像只从山里跑出来的狐狸精。
他心里‘咚咚’跳了两下，满脸挣扎拒绝，听着怎么那么像问他多少钱一晚呢！
裴临‘嘶’了一声，方向盘都有一颤，蹙眉道：“跟你说的正事！”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转弯之后，戚白从反光镜里看到好几辆车同时窜出，是追前面的人，还是在拦截他们？
叶然这时拿起手机：“裴队，这间艺术馆的所有人叫张开霖，一直在国外，留下的住址不在本市，艺术馆应该是被人代理经营。”
裴临听完，再次莫名其妙：“又说完了？什么叫应该，谁代理经营的，晚上的场子作什么妖，一个都没查到？”
叶然‘我我我’了一会，裴临闭了下眼：“算了，我现在在G18高架主路中段，给我报路况！”
晚上高架车少，不管是匀速还是减速都能引起后面那几辆车的警觉，事实上，他们已经被盯上了，有辆改装丰田正打算超车。
裴临说：“我要加速了！”
叶然利用公安交通系统，将G18所有的道路摄像头传回录像打开在电脑上，他根本没想到裴队敢让他配合，虽然IT技术就是干这个的，但他还是第一次，紧张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前……前面三公里有出口。”
“艹！”裴临忍不住骂人，从反光镜里看到丰田后排有人拿着根甩棍，正超车往戚白的副驾砸去！
他关键时刻左打方向盘，刚好躲开，强大的惯性将两个人重心一带，轮胎擦到防护岛，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我不是对你，怀挺。“他给小叶解释了一句，紧接着快速变道，后面的四辆车同时追上来！
戚白看了一眼，对他道：“不能追了，马上出高架。”
叶然：“出口不到500米，啊……错过了！”
裴临的左右两道都被占了，他忽然提速，然后猛踩刹车，同时将方向盘打到底，车子原地旋转了360度，掉头，随即拉足马力下了高架。
没想到下面是一段土路，裴临身体往前一撞，轿跑的地盘设计不太适应狗啃的地皮，开始‘铿铿锵锵’颠簸起来。
身后有两辆车追下来了！
裴临握着不断抖动的方向盘，蛋疼的问：“所以你买这种下个车库都蛇皮走位的小妖精干什么？都托底了！”
戚白冷笑回了他一句：“因为再贵一点市局就赔不起了。”
！
裴临心里卧槽了一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对叶然说：“给我找条好点的道，路况复杂一些。”
几秒钟后，叶然说：“过红绿灯右转，有个小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裴临直接转向，在已经能看到柏油路的地方被人追上，两辆车直接追尾，甩棍再一次扔向后挡风玻璃！
他躲避的过程中轮胎猛力撞上石块，车身一歪，然后回正。
下一秒，道路平坦，跑车再次窜了出去！
裴临一路滑过路口，连个思考轨迹都没就往地下车库开，方向盘左右微调，竟真的在车库里走出了S形。
后面的车紧随过来。
叶然紧张到不行：“裴队，停车场一共有三层，四个门，你从直接二楼出去就是另一条路。”
裴临直接错过了二楼入口，叶然说晚了！
戚白抬了下眼皮：“底下是死路。”
“我知道。”裴临直接一踩到底，极限转弯，车子差点擦到墙柱。
他看准了一个狭小的侧停位，将油门换成半刹，方向盘打到底，一个漂亮的漂移将自己空降了进去。
他反应很快，进去的同时熄灯灭火，解开安全带。
两辆车跟下来，车灯交错，他一把将傻坐着的戚白按下去。
“嘘，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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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可能天生有点惹眼，一进来就被两边的人盯上了，幸好他有经验，对谁都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像个纯找乐子的。
戚白趴在二楼，推了推眼镜，见便衣锁定目标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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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有人开枪！！”
“快出去，门口，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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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推开人群，摸枪时被对方围住，他像一只防卫的丛林里猎豹，出手很果决，拳速快的让人看不清，忽然被人抱住，一路冲砸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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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局说过，裴临曾经被人跟踪，趁乱袭警，胆子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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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一愣，看到他就觉得脑壳疼：“怎么又是你，迟到早退，在这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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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摆摆手：“问你话呢，被砸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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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拧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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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在厅里找了一圈，发现最开始被警察盯上的目标离门口很近，这人问题很大，手里有非法枪支，趁警察查别人的身份证的时候，不要命的往外面跑，随即发动汽车。
“站住！不然开枪！”裴临几乎和他同时动了起来，子弹打在门框上，警告无效。
戚白车停的很近，裴临直接拿过钥匙，对他说：“路比你熟，我开，你不晕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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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还游刃有余的打了个电话。
叶然显然没想到领导会在下班后召见，十分紧张：“喂，裴……裴队？”
裴临直接问：“在哪？”
“在……家，我不是，没在市局是因为唐心姐说让我……”
裴临一边挑眉看了眼戚白，看看人家，他问道：“手边有电脑吗？查一下今天下午许时良关注的那间艺术馆，我要经营人信息，地址，和一切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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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看了眼霸占自己驾驶位的人，转头看向窗外，街景和路灯飞速倒退，让人误以为自己是颗穿梭其中的子弹，他从口袋里拿出糖盒，往嘴里倒了两粒。
裴临用余光一瞥：“听说嚼口香糖能引起α脑波数量增多，缓解心理紧张。”
这么点小事都能引起注意，戚白现在觉得干刑侦的都是变态了。他顿了顿，在疾速行驶中淡淡道：“我还听说干刑警的都是半个杀人犯，你觉得呢？”
裴临觉得自己跟他可能八字不合，说句好听的话难如母猪上树，忍不住反驳：“也得看你怎么干……”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戚白也挺好奇，他得是做了什么才让何局痛不欲生，非得将他弄进刑侦才能放心，于是盯着他问：“你是怎么干的？”
裴临被他漂亮的眼睛圈住，不用转头就能看到他侧脸的光影和碎发，脖颈白皙，顺着锁骨向下延伸，像只从山里跑出来的狐狸精。
他心里‘咚咚’跳了两下，满脸挣扎拒绝，听着怎么那么像问他多少钱一晚呢！
裴临‘嘶’了一声，方向盘都有一颤，蹙眉道：“跟你说的正事！”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转弯之后，戚白从反光镜里看到好几辆车同时窜出，是追前面的人，还是在拦截他们？
叶然这时拿起手机：“裴队，这间艺术馆的所有人叫张开霖，一直在国外，留下的住址不在本市，艺术馆应该是被人代理经营。”
裴临听完，再次莫名其妙：“又说完了？什么叫应该，谁代理经营的，晚上的场子作什么妖，一个都没查到？”
叶然‘我我我’了一会，裴临闭了下眼：“算了，我现在在G18高架主路中段，给我报路况！”
晚上高架车少，不管是匀速还是减速都能引起后面那几辆车的警觉，事实上，他们已经被盯上了，有辆改装丰田正打算超车。
裴临说：“我要加速了！”
叶然利用公安交通系统，将G18所有的道路摄像头传回录像打开在电脑上，他根本没想到裴队敢让他配合，虽然IT技术就是干这个的，但他还是第一次，紧张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前……前面三公里有出口。”
“艹！”裴临忍不住骂人，从反光镜里看到丰田后排有人拿着根甩棍，正超车往戚白的副驾砸去！
他关键时刻左打方向盘，刚好躲开，强大的惯性将两个人重心一带，轮胎擦到防护岛，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我不是对你，怀挺。“他给小叶解释了一句，紧接着快速变道，后面的四辆车同时追上来！
戚白看了一眼，对他道：“不能追了，马上出高架。”
叶然：“出口不到500米，啊……错过了！”
裴临的左右两道都被占了，他忽然提速，然后猛踩刹车，同时将方向盘打到底，车子原地旋转了360度，掉头，随即拉足马力下了高架。
没想到下面是一段土路，裴临身体往前一撞，轿跑的地盘设计不太适应狗啃的地皮，开始‘铿铿锵锵’颠簸起来。
身后有两辆车追下来了！
裴临握着不断抖动的方向盘，蛋疼的问：“所以你买这种下个车库都蛇皮走位的小妖精干什么？都托底了！”
戚白冷笑回了他一句：“因为再贵一点市局就赔不起了。”
！
裴临心里卧槽了一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对叶然说：“给我找条好点的道，路况复杂一些。”
几秒钟后，叶然说：“过红绿灯右转，有个小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库！”
裴临直接转向，在已经能看到柏油路的地方被人追上，两辆车直接追尾，甩棍再一次扔向后挡风玻璃！
他躲避的过程中轮胎猛力撞上石块，车身一歪，然后回正。
下一秒，道路平坦，跑车再次窜了出去！
裴临一路滑过路口，连个思考轨迹都没就往地下车库开，方向盘左右微调，竟真的在车库里走出了S形。
后面的车紧随过来。
叶然紧张到不行：“裴队，停车场一共有三层，四个门，你从直接二楼出去就是另一条路。”
裴临直接错过了二楼入口，叶然说晚了！
戚白抬了下眼皮：“底下是死路。”
“我知道。”裴临直接一踩到底，极限转弯，车子差点擦到墙柱。
他看准了一个狭小的侧停位，将油门换成半刹，方向盘打到底，一个漂亮的漂移将自己空降了进去。
他反应很快，进去的同时熄灯灭火，解开安全带。
两辆车跟下来，车灯交错，他一把将傻坐着的戚白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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