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标题被压了(八)_宿主她帅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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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标题被压了(八)

  “文渚清,”那人掀开眼,平静地说着凶残的话,“日后再用它硌人,我便废了。”

  “谁叫你先前打我,让它精神起来的,这可与我无关——嗯!求你了……轻、轻点……”

  文渚清到底是被踹下了床,他委屈的穿好裤子,去厨房任劳任怨地做早餐,等季凉醒来同用再端下去。

  “阿凉,我方才收拾碗筷去厨房,瞧见药草不是很多了,这会儿没下雪,我们去寻点回来吧。”

  文渚清凑到成日看书习字的人面前,夺走她手中的笔,笑得一脸灿烂。

  季凉直接忽略,取了另一只毛笔,冷淡开口:“不去。”

  系统喝了口小瘪三熬的冰糖雪梨,感叹自家宿主又要真香了。

  昨夜的雪很大,林间尽被染白,枝丫泛着湿漉漉的黑,文渚清跟在季凉身后,时不时呼着热气暖手。

  他秋时手脚便爱冰冷,这会儿冬天更甚,何况等会还要挖药草,若再沾点学水,估计就要冻紫了。

  “你停下干什么。”文渚清暖着手走,便没注意前面的人停下撞了上去,对方却并未回话,而是拉了他的手过去捂。

  “莫给冻死。”

  不然污染土地。

  宿主这话……没毛病。

  系统喝了碗鸡汤,看着只差一丢丢的进度条,觉得今天就能拿到绩点,真好。

  文渚清听闻扬起嘴角,道:“我怎舍得冻死?要知阴曹地府那般冷,仅有你这最暖和。”

  “嘴贫可落不了好,”季凉收回手吩咐,“将这片的草挖了。”

  “你莫不是在诳我,怎的有这么多!”

  啧。

  “要么干,要么滚,”季凉无甚表情,“别碍我眼。”

  “你好生绝情,”文渚清蹲下来用小铲子挖药草,嘴里嘟囔个不停,“日后你再这般欺我,我就离家出走……”

  “没谁拦你。”

  “哼,若我真走了,你自己又不顾着身子骨,我岂不是要守活寡?”

  “闭嘴。”

  季凉揉揉额角,压下暴打这人的冲动,去了别处,回来时手里带着枝漂亮的红梅好用来堵人嘴。

  文渚清独自挖完这片的草药后,就乖乖等在原地。见人回来,他刚要发作不满情绪,一枝红梅就扔到了他怀中。

  “给你的。”季凉把自己挖的草药扔筐里,便抬步离开。

  文渚清拿着那枝梅愣了好一会,才提上筐子去追远处的人,眉眼的笑意比探出来的太阳还暖几分。

  他似乎记得,很久以前有谁也摘了枝新开的红梅哄他,后来……冬季摘第一枝梅,就成了他的习惯。

  那人,应是他的阿凉。

  系统看着刷完的进度,开了瓶香槟庆祝,宿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啊。

  回了木屋,文渚清寻来木筒将红梅放进去摆在季凉习字的桌上,这才离开把药草放进厨房,准备做午饭。

  也不知季凉是熬了什么药给他喝,竟会好得这般快,比灵丹妙药还厉害,他这会儿只觉浑身有劲,丝毫没有病初愈后的虚弱无力。

  文渚清哼着调调洗手切菜,这些日子练得越发熟练,今个儿天冷,煲汤最是暖胃。想着院里还有萝卜,他便将切好的菜放碗里等会再下锅,先去拔大白萝卜。

  “这天寒地冻的,怎自己出来弄这些?”

  冷得微红的手,忽然被温暖的大掌包围,来者的声音低沉磁性,叫文渚清一怔,而后迅速甩开对方逃离,谁知来者动作极快,下一秒便拉他入怀。

  “阿凉,快逃!!”文渚清挣脱不了便大喊着,如今孟炻寻到此处,他尚可苟活,季凉却定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她伤久久未愈,打起来怕也是讨不了好的。

  “将这地方围住。”

  暗卫凭空出现,把这地围得水泄不通,孟炻搂住文渚清的腰身越发紧,脸色阴沉道:“季凉,你最好出来,不然朕杀了他。”

  他忽的拿过一旁暗卫的长剑,架在了文渚清的脖颈间。

  “卑鄙!”文渚清眉眼尽是恼怒,他挣扎着,脖上已有丝丝血痕。

  孟炻瞳孔微缩,却不放手,只是无奈贴于其耳侧,说:“阿清乖,她会来救你的……”

  “混账!”

  “季凉你别出来,我没事!”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那女人都叫他嫉妒得发狂啊……

  为何,阿清就不能爱自己?

  孟炻手中的剑深了几分,文渚清的鲜血已经开始滴落在地。

  “孟炻,”怀里的人忽然冷静下来,“她根本未对我动过情,自不会出来,你大可以杀了我看看。”

  “你不知,好阿清,她可愿为你而死,上一世便是如此呢。”

  似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中快速闪过,文渚清什么也没抓住,头却开始隐隐泛疼。

  孟炻的嘴角泛起一抹恶笑,他吻在怀中人的脸颊上,很是享受这种折磨人的过程。

  这世间最疼的,莫过于生离死别,既然他得不到阿清的爱,那就毁了阿清所爱,这样他才好受。

  木屋里走出来一抹清冷的身影,叫文渚清心跳骤停。

  为什么,要出来啊……

  季凉眉眼无甚起伏,径自上前来,周围的暗卫便用剑指着跟上前。

  距离文渚清不过十步后,她停下,看向俊朗的皇帝,冷淡开口:“要我命,赏你便是。”

  “不可!!!”

  季凉忽的夺了身旁暗卫的剑,毫不犹豫就对着自己刺下去,文渚清的话饶是再怎么嘶声力竭,也掩盖不了剑没入躯体的那一声闷响。

  孟炻笑出声来,放手让文渚清过去告别。

  天上仍是晴空,没有阴云,不会下雪或是雨来渲染悲凉的气氛,地面的白雪也开始被染红,文渚清踉跄着脚步靠近,大脑只余一片空白。

  他跌跪在地,把季凉搂抱在怀,眼睛又酸又涩,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却自己流下。

  “忘了我,他会对你好,我只是过客。”

  “不成……”

  季凉抹去他滑至下巴的泪,语气平静得不想将死之人,她合了眼道尽最后一句话,便不再醒来。

  “别哭,丑。”

  “谁哭不丑!”文渚清抓住她垂落的手,“你别装睡了……我真的生气了!”

  系统无奈叹口气,谁也挡不住宿主想死遁的心,还真是无情啊。不过——

  它细细翻着刚更新的世界资料,喝了口小瘪三喂的草莓汁。

  世界总会偏爱一个人的,谁也说不准最后的结局。

  这般的刺激,叫文渚清哭昏了过去,孟炻过来将人抱起,下令烧了这片地,回了宫中。

  在外人看来昏迷不醒的皇妃殿下,却是在做着很长的梦,长到繁华落尽,只余孤寂。

  文渚清两世为人。

  前世痴病尽好,成官风华正茂,却偏生入了帝王的眼,被囚禁宫中,与所爱之人阴阳两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徒留一副躯壳在人间苟活。

  而此世重活,上天却又换了种法子让他生离死别。

  孟炻啊孟炻……若世间真有那阿鼻地狱,我可愿斩去前生积的福,舍掉后世来的缘,叫你入那地狱十八层,脱离轮回道!

  一滴清泪划过眼角,被人给轻轻吻去。文渚清掀眸,忽然搂住人狂吻。

  孟炻怔了会,随即回应。

  “阿清……你怎的了?”

  文渚清在他怀里哽塞,衣裳半解。

  “我像是做了场噩梦,梦见你为我去死,两世来我皆落于一女子手中受尽折磨……”

  孟炻压下滔天的欢喜,抬手轻拭他的泪,温柔安慰:“都过去了。”

  “嗯。”

  怀里的人是他从未见过的热情,果真这一世连上天都在帮自己,竟叫阿清记忆作乱,混淆了人。

  孟炻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爱意,却在高兴的关头出了变故。

  “噗呲!”

  文渚清取了孟炻头上的束发簪,狠狠扎进其心口,对方早已脱干净了上衣,这会儿平白受此一击,错愕后竟废了他的手深压下来,眼里带着无边的黑暗。

  “我多希望你继续装下去……可惜了,阿清竟是忘了我的心在左边。”

  “想来与我欢好之事你也忘了大半,那夫君便帮你回忆起来。”

  “我要你记住,你最恨的,杀不了的,刻进骨子里磨灭不得的,是我孟炻!”

  红纱帐内寒。

  文渚清望了眼窗外的盛开的红梅,凄苦地笑出声,最后要咬舌自尽,却被定住身,如人偶般任其摆布。

  孟炻为了留住文渚清,将他锁于寝殿,嘴里塞了巾帕,断了一切他可自杀的机会。

  “阿清,上一世你也是这般求死,却不能成,如今你还反抗什么?”

  “我可以给你她给不了的,爱我吧,她已经死了……”

  文渚清嘴里塞着巾帕,说不了话,眼里是死一般的平静,身上的痛苦似乎并不能惊起一丝涟漪。

  “阿清,求你看我……”

  饶是孟炻爱到偏执,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留下文渚清。

  他屏退了众人,独守灵堂,形单影只被寒夜浸透了冷意。

  孟炻生于帝王家,本应薄情寡义,可却偏生入了情道,穷极两世,都未得那人一眼笑。

  他……真的错了吗?

  可爱一个人,不就应是想方设法地留住吗?他放不下,舍不掉,求不得,为何就不能霸占?

  身与心可得其一,也好啊……为何,他还是输给了季凉?

  灵堂里忽然响起了别的声音,孟炻怔愣后欢喜抬头,一声阿清还未脱口而出,便被黑暗吞噬。

  仇血打个嗝,又化作黑雾散去,飘至江南某处别院。

  季凉收回它,见天已亮便取了把油纸伞出门。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青石板也铺满莹白。衣衫褴褛的少年被冻醒,清澈的眼里很是迷茫。

  这……是哪?

  视野里忽的出现了双绣花鞋,头上方的光线也暗了些许,他抬头看去,便瞧见红色的油纸伞下,有一人眉眼冷淡,缓缓朝他伸手。

  少年笑了,握住手站起来,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白牙,说:“我叫阿清,姑娘可还缺人服侍?”

  “不缺。”季凉变戏法般,扔给他一枝红梅,叫他莫在多言,聒噪。

  唉,这个世界BUG可真多啊……

  系统又一次靠哭把宿主给劝来,这会儿正躺小瘪三腿上,喝着润嗓的东西翻看资料里的结局。

  吾以红梅寄相思,老来终不忘,三世堪求汝相守,甚幸,甚幸。——文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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