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吐露名字_Cos魏尔伦的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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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吐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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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生活处处有意外之喜。

  兰堂虽然在调查金发男人事情,为对方行为暗暗生闷气,但是他身体很诚实,会隔三差五去老地方坐着,眼底写满希望,想要得到对方更多讯息,哪怕是一张卡片。

  卡片,他没得到。

  但是座位上兰堂没有白来一趟,咖啡厅侍者为他送来了一束夏日盛放百合花。

  兰堂稍感意外:“这花……”

  侍者问兰堂:“先生,不是您预订吗?上面写了您座位号。”

  兰堂顺水推舟地改口道:“对,是我。”

  侍者下一句话把兰堂欣喜之情打入谷底。

  侍者说道:“好,先生,请结账。”

  兰堂:“?”

  自己收花……还需要结账?

  兰堂以为是付小费,可是他读懂了侍者目光:【这花是花店配送来,对方没有付钱。】

  兰堂付了花店费用,待侍者离开了视线之中,兰堂面无表情地翻找百合花束,想要找出有没有暗藏玄机东西——很遗憾,没有。

  兰堂心累。

  【这人是谁教?专门来气我吗?】

  实际上,阿蒂尔·兰波没有给任何人送过鲜花,浪漫爱情需要金钱,十九世纪末鲜花昂贵,恰巧——他在拥有爱情少年时期,缺少这样物质条件,前男友也未曾送过给自己。

  他会产生送花念头,只是他偶然看到路上情侣这么做,想到了两手空空自己。他怀着没有钱、却很想试一试想法,便这么做了。

  阿蒂尔·兰波以为兰堂会生气,挫败后把花束丢开,就像是过去任性自己。

  那样话,阿蒂尔·兰波就会停止自己恶作剧。

  ——不被人理解恶作剧,没有意义。

  ——那是最寂寞独角戏。

  有一次,他对朋友说要烧掉卢浮宫,朋友立刻大怒,对其他人宣扬“阿蒂尔·兰波是一个粗俗暴力人”,丝毫没有去想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咖啡厅里,兰堂轻嗅着花束,平息了恼意。

  他就像是汲取着花生命力,抚平眼角疲惫,对仿佛躲入世界夹缝里、“不存在”人说道。

  “我不至于为了一束花生气。”

  “快出来吧。”

  “只要你出来,与我见面,我可以忘记那个不愉快早晨和刚才事情……”

  他嘴唇微动,让唇语可以传递出窗外。

  沐浴在阳光下,仍然冻得发抖长卷发青年一点也不像是港口黑手党准干部,那种忧郁入骨气息让他更像是一个文艺人士。

  兰堂很好地收敛起了在同僚面前冷酷,把自己柔软一面当作诱/饵地展露出来。

  他反思过对方为什么敢这样骗自己。

  一是他太冲动急切了。

  二是他过去是把柄,对方抓住了这个把柄。

  三……没有三!

  他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比如……想到这里,兰堂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念头。

  【让这个人在床上跪下,哭着说对不起。】

  【那一定是绝美风景。】

  兰堂悄悄用围巾捂住发烫脸。

  最近自己想法太不正经了,连折磨对方念头都无法升起,严重违背了他理性。

  那是怎样一个人?

  会让他在触碰到容颜,便心脏轻微地绞痛,仿佛在遗憾着自己无法陪伴对方一起长大。

  又一次,兰堂思维拐了个弯:【我为何会有这样想法?那人总不会是我儿子吧。】

  兰堂自己都想笑了。

  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

  根据他触碰皮肤和骨骼感觉,对方是成年人体型,DNA检测上也提示了部分信息,他们有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玩伴。

  到目前为止,兰堂仅想到了这种幼驯染关系,而恶作剧——说实话他是第一次碰到。

  这种不带恶意恶作剧。

  比起冬天里,老成员命令他跳入河里打捞尸体,欺凌新人之类行为,兰堂觉得自己能得到一束花,好像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快来吧。】

  【我最多“小小地”回报你一下。】

  兰堂无比地思念着对方。

  戴上了人/皮/面具,伪装成了一个外籍游客阿蒂尔·兰波打了个喷嚏。

  阿蒂尔·兰波几经周折,才从地下商贩人手里弄到了这么一张人/皮/面具,出于爱惜“脸”想法,他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不然去寻找下一张人/皮/面具就太耽误时间了。

  阿蒂尔·兰波很想出去见兰堂,又顾忌着兰堂是在钓鱼,失忆患者话有几分可信度?

  成年人世界,全是谎言。

  呵!

  阿蒂尔·兰波表示自己不是天真少年了,休想糊弄自己,他要是会认为兰堂会既往不咎,老乡见面,两眼泪汪汪,自己就把脑子丢进垃圾桶里——两人关系还没有达到要好地步!

  阿蒂尔·兰波思考道:“我当初是怎么和魏尔伦谈恋爱?”

  感情要深刻一些,才会提高容忍度。

  他有这样经验。

  阿蒂尔·兰波去回忆“久远”记忆,好像就是一见如故,轻松地勾搭上了。

  那些回忆带来痛苦,被新世界拂去了。

  阿蒂尔·兰波说道:“写信……我给魏尔伦写信,寄送诗歌手稿,魏尔伦主动邀请我去他家里见面……然后,他称呼我为天才,我们在巴黎一起喝酒、一起散步、一起讨论文学……”

  阿蒂尔·兰波去看自己双手。

  去你文学。

  他丢开诗歌、远离文坛很久了,用来写诗歌拉丁语也没以前那么纯熟了,这个语种在二十一世纪价值远远不如十九世纪末。

  “太麻烦了。”阿蒂尔·兰波苦恼,让兰堂恢复记忆,好感度就会来,但是他还没有适应这个异能力者身份,兰堂询问过去事情,总不能说自己也失忆了,双双在国外流浪了八年?

  阿蒂尔·兰波捶掌。

  “不想那么多了,吊着他,又不见他,证明我没有杀他想法就是初步示好。”

  “离他恢复记忆,应该还有数个月时间,等到太宰治十五岁了才是麻烦时候到来。不过,我也不能排除兰堂受到刺激,提前恢复记忆,总之,在他没有叫破我名字之前,我还有时间潜移默化地成为暗杀王!”

  阿蒂尔·兰波潇洒地想道:“大不了,我就说我失忆了,他能拿我怎么样?”

  有时候,谎言也要看是谁说出来。

  看破不说破,是常识啊!

  搭档失踪警告.jpg

  只要兰堂舍不得保罗·魏尔伦在恼羞成怒之下跑路,兰堂就必须当作信了他鬼话。

  阿蒂尔·兰波再一次意思到兰堂有趣之处,明明有这么强大力量,有豁出命去完成任务决心,却翻车在自己搭档手里。

  “现在去哪里呢?兰堂别墅?太宰治集装箱?中原中也所在擂钵街?”

  阿蒂尔·兰波浮想联翩。

  他独自走在横滨市里,用游客目光去看这座城市,踏入帽子店里,他还会去试戴一顶圆毡帽。其实他是喜欢买帽子人,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黑帽子有着另一层含义。

  战争结束了多年,横滨市欧洲人比阿蒂尔·兰波想象得多,稍加打听,阿蒂尔·兰波就用一口流利外语和社交能力,从一名非洲商人口中知道这里驻扎了多国军阀人,派系混乱,斗争不断,是一座名副其实“魔都”。

  阿蒂尔·兰波同情横滨市人一秒钟,不能再多了,他就把这里当宝藏之地一样探索起来。

  玩疯了,玩累了,他一身灰尘,便想到自己折叠后丢在一处存放地白西装。

  他不适合当精致高雅人。

  或许,从他一开始就愤世嫉俗,抵触贵族阶层有关系,他有钱之后,也不喜欢把自己活成贵族姿态,舔舔手指,吃吃披萨不开心吗?

  通过重力异能力,阿蒂尔·兰波宛如一只自由自在飞鸟,一条畅通无阻鱼,钻入横滨市各大角落里找到了不少生活物资。

  不愧是港口城市!

  尸……呸,是金银珠宝真多!

  披萨店里,阿蒂尔·兰波再次大快朵颐,只差某个奥斯卡影帝一起来聚餐了。

  “干杯。”

  阿蒂尔·兰波对空座位举起肥宅快乐水。

  他笑容爽朗,好像在对谁说话。

  他眼前有很多人,有家人,有老师,有朋友,有一拍两散前男友、有嫉妒他人……

  但是,最终他一无所有。

  新关系建立起来,绝非一朝一夕事。

  在此之前,他要忍受孤独,学会一个人行走于危险世界之中。这很公平,这一回,他获得了肆意妄为力量,凌驾于世俗权利之上,撤销通缉令后,他就可以露出真容去游玩。

  夜晚,兰堂在港口黑手党工作,为新首领表达自己忠心,而他豪华别墅里——

  一道人影从浴室里赤脚走出来,湿气从脚趾处弥散,润湿了地板。他踢开了散落衣服,瞥过碎了一地监控摄像头,脚尖着地,一跃向前,舒舒服服地扑倒在兰堂大床上。

  月光下,青年好像一张柔软弓。

  “重力感应波真好用……”

  阿蒂尔·兰波舒展四肢,开启了重力分支技能后,便愉快地占领了兰堂领土。

  太可恶啦。

  怎么会人给自己卧室安装监控?

  幸好他提前发现了!

  阿蒂尔·兰波摧毁了兰堂房间里监控摄像头,在床上打了个滚,金发弄湿了对方枕头。

  他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人,用天才来形容也很正常,时间越长,他参考原著故事和物理学,对重力理解和开发就越快。

  为了走捷径,他很想顺便获得保罗·魏尔伦得到记忆,可惜一无所获,大脑里不存在第二个人记忆,肌肉记忆里也没有杀手经验,自己似乎是凭空占据了这个新身份。

  阿蒂尔·兰波呈大字型,脸朝下,埋在被褥上,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眼角抽搐。

  这么一个背影迷人、勾引着人犯罪月下美人,怎么就如此随性,完全不顾及自己形象。只能说阿蒂尔·兰波习惯了自己好皮囊,换一个世界,仍然可以随心所欲地糟蹋自己。

  白天,兰堂回来休息。

  他先为卧室里有第二个人痕迹顿足,紧接着查看了一无所获监控记录,拉上窗帘,挡住破了洞玻璃窗,无可奈何地上床休息。

  监控果然失败了。

  很暴力,就像是杀伤力惊人大型野兽。

  除此之外,自己并未碰到危险,反倒是显得对方大大咧咧、自己过于小心谨慎。

  “异能力很特殊,居然可以提前探测到我房间里监控摄像头位置。”

  兰堂评价了对方入室行为,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到被人弄乱床上。他脱下外套和雪地靴,双手环抱住肩膀,给自己一个理由:“我绝对不是小觑敌人,我就是太冷了——想要休息。”

  兰堂哆哆嗦嗦地钻入了被窝里,在残留对方余温被窝里,身体蜷缩了起来,拒绝冷空气入侵,贪婪地汲取着那个人留下气息。

  “好糟糕啊。”兰堂低语,“这样行为……莫非我在失忆前有什么怪癖吗?”

  兰堂把黑锅扣到了过去自己头上。

  脸颊蹭过了枕头,兰堂怔愣住,“枕头是潮湿,不懂擦头发吗?”

  不知为何,兰堂就想到了那个人不仅没擦头发,很可能连衣服都不穿地睡一个晚上。

  “这样……会感冒。”

  “保罗。”

  一个名字从他口中无意识地吐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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