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玄字盛宴伶人怪语(下)_战神小姐您捡错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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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玄字盛宴伶人怪语(下)

  岳离华给堂綦做了了禁声的手势,将堂綦引至舵室门口,小心查探了雀室的瞭望员没有看向舵室方向。才把人领出来。

  眼前是海阔如镜映着残阳如血,计划大成功,难免要对着美景宣泄一番,岳离华“呕吼”一声,奔向开阔的甲板,

  拉着堂綦趴在栏杆上恨不得将每一个海鸟都指给堂綦看。可堂綦似乎对鸟没什么兴趣,岳离华指给他的海鸥他看也不看,只是瞧着岳离华双眼发直。

  这怕不是在甲板下关得久了,人也变得呆傻了?岳离华如此想着,不免心疼起来。这才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甲板上有可能被西越人监视到。

  之前去找堂綦因为他一直在甲板下,所以没同他提起,而今人被领了上来,总要有所防范。

  即是如此,岳离华使了招来术,将挂于玄字甲板茶室内自己肉身腰上的面具招来,给堂綦带上了。

  “这船上有些西越人,看到你的脸会有些不方便,这些我稍晚点再同你详细解释。”

  岳离华能清楚地看见,面具后堂綦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有什么。恰在此时,玄字甲板开饭的第一声锣敲响了。

  岳离华隐了身形一路腹语传音引着,堂綦走近茶室,元神刚一归位就催促宋丹阳去外面餐台上拿好吃的。

  宋丹阳见着来人带着岳离华的面具,开口问道:“这位是?”

  堂綦将那面具一摘,算是免去岳离华给宋丹阳介绍了,只是在堂綦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岳离华似乎隐约看见了,宋丹阳的眼神中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

  “都是熟人寒暄就免了吧。我们四个你的脸最方便出去,快去吧,一会儿好吃的都被人拿光了。”

  见着宋丹阳一直不肯动,岳离华又催了他一遍,可今日的宋丹阳颇为奇怪,只是看着堂綦,一言不发,脸上似有怒气。

  “走吧,我陪你一起。”冷望舒用食指和中指轻弹了两下宋丹阳的手背,示意他回回神,又趴在宋丹阳的耳边说道,“小火花说得也没错,好吃的一会都被拿光了,楼下萍萍怕被认出脸来不敢上来取吃的,可还饿着呢,咱一会拿完回附耳阁吃,别在这儿打扰他们俩了。”

  说着,冷望舒推搡着宋丹阳出了茶座外,岳离华还不忘在后面提点:“记得拿些稀有的,新鲜的。唉唉,那蟹黄毕罗和酪水果多拿点啊。”

  到不是岳离华托大不愿去取美食,只是眼前这堂綦看起来真的有些呆傻,岳离华抽出空档详尽地给他讲明了,茶座的隐蔽性,以及有人在船上抓捕单刀的事,嘱咐他千万别在人龙混杂的地方露面,而后也加入了宋丹阳冷望舒的拿食物小分队。不一会儿茶座内已是珍馐满桌。

  只是尹堂綦似乎对吃的没有胃口,他显得十分紧张,一直在戒备这什么。

  岳离华见他如此,便想着给他放松一下,捏着他的肩颈敲敲打打,开口劝道:“出都出来了,就好好吃好好玩,别有心里包袱。”

  “不是,”堂綦将岳离华拉到身侧认真说道,“南烨修士若是带上面具执行任务,则说明行进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任务外的状况,以至于不得不出手又没有十全的把握能了结对手全身而退,所以要修士遮住脸,不至于将身份暴露得太彻底。”

  “哈哈,听起来好像南烨想得挺周到的。不是同你说了吗船上有西越人在。”岳离华对此不以为意,嘻嘻哈哈地边吃边回应。

  “别这么不上心,”尹堂綦神情紧迫地说道,“我且问你,那台上唱得什么?”

  岳离华还真是被堂綦问住了,事实上那台上的唱段她熟的很,只是实在不知堂綦说的任务外的状况和这唱段有什么关系,遂磕磕绊绊地问道:“这唱得是战神朱宙,连拔五十神寨,擒拿邪神啊,这是战神朱宙的成名战,歌颂朱宙丰功伟绩的赞歌数这段传唱度最高,没什么可奇怪的。”

  “我南烨拜山川河伯,拜日月经替,可从不拜战神朱宙,战神我们只拜大羿。”

  尹堂綦目光伶俐,摄得岳离华不敢直视,实在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首赞歌如此认真,难不成是听歌颂朱宙的赞歌污了他的信仰?

  “呵呵,是嘛。”岳离华无言以对,只得同堂綦打哈哈。

  岳离华在南烨生活的时间不长,只觉得南烨茶馆酒肆里关于神话的曲艺涉及甚广,可从未留意到这些故事中有没有关于朱宙的,而她自己对歌咏朱宙的唱词熟悉,那纯粹是因为西越只以这位朱宙战神为尊,遍地都是这位神尊的庙宇。

  而且,每逢这位神尊的诞辰,西越都会按律召集全国到达从军年龄的男子,去到户籍所在处的战神庙宇接受鞭笞,以祈求战事大捷。每年那个时节,西越可谓是十里长街尽血污。

  如此极端的祭祀仪式都安排上了,寻常的祭祀当然也少不了,各州邑都会大肆举办庆祝活动,其中颂歌一定是重头戏,有些州邑甚至要求全民参与,当然前提你得是民。

  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不熟悉战神朱宙的颂歌那才叫奇怪,更何况岳离华是个神话迷。只是由于太过熟悉,岳离华还真是没发现这舞台上的颂歌中有何不妥之处。

  “跟你说过船上有西越人,西越人最为信仰朱宙,说书的唱段朱宙的故事也不奇怪吧。”

  话音刚落,尹堂綦立刻横眉立目,岳离华注意到他的手紧握刀柄,似乎已进入了战斗状态,“不奇怪?西越同南烨常年对垒,在南烨自己的船上歌颂西越的战神,那就跟把西越的军旗插在了南烨的军营里一样。怎么不奇怪?我且问你这船是不是南烨的船,船上到底有多少西越人。”

  岳离华心想,对于一个经年戍守童山关的南烨将士,这情景可能确实有点四面楚歌的意味。

  “你可能是在黑棺材里躺得有点久了,不知道现在两国形式有变,这不能怪你,我跟你讲,西越太子在这船上,统帅还让我们保护他呢。”

  尹堂綦满脸愕然。倒是眉头舒展开来了。

  不过若不是堂綦提到到唱段,令岳离华多瞅了两眼舞台,她还真没注意,这舞台上唱曲的老者,咋那么眼熟呢?

  “你先在这呆着,我去会会那唱曲的。”岳离华两步跃出茶座外往后台走,她死盯着台上唱曲那先生,生怕自己一走神,那唱曲先生长翅膀飞了。可也不知哪个没长眼的在她身后直撞了她一个踉跄,岳离华一回身,正是一带着,还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人能不能不在关键时刻添乱!

  亏得何萍萍工作交代得好,岳离华也好揶揄这,青狼面修士。

  岳离华强忍怒气在脸上挤了个笑脸,也不想同他多废话,抬起汇集灵力的手掌朝那狼面修士拍去,“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瞎走动了,听说你前几日吃坏东西了,可该好好休息,人脱水之后要至少要躺个十天半月的,要么落下病根,会终身周身酸痛的,来帮你拿两个蛋补补。”

  脱水会让人周身酸痛这纯属瞎扯,但刚才拍那两下岳离华已将灵力拍入他体内,保证他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一定周身酸痛。

  估计那修士也是被岳离华整怕了,划拉几盘餐食就往楼上去了。

  岳离华心道,谢天谢地,祖宗你可千万别这个节骨眼上找我聊天。又奔着后台走去,可终究是被这厮插科打诨误了时机。舞台上唱段已罢,只剩些丝竹仍继续吹拉。那唱曲的先生一早下了台。这曲子一拉完也不知道第二段他还唱不唱。

  等不是办法,岳离华冲进后台,见个倒霉的舞女抓了便问:“刚才那唱曲先生呢。”

  亏得岳离华她也是女的,平白地少了几分威慑力,要么那怒目圆睁的样估计得把人吓死。

  “里……里面吃东西呢。”

  岳离华一把扔了那舞女叫她别挡路,也不去管那舞女受了惊吓还在平复心跳,逮住化妆台上大吃大喝唱曲先生便问,

  “说!你什么来路!”

  那唱曲先生却是满面堆笑,一板一眼地做了个拱手礼道,“哎呦,姑娘,又见面了。”

  “少装蒜!”岳离华低声怒喝,“从南烨到北境,若非先生神机妙算,早早窥得我动向提前上路。便是您这个脚程比南烨的军马都快。如今又混迹排查过身份才能登上的南烨楼船,说你没目的?你跟这船上的南烨统帅说去看他信不信。”

  那先生回道:“诶呦姑娘我是来找你的,只通报一句话便走。姑娘要前往远古遗迹去寻秘泉之水,切记遗迹内数百条溪流,只能取最清澈的那一眼,还有遗迹内但凡有图案的地方皆不可触碰,切记切记。”

  岳离华心里犯了嘀咕,天字甲板的修士是负责去取秘泉之水这事可是绝密任务,一个说书唱曲的先生怎么会知晓,遂小心地问道:“谁让你带这话的?”

  “幻音单刀。”

  突然蹦出这个敏感的名字,岳离华更生警惕,当即在手掌盈满灵力,对先生威胁道:“敢胡说八道,看我一掌毙了你。”

  可她刚要劈下手掌,那曲艺先生便化作一团雷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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