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彼岸……还行
有了九乱天尊以魔皇爪阻拦金皇，顾小桑总算活了下来。
要再晚两三个刹那，顾小桑就会变成东皇傀儡，再晚五个刹那，就会彻底炸开灰飞烟灭！
有鉴于此，顾小桑赶紧逆转无生指，借助妖异血桃的气息，将东皇血肉又还给了小孟。
“相公，咱们夫妻二人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只能辛苦你了。”
九幽之中，战斗终于停止了。
而与此同时，真武大帝已经证得了彼岸第三重异象，真正成为了诸天万界顶端的大人物之一！
这样的变故之下，无边净土之中，燃灯忍不住长叹道：“道友说得对，贫僧当断不断，果然反受其乱了！”
魔佛微微一笑，丝毫不因为错过了此次机会而失落。
“机会嘛，总是会有的！”
……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阴曹地府上空，遮蔽了苍天的明月之中凸显出一道身影，身着华贵衣袍，脑后带着宝光，面容苍老，不苟言笑。
传谕神使！
亦是侍奉金皇的十二神使之一！
郑健见状，心中明悟了几分，知晓金皇这场戏还没演完！
传谕神使威严道：“罪仙苏孟，老母知晓你虽然吞噬了东皇血肉，但还有少许本能，因此，老母问你，你舍得真实界内的亲朋好友吗？若不想看着他们灰飞烟灭，就自己走出九幽！”
郑健闻言，冷笑不止道：“啧啧啧……传说中的彼岸大人物，面对我们这些不入彼岸的蝼蚁，居然还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招式呢！不愧是大人物啊……完全不用在乎世间其余存在的目光！我说老母，圆周率倒背如流了吗？”
传谕神使面色冷淡，并不答话。
“吼！”小孟果然听懂了传谕神使之言，凄厉的怒吼着，声音穿透了九幽，浑身肌肉虬结，恨不得立刻将传谕神使撕成碎片。
虚空深处，浑身玄袍的真武大帝眼里露出一抹紫意，刚想说什么，那一轮明月忽然亮了起来。
“真武，我不曾拦你成道，此乃大因果！你不可插手！”
真武大帝闻言，长叹一声，眼里的紫意散去。
顾小桑一把扯住小孟，柔声道：“相公，切莫冲动！只要你活着，证得彼岸，便可以翻盘！”
小孟痛苦的哀嚎一声，终是止住了冲出九幽的想法。
郑健见状，心中腹诽道：“莽金刚，有了老婆之后，终于能理智的判断了……不得不说，顾小桑真是你小孟的绝配啊！”
传谕神使见状，骤然转头，看向了大周长乐方向，威严道：“高览，交出人皇剑，自行退位吧！”
长乐城，封天台上，高览面无表情的起身，极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没有半分的变化。
事实上，当高览得知金皇归来，而青帝不便出手时便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脑海中闪过一桩桩往事：封禁于长乐，屈辱的接受晏然之死；成为法身后，逐步辗转腾挪成为人皇，却依旧无法复活晏然……
许久，高览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归根结底，朕不是能隐忍到底的人！朕的骨子里，其实是任性妄为的豪侠！”
这一刻，那个有些逗比又充满了豪气的疯王高览似乎又回来了！
“既是兄弟，那朕就陪你共患难！”
怒吼之中，高览愤怒出拳，整个大周疆域内，众生之力汇聚于其身，簇拥着他义无反顾的奔向了天边的明月！
嫦娥奔月是永生！
高览奔月是求死！
“无生老母，吃屎去吧！”一声暴喝之中，高览冲进了月华之中，气息断绝……
郑健见状，黯然的低头……
“在世人皇”从此变成“过世人皇”了……
诸天万界之内难得的能和郑健battle几个回合的至情至性的精神病……么得了！
徒留我一个神经病……在人间徘徊！
呃，其实他知道金皇在演……
所以，该配合金皇演出的贱尊……
金皇你看到了没？你不会视而不见吧？
你看……我这演技就算达不到影神，混个影帝应该不过分吧？
……
淡金色的光芒一闪，人皇剑竟出现在了九幽小孟身畔。
高览的遗言传出：“三弟，带着俺的希望登临彼岸吧！”
这一次，他没有自称为“朕”，而是用上了昔日身为疯子的“俺”！
小孟周围的漆黑山峰全部炸开，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九幽……
紧接着，传谕神使又看向了少林玄悲，但一想到事关佛门，而佛门又是盟友，他便将目光转向了洗剑阁！
苏无名陡然睁开双眼，刚要拔剑，便听到了江芷微的声音。
“师父，不要牵连门派，弟子去了！”
话音刚落，纯粹到极点的剑光冲天而起！
这一刻，江芷微眼里唯我唯剑，竟直接踏足传说！
于最璀璨的时候，白虹贯日剑与江芷微让传说巅峰的传谕神使都震惊了，但在明月的光芒之下，依旧寸寸成灰！
“屠鸡剑神江芷微……”郑健暗叹。
小孟已经无力惨嚎，跪倒在九幽之中，不住的捶打着漆黑的地面……
然后，琅琊阮氏，最爱美食的小吃货阮玉书双手放在琴上，双眼闭上，两行清泪流下。
“叮咚！”
琴音断绝，阮玉书自毁真灵而亡。
传谕神使冷笑一声，一掌拍碎了昆仑山玉虚宫！
正待他还想寻觅小孟诸弟子以及哮天犬、大青根等时，扶桑界域清光腾起，漫天玄水席卷天地。
青帝与黑帝几乎同时开口，“因果已清，见好就收吧。”
清冷的明月这才缓缓回归了阴曹地府，传谕神使见状慌忙跟着一同回去。
“啊！”
九幽之中，小孟仰天嘶吼，满是痛苦与仇恨，一双眼睛绽放出赤光，竟流下两行血泪，满脸血管凸起，一条条青筋犹如蠕虫一般不住的蠕动，充满了疯狂的感觉。
顾小桑静静的陪在小孟身边，直到他平静下来，方才收起绝刀与人皇剑，搀扶着小孟，一步步走向了九幽深处。
“相公，大哥的人皇剑能帮你恢复，等你成就彼岸，就能翻盘！”
目送小孟与小桑的身影消失在九幽深处，郑健长长的叹息一声。
彼岸，彼岸……
虽然这一切都是金皇的算计，一切都在三清的预料之中！
但……真不是郑健编排这些大人物，一个个都几乎成了“修道机器”！
正如郑健最开始修道时的感觉一样，与其这样得到永生，和石头有什么区别？
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到底是祂们成了大道，还是大道同化了祂们？
反正就是没有人味儿！
不过话说回来，祂们没有人味儿也正常，毕竟要么是先天神圣，要么本身就是道的象征！
不过，令郑健最遗憾的其实不是大周亡了……
而是……万界通识天地陷入了死寂！
郑健和小孟的过往都收到了九幽之中，相当于真实界失去了他们俩的气息……
没了“诸果之因”和“诸因之果”，诸天万界……断网了！
刚一步跨出，眼前的天地陡然间出现了变化！
混乱的魔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熟悉的生死流转！
生死原点？
郑健一怔，心中正疑惑着，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道玄袍帝者的身影，面容清癯，身形修长，浑身缭绕着紫意。
真武大帝！
“见过黑帝前辈！”郑健含笑施礼道，“恭喜前辈得脱苦海，证得彼岸！”
真武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老道此番能成道，还多亏了小友的提点！可叹老道痴长了这么多岁，活了这么多年，在这方面居然还没小友看的明白！现在想来，若非小友提醒，老道此次恐怕八成要失败陨落了……”
郑健沉吟了一下，平静道：“应该不止八成……十成十凉透了！”
真武大帝顿时愣住了，半晌方才摇头失笑，“哈哈哈哈……小友说话还真是……风趣！”
顿了一下，祂又接着感慨道：“真实界内，几乎所有的大神通者乃至彼岸者都知道我是道尊童子，得天独厚！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出身极好，又得了道尊恩赐，无论是宝物还是功法从来不曾缺乏过，甚至比其余四帝都充足……这也养成了我仰仗外物的习惯……生死原点之内，那时的我原本已经认为我的积累足以冲击彼岸，甚至已经有了自满之心！多亏了小友，当头棒喝，令我幡然悔悟……”
郑健听着，忽然道：“所以……前辈你以前其实算是上古五帝之中的高帅富……公子哥？”
真武闻言，感慨万千的情绪又不连贯了，证道感言都有些发表不下去了……
“呃……硬要这么说的话……没错！不过，小友，你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郑健认真的点点头，“不然呢？先一直，再一弯？”
真武彻底没话说了……
这家伙真的随时都能把天彻底聊死，哪怕真武一直在救活话题……
若非看在这家伙对自己有着成道之恩的份上，真武怕是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好歹老道如今也是彼岸大人物啊，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儿？
“黑帝前辈，彼岸大人物真的无所不能吗？”郑健忽然好奇道。
真武闻言，捻须微笑道：“也不是完全无所不能！准确的来说，老道现在只是初成彼岸，还未凝出道果雏形，成为最古老者，而想要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达到一说就错，一想就谬的境界，恐怕只有已经彻底超脱的道尊才行。”
“酱紫啊……看来，黑帝前辈你也一定没办法倒背圆周率了……”郑健神情有些遗憾道。
真武又僵住了！
身为彼岸大人物，当然知道圆周率是为何物！
然而，彼岸大人物是真的没办法倒背圆周率啊……
除非达到道尊的境界，那已经完全超脱，可以随意违背逻辑，不讲道理，错就是对，对就是错……
“唉，所谓的彼岸，也就这样了……不过黑帝前辈你也别沮丧灰心，其实彼岸吧……还行！”郑健语重心长道。
真武一双老眼顿时瞪大，“彼岸……还行？”
你特么当彼岸是路边大白菜呐？
从太古至今，一个纪元才出几个彼岸？
在本级元成道的，不算已经陨落的妖圣、人皇、天帝，满打满算也不过金皇、魔佛、青帝以及自己罢了……
你特么说彼岸还行？
这小子太可气了！
堂堂真武大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来自真武大帝的怨念值+99999。
纵然如今郑健已经不太需要商城内的东西了，毕竟那都是“外物”，可听到久违的“叮”声，还是蛮开心的！
毕竟，敢薅彼岸级大人物的，舍我贱尊其谁？
除了我姓郑的的深井冰，还有哪个敢在彼岸大人物面前随意调侃的？
当然，小孟那种结死仇的不算！
“没错，我就是‘彼岸还行’郑小贱！”郑健双手叉腰，大笑道。
真武大帝眼眸深邃，嘴角胡须颤抖了几下，终究嗫嚅道：“……小友真是……风趣过人！”
“前辈谬赞了……您要这么夸下去，我会膨胀会骄傲会自满的！”郑健一脸严肃道。
真武大帝：“……”
告辞！
真武再也受不了了，玄色的袍袖一挥，整个人消失在生死原点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小友既然已是造化圆满，便不妨在生死原点内多体悟大道，为将来登临彼岸做准备！”
郑健闻言一呆，“真武大帝这是将此处送给我了？真大气啊……”
……
转眼间，便又是三十年过去。
真实界中，曾经盛极一时的万界通识天地再也不复存在，热闹的江湖茶楼、吸引眼球的万界直播、琳琅满目的万界商城……
一切都早已死寂！
如今，真空家乡与地上佛国瓜分了当初的大周疆域！
真实界的人族虽然继续在延续，却怎么也没了当初的活力与辉煌。
年青一代没了人榜之争，年长的一代也没了热血。
不少中年男子，于夜深人静时总会拿起万界通识符，希冀着还能打开，从而继续加入某些“武道交流群”，寻找一些渡过漫漫长夜的小视频……
然而，万界通识符就像变成了死物一般……
依旧毫无动静！
昔日繁华，如梦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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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晚两三个刹那，顾小桑就会变成东皇傀儡，再晚五个刹那，就会彻底炸开灰飞烟灭！
有鉴于此，顾小桑赶紧逆转无生指，借助妖异血桃的气息，将东皇血肉又还给了小孟。
“相公，咱们夫妻二人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只能辛苦你了。”
九幽之中，战斗终于停止了。
而与此同时，真武大帝已经证得了彼岸第三重异象，真正成为了诸天万界顶端的大人物之一！
这样的变故之下，无边净土之中，燃灯忍不住长叹道：“道友说得对，贫僧当断不断，果然反受其乱了！”
魔佛微微一笑，丝毫不因为错过了此次机会而失落。
“机会嘛，总是会有的！”
……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阴曹地府上空，遮蔽了苍天的明月之中凸显出一道身影，身着华贵衣袍，脑后带着宝光，面容苍老，不苟言笑。
传谕神使！
亦是侍奉金皇的十二神使之一！
郑健见状，心中明悟了几分，知晓金皇这场戏还没演完！
传谕神使威严道：“罪仙苏孟，老母知晓你虽然吞噬了东皇血肉，但还有少许本能，因此，老母问你，你舍得真实界内的亲朋好友吗？若不想看着他们灰飞烟灭，就自己走出九幽！”
郑健闻言，冷笑不止道：“啧啧啧……传说中的彼岸大人物，面对我们这些不入彼岸的蝼蚁，居然还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招式呢！不愧是大人物啊……完全不用在乎世间其余存在的目光！我说老母，圆周率倒背如流了吗？”
传谕神使面色冷淡，并不答话。
“吼！”小孟果然听懂了传谕神使之言，凄厉的怒吼着，声音穿透了九幽，浑身肌肉虬结，恨不得立刻将传谕神使撕成碎片。
虚空深处，浑身玄袍的真武大帝眼里露出一抹紫意，刚想说什么，那一轮明月忽然亮了起来。
“真武，我不曾拦你成道，此乃大因果！你不可插手！”
真武大帝闻言，长叹一声，眼里的紫意散去。
顾小桑一把扯住小孟，柔声道：“相公，切莫冲动！只要你活着，证得彼岸，便可以翻盘！”
小孟痛苦的哀嚎一声，终是止住了冲出九幽的想法。
郑健见状，心中腹诽道：“莽金刚，有了老婆之后，终于能理智的判断了……不得不说，顾小桑真是你小孟的绝配啊！”
传谕神使见状，骤然转头，看向了大周长乐方向，威严道：“高览，交出人皇剑，自行退位吧！”
长乐城，封天台上，高览面无表情的起身，极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没有半分的变化。
事实上，当高览得知金皇归来，而青帝不便出手时便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脑海中闪过一桩桩往事：封禁于长乐，屈辱的接受晏然之死；成为法身后，逐步辗转腾挪成为人皇，却依旧无法复活晏然……
许久，高览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归根结底，朕不是能隐忍到底的人！朕的骨子里，其实是任性妄为的豪侠！”
这一刻，那个有些逗比又充满了豪气的疯王高览似乎又回来了！
“既是兄弟，那朕就陪你共患难！”
怒吼之中，高览愤怒出拳，整个大周疆域内，众生之力汇聚于其身，簇拥着他义无反顾的奔向了天边的明月！
嫦娥奔月是永生！
高览奔月是求死！
“无生老母，吃屎去吧！”一声暴喝之中，高览冲进了月华之中，气息断绝……
郑健见状，黯然的低头……
“在世人皇”从此变成“过世人皇”了……
诸天万界之内难得的能和郑健battle几个回合的至情至性的精神病……么得了！
徒留我一个神经病……在人间徘徊！
呃，其实他知道金皇在演……
所以，该配合金皇演出的贱尊……
金皇你看到了没？你不会视而不见吧？
你看……我这演技就算达不到影神，混个影帝应该不过分吧？
……
淡金色的光芒一闪，人皇剑竟出现在了九幽小孟身畔。
高览的遗言传出：“三弟，带着俺的希望登临彼岸吧！”
这一次，他没有自称为“朕”，而是用上了昔日身为疯子的“俺”！
小孟周围的漆黑山峰全部炸开，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九幽……
紧接着，传谕神使又看向了少林玄悲，但一想到事关佛门，而佛门又是盟友，他便将目光转向了洗剑阁！
苏无名陡然睁开双眼，刚要拔剑，便听到了江芷微的声音。
“师父，不要牵连门派，弟子去了！”
话音刚落，纯粹到极点的剑光冲天而起！
这一刻，江芷微眼里唯我唯剑，竟直接踏足传说！
于最璀璨的时候，白虹贯日剑与江芷微让传说巅峰的传谕神使都震惊了，但在明月的光芒之下，依旧寸寸成灰！
“屠鸡剑神江芷微……”郑健暗叹。
小孟已经无力惨嚎，跪倒在九幽之中，不住的捶打着漆黑的地面……
然后，琅琊阮氏，最爱美食的小吃货阮玉书双手放在琴上，双眼闭上，两行清泪流下。
“叮咚！”
琴音断绝，阮玉书自毁真灵而亡。
传谕神使冷笑一声，一掌拍碎了昆仑山玉虚宫！
正待他还想寻觅小孟诸弟子以及哮天犬、大青根等时，扶桑界域清光腾起，漫天玄水席卷天地。
青帝与黑帝几乎同时开口，“因果已清，见好就收吧。”
清冷的明月这才缓缓回归了阴曹地府，传谕神使见状慌忙跟着一同回去。
“啊！”
九幽之中，小孟仰天嘶吼，满是痛苦与仇恨，一双眼睛绽放出赤光，竟流下两行血泪，满脸血管凸起，一条条青筋犹如蠕虫一般不住的蠕动，充满了疯狂的感觉。
顾小桑静静的陪在小孟身边，直到他平静下来，方才收起绝刀与人皇剑，搀扶着小孟，一步步走向了九幽深处。
“相公，大哥的人皇剑能帮你恢复，等你成就彼岸，就能翻盘！”
目送小孟与小桑的身影消失在九幽深处，郑健长长的叹息一声。
彼岸，彼岸……
虽然这一切都是金皇的算计，一切都在三清的预料之中！
但……真不是郑健编排这些大人物，一个个都几乎成了“修道机器”！
正如郑健最开始修道时的感觉一样，与其这样得到永生，和石头有什么区别？
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到底是祂们成了大道，还是大道同化了祂们？
反正就是没有人味儿！
不过话说回来，祂们没有人味儿也正常，毕竟要么是先天神圣，要么本身就是道的象征！
不过，令郑健最遗憾的其实不是大周亡了……
而是……万界通识天地陷入了死寂！
郑健和小孟的过往都收到了九幽之中，相当于真实界失去了他们俩的气息……
没了“诸果之因”和“诸因之果”，诸天万界……断网了！
刚一步跨出，眼前的天地陡然间出现了变化！
混乱的魔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熟悉的生死流转！
生死原点？
郑健一怔，心中正疑惑着，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道玄袍帝者的身影，面容清癯，身形修长，浑身缭绕着紫意。
真武大帝！
“见过黑帝前辈！”郑健含笑施礼道，“恭喜前辈得脱苦海，证得彼岸！”
真武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老道此番能成道，还多亏了小友的提点！可叹老道痴长了这么多岁，活了这么多年，在这方面居然还没小友看的明白！现在想来，若非小友提醒，老道此次恐怕八成要失败陨落了……”
郑健沉吟了一下，平静道：“应该不止八成……十成十凉透了！”
真武大帝顿时愣住了，半晌方才摇头失笑，“哈哈哈哈……小友说话还真是……风趣！”
顿了一下，祂又接着感慨道：“真实界内，几乎所有的大神通者乃至彼岸者都知道我是道尊童子，得天独厚！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出身极好，又得了道尊恩赐，无论是宝物还是功法从来不曾缺乏过，甚至比其余四帝都充足……这也养成了我仰仗外物的习惯……生死原点之内，那时的我原本已经认为我的积累足以冲击彼岸，甚至已经有了自满之心！多亏了小友，当头棒喝，令我幡然悔悟……”
郑健听着，忽然道：“所以……前辈你以前其实算是上古五帝之中的高帅富……公子哥？”
真武闻言，感慨万千的情绪又不连贯了，证道感言都有些发表不下去了……
“呃……硬要这么说的话……没错！不过，小友，你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郑健认真的点点头，“不然呢？先一直，再一弯？”
真武彻底没话说了……
这家伙真的随时都能把天彻底聊死，哪怕真武一直在救活话题……
若非看在这家伙对自己有着成道之恩的份上，真武怕是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好歹老道如今也是彼岸大人物啊，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儿？
“黑帝前辈，彼岸大人物真的无所不能吗？”郑健忽然好奇道。
真武闻言，捻须微笑道：“也不是完全无所不能！准确的来说，老道现在只是初成彼岸，还未凝出道果雏形，成为最古老者，而想要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达到一说就错，一想就谬的境界，恐怕只有已经彻底超脱的道尊才行。”
“酱紫啊……看来，黑帝前辈你也一定没办法倒背圆周率了……”郑健神情有些遗憾道。
真武又僵住了！
身为彼岸大人物，当然知道圆周率是为何物！
然而，彼岸大人物是真的没办法倒背圆周率啊……
除非达到道尊的境界，那已经完全超脱，可以随意违背逻辑，不讲道理，错就是对，对就是错……
“唉，所谓的彼岸，也就这样了……不过黑帝前辈你也别沮丧灰心，其实彼岸吧……还行！”郑健语重心长道。
真武一双老眼顿时瞪大，“彼岸……还行？”
你特么当彼岸是路边大白菜呐？
从太古至今，一个纪元才出几个彼岸？
在本级元成道的，不算已经陨落的妖圣、人皇、天帝，满打满算也不过金皇、魔佛、青帝以及自己罢了……
你特么说彼岸还行？
这小子太可气了！
堂堂真武大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来自真武大帝的怨念值+99999。
纵然如今郑健已经不太需要商城内的东西了，毕竟那都是“外物”，可听到久违的“叮”声，还是蛮开心的！
毕竟，敢薅彼岸级大人物的，舍我贱尊其谁？
除了我姓郑的的深井冰，还有哪个敢在彼岸大人物面前随意调侃的？
当然，小孟那种结死仇的不算！
“没错，我就是‘彼岸还行’郑小贱！”郑健双手叉腰，大笑道。
真武大帝眼眸深邃，嘴角胡须颤抖了几下，终究嗫嚅道：“……小友真是……风趣过人！”
“前辈谬赞了……您要这么夸下去，我会膨胀会骄傲会自满的！”郑健一脸严肃道。
真武大帝：“……”
告辞！
真武再也受不了了，玄色的袍袖一挥，整个人消失在生死原点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小友既然已是造化圆满，便不妨在生死原点内多体悟大道，为将来登临彼岸做准备！”
郑健闻言一呆，“真武大帝这是将此处送给我了？真大气啊……”
……
转眼间，便又是三十年过去。
真实界中，曾经盛极一时的万界通识天地再也不复存在，热闹的江湖茶楼、吸引眼球的万界直播、琳琅满目的万界商城……
一切都早已死寂！
如今，真空家乡与地上佛国瓜分了当初的大周疆域！
真实界的人族虽然继续在延续，却怎么也没了当初的活力与辉煌。
年青一代没了人榜之争，年长的一代也没了热血。
不少中年男子，于夜深人静时总会拿起万界通识符，希冀着还能打开，从而继续加入某些“武道交流群”，寻找一些渡过漫漫长夜的小视频……
然而，万界通识符就像变成了死物一般……
依旧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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