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花婶失眠了一整夜，直到破晓时分才朦胧睡去，结果没睡多久便听得门口吵吵闹闹，她起身去看，瞧见昭而带着程紫苏那三个丫头要去山上。
她重新坐了回去深思起来。
花婶想起那日花石大发雷霆的模样，眼睛渐渐湿润了。
“娘，您总是跟左邻右舍吵架，又对年轻姑娘诸多挑剔，您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难做啊？您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不如直接死了好了！”
“你这个傻小子，娘想为你找一个贤惠温顺事事都好的娘子这有错吗？我们孤儿寡母不厉害一些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你怎么就不懂娘的苦心呢？”
花氏无精打采地坐了一整日，才又听得门口一阵嘈杂，她连忙跑了出去:“阿石，儿子啊！”
她跑到了昭而一行人的面前仔细看了看，花石没看到却一眼瞧见了被人搀扶的程紫苏。
“你，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推了昭而出来。
一言九鼎的昭大当家只得对花婶道:“她去找花石把脚扭伤了。”
花氏一怔，紧接着把这几个年轻人一一看去，才发现他们都是狼狈不堪，不由得低声道:“你们是为了找花石弄成这样？”
程紫苏连忙开口道:“花婶你可别误会，我们是跟花石哥关系好才这样，要是冲着花婶你，我们现在就应该放炮庆祝了！”
明华赶紧捂住程紫苏的嘴:“紫苏，你胡说些什么呢？”正指望着花婶良心发现呢，说这话不是更刺激了她？
程紫苏也发觉自己嘴快失言，忙心虚地垂下眼眸。
要是从前，花婶就该跳脚指着程紫苏的鼻子开骂了，可谁知花婶却只是失魂落魄地看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了。
程紫苏仰头看了看:“哎，花婶怎么走了？她，她不会有事吧？”
昭而回身低声道:“你管住你这张嘴吧！华姑娘，欻欻姑娘，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们了。”
明华与欻欻一左一右地扶住程紫苏回了房。
次日一早，一屋子的小姑娘都还没醒来，便有人使劲地敲门。
欻欻揉着眼睛起身:“谁这么早就来敲门啊？”
她打着哈欠把门打开，竟瞧见花婶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哇，花，花大婶，你这是……”
花婶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欻欻，伸出手把她推开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你们这些小姑娘啊！程紫苏呢？”
欻欻大惊失色，慌忙挡在程紫苏的房门前:“不是，花大婶，紫苏她已经受伤了，你就不要与她吵架，不是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吧！”
花婶去路被阻，皱起眉来:“你这小丫头干嘛挡着我啊，让开！”
欻欻着急起来:“小姐，小姐，你快出来啊，花大婶来找紫苏麻烦了！”
明华也急急地出来拦住花婶，几个人在门口闹成一团，最后连程紫苏都一瘸一拐地出来:“哎呀，花婶那你这是要做什么？”
花婶气得把欻欻与明华挣开:“谁说我是来找麻烦的啊！”
欻欻不服气地道:“您一大早就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还那么着急地往紫苏房间里闯，不是来找紫苏算账的吗？”
花婶把自己手中的食盒往桌子上一放，气道:“哎呀，我是熬了骨汤给她喝！不快点趁热喝就凉了！”
“啊？”欻欻震惊地叫出了声，“你熬骨汤？别不是下毒了吧？”
“哎呀！死丫头！”花婶伸手拍了欻欻脑袋一下，然后看了看瞠目结舌的程紫苏一眼，轻咳一声道:“我是看在花石的份上，可不是冲着你！哼，走了！”
望着花婶的背影，三个人面面相觑起来。
“昭大哥，你让花二当家回来吧！”
村子里的僻静之处，明华拉着昭而躲在里面苦苦地哀求他。
昭而看了看明华的脸，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即又严肃道:“这怎么行？他不过才消失了三四日，根本不足以让花婶得到教训。”
明华如遭雷击一般垂下了头:“不是吧，花婶这几日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直给我们做东西吃啊！”
昭而注视着少女乌黑的发顶:“怎么了？花婶做的东西不好吃吗？”
明华摇摇头:“那倒不是，可是我瞧着花婶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花二当家了，好像把对花石的母子之情全都转移在我们身上了。”
昭而看着垂头丧气的明华，突然就想伸手摸摸她的发髻，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举动太过唐突，便忍了下来:“花婶这样不是很好吗？她最近也没有同你们吵架了不是吗？”
明华叹了一口气:“这倒也是，那总得找机会让花二当家回来啊！”
昭而扬眉:“他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会安排的。”
说完了花婶与花石的事，明华与昭而一瞬间有了些相顾无言的意味，她看了看眸色深深的昭而突然就脸红了起来。
“那，那我先走了。”
昭而看着她要走了，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舍，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明华回过头去:“昭大哥，你还有什么事么？”
昭而当然也没什么事，但是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后问道:“没事，华姑娘，这阵子在村子里待得习惯吗？有没有哪里不舒心或是有没有谁薄待了你呢？”
明华仔细地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大家对我都很好啊，我在这里待得很开心，多谢昭大哥关心。”昭而弯了弯嘴角:“你能跟大家相处得好，说明华姑娘你本身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大家才会喜欢你。”
明华脸一红，随即她忧愁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觉得是村里人好，我在家里的时候跟我的姐妹们关系很冷淡的，她们都不敢同我说笑，我想一定是我这个人的问题。”
昭而连忙开口道:“不，不是，你别这么想，是你人好啊，不然，不然你看花婶。”
昭大当家举出来的例子把明华逗笑了:“不是吧昭大哥，我都到了要跟花婶相比的地步了吗？”
昭而深悔自己失言，连忙又摆手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明华看他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完这句话，便掩唇笑了笑:“好了昭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只是同你说笑的。”
昭而松了一口气，又看向了眉眼弯弯的明华。
公主殿下又有些羞涩，她低声道:“昭大哥，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昭而再度拉住了明华，他清咳一声横下心来问道，“明日你有空么？”
明华失笑道:“昭大哥你真是明知故问，我每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做的啊！”
昭而便开口道:“那，那明日我带你进城去逛逛吧？”
粗粗算来离京快有半个月，明华还真想去街上逛逛，因此昭而一提她便心动了，但是想起那天去城北山上的不便，明华又低沉下来:“可是，我怕给昭大哥你添麻烦。”
昭而连忙摇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一定能保护好你。”
明华笑眯眯地点点头:“昭大哥，我相信你。”
“小姐啊，你别怪欻欻多嘴，你真的很不对劲儿！”原本与明华相处就比较随意的欻欻出了宫后更是大胆随性，她此刻托着腮望着明华道，“小姐怎么会冒着宁可被别人发现的风险也要和昭大当家一起逛京城呢？”
明华心虚地垂下眼眸:“我没有啊，我这不是让无言悄悄地跟着我们嘛，一旦发觉不对就提醒我。”
无言也学欻欻那样托着腮:“小姐，跟着你和昭大当家这不算难事，难的是我怎么提醒你？”
明华沉思道:“你就直接出来，说紫苏不好了让我们回来看看，等我们回来了，欻欻就说紫苏又好了。”
屋里的程紫苏打了个大喷嚏。
三个人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程紫苏的房门，发觉程姑娘没有叫人后又重新窃窃私语起来。
欻欻低声道:“小姐，我觉得这个借口真的很敷衍，昭大当家那么聪慧，他一定会察觉出不对劲儿的。”
明华噘了噘嘴:“总比当场拆穿身份得好啊，再说了我们不一定就那么倒霉碰见熟人嘛！”
欻欻与无言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家公主太过乐观，明华公主的样貌经过一圈相亲后，在京城权贵圈可谓是无人不晓，她在京城里走上一天怎么可能遇不见熟人？
可是看着明华兴致勃勃的模样，欻欻与无言也狠不下心来泼自家公主的凉水，欻欻只好用眼神暗示无言让他警醒一点。
不过公主殿下也不是盲目乐观，为了不被发现她还是做了一些努力，比如穿着寻常姑娘的衣裳，头上也没戴什么首饰，朴朴素素地出现在了昭而面前。
昭大当家看着与平日无异的明华眸色一暗，他是听闻过“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可是华姑娘并没有过多地装饰她自家，是不是就意味着，在她心中自己根本不是心上人，只是个普通朋友呢？
待得出了门，昭而先是飞身上了马，回头看着明华时他便不是那么自信了，而是先问道:“华姑娘，你是要自己一匹马吗？”
明华一怔，她倒是会骑马，可是这种时候……
公主殿下察觉到了自己心底的不情愿，不过她很快找出理由说服了自己——作为一个逃婚的大家闺秀是不应该会骑马的，于是她摇了摇头:“昭大哥，我不会骑马。”
昭而这才伸出手来，将明华拉上马扶坐在自己身前。
京都城的风景对于明华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对于昭而也是一样——他虽然一直生活在城外，但孤身一人时也往城里跑了好多次。
然而明华与昭而都是十分投入，仿佛他们第一次到京城来，第一次看见那样繁华的街市与新奇的摊铺。
他二人倒是逛得开心尽兴，可苦了后面跟随着的无言，他既不能太过靠近引起昭而的注意力，也不能离得太远失了他们的行迹，同时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可能会认出公主殿下的人，着实银辛苦极了。
“还好小姐现在穿得朴素，那些寻常权贵必然不会马上认出小姐，只要不碰见与小姐相熟的人便好。”无言一边走一边默默思忖。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便听得身后有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容郎，你在看什么？”
无言蹙起眉来，一年前的那档子事不仅仅给自家公主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与欻欻也得了闻“容”色变的毛病，况且这个女子温婉的声音又像极了容丞相的妻子。
不会吧？无言身子僵直地想着，慢慢地回过头去看，正好与容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无言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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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无精打采地坐了一整日，才又听得门口一阵嘈杂，她连忙跑了出去:“阿石，儿子啊！”
她跑到了昭而一行人的面前仔细看了看，花石没看到却一眼瞧见了被人搀扶的程紫苏。
“你，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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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一怔，紧接着把这几个年轻人一一看去，才发现他们都是狼狈不堪，不由得低声道:“你们是为了找花石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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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紫苏仰头看了看:“哎，花婶怎么走了？她，她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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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与欻欻一左一右地扶住程紫苏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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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花，花大婶，你这是……”
花婶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欻欻，伸出手把她推开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你们这些小姑娘啊！程紫苏呢？”
欻欻大惊失色，慌忙挡在程紫苏的房门前:“不是，花大婶，紫苏她已经受伤了，你就不要与她吵架，不是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吧！”
花婶去路被阻，皱起眉来:“你这小丫头干嘛挡着我啊，让开！”
欻欻着急起来:“小姐，小姐，你快出来啊，花大婶来找紫苏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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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气得把欻欻与明华挣开:“谁说我是来找麻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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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大哥，你让花二当家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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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而看了看明华的脸，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随即又严肃道:“这怎么行？他不过才消失了三四日，根本不足以让花婶得到教训。”
明华如遭雷击一般垂下了头:“不是吧，花婶这几日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直给我们做东西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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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摇摇头:“那倒不是，可是我瞧着花婶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花二当家了，好像把对花石的母子之情全都转移在我们身上了。”
昭而看着垂头丧气的明华，突然就想伸手摸摸她的发髻，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举动太过唐突，便忍了下来:“花婶这样不是很好吗？她最近也没有同你们吵架了不是吗？”
明华叹了一口气:“这倒也是，那总得找机会让花二当家回来啊！”
昭而扬眉:“他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会安排的。”
说完了花婶与花石的事，明华与昭而一瞬间有了些相顾无言的意味，她看了看眸色深深的昭而突然就脸红了起来。
“那，那我先走了。”
昭而看着她要走了，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舍，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明华回过头去:“昭大哥，你还有什么事么？”
昭而当然也没什么事，但是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后问道:“没事，华姑娘，这阵子在村子里待得习惯吗？有没有哪里不舒心或是有没有谁薄待了你呢？”
明华仔细地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大家对我都很好啊，我在这里待得很开心，多谢昭大哥关心。”昭而弯了弯嘴角:“你能跟大家相处得好，说明华姑娘你本身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大家才会喜欢你。”
明华脸一红，随即她忧愁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觉得是村里人好，我在家里的时候跟我的姐妹们关系很冷淡的，她们都不敢同我说笑，我想一定是我这个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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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而松了一口气，又看向了眉眼弯弯的明华。
公主殿下又有些羞涩，她低声道:“昭大哥，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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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失笑道:“昭大哥你真是明知故问，我每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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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而连忙摇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一定能保护好你。”
明华笑眯眯地点点头:“昭大哥，我相信你。”
“小姐啊，你别怪欻欻多嘴，你真的很不对劲儿！”原本与明华相处就比较随意的欻欻出了宫后更是大胆随性，她此刻托着腮望着明华道，“小姐怎么会冒着宁可被别人发现的风险也要和昭大当家一起逛京城呢？”
明华心虚地垂下眼眸:“我没有啊，我这不是让无言悄悄地跟着我们嘛，一旦发觉不对就提醒我。”
无言也学欻欻那样托着腮:“小姐，跟着你和昭大当家这不算难事，难的是我怎么提醒你？”
明华沉思道:“你就直接出来，说紫苏不好了让我们回来看看，等我们回来了，欻欻就说紫苏又好了。”
屋里的程紫苏打了个大喷嚏。
三个人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程紫苏的房门，发觉程姑娘没有叫人后又重新窃窃私语起来。
欻欻低声道:“小姐，我觉得这个借口真的很敷衍，昭大当家那么聪慧，他一定会察觉出不对劲儿的。”
明华噘了噘嘴:“总比当场拆穿身份得好啊，再说了我们不一定就那么倒霉碰见熟人嘛！”
欻欻与无言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家公主太过乐观，明华公主的样貌经过一圈相亲后，在京城权贵圈可谓是无人不晓，她在京城里走上一天怎么可能遇不见熟人？
可是看着明华兴致勃勃的模样，欻欻与无言也狠不下心来泼自家公主的凉水，欻欻只好用眼神暗示无言让他警醒一点。
不过公主殿下也不是盲目乐观，为了不被发现她还是做了一些努力，比如穿着寻常姑娘的衣裳，头上也没戴什么首饰，朴朴素素地出现在了昭而面前。
昭大当家看着与平日无异的明华眸色一暗，他是听闻过“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可是华姑娘并没有过多地装饰她自家，是不是就意味着，在她心中自己根本不是心上人，只是个普通朋友呢？
待得出了门，昭而先是飞身上了马，回头看着明华时他便不是那么自信了，而是先问道:“华姑娘，你是要自己一匹马吗？”
明华一怔，她倒是会骑马，可是这种时候……
公主殿下察觉到了自己心底的不情愿，不过她很快找出理由说服了自己——作为一个逃婚的大家闺秀是不应该会骑马的，于是她摇了摇头:“昭大哥，我不会骑马。”
昭而这才伸出手来，将明华拉上马扶坐在自己身前。
京都城的风景对于明华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对于昭而也是一样——他虽然一直生活在城外，但孤身一人时也往城里跑了好多次。
然而明华与昭而都是十分投入，仿佛他们第一次到京城来，第一次看见那样繁华的街市与新奇的摊铺。
他二人倒是逛得开心尽兴，可苦了后面跟随着的无言，他既不能太过靠近引起昭而的注意力，也不能离得太远失了他们的行迹，同时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可能会认出公主殿下的人，着实银辛苦极了。
“还好小姐现在穿得朴素，那些寻常权贵必然不会马上认出小姐，只要不碰见与小姐相熟的人便好。”无言一边走一边默默思忖。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便听得身后有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容郎，你在看什么？”
无言蹙起眉来，一年前的那档子事不仅仅给自家公主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与欻欻也得了闻“容”色变的毛病，况且这个女子温婉的声音又像极了容丞相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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