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_撩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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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容郎,为何昨日从街上回来以后,你便一直心事重重呢?”温婉的丞相夫人云婉月手里端着一碗参汤走到了容晖面前,轻轻地放了下来。

  容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参汤,并没有给自己的正妻一个眼神。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出现在街上的无言,明明公主留书说是带着无言与欻欻前往崇州,可是无言为何还会在京城呢?

  他又想起自己追上去后远远瞧见无言带着一个衣着普通的女子逃跑,光从背影容晖很难判断那是不是明华公主。

  云婉月看了看冷淡的容晖,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当初他弃了公主转而娶她,她以为自己会是他真正的心上人,可是万万不曾想过自己婚后过得竟是这种形如活寡般的生活。

  她又看了一眼温润如玉令人迷醉的容晖,失望地闭了闭眼转身走了出去。

  “有蹊跷!”容丞相喃喃道,随即起身换装进宫去见长寿帝。

  此时的上安宫,长寿帝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那个一向不着调也不靠谱的儿子:“这是第三次了。”

  明昶只觉得焦头烂额:“父皇,算是儿臣求求你,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宁可信其有的吗?”

  长寿帝像是赶蚊虫似的挥手:“滚蛋,别人说朕就信了,你?你除了你那一宫的畜生关心过别的东西吗?突然跑来跟朕说北方有灾情,朕看你就是把朕当傻瓜戏弄!”

  明昶气得直跺脚:“不是,父皇,我有那么不堪吗?再说了我有那么大胆吗?要不您派人去看一看,有就为我洗脱冤屈,没有呢……”

  长寿帝抬起头等着听儿子的下话。

  殿下思来想去抬头道:“没有您就当派人去北方游玩了,回来给您讲讲那边风土人情哈!”

  长寿帝随手扔出一封折子砸儿子:“滚蛋,别跟朕在这胡闹。”

  明昶吓得抱头就跑了。

  待得出了宫,他仰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相信自己的姐姐绝非无的放矢,必然是在民间听到了什么,可问题是他无法取信于自己的父皇。

  明昶看得出自己的姐姐似乎还不愿意离开那个清风寨,他也不好直接供出消息来源让姐姐被带回来。

  “唉,早知今日这么窘迫,当初真不该那么洒脱万事不管!”

  “微臣容晖参见殿下!”

  明昶正犯愁着,突然听见了一个让他厌恶的声音:“是你啊?你来做什么?我父皇他休息了。”

  长寿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少在那胡说八道,快给朕滚蛋。”

  明昶极其不服气地瞪了容晖一眼,转身就走了。

  待得他走了好几步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姐姐还有一个任务是有关容晖的,忙又回头叫人,结果发现容丞相已经进了上安宫。

  明昶殿下蹑手蹑脚地凑到了窗下偷听,然后便听得容晖对他父皇道:“启禀圣上,微臣觉得公主殿下可能没有去崇州。”

  “糟糕,他怎么知道的?”明昶惊恐地差点吃手,随即他立马跑了进去,不顾自家父皇话都没还问就把容晖的肩膀一揽:“哎呀容丞相,本殿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跟你请教,走吧去前程宫。”

  皇帝陛下一肚子话被堵了回去,气得四下找趁手的物件准备打儿子。

  容晖试图挣开明昶的束缚,可是没想到专职皇子兼职饲养员的殿下力气还真不小,文弱丞相被他拉着走毫无反抗之力。

  长寿帝终于下定决心用砚台给儿子一个狠狠的教训,结果砚台脱手直接砸中了容晖的额头。

  “哎呀!”明昶发觉手中的人不挣扎了,再一看容丞相一头一脸的血,顿时惊叫起来,“父皇,你终于决定要为皇姐出气把他处置了?”

  长寿帝觉得自己已经被儿子气得眼冒金星:“你快给朕滚!”

  明华托着腮问欻欻:“如果要给人道歉的话,准备什么礼物好呢?”

  欻欻本来都要睡着了,闻言又起身道:“小姐要给人道歉?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明华神色一变:“哇,你这丫头哪里来这么多的问题啊?你就直接说结果便好了!”

  欻欻嘻嘻一笑道:“小姐,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给你结果呢?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明华看向欻欻:“胡说,你怎么会知道!”

  欻欻从床榻上跳下来,凑到了明华的身边低声道:“小姐,你想道歉的人是昭大当家对不对?”

  明华一惊:“你怎么会?不是,你别瞎说!”

  欻欻掩唇一笑道:“小姐你就嘴硬吧!你跟昭大当家之间有问题,村子里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啦!”明华心虚地垂下眼眸:“没那么明显吧?”

  欻欻眉眼弯弯地笑了笑,随即她正色道:“小姐,你到底怎么得罪大当家了?”

  明华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欻欻那日发生的事情,然后叹气道:“我知道和无言跑得太干脆,可是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生气这么久啊!”

  欻欻仔细地想了想,紧接着一拍桌子:“小姐啊,你怎么又重蹈覆辙啊!”

  明华皱起眉来:“你在说什么?”

  欻欻气道:“小姐,您是金枝玉叶,不要总去迁就那些男人,他们都是一样的,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你好心道歉,他们呢却以为您是卑微啊!”

  她说得义愤填膺,令明华有些吓到。

  “欻欻,你还好吗?是不是碰见什么事了?”

  欻欻一怔,连忙摇头道:“我没有啊,小姐,我一直觉得容丞相一介臣子居然敢做下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就是您之前对他太好给他惯得,如今再面对旁人您不能再那样了。”

  明华呆愣愣地点头,脑子都没顾得上思考,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连忙摆手道:“你在说什么呢?昭而跟容晖又不一样!”

  欻欻坐在一旁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容丞相也不像是个负心薄情的人啊!”

  明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呀,我的意思是说,我待昭而又不是像容晖一样,没必要跟他博弈嘛!”

  欻欻看了看自家公主,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这时,躺在另一个屋的程紫苏喊人了:“平安,欻欻,你们睡了吗?”

  她们连忙都去了程紫苏那屋,就瞧见她脸色通红满头大汗。

  “紫苏,你这是怎么了?”

  程紫苏的嘴唇干裂开,说话的声音也沙哑得不行:“我好像是发热着凉了,咳咳,欻欻,我柜子里有药,麻烦,麻烦你……”

  欻欻起身道:“我知道了,我去给你熬药,你快不要说话好好歇歇吧!”

  明华看着程紫苏难受的模样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我去找张叔来给你瞧瞧。”

  “别,别去了!”程紫苏一把拉住她,低声道,“我听说过,我这种情况,咳咳,就是意味着快好了,咳咳,熬过去就好了。”

  明华微微叹气,将程紫苏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又为她将被盖好。

  程紫苏闭着眼睛却不想睡,央求明华道:“平安,你给我讲一些无言的事好么?”

  明华从未照顾过病人,此刻看着程紫苏昏昏沉沉的模样她心乱如麻,哪里还想得起无言有什么事,只得胡乱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回头我让他自己讲给你听。”

  没能听成故事的程紫苏反而显得很开心,她微微扬起唇角闭起眼睛不再说话了。

  次日一早,程紫苏便生龙活虎,都能下地走几步路了。

  明华觉得震惊不已:“为什么身子发热,第二日脚就能好很多呢?这是什么道理?”

  欻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小姐。”

  程紫苏走了几步路便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捧着下巴双目含笑。

  明华与欻欻相视一眼,走到了紫苏面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程紫苏回过神来,伸手揽住了明华与欻欻低声道:“我昨日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嫁人啦!”

  “啊?”欻欻笑眯眯地问道,“你梦见你嫁给谁了?”

  程紫苏摇晃了一下脑袋:“我梦见我嫁给……”

  她说着便瞧见明华与欻欻一个比一个眼睛晶亮地盯着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拍了桌子:“哼,我不告诉你们啊!”

  说罢程紫苏从桌子底下取出来了一筐针线,然后便开始又缝又绣。

  “咦,紫苏,你居然会针线活!真看不出来!”欻欻看着程紫苏惊讶道。

  程紫苏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话?我要不是还病着肯定得跟你打一架!”

  明华拍了拍欻欻的头,看向程紫苏道:“那你这准备要做什么啊?”

  程紫苏将手中绣了一点点的雏形举起来给明华看:“是荷包啊!”

  她笑着将荷包收回来,一针一线地绣着花纹:“送自己亲手绣的荷包给人啊,可以表示谢意表达歉意表白心意的!”

  欻欻又凑了过来:“那紫苏你想跟谁表白心意啊?”

  程紫苏伸出手呼噜一下欻欻的发髻:“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谁说我是表白呢?”

  明华却看着程紫苏手中的荷包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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