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三个选项
在海底沉睡了二十八年邪神被古柯罗惊醒,卷进了时间裂缝。
这一下还倒退了几百年。
好不容易解决了（旁观灰蝶解决）麻烦古柯罗，刚刚制定出一个全新旅游计划，结果第一站就遇到了意外。
根本来不及去人类城市观察,人类这些年又制造了什么新物品。
耳机……听辛蒂描述,似乎是很有趣东西。
“我会去看看。”
毕竟每个东西承载神秘程度是不一样,威尼斯灰色教团发现了良好载体玻璃，再通过特殊方法锻造,而人类在新时代发明那些物品,有一些过度敏感,比如照相机。
所以詹森没办法直接答应。
“我建议你还是选择帽子。”詹森认真地说。
纺织是比玻璃更加古老手工艺，世界各地秘密教团有至少十种以上方法给衣物挂毯增加神秘力量。
稳定,不会出错。
辛蒂：“……”
其实比起帽子丑不丑,她更担心那不是一顶“普通”帽子。
万一血红色，上面还有公羊脑袋编织花纹呢？
辛蒂猛然回过神,她竟然真思考起了“报酬”这码事，现在最关键问题应该是逃出塞布尔岛啊！
“我祖母年纪大了，我需要照顾她,我希望这份工作结束后,她能平安健康地离开这座死亡岛，在加拿大安度晚年。”辛蒂委婉地提出自己真正报酬要求。
这段话看似简单，其实包含了很多“前置条件”,詹森却只听出了“安度晚年”这个要求。
这其实不容易，因为“辛蒂要照顾祖母”,而发光蚂蚁总是会吸引一些不好东西。
“可以,这并不困难。”
詹森理所当然地说,有了帽子,还担心什么？
参照汉斯有了眼镜……呃,好吧，人类之间战争那没办法。
如果辛蒂将来也像汉斯一样选择跟神秘为伍，那也是菲尼尔夫人逝世以后事了，跟辛蒂现在要求没有冲突。
“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看看这座遗迹了。”詹森后退一步，消失在雾气里。
浓雾被狂风卷走。
四周景物忽然变得清晰，这是一个空旷巨大广场。
在广场边缘，无数流沙像瀑布一样倾泻着，发出震耳欲聋巨响，偶尔会有沙粒飞到地面上，天长日久就在广场上堆积了浅浅一层沙子，这就是之前辛蒂在浓雾里摸索行走时鞋底细微摩擦声来源。
这里就像是被海水淹没遗迹。
只是外面有一层无形屏障，阻止了携带流沙海水进入其中。
辛蒂听到恐怖轰鸣声时下意识地去捂耳朵，结果停在了半途。
流沙形成是一个非常雄浑声音，就像意大利著名男高音站在化作废墟希腊神庙石柱上，对着呼啸狂风与荒芜山丘咏唱。
这个声音盖过了那些不甘死亡哀嚎，仿佛把它们压在了脚下。
广场前方是一座巍峨高耸山峰，之前看到山丘只是它从两侧延伸出来“角落”。
山体并不光滑，却嵌着一扇巨门，高度超过了埃菲尔铁塔，仿佛是为巨人修建通道。
辛蒂被震慑得无法动作。
“啪。”
浓雾重新聚拢起来，那恐怖又壮观合唱也停止了。
广场上重新变得死寂般安静。
辛蒂这才慢慢找回了自己冷静与控制力。
她看着重新出现在浓雾里影子，语气苦涩地说：“我想我可能没法胜任这份工作，只是在门口，我就感觉到了宇宙那样无垠恐惧。”
“这是很正常反应。”詹森回答。
“……那不正常呢？”
“看到各种奇怪东西，比如把山峰看做一只喷吐着烈焰恶魔，把门看做通往死亡深渊入口，以为那些倾泻流沙是赤红岩浆，里面有尸骨伴随着沸腾气泡不停地翻滚。”
辛蒂：“……”
“进入这座岩石宫殿吧，你通过了第一重考验。”
浓雾再度消退，这次只露出了通往山峰巨门。
“等等，这个距离我至少要走三个小时才能抵达门口……”
辛蒂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雾里影子已经消失了。
盖密尔站在山峰高处，俯视那个小小身影。
看到詹森出现在自己身边，他还拍了拍身边位置：“等会出了梦境就在这里听乐曲，我觉得这里声音最好。”
詹森没有盖密尔这样喜爱“艺术”，不过他很乐意接受这种分享。
就像人类书籍、人类旅行，人类那些千奇百怪气味剂……
“等离开这里，我们再去别古神废弃居所玩？”詹森试着问。
他觉得盖密尔可能不太高兴，一座很好住处，还没有主人，本来可以随便进去游玩，结果竟然发现有一个新神在里面诞生了，新神“破壳”时还弄坏了岩石宫殿里结构。
现在不知道里面损坏程度怎么样，进去又怕引发崩塌。
宫殿设计师跟主人又不可能回来维修，只能派一个毫无力量人类进去看情况。
盖密尔给了詹森一个无声烦恼表情。
他也想啊，可是精心挑选三个地方，竟然都有这样那样毛病。
虽然还有剩余备选地点，但是不管在质量还是有趣程度上都差很多。
除非——
“其实我们还可以考虑去找一些有主人房子。”
“啊？”
詹森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上门打架？
“有些同类比较好欺负。”盖密尔暗示。
詹森:“……”
懂了，觉得别人睡觉地点风景很好房子设计也不错，就进去逛一逛。
跟古神旧居区别在于，一个直接逛，一个打完主人再游玩，多一个运动环节。
詹森眼角开始抽搐，他忍不住说：“这……这不太好吧！”
别误会，詹森不是本性善良，压根没有这个属性邪神。
当初詹森在伦敦看灰蝶不顺眼也是说打就打，伦敦还是灰蝶地盘呢！人家好好地待在自己地盘上繁衍，又不知道你们两个同类在热恋，结果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暴揍，简直没处讲理。
詹森对盖密尔提议产生犹豫，是出于新神谨慎习惯。
“托纳提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还在树立更多敌人，这样真好吗？”詹森忧心忡忡。
盖密尔觉得这样犹豫情人很可爱。
他悄悄伸出了阴影，绕过去按住詹森右肩。
没有不老实地摸索，也没轻轻挠动。
“我刚才说过，是好欺负同类。”
盖密尔没戴面具，背后红褐色岩石浑然一体，拥有赤红色长发邪神就像斜靠在他王座上，表情像是在笑又仿佛傲慢地点评着，“托纳提乌一回来，祂们绝对不会冒头，如果我们找上门，祂们反而会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藏身地已经暴露了，祂们不安全，临时找一个坚固好用住处也没时间，说不定会选择积极站出来对抗烈日神。”
詹森微微张嘴，惊呆了。
他仔细思索，彻底被这里面“道理”说服了，果然活得久古神更有经验。
詹森没有在意自己肩上那条阴影触手，他急切地问：“所以我们要多去找几个同类？多打几次？”
盖密尔：“……”
等等，说好旅行计划，怎么变成上门揍邪神指南了？
盖密尔努力回忆人类书籍与约翰建议，那里面没说人类夫妻联手打架能增进感情。
不过以邪神观点看——没问题！这就是盟友表达默契一种方式！
“我记得越过这片大陆，有一处不错地方。”
詹森一挥手，在岩壁留下了一副地图。
不是平铺世界地图，它更贴近现实，不过没有赤道与经纬线标注，也不会有国界线。
这是真实地球模样，只是缩小了很多倍，如果仔细看话，轴心还微微倾斜。
詹森随意一转，看似在平面岩壁上地图就“旋转”到了另外一个面。
“就是这里！”詹森准确地指着某处。
盖密尔有些惊讶。
詹森低头，努力维持平静语气：“我去过很多地方，不能进去，我都记得。”
以前是担心遇到惹不起古神，现在变成揍邪神地图，是詹森绝对没想到。
“人类称呼它为斑点湖，大概在六月到九月，湖水会蒸发露出湖底，出现一个个浅水池，远看就像各种圆形斑点。”
而在一年其他时间，湖水会出现各种颜色，每月每季都不相同，还会随着温度与雨水变化。
人类觉得很神奇，詹森隔很远就知道有古神沉睡在那里。
还是一位脾气很温和古神，至少斑点湖从来没有过恐怖传说。
居住在湖泊附近人类甚至世代取用湖水与淤泥治病。
“嗯，这是倒霉阿斯克，他被烈日神吃了一半，剩下一半逃出来了，一直在这里沉睡。”盖密尔用人鱼透明指甲按住地图，表情微妙地说，“托纳提乌没有继续追杀它，很反常，提丰说托纳提乌是想要等阿斯克恢复完整再吃。托纳提乌如果回来，阿斯克肯定会帮助所有跟烈日神为敌同类。”
詹森：“……”
好吧，这个放过。
“这里呢？”詹森再次指向海上一块孤独大陆。
澳大利亚艾尔斯巨岩，欧洲人在1873年才发现它。
伫立在一片荒芜沙漠里，就像神移来了一块巨石放在那里。它通体是橙红色，每当日出或者日落时候，外表红就会出现深浅不一快速变化，人类眼睛根本无法分辨出这复杂颜色。
詹森远远看过一眼，就知道这玩意可能是某个古神……壳！
不是本体一部分，而是经过几亿年岁月，这颗星球给古神“披”上被子。
“这个不行，不好打。”盖密尔简单地说，“这家伙是贝希摩斯。”
除了巨兽贝希摩斯，谁会这么大大咧咧地直接躺在地上睡觉，最后还是地球负责收拾，把“床”陷入地下，又给盖被子。
“……而且祂一翻身，这片陆地可能要沉了，不到世界末日，祂是不会动。”盖密尔示意詹森继续找一个目标。
詹森看着地图，一连被否决了两个目标，他不禁犹豫起来。
思考很久，才迟疑地指了个地方。
“这里呢？”
这里人类也安居乐业，还祭祀神灵，感谢雨水，从来没有恐怖传说，应该是个脾气不错古神？
“我看看……这是提丰家，不行。”盖密尔立刻说，“他会以为我们上门求盟约。”
古柯罗以一己之力，成功让盖密尔把所有诞育特质邪神都列入了不想往来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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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还倒退了几百年。
好不容易解决了（旁观灰蝶解决）麻烦古柯罗，刚刚制定出一个全新旅游计划，结果第一站就遇到了意外。
根本来不及去人类城市观察,人类这些年又制造了什么新物品。
耳机……听辛蒂描述,似乎是很有趣东西。
“我会去看看。”
毕竟每个东西承载神秘程度是不一样,威尼斯灰色教团发现了良好载体玻璃，再通过特殊方法锻造,而人类在新时代发明那些物品,有一些过度敏感,比如照相机。
所以詹森没办法直接答应。
“我建议你还是选择帽子。”詹森认真地说。
纺织是比玻璃更加古老手工艺，世界各地秘密教团有至少十种以上方法给衣物挂毯增加神秘力量。
稳定,不会出错。
辛蒂：“……”
其实比起帽子丑不丑,她更担心那不是一顶“普通”帽子。
万一血红色，上面还有公羊脑袋编织花纹呢？
辛蒂猛然回过神,她竟然真思考起了“报酬”这码事，现在最关键问题应该是逃出塞布尔岛啊！
“我祖母年纪大了，我需要照顾她,我希望这份工作结束后,她能平安健康地离开这座死亡岛，在加拿大安度晚年。”辛蒂委婉地提出自己真正报酬要求。
这段话看似简单，其实包含了很多“前置条件”,詹森却只听出了“安度晚年”这个要求。
这其实不容易，因为“辛蒂要照顾祖母”,而发光蚂蚁总是会吸引一些不好东西。
“可以,这并不困难。”
詹森理所当然地说,有了帽子,还担心什么？
参照汉斯有了眼镜……呃,好吧，人类之间战争那没办法。
如果辛蒂将来也像汉斯一样选择跟神秘为伍，那也是菲尼尔夫人逝世以后事了，跟辛蒂现在要求没有冲突。
“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看看这座遗迹了。”詹森后退一步，消失在雾气里。
浓雾被狂风卷走。
四周景物忽然变得清晰，这是一个空旷巨大广场。
在广场边缘，无数流沙像瀑布一样倾泻着，发出震耳欲聋巨响，偶尔会有沙粒飞到地面上，天长日久就在广场上堆积了浅浅一层沙子，这就是之前辛蒂在浓雾里摸索行走时鞋底细微摩擦声来源。
这里就像是被海水淹没遗迹。
只是外面有一层无形屏障，阻止了携带流沙海水进入其中。
辛蒂听到恐怖轰鸣声时下意识地去捂耳朵，结果停在了半途。
流沙形成是一个非常雄浑声音，就像意大利著名男高音站在化作废墟希腊神庙石柱上，对着呼啸狂风与荒芜山丘咏唱。
这个声音盖过了那些不甘死亡哀嚎，仿佛把它们压在了脚下。
广场前方是一座巍峨高耸山峰，之前看到山丘只是它从两侧延伸出来“角落”。
山体并不光滑，却嵌着一扇巨门，高度超过了埃菲尔铁塔，仿佛是为巨人修建通道。
辛蒂被震慑得无法动作。
“啪。”
浓雾重新聚拢起来，那恐怖又壮观合唱也停止了。
广场上重新变得死寂般安静。
辛蒂这才慢慢找回了自己冷静与控制力。
她看着重新出现在浓雾里影子，语气苦涩地说：“我想我可能没法胜任这份工作，只是在门口，我就感觉到了宇宙那样无垠恐惧。”
“这是很正常反应。”詹森回答。
“……那不正常呢？”
“看到各种奇怪东西，比如把山峰看做一只喷吐着烈焰恶魔，把门看做通往死亡深渊入口，以为那些倾泻流沙是赤红岩浆，里面有尸骨伴随着沸腾气泡不停地翻滚。”
辛蒂：“……”
“进入这座岩石宫殿吧，你通过了第一重考验。”
浓雾再度消退，这次只露出了通往山峰巨门。
“等等，这个距离我至少要走三个小时才能抵达门口……”
辛蒂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雾里影子已经消失了。
盖密尔站在山峰高处，俯视那个小小身影。
看到詹森出现在自己身边，他还拍了拍身边位置：“等会出了梦境就在这里听乐曲，我觉得这里声音最好。”
詹森没有盖密尔这样喜爱“艺术”，不过他很乐意接受这种分享。
就像人类书籍、人类旅行，人类那些千奇百怪气味剂……
“等离开这里，我们再去别古神废弃居所玩？”詹森试着问。
他觉得盖密尔可能不太高兴，一座很好住处，还没有主人，本来可以随便进去游玩，结果竟然发现有一个新神在里面诞生了，新神“破壳”时还弄坏了岩石宫殿里结构。
现在不知道里面损坏程度怎么样，进去又怕引发崩塌。
宫殿设计师跟主人又不可能回来维修，只能派一个毫无力量人类进去看情况。
盖密尔给了詹森一个无声烦恼表情。
他也想啊，可是精心挑选三个地方，竟然都有这样那样毛病。
虽然还有剩余备选地点，但是不管在质量还是有趣程度上都差很多。
除非——
“其实我们还可以考虑去找一些有主人房子。”
“啊？”
詹森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上门打架？
“有些同类比较好欺负。”盖密尔暗示。
詹森:“……”
懂了，觉得别人睡觉地点风景很好房子设计也不错，就进去逛一逛。
跟古神旧居区别在于，一个直接逛，一个打完主人再游玩，多一个运动环节。
詹森眼角开始抽搐，他忍不住说：“这……这不太好吧！”
别误会，詹森不是本性善良，压根没有这个属性邪神。
当初詹森在伦敦看灰蝶不顺眼也是说打就打，伦敦还是灰蝶地盘呢！人家好好地待在自己地盘上繁衍，又不知道你们两个同类在热恋，结果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暴揍，简直没处讲理。
詹森对盖密尔提议产生犹豫，是出于新神谨慎习惯。
“托纳提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还在树立更多敌人，这样真好吗？”詹森忧心忡忡。
盖密尔觉得这样犹豫情人很可爱。
他悄悄伸出了阴影，绕过去按住詹森右肩。
没有不老实地摸索，也没轻轻挠动。
“我刚才说过，是好欺负同类。”
盖密尔没戴面具，背后红褐色岩石浑然一体，拥有赤红色长发邪神就像斜靠在他王座上，表情像是在笑又仿佛傲慢地点评着，“托纳提乌一回来，祂们绝对不会冒头，如果我们找上门，祂们反而会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藏身地已经暴露了，祂们不安全，临时找一个坚固好用住处也没时间，说不定会选择积极站出来对抗烈日神。”
詹森微微张嘴，惊呆了。
他仔细思索，彻底被这里面“道理”说服了，果然活得久古神更有经验。
詹森没有在意自己肩上那条阴影触手，他急切地问：“所以我们要多去找几个同类？多打几次？”
盖密尔：“……”
等等，说好旅行计划，怎么变成上门揍邪神指南了？
盖密尔努力回忆人类书籍与约翰建议，那里面没说人类夫妻联手打架能增进感情。
不过以邪神观点看——没问题！这就是盟友表达默契一种方式！
“我记得越过这片大陆，有一处不错地方。”
詹森一挥手，在岩壁留下了一副地图。
不是平铺世界地图，它更贴近现实，不过没有赤道与经纬线标注，也不会有国界线。
这是真实地球模样，只是缩小了很多倍，如果仔细看话，轴心还微微倾斜。
詹森随意一转，看似在平面岩壁上地图就“旋转”到了另外一个面。
“就是这里！”詹森准确地指着某处。
盖密尔有些惊讶。
詹森低头，努力维持平静语气：“我去过很多地方，不能进去，我都记得。”
以前是担心遇到惹不起古神，现在变成揍邪神地图，是詹森绝对没想到。
“人类称呼它为斑点湖，大概在六月到九月，湖水会蒸发露出湖底，出现一个个浅水池，远看就像各种圆形斑点。”
而在一年其他时间，湖水会出现各种颜色，每月每季都不相同，还会随着温度与雨水变化。
人类觉得很神奇，詹森隔很远就知道有古神沉睡在那里。
还是一位脾气很温和古神，至少斑点湖从来没有过恐怖传说。
居住在湖泊附近人类甚至世代取用湖水与淤泥治病。
“嗯，这是倒霉阿斯克，他被烈日神吃了一半，剩下一半逃出来了，一直在这里沉睡。”盖密尔用人鱼透明指甲按住地图，表情微妙地说，“托纳提乌没有继续追杀它，很反常，提丰说托纳提乌是想要等阿斯克恢复完整再吃。托纳提乌如果回来，阿斯克肯定会帮助所有跟烈日神为敌同类。”
詹森：“……”
好吧，这个放过。
“这里呢？”詹森再次指向海上一块孤独大陆。
澳大利亚艾尔斯巨岩，欧洲人在1873年才发现它。
伫立在一片荒芜沙漠里，就像神移来了一块巨石放在那里。它通体是橙红色，每当日出或者日落时候，外表红就会出现深浅不一快速变化，人类眼睛根本无法分辨出这复杂颜色。
詹森远远看过一眼，就知道这玩意可能是某个古神……壳！
不是本体一部分，而是经过几亿年岁月，这颗星球给古神“披”上被子。
“这个不行，不好打。”盖密尔简单地说，“这家伙是贝希摩斯。”
除了巨兽贝希摩斯，谁会这么大大咧咧地直接躺在地上睡觉，最后还是地球负责收拾，把“床”陷入地下，又给盖被子。
“……而且祂一翻身，这片陆地可能要沉了，不到世界末日，祂是不会动。”盖密尔示意詹森继续找一个目标。
詹森看着地图，一连被否决了两个目标，他不禁犹豫起来。
思考很久，才迟疑地指了个地方。
“这里呢？”
这里人类也安居乐业，还祭祀神灵，感谢雨水，从来没有恐怖传说，应该是个脾气不错古神？
“我看看……这是提丰家，不行。”盖密尔立刻说，“他会以为我们上门求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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