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黑雨
大地震发生时候,史丹尼上校船距离蒙特港还有十几海里。
他们军舰不方便直接进入海湾，正常情况下他们需要通知港口，派一艘较小船供他们乘坐。
可是现在被“苍蝇”跟踪，史丹尼决定不用绕弯子方法,直接命令使用舰船上救生船登陆蒙特港。
“……必须带上武器,地震过后城市不安全,无形恶魔盘踞在人们心里。”史丹尼副官发现气氛太沉闷，试图开玩笑。
可是谁都没有笑。
船舱里气氛更加僵硬了。
史丹尼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一颗颗汗珠从他脑门上滚落。
莫尔教授神情呆滞地坐在旁边，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木偶。
副官还想说什么，船身突然倾斜，所有东西都朝一个方向滚落。
桌椅是被固定在船舱地板上，可是咖啡杯、笔、地图这些东西不是,人也没办法把自己钉在地上。
“怎么回事？”
这是副官说出最后一句话。
船舱外飞进来一根金属钉正中他眉心。
外面甲板上一片惨叫,有人被海浪卷走，还有人跟副官一样，被忽然崩裂舰船金属部件扎中躯体。
这艘沉重舰船竟然被海浪力量“托”得飞了起来,然后离奇地翻滚着，三百六十度旋转。
这已经超出了风浪范畴，也不是地震与海啸，更像是魔鬼伸出了无形大手拨弄着军舰,大海仅仅是一个水盆。
“嘟、嘟——”
各种仪器故障声音此起彼伏。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爆炸声。
史丹尼抓住桌腿,身体先是倒挂在半空中，很快又因为船倾斜重重地砸在舱壁上。
混乱之中,他听到查尔教授在笑,绝望却又释然笑声。
就像一个在等待靴子落地人,终于结束了折磨。
“不！”
史丹尼愤怒地咆哮。
一个坐在牌桌前赌徒，在奋力一搏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输光了所有筹码。
“我在北极遇到过魔鬼……我在塞布尔岛遇到过魔鬼……潜艇毁坏、军舰沉了，我仍然活下来了！一切还没结束！”
史丹尼怒吼声音在船舱里回荡着，可是海浪轰鸣瞬间就淹没了他怒吼。
海浪缓缓退去，舰船躺在海面上，面目全非。
史丹尼挣扎着爬出船舱，喉咙里发出古怪笑声，似乎在庆贺自己又一次生还。
他看到船舷边飘过去几具尸体，还有英国米字旗。
——魔鬼消灭了史丹尼竞争者。
史丹尼几乎要放声大笑，这时他感觉到自己躯体一阵灼烧般疼痛，他茫然低头，发现一根根黑色骨刺从皮肤里扎出来。
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刺猬，或者是一个可笑海胆。
史丹尼看到那些士兵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他们拿起了武器，扣动扳机……
“不！”
史丹尼眼前一黑，忽然发现自己手掌插在了那个年轻士兵胸膛里，滚烫血液，还有肋骨间那疯狂跳动心脏。
他彻底变成了怪物！史丹尼痛苦地想。
他速度快过了子弹，他手掌与手指“融化”了，变成一整块骨板似东西，边缘尖锐锋利，可以轻易斩断骨头割开肌肉。
他理智也在逐渐被混乱疯狂吞噬……
更多子弹打得史丹尼左右摇晃。
“啪。”
一声轻响，黑色雨点落在甲板上。
灰烟升起，甲板上多了一个洞。
士兵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插曲，他们眼里只有那个畸形怪物。
史丹尼不一样，他感觉到了无边恐惧，他惨叫着拼命倒退，四处张望却看不见敌人在哪里。
攻击他士兵还以为是武器起到了作用，更加狂乱地扫|射。
史丹尼遵循直觉，冲进了船舱，他身后是一群士兵。
……追兵数量无声无息地减少。
从天而降黑雨落在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瞬间没了。
血肉崩解，骨骼融化。
人变成了蜡像，蜡像又被放在了火窖中。
在生命最后一刻，表情扭曲，脸皮就像一张破碎面具，随着“塌陷”躯体缓缓下降，眨眼就成了一堆黏糊糊泥浆。
同时在“融化”还有这艘船。
钢铁被腐蚀速度，比血肉之躯慢了一分钟。
当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时，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雨……是雨！”
史丹尼自言自语，目光呆滞。
他看到一场黑色大雨落下来，落在那些幸存船上。
“雨水”恶臭难闻，海水已经被染成了可怕颜色，它看起来就像传说中冥河。
河水里漂浮着尸体，不，不是人类尸体，而是船。
这些船被腐蚀得只剩下怪异残骸，在地狱黑河里缓缓下沉。
眼前全是尸体，史丹尼不知道莫尔在哪里，但就可以肯定大家都必死无疑。
军舰已经四分五裂，眼看就要落入海中。
这时漆黑天空忽然亮起了刺眼红光，史丹尼看到了一个庞大模糊影子，正冲向一座高山，拍打撕咬着。
高山……不，那是魔鬼，就在他们头顶上！
黑雨是魔鬼受伤落下血。
史丹尼眼睛首先爆裂，然后是他整个头颅，他陷入了永恒黑暗。
他畸形躯体在失去脑袋之后，仍然可以活动，抽搐着膨胀，好像要变成更诡异怪物。
“啪。”
一块体积更大血肉恰好落下来。
史丹尼身体与这截残存舰船一起“融化”了。
利维坦尾部疯狂摆动。
十几条时间锁链齐齐崩断，利维坦体表也出现了深可见骨伤痕。
零散肉块、泥浆似黑血不停地涌出，就像一场暴雨。
这是一位古神血肉，污染力强得可怕。
任何有形物质都逃不脱消融命运。
黑雨降落范围变成了彻彻底底死亡领域，不会有一点生命存在，包括人类肉眼难以分辨微生物。
詹森躲避着这腥臭黑雨，他发现时间锁链崩解速度比修补速度要快数倍。
“不好！利维坦要跑！”詹森焦急地说。
盖密尔放弃了时间锁链，裹着藤蔓飘向远处。
“让祂走，我们应该把战场换到宇宙中了。”
詹森也知道这块大陆经不起太长时间折腾，可是转移战场也不一定就占有优势。
“……如果利维坦进入宇宙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吞下地球。”
“如果祂嘴不能接近地球呢？”
“啊？”
詹森迷茫。
这时他看到席兹死死地咬住了利维坦脖子。
三个脑袋位置拿捏得非常准确，一左一右，另外一个咬是下巴，利维坦疯狂甩动脑袋。
席兹一翅膀挥过去，利爪扎入皮褶里，牢牢地挂在利维坦身上。
利维坦终于挣脱了时间锁链，祂也付出了巨大代价。
皮肉伤只是表面，关键是尾巴上那些伤口仍然受到“时间流速”影响，动作迟缓，无法配合身体其他部分。
如果拖着这样残肢继续作战，毫无疑问会影响到灵活性，利维坦非常干脆地“断”掉了自己尾巴。
尽管被遗弃躯体是最细尾巴，以人类视角看还是很庞大，足足超过了五百米，它落在地面上，顷刻间就出现了异化现象——被邪神抛弃肢体会变成邪神眷属，未必拥有神智，力量也有限，不过它们还是会像邪神一部分那样听从命令。
詹森就有这样几个眷属，是藤蔓形状。
没错，其中一个在1927年时候被盖密尔拿走了。
这些藤蔓受到伤害时候，詹森也会有感觉。
它们只是詹森身体很小一部分，基本没有异变可能，眼前这截尾巴就不一样了。
它迅速分化出了脑袋与四肢，血肉模糊伤口一阵蠕动，骨头往外翻出，成为一个覆盖着白色骨甲古怪蜥蜴。
蜥蜴盘踞地面迅速结冰，形成一根根黑色尖刺，这是利维坦血肉化作武器，现在变成了蜥蜴天然巢穴。
“……”
詹森觉得自己理解了提丰看到烈日神托纳提乌心情。
我跟我敌人攻击方式相似怎么办？
利维坦在传说里是海中巨大怪物，水流一直是祂武器，无论是哪种形态。
“我们该走了，这个留给海德拉。”盖密尔说。
詹森抬头一看，果然九头蛇带着祂兄弟姐妹一起来了。
不止上次见过那几位，还包括提丰那些不是邪神孩子，数量多得像是天边飘来乌云。
各种各样翅膀，数量各异头颅，再加上奇形怪状躯体，简直是神话里怪物大联欢。
它们脾气都很糟糕，有一边飞还在一边撕咬旁边怪物。
“嗯……提丰有一些孩子，是没大脑，所以我们应该走了。”盖密尔再次提醒，继续留下会被它们视为敌人攻击。
因为它们从提丰那里得到命令是攻击同类，攻击一切不是兄弟姐妹同类。
现在它们连兄弟姐妹都在殴打，能勉强维持着一个整齐阵型，是全靠海德拉、奇美拉、斯奇拉这几个邪神级别存在压阵。
詹森迅速缩回了藤蔓触手。
“你说得对，我们走。”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詹森怀疑自己回到了十九世纪伦敦火车站。
那些乞讨流浪汉与兜售货物小贩疯狂冲过来，一边跑还一边互相斗殴，谁都想抢到最前面位置。
詹森当时站在人潮中，人流自动避开了他，詹森看到自己身后几个没有经验外国旅客差点被疯狂人群当场抬走。
詹森忍不住问：“提丰总共有多少孩子？”
“不知道，除了祂自己，谁都不知道这个答案。”盖密尔回答。
毕竟选择离开地球邪神里，也有提丰盟友，祂们有没有孩子，一共带走了多少，谁知道呢？
这还没算上中途死亡、被托纳提乌吃掉，被其他邪神无意间杀死……
詹森决定抛开这个难题，停止思索。
他随着盖密尔阴影化身一起飘向高空，距离利维坦畸形脑袋越来越近，准备支援奋力苦战提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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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军舰不方便直接进入海湾，正常情况下他们需要通知港口，派一艘较小船供他们乘坐。
可是现在被“苍蝇”跟踪，史丹尼决定不用绕弯子方法,直接命令使用舰船上救生船登陆蒙特港。
“……必须带上武器,地震过后城市不安全,无形恶魔盘踞在人们心里。”史丹尼副官发现气氛太沉闷，试图开玩笑。
可是谁都没有笑。
船舱里气氛更加僵硬了。
史丹尼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一颗颗汗珠从他脑门上滚落。
莫尔教授神情呆滞地坐在旁边，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木偶。
副官还想说什么，船身突然倾斜，所有东西都朝一个方向滚落。
桌椅是被固定在船舱地板上，可是咖啡杯、笔、地图这些东西不是,人也没办法把自己钉在地上。
“怎么回事？”
这是副官说出最后一句话。
船舱外飞进来一根金属钉正中他眉心。
外面甲板上一片惨叫,有人被海浪卷走，还有人跟副官一样，被忽然崩裂舰船金属部件扎中躯体。
这艘沉重舰船竟然被海浪力量“托”得飞了起来,然后离奇地翻滚着，三百六十度旋转。
这已经超出了风浪范畴，也不是地震与海啸，更像是魔鬼伸出了无形大手拨弄着军舰,大海仅仅是一个水盆。
“嘟、嘟——”
各种仪器故障声音此起彼伏。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爆炸声。
史丹尼抓住桌腿,身体先是倒挂在半空中，很快又因为船倾斜重重地砸在舱壁上。
混乱之中,他听到查尔教授在笑,绝望却又释然笑声。
就像一个在等待靴子落地人,终于结束了折磨。
“不！”
史丹尼愤怒地咆哮。
一个坐在牌桌前赌徒，在奋力一搏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输光了所有筹码。
“我在北极遇到过魔鬼……我在塞布尔岛遇到过魔鬼……潜艇毁坏、军舰沉了，我仍然活下来了！一切还没结束！”
史丹尼怒吼声音在船舱里回荡着，可是海浪轰鸣瞬间就淹没了他怒吼。
海浪缓缓退去，舰船躺在海面上，面目全非。
史丹尼挣扎着爬出船舱，喉咙里发出古怪笑声，似乎在庆贺自己又一次生还。
他看到船舷边飘过去几具尸体，还有英国米字旗。
——魔鬼消灭了史丹尼竞争者。
史丹尼几乎要放声大笑，这时他感觉到自己躯体一阵灼烧般疼痛，他茫然低头，发现一根根黑色骨刺从皮肤里扎出来。
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刺猬，或者是一个可笑海胆。
史丹尼看到那些士兵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他们拿起了武器，扣动扳机……
“不！”
史丹尼眼前一黑，忽然发现自己手掌插在了那个年轻士兵胸膛里，滚烫血液，还有肋骨间那疯狂跳动心脏。
他彻底变成了怪物！史丹尼痛苦地想。
他速度快过了子弹，他手掌与手指“融化”了，变成一整块骨板似东西，边缘尖锐锋利，可以轻易斩断骨头割开肌肉。
他理智也在逐渐被混乱疯狂吞噬……
更多子弹打得史丹尼左右摇晃。
“啪。”
一声轻响，黑色雨点落在甲板上。
灰烟升起，甲板上多了一个洞。
士兵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插曲，他们眼里只有那个畸形怪物。
史丹尼不一样，他感觉到了无边恐惧，他惨叫着拼命倒退，四处张望却看不见敌人在哪里。
攻击他士兵还以为是武器起到了作用，更加狂乱地扫|射。
史丹尼遵循直觉，冲进了船舱，他身后是一群士兵。
……追兵数量无声无息地减少。
从天而降黑雨落在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瞬间没了。
血肉崩解，骨骼融化。
人变成了蜡像，蜡像又被放在了火窖中。
在生命最后一刻，表情扭曲，脸皮就像一张破碎面具，随着“塌陷”躯体缓缓下降，眨眼就成了一堆黏糊糊泥浆。
同时在“融化”还有这艘船。
钢铁被腐蚀速度，比血肉之躯慢了一分钟。
当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时，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雨……是雨！”
史丹尼自言自语，目光呆滞。
他看到一场黑色大雨落下来，落在那些幸存船上。
“雨水”恶臭难闻，海水已经被染成了可怕颜色，它看起来就像传说中冥河。
河水里漂浮着尸体，不，不是人类尸体，而是船。
这些船被腐蚀得只剩下怪异残骸，在地狱黑河里缓缓下沉。
眼前全是尸体，史丹尼不知道莫尔在哪里，但就可以肯定大家都必死无疑。
军舰已经四分五裂，眼看就要落入海中。
这时漆黑天空忽然亮起了刺眼红光，史丹尼看到了一个庞大模糊影子，正冲向一座高山，拍打撕咬着。
高山……不，那是魔鬼，就在他们头顶上！
黑雨是魔鬼受伤落下血。
史丹尼眼睛首先爆裂，然后是他整个头颅，他陷入了永恒黑暗。
他畸形躯体在失去脑袋之后，仍然可以活动，抽搐着膨胀，好像要变成更诡异怪物。
“啪。”
一块体积更大血肉恰好落下来。
史丹尼身体与这截残存舰船一起“融化”了。
利维坦尾部疯狂摆动。
十几条时间锁链齐齐崩断，利维坦体表也出现了深可见骨伤痕。
零散肉块、泥浆似黑血不停地涌出，就像一场暴雨。
这是一位古神血肉，污染力强得可怕。
任何有形物质都逃不脱消融命运。
黑雨降落范围变成了彻彻底底死亡领域，不会有一点生命存在，包括人类肉眼难以分辨微生物。
詹森躲避着这腥臭黑雨，他发现时间锁链崩解速度比修补速度要快数倍。
“不好！利维坦要跑！”詹森焦急地说。
盖密尔放弃了时间锁链，裹着藤蔓飘向远处。
“让祂走，我们应该把战场换到宇宙中了。”
詹森也知道这块大陆经不起太长时间折腾，可是转移战场也不一定就占有优势。
“……如果利维坦进入宇宙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吞下地球。”
“如果祂嘴不能接近地球呢？”
“啊？”
詹森迷茫。
这时他看到席兹死死地咬住了利维坦脖子。
三个脑袋位置拿捏得非常准确，一左一右，另外一个咬是下巴，利维坦疯狂甩动脑袋。
席兹一翅膀挥过去，利爪扎入皮褶里，牢牢地挂在利维坦身上。
利维坦终于挣脱了时间锁链，祂也付出了巨大代价。
皮肉伤只是表面，关键是尾巴上那些伤口仍然受到“时间流速”影响，动作迟缓，无法配合身体其他部分。
如果拖着这样残肢继续作战，毫无疑问会影响到灵活性，利维坦非常干脆地“断”掉了自己尾巴。
尽管被遗弃躯体是最细尾巴，以人类视角看还是很庞大，足足超过了五百米，它落在地面上，顷刻间就出现了异化现象——被邪神抛弃肢体会变成邪神眷属，未必拥有神智，力量也有限，不过它们还是会像邪神一部分那样听从命令。
詹森就有这样几个眷属，是藤蔓形状。
没错，其中一个在1927年时候被盖密尔拿走了。
这些藤蔓受到伤害时候，詹森也会有感觉。
它们只是詹森身体很小一部分，基本没有异变可能，眼前这截尾巴就不一样了。
它迅速分化出了脑袋与四肢，血肉模糊伤口一阵蠕动，骨头往外翻出，成为一个覆盖着白色骨甲古怪蜥蜴。
蜥蜴盘踞地面迅速结冰，形成一根根黑色尖刺，这是利维坦血肉化作武器，现在变成了蜥蜴天然巢穴。
“……”
詹森觉得自己理解了提丰看到烈日神托纳提乌心情。
我跟我敌人攻击方式相似怎么办？
利维坦在传说里是海中巨大怪物，水流一直是祂武器，无论是哪种形态。
“我们该走了，这个留给海德拉。”盖密尔说。
詹森抬头一看，果然九头蛇带着祂兄弟姐妹一起来了。
不止上次见过那几位，还包括提丰那些不是邪神孩子，数量多得像是天边飘来乌云。
各种各样翅膀，数量各异头颅，再加上奇形怪状躯体，简直是神话里怪物大联欢。
它们脾气都很糟糕，有一边飞还在一边撕咬旁边怪物。
“嗯……提丰有一些孩子，是没大脑，所以我们应该走了。”盖密尔再次提醒，继续留下会被它们视为敌人攻击。
因为它们从提丰那里得到命令是攻击同类，攻击一切不是兄弟姐妹同类。
现在它们连兄弟姐妹都在殴打，能勉强维持着一个整齐阵型，是全靠海德拉、奇美拉、斯奇拉这几个邪神级别存在压阵。
詹森迅速缩回了藤蔓触手。
“你说得对，我们走。”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詹森怀疑自己回到了十九世纪伦敦火车站。
那些乞讨流浪汉与兜售货物小贩疯狂冲过来，一边跑还一边互相斗殴，谁都想抢到最前面位置。
詹森当时站在人潮中，人流自动避开了他，詹森看到自己身后几个没有经验外国旅客差点被疯狂人群当场抬走。
詹森忍不住问：“提丰总共有多少孩子？”
“不知道，除了祂自己，谁都不知道这个答案。”盖密尔回答。
毕竟选择离开地球邪神里，也有提丰盟友，祂们有没有孩子，一共带走了多少，谁知道呢？
这还没算上中途死亡、被托纳提乌吃掉，被其他邪神无意间杀死……
詹森决定抛开这个难题，停止思索。
他随着盖密尔阴影化身一起飘向高空，距离利维坦畸形脑袋越来越近，准备支援奋力苦战提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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